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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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凈懷哄了好一會,她終于停下了哭泣,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一下一下地打著哭嗝,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小手揪著他的衣服不肯松手:“那我們和好了嗎?” 梁凈懷覺得好笑,這件事在她看來像是小孩子鬧矛盾了一樣,全然不知他心中做了多少斗爭才敢把她接到自己身邊:“嗯,翻篇了?!?/br> 梁凈懷承認,一開始對于梁聽晚的出現(xiàn)并不在意,她在與否對于他來說影響并不大。他被動地開始照顧她,這讓他內(nèi)心是有許些不滿的。更何況她太小了,存在太多的變數(shù)。 他記得梁聽晚小時候總是會跟著他,他寫作業(yè)她就要在他房間里,待在他身邊看漫畫書或者是睡覺。她很安靜,動作總是放得很輕,連睡著了也是蜷縮著身子躺在地毯上很少動作。有時候她會把學校發(fā)的小零食囤起來,像只小松鼠,然后再把她的寶藏分享給他。 她喜歡在家打赤腳,白凈的小腳走遍家里的每個角落,但不會隨意踩上他的床。有時候兩人會睡同一張床,她睡得早,他因為要學習總是很晚睡,有時候會吵醒她,她會皺著鼻子往他懷里鉆,然后又沉沉地睡過去。第二天他醒來時,偶爾能看見她托著下巴在數(shù)他的睫毛。 梁聽晚挑食,很嚴重,不喜歡吃胡蘿卜,不喜歡茄子,不喜歡黃瓜,不喜歡山藥還有很多。但他常在身邊,所以她挑食總是會很小心,不露聲色地支持一點點,然后避開。被他說過之后,總是會皺著小臉一點點吃。 坐在他的后座時,她總會有很多故事和他分享,說得有聲有色的,他有時候會耍壞,在她正說的開心的時候拐彎,然后她就停了嘴,緊緊拽住她的衣服。她有次心血來潮一定要載他,想要換個位置。結(jié)果他還沒坐穩(wěn),車就要翻了,他一把撈住她,看見她一臉震驚的說他原來這么重。他想,剛剛就不該扶她的。 他高考的時候,她比他還緊張,整個人走來走去,坐不住。然后還拿了個一眼劣質(zhì)的逢考必過的符給他,叫他一定要帶上。實在很幼稚,但拗不過她,裝進了袋子里,但最后并沒有帶進考場。他考完的最后一場出來,一出門就看見她在和自己招手,笑得像個傻子。她不會問他考得怎么樣,只是一味地問他累不累。 一切好像都在正常運作,她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成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這枯燥無味的生活中,她成為了唯一期待的燦爛。 直到那天的爭吵,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那股莫名的煩躁與失控讓他試圖強行扭回正軌,只是不論怎么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最終都只會越來越惱怒。害怕自己失控再次傷害她,梁凈懷在學校待了一兩個星期,再次回到家。意料之外的,梁聽晚周末并沒有在家。詢問李阿姨,她遮遮掩掩的最后才說她是和男朋友除去玩了。 她還沒分,她竟然還沒分,而且這兩個星期都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梁凈懷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有人要從他的藏寶洞里拿走最珍貴的東西,他悉心呵護那么多年的寶物將要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梁凈懷被一聲脆響驚醒,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把手邊的玻璃杯給摔碎了,玻璃碎片掉落一地。拿了手機,從家里離開,迎面撞上正在接吻的兩人。其實少年的親吻不會很深,蜻蜓點水一般,很快就分開了。 可梁凈懷怎么看都覺得扎眼,就像有人往他的腦子里扎了幾根針然后瘋狂地攪動,他頭痛的要命,沒有辦法思考,只是呼吸灼熱而又粗重,猶如浸濕了的海綿捂住了他的口鼻。 梁聽晚沒想到會被梁凈懷看見這副場景,心下知道梁凈懷并不喜歡顧深,怕梁凈懷會拿話刺他,梁聽晚扯了扯顧深的袖子,他彎腰湊近聽她說話:“你先回家吧,你明天早上再來接我。” “好。”顧深笑了笑,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向梁凈懷點點頭而后離開。 見到顧深離開,梁聽晚有些心虛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梁凈懷,見他不說話,梁聽晚向他走去。 梁凈懷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沙啞的略帶著些無奈的聲音:“晚晚,你還小?!?/br> 梁聽晚知道他又要說什么了,轉(zhuǎn)過頭看向遠處,而后轉(zhuǎn)過頭來與他直視:“他人很好,很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他成績也很好,我不會耽誤學習的?!?/br> 哈,梁凈懷心底嘲諷地笑了一聲,她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不給他繼續(xù)勸說的機會。他難得啞言,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心懷鬼胎,心中無比唾棄自己的想法,看見她眼中無比丑陋的自己。 梁凈懷后退一步而后又快步離開,像是落荒而逃。梁聽晚以為他有急事,沒追上去。 沒成想,自那之后,梁凈懷幾乎不再回家,最后讀研去了冀北大學。 梁凈懷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是怎么過來的,起初滿腦子都是這些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于梁聽晚的令人不齒的想法。于是他為了能夠不再想起這些事,強迫自己忙了起來。 可是白天忙,夜里整晚的睡不著覺,一醒就是梁聽晚的面孔,回憶著兩人的經(jīng)歷,他痛苦而絕望地發(fā)現(xiàn)這種想法早在不知不覺之間扎根于自己的生活之中。 那時候他就整晚地睜著眼,因為一旦閉上眼,太多太多東西涌入腦海之中,頭疼欲裂。那一個月他整個人都rou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聞航景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吸毒了,追問了很久才明白情況,震驚之余更是擔心他的精神狀況。 最后還是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將近一整年。其實最后并沒有改變想法,只是不再刻意去糾正,但就是這么一小步,梁凈懷也幾乎花費了所有的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