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眨眨眼表示自己聽懂了。

    “你是這里的院長嗎？”沈睿問。

    老爺子眨了下眼睛。

    “你是福利院里的員工嗎？”沈睿繼續(xù)問道。

    老爺子眨了兩下眼睛。

    “福利院這里只有你們三人？”

    這次老爺子還沒有回應，旁邊兩個小鬼就率先回應了。

    “不是，院長mama他們帶著其他哥哥和jiejie們出門去檢查身體了，我們兩個太小沒的去，哼哼?！?/br>
    小朋友似乎很不滿意自己被留在了這里，語氣透露處nongnong的不滿。

    沈睿轉過頭看著兩個小朋友：“去檢查身體？身體不舒服嗎？”

    “……我也不知道?！毙∨笥褤u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在他們的世界里，能出去玩，干什么都是好事情，“我就聽哥哥他們說，是去檢查身體?！?/br>
    給孩子定期檢查身體，這福利院還是挺良心的。

    沈睿還嘗試去詢問老爺子其他問題，但發(fā)現(xiàn)兩人根本溝通不便利，就準備離開了。

    可他們剛走出福利院門口，恰好就看到了乘坐小面包車回來的福利院院長和出去做體檢的孩子。

    “你們是？”

    問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看樣子略有些富態(tài)，但不妨礙他長得和藹可親。

    沈?？粗砗蟮哪切┖⒆?，知道這人大概就是福利院的院長，也就是孩子們口中的院長mama。

    他連忙上前說道：“您好，警察。今天我來過電話，但因為院里沒人接聽，門也沒開，就擅自進去了。我們來這里是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

    福利院院長叫做楊梅，是濱海本地人。她知道了沈睿他們的身份后，回身對還站在他身后的孩子們說道，“今天大家都累，進去休息吧，晚點讓阿姨做飯的時候給你們多加一個雞蛋。”

    孩子們點頭，路過沈睿和周元身邊時，好奇地看了他們幾眼才陸陸續(xù)續(xù)進去了。

    周元打量了下這些孩子，人數(shù)在十個左右，年紀大概從十歲到十五歲都有，要說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這些孩子長的都很標志。

    楊院長將周元他們領到了院里的接待室，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問道：“不知警官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時間也不早，看樣子楊院長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忙碌。從進來開始就抬手在看手表，沈睿他們有察覺到這現(xiàn)象，直奔主題：“楊院長，這次來訪，主要想要問問林陽和酆都大帝廟每年都過來挑選道長領養(yǎng)的事情?！?/br>
    “林陽？”楊梅聽到這個名字看向沈睿，“這孩子怎么了？”

    在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夫人面前，對于比他們年輕的人他們都喜歡稱他們?yōu)楹⒆樱螞r林陽之前還在他們福利院生活過兩年時間。

    “他死了?！鄙蝾２淮蛩汶[瞞她，“自殺?！?/br>
    聽到林陽的死訊，楊梅一臉驚詫，“你說這孩子死了？還是自殺？不可能?！?/br>
    沈睿覺得疑惑，每一個從他們口中聽說林陽死訊的人都說“不可能”。不可能干壞事，不可能自殺。不可能這個字眼太過絕對，但從榮慧掌門，道長還有眼前這福利院院長的口中聽起來，就是絕對。

    不可能干蠢事。

    可他們口中不可能干這些事情的人，偏偏就是如此做了。

    “警方今天在他家里發(fā)現(xiàn)他自殺了?！鄙蝾]有說他自殺的方式，“聽說林陽之前在福利院里生活過一段時間才被領養(yǎng)到酆都大帝廟里。楊院長，請問林陽是什么原因來到福利院，具體多少歲？”

    楊梅皺著眉頭想了想：“他是讓親戚送過來的，送他是喪門星，被送過來。送過來的時候馬上就要上高二了……這孩子挺可憐的，父母在一場火災中沒了，錢讓親戚給吞了后還把他給趕出來?！?/br>
    話里nongnong的皆是對林陽的可惜和心疼，“這孩子太能忍了。什么開心不開心都擱在心里，剛來福利院的時候，還讓其他孩子給欺負了一段時間，后來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才知道這事情?？蛇@孩子就咬牙忍著，那時候都氣死我了，衣服都搞破了，睡覺還讓人故意惡作劇……”

    “這孩子求生意志很強，我真的不信他會自殺?！睏蠲愤€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能隨便污蔑一個好孩子?！?/br>
    沈睿點頭：“放心吧楊院長，警方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當然有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會污蔑一個好人的，林陽的事情我們會繼續(xù)調查清楚……對了，酆都大帝廟是你們福利院里最大的領養(yǎng)地？”

    領養(yǎng)孩子需要一定的手續(xù)。

    酆都大帝廟作為一個廟長期頻繁的領養(yǎng)福利院的孩子，如果沒有足夠的程序，和領養(yǎng)后的條件供給，證件是極不容易辦理下來的。

    楊梅掀起眼眸看了眼沈睿，點頭，“被領養(yǎng)后，我們會跟進兩年被領養(yǎng)人的情況，也會去實地詢問他們對于領養(yǎng)方的意見，一旦出現(xiàn)不一致的意見，我們就有權從領養(yǎng)方手中把孩子給帶回來。負責的說，酆都大帝廟背后有資金贊助，孩子被領養(yǎng)去哪兒，如果還想要讀書，廟也會繼續(xù)供他們讀書到成年能夠有能力自力更生位置，想要學手藝也會給機會去學，這樣的地方，極少地方能做到……”

    聽楊梅的話，乍然一聽，沈睿也覺得酆都大帝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可還是一句話，資本是逐利的，如果無利可圖，他們是不會長期把錢投入到一個只進不出的地方去的，但酆都大帝香火不旺，可廟堂卻輝煌，生活也不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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