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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狄野再不愿意說下去了。 他很少談及自己的家人,狄野的母親在他上大學之前就去世了,陸尋從未見過他與他的家人聯(lián)絡過,他上大學的時候也是一直半工半讀,生活的非常辛苦。 陸尋很想知道他的往事,但是讓狄野保持緘默的事情肯定是他不想展露在別人眼前的傷疤。他現(xiàn)在偶爾吐出一兩句已經(jīng)是是他心理防御漸漸放松的象征。 可是在他遠離家人之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呢,調(diào)查了很久也調(diào)查不到,陸尋還想再聽狄野講一些,狄野卻看了一眼表摟著他回臥室睡覺,最近兩人的日子都不太好過,狄野噩夢連連,陸尋公司研究的智能芯片和無線充電技術(shù)又遇到了一些困難。 雖然陸尋不用親力親為,但是公司的重大決策和商業(yè)戰(zhàn)略總少不了陸尋的影子,有時候陸尋一天到晚各處飛,一天能飛三個城市。 狄野的保險事業(yè)開始風生水起,但是他也在考研考證中兩難徘徊,他工號下掛著四個工號,即使什么都不干每月都有將近一萬的管理效益入賬,一處二十四課的氛圍也十分不錯,同事和睦一片,每天歡樂無限,除了那腦殘的跳cao,狄野對這里非常滿意。 但是想要謀求更高的發(fā)展,就一定要從自己的舒適區(qū)里走出去,他心里明白這一點,可真到實施的時候,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不太好受。 好在有陸尋做后盾他沒什么后顧之憂,他的大部分錢已經(jīng)匯給他的家人,不用擔心丟了工作后租房的問題。 七年過去,有些事也該放下,匯完最后一筆存款,就把心里的負擔放下,從此再也不想對錯,他要只為自己而活。 燕城三月,氣溫逐漸回暖,濕冷的空氣終于變得溫暖起來。 狄野在二月談成了一批珠寶保險,一月和二月的工資加起來有二十萬。 他將這二十萬悉數(shù)匯入到那個熟悉的卡號中,吐出了長久淤積在心口的郁氣。 至此為止,他往這個卡號上匯入的錢加起來正好是人民幣伍佰萬元。 狄野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能在七年里賺上這么多,五百萬在燕城買不了房,可是足以讓一個人在三線城市安身立命。 七年的光陰,五百萬元人民幣,不知是否可以償還十七年的養(yǎng)育之恩。 狄野走到燕城的江邊,他掏出隨手攜帶的黑色老舊錢包,抽出藏在錢包內(nèi)層的一張全家照。 上面深深的折痕橫貫整張照片,宛如一柄閃著寒光的刀。 狄野的手指捏住照片,順著折痕用力撕開,上面的四張笑臉被分為兩半,狄野將半張照片扔進江里,那半張單薄的照片順著江上的風打了個旋,慢慢飄落在江面之上,一點一點沉默。 剩下的半張照片被他珍重的握在手里,照片上年幼的他和一個瘦小的女人倚靠在一起,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倚在瘦小的女人懷里對著鏡頭開心的笑著。 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回憶里的一切都在閃閃發(fā)亮,那是他人生至此最快活的時候,可是隨著她的死亡,一切都回不去了。 燕城四月,梁煦走出flame大門,一個衣著邋遢的人忽然從門口的灌木叢里竄出來將他撲倒在地。 第57章 一枕紅日19 梁煦在危急關(guān)頭第一時間伸出胳膊護住了自己那張臉。 這個人體格非常強壯,一撲之下直接讓梁煦正臉著地, 擋住臉的左胳膊首當其沖, 遭受了巨大的沖擊力,只聽咔擦一聲悶響, 一陣劇痛從小臂出傳來, 疼的梁煦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門口站著的兩個迎賓被這個突發(fā)情況嚇了一跳,趕緊跑進flame去喊人。 這會功夫梁煦的左臉又挨了一拳, 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股又餿又臭的味道順著微風飄進梁煦的鼻子里。 梁煦骨折的右臂疼的要命, 脖子上那只手猶如鐵鉗,掐的他幾乎窒息。 這個人用沙啞的聲音惡狠狠的在他耳邊咆哮:“我可他媽找到你了,錢呢,錢呢!要是不給我錢,你別想好過,你知道我被逼成什么樣了么, 你別想一個人逍遙, 我就算是死, 我也得拖著你一起死!” 狄野? 這個疑似瘋子的男人跟狄野有關(guān)系? 梁煦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只好卯足了勁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我不是...狄野?!?/br> 那個男人的手瘋狂的翻著他的衣服口袋, 他剛掏出梁煦新買的手機, 兩個訓練有素的保安已經(jīng)從flame的大門沖出,一個箭步?jīng)_過來眨眼間就把他按倒在地。 大廳里管事的許飛也跟在保安后面沖了出來, 急忙把地上的梁煦扶起, 梁煦捂著喉嚨一陣咳嗽。 那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瘋男人在保安手下瘋狂的掙扎著, 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狄野,你別想好過!給我錢,我要錢!” 許飛聽他喊狄野,心里忍不住一個激靈,他給保安使了個眼色,兩個保安立馬狠狠踢向他的膝蓋,反手把他扣在地上。 許飛慢慢走上前去,打量著這個人。 他體格很高大,容貌十分不起眼,身上的衣著破破爛爛非常邋遢,到處都是大塊的污漬,頭發(fā)和胡子很久沒有打理過,混合著黏糊糊的東西有一綹綹的纏在一起,身上的味道十分難聞,簡直像是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 許飛注意到了他那雙一直在眼珠里亂轉(zhuǎn)的眼睛,看起來好像精神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