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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 watched the water ripple ripple ripple ripple he~ 光映照水面,將他輕輕、疊疊漾起。 湯煦恩越聽越覺得耳熟,他肯定聽過,但到底是哪首歌?歌詞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應該也是高中時候聽的。 但他很喜歡這個旋律,像是初春午后的氣息,溫暖輕和,讓他忍不住跟著俏皮的節(jié)拍,屈起指尖,輕叩地板。 I did some kind of dance jaunty as a bee~我跳了些舞,興高采烈,像只蜜蜂。 I tried to look my best a fin wild mi~ 我試圖仔細看,原來是一只燕雀落入野薄荷叢中。 A fiercer force had wrenched him from where he used to be~ 一股猛烈的力量,將他從原來的地方拽出來。 I caught and caressed the length of him a tender willow branch floating on me~ 我抓住他,安撫他,讓嬌嫩的他伏在我身上。 不對。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隨著美妙的音樂,湯煦恩感覺自己的回憶開始復蘇了。 Well maybe this was all was all meant to be~ 或許這才是一切意義。 A rococo zephyr crept up and stepped over him and me~ 徐徐微風漫散吹拂他與我。 季巍唱完第一遍開始唱第二遍。 大抵是看到湯煦恩不晃腳了,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來了,眸底笑意更深,嘴角掛著一抹狡猾的笑。 笑笑,繼續(xù)唱。 湯煦恩的確想起來了。 這首歌他以前確實抄過歌詞,是挺特別的一首歌。 ——因為這是一首小黃歌。 但你乍一看他的歌詞,你哪看得出來??? 說起來,這首歌還是湯煦恩先在路過一家咖啡店的時候聽到了,他問來歌名,在電腦課上查了這首歌。 當初還是個高中生、不甚了解英語的湯煦恩完全沒看出來,他以為寫的就是一對情侶去郊外野餐約會的事情,覺得歌詞寫得很美,就抄在他的歌詞本里。 還興高采烈地把這首歌分享給同為民謠愛好者的季巍,季巍也說喜歡,把這首歌加進了mp3的歌單里。 有一陣子,湯煦恩很愛哼哼這首歌。 回家路上要跟季巍分著耳機聽。 不過,他不會唱,他愛聽歌,可自己是個天生的五音不全。 可也沒規(guī)定不會唱歌的音癡不可以愛聽歌吧? 直到有一天。 季巍面露為難地同他說:“小煦,前幾天我表哥聽到我唱這首歌笑話我了,這好像不是一首普通的民謠。” 湯煦恩:“那是什么???不普通的民謠?” 季巍給他指出某幾句話,說:“這好像不是在欣賞美景,而是在描繪歡愛。” 湯煦恩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怔了怔,才理解季巍所說的意思,簡直恥到爆炸,他不想承認:“不、不、不是吧?” 季巍給他解釋,湯煦恩聽沒兩句就不好意思了,讓他住嘴,說:“可能是吧。別說了?!?/br> 一想到自己最近天天都走在路上唱小黃歌,湯煦恩當時真想刪除這段愚蠢的回憶。 當時是當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時隔這么多年,再想起這件往事,湯煦恩卻不覺得羞窘了。 甚至覺得小時候還挺可愛的。 又不是什么特別露骨的歌。 有什么好害羞的啊? 他回過神,笑起來,繼續(xù)跟著音樂隨意地輕輕晃一晃自己。 或許是因為音樂,或許是因為酒精,這浪漫的充滿的愛意的氛圍正如光霧,不知不覺地溫柔圍繞住他。 甚至跟季巍一起低低地唱了起來。 he watched the water ripple ripple ripple ripple light~ Light watched the water ripple ripple ripple ripple he~ 他格外喜歡這段“ripple ripple ripple”的旋律。 像是果汁蘇打水里的小氣泡,一個個浮出來,啵啵啵地破裂開,好可愛。 季巍的眼神像是勾著他,湯煦恩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季巍的旁邊坐下。 左邊是暖色燈霧,背后是皎潔月光。 湯煦恩同他一起哼哼收尾的音,才說:“Bill Callahan的《Rococo Zephyr》?!?/br> 琴弦還在發(fā)顫,湯煦恩笑著說:“我知道你又是故意的,我最近有時候覺得你最近變壞了。季巍?!?/br> 季巍把吉他放到一旁,月光要融化在他眼眸中,他說:“其實我一直挺壞的?!?/br> 湯煦恩說:“這首歌還是要加上大提琴的背景音更好聽,只有吉他挺單調(diào)的?!?/br> 季巍無有不從,說:“那我去開音響,放給你聽?!?/br> 在這輕柔如春風的優(yōu)美歌聲中,湯煦恩有一種仿佛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輕飄飄,軟綿綿。 所以,季巍俯身過來親他的時候,他很自然地順從了。 拉上窗簾。 飄窗的墊子很柔軟。 季巍的吻也像是春天的雨,溫柔的,急促的。 湯煦恩覺得被哄就被哄了吧,就是他知道季巍在使壞心眼,他也討厭不起來。這么浪漫,誰能拒絕啊? 這次是在自己家里,沒有人來打攪,時間也寬裕。 也沒那種終于得償多年夙愿而按捺不住的激動,季巍有足夠的耐心,務必要讓湯煦恩覺得舒服。 伴著音樂與親吻,一步一步,問自己心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