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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元:“……” 兄弟談話就此告一段落。 把兩個都趕回房間去。 湯煦恩也洗洗睡了。 他躺尸般安詳?shù)靥稍诖采稀?/br> 凌晨兩點,他睜開眼睛,盯著黑黢黢的天花板,嘆了口氣。 發(fā)愁??! 睡不著! 想了想,湯煦恩掏出手機,點開跟季巍的聊天對話框。 最近一次聊天記錄很近,就在幾小時之前,他跟季巍說今天小弟回家,在菜場買菜。 季巍問他都做了什么菜啊,看看。 他都忙忘了回。 這么晚,估計季巍已經(jīng)睡了。 湯煦恩發(fā):【我小弟今天帶了個男人回來?!?/br> 【他跟我出柜了?!?/br> 兩秒后。 季巍回復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①席慕蓉《愛的筵席》 第3章 第一碗03 季巍這么晚還沒睡,甚至秒回了他的消息,對湯煦恩來說不算意外。 更像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從他們相識開始,季巍就總能在他需要的時候恰好地出現(xiàn),從未缺席過。 湯煦恩覺得這是老天爺在昭示他們是天命的摯友。 湯煦恩:【我以為你睡了。吵醒你了嗎?】 季?。骸緵]。你一直沒回我消息,比較反常,在想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湯煦恩:【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季?。骸井斎豢梢??!?/br> 湯煦恩也知道可以,季巍是個獨身獨居男人。但他一向是個客氣溫吞的人,做事前總會猶豫下,覺得不能給人添麻煩。 湯煦恩躲在被子里,小聲地把今晚發(fā)生的事都復述了一遍,不知怎的,跟季巍說完,他覺得在心口堵塞盤旋的情緒一下子紓解開了?;倘徊话驳撵`魂復歸他的身體,讓他安穩(wěn)下來。又赧然說:“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br> “對不起哦,忘了回你消息?!?/br> 季巍問:“你現(xiàn)在很難過嗎?” 湯煦恩答:“倒也沒有很難過。就是……有點懵。怪怪的?!?/br> 季巍邀請他:“你本來反應(yīng)就遲鈍,有什么心思都愛憋在心里,會把自己憋壞的。等過幾天反應(yīng)過來了又得一個人悶著。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們?nèi)ズ染圃鯓樱坷系胤健!?/br> 湯煦恩答應(yīng)了。 深夜一起喝酒聊天本來就是成年人的快樂特權(quán)。 湯煦恩起身換了衣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地方不遠,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 是一家燒烤火鍋店。 老板見到他,問都不用問,說:“還有兩人位,喏,右邊角落?!?/br> 他跟季巍是老客戶了,還沖了卡。 這家店經(jīng)營時間就是晚上到凌晨,主打宵夜,客人不算少,坐滿了半間店。 湯煦恩按老菜單點了幾樣,不多時,鍋底和酒水先上上來了,他看著咕嚕咕嚕熱氣騰騰的湯發(fā)呆。 湯煦恩自斟自飲,不知不覺幾杯酒下肚,醉意微醺。 他沒發(fā)現(xiàn)有鄰桌的女客人在看他。 當然,湯煦恩不能稱得上十分英俊,乍一看哪個五官都不能說生得好,但拼在一起就是很順眼,溫馴斯文,大抵是因為他眉棱秀致,鼻梁挺直,臉部輪廓清晰,骨相很好。 任誰第一眼見到他都不能討厭。 再多兩眼,越看越有味道。 此時帶著點憂悒,反而帶出點平日里沒有的脆弱氣質(zhì)。 一個人坐在深夜的角落里,落寞的壁燈光霧中,總叫人想去安慰他一番。 叮鈴哐啷一陣開門響動。 一群呼朋引伴、吵吵鬧鬧的年輕人涌進來,吵得湯煦恩頭疼。 湯煦恩下意識地抬睫望去,不自覺地嫌惡皺眉。 這時,如撥云見月般,一個男人從他們身后步出,在低暗的光下,嘈煩的人群中,看上去是如此干凈出挑。他身著西裝,沒打領(lǐng)結(jié),領(lǐng)口解開最上兩顆紐扣,隨性,不拘謹,瀟灑款的男人味。 站在門口,站定,脧巡店內(nèi)一圈,然后看見了湯煦恩,微微笑起來,朝他走過來。 “已經(jīng)開始喝上了啊?”季巍還沒坐下便問,一坐下就把西裝外套脫了,搭在椅子背上,然后再把袖口往上疊卷,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手背上青筋微凸。 湯煦恩愁眉苦臉地說:“我發(fā)愁啊?!?/br> 季巍笑了笑,問:“跟我說吧?!?/br> 真如春風拂面。 湯煦恩這便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地跟他講了起來:“各種愁?!?/br> 一直講到菜都上齊了。 湯煦恩:“我怎么一直沒發(fā)現(xiàn)小元喜歡男人呢?” 季?。骸澳闶遣幌矚g同性戀嗎?不能接受?” 湯煦恩:“倒也不能這樣說,我不歧視,我只是本來覺得這事離我很遙遠,覺得我一輩子都不會碰上。以前也不是沒聽說過別人家的孩子是同性戀,我從沒當是一回事,但輪到自己身上了,總是怪怪的?!?/br> 又說:“不過,也沒有感覺天崩地裂。不至于歇斯底里?!?/br> 湯煦恩說完,一杯苦酒下肚。 季巍給他夾菜,巴掌大的紅蝦燙熟了,剝好放他碗里,說:“那不就行了?那你就是能接受啊。” 湯煦恩自然而然地被投喂著,說:“接受?也沒那么快?!?/br> 他反反復復地念叨,像是在背誦某個定理公式或者說是常識條款:“原來小元是同性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