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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夏秋低聲道歉,不敢抬頭。 雖說白厲華并沒有沖他發(fā)過火,但是他莫名的害怕對方,對方的氣場讓他發(fā)饒。 白厲華聽到對方的道歉,原本的火氣發(fā)不出來,硬生生的憋著,差點(diǎn)沒氣出內(nèi)傷。 他其實(shí)知道,夏秋并不是吳遠(yuǎn)達(dá)的兒子,對方在把夏秋送到他身邊的時(shí)候,他就調(diào)查過了,夏秋是吳家傭人的兒子。 所以夏秋在吳家是什么地位他一清二楚,他以為自己把人接到自己這里,只要自己好好對待,夏秋就不會起了離開的心思,但是沒想到對方到底是給他跑了。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么,夏秋,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 白厲華放緩語氣,他了解夏秋,表面溫順,但是心里犟得很,有些話死都不會往外說,而他白厲華想要的,是對方的坦白。 “沒…沒有?!?/br> 夏秋其實(shí)想要解釋,自己發(fā)信息離開只是想回去看看mama,很快就會回去,可是后來聽了吳正陽的話,又覺得自己是真的被白厲華厭棄了,他又不敢回去討人嫌了。 白厲華舌尖頂了頂牙齒,果然犟了就得收拾,懷柔政策根本行不通。 “夏秋,你知道的,吳家是收了我的錢,我用了兩千萬,換了一個你,卻只睡了兩次,你覺得我虧不虧?” 白厲華眸光沉沉,上前一步逼近夏秋。 夏秋的臉色一白,整個人都往后退了一步,白厲華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給自己反應(yīng)。 過了許久,夏秋終于抬起頭,看著白厲華,“白、白總,我回吳家只是想看看我mama和我meimei,對不起…” 是啊,是白厲華之前對他太客氣了,讓他忘記了,自己是究竟為何會跟白厲華發(fā)生糾葛。 他現(xiàn)在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不知道白厲華到底是不是想要他回去。 “夏秋,你知道的,我有能力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包括踏平吳家,讓你得到所有,只要你對我開口。 “對不起,我錯了,白總…” “平時(shí)怎么教你的,該怎么稱呼我。 ”白厲華冷臉。 夏秋臉色更加蒼白,小聲喊道:“厲…厲華哥哥…” “什么時(shí)候跟我回家? ”白厲華冷著臉繼續(xù)問,但是在聽到對方那個稱呼的時(shí)候,心里那點(diǎn)火氣瞬間消散的干干凈凈。 夏秋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對方玩膩了,會問這個問題嗎?而且對方說只睡了兩次,是覺得兩千萬花的不值嗎,可是他除了難堪又能說什么。 夏秋不知道,所以他只能順著對方的話說,“都,都可以,聽,聽你的?!?/br> 白厲華滿意了,雖然夏秋依舊沒有跟他坦誠相待,不過能把人給帶回去,也不錯。 其實(shí)他可以用更強(qiáng)硬的手段把人綁回去,但是他卻不愿意,夏秋太膽小,他怕自己嚇唬對方一次,真的就把對方給嚇到不敢說話了。 所以只能用這種言語壓迫著對方跟自己走,雖然這樣也會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 “這才乖,現(xiàn)在跟著我去見見人。” 第八十四章 投緣 聞書容站在季弘野身邊,看他跟別人游刃有余的交流,不自覺看的就有些入迷。 季弘野的眉梢,季弘野的嘴角,季弘野在喝酒,季弘野在笑,季弘野看他了,季弘野… “看什么? ”季弘野單手拿著酒杯,側(cè)過頭看著聞書容。 聞書容反應(yīng)了一下,像是被對方眼神蠱惑一般,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可是馬上又反應(yīng)過來,瞬間后退。 季弘野把對方的動作看在眼里,主動朝聞書容湊近一步,側(cè)頭低聲在對方耳畔問:“剛剛你想做什么?” “沒、沒什么…” 聞書容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好尷尬,他剛剛竟然想親上去,簡直見鬼了!在這燈火通明的宴客廳,他簡直是瘋了。 季弘野抿了一口酒,嘴角往上翹了翹,然后將酒杯隨手放在侍者端著的托盤上。 “這酒,剛?cè)肟?,平滑柔軟…”季弘野開口,對聞書容說道,似乎在跟對方說酒的味道。 “但細(xì)品,飽滿又馥郁?!?/br> 季弘野湊近聞書容,輕輕吐出兩個字,“像你?!?/br> 聞書容聽到季弘野的話,耳朵不可控的癢了一下,隨即臉頰迅速躥紅,似乎要跟他酒紅色的領(lǐng)結(jié)媲美。 隨即,他的耳邊便傳來季弘野低沉的笑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他的耳膜。 聞書容此時(shí)再轉(zhuǎn)頭去看對方,季弘野身上那種商場上的殺伐果決感漸褪,留下的是一種從容、優(yōu)雅的氣質(zhì)。 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是王者,有著吸引所有人的氣質(zhì),而此時(shí)季弘野的一言一行,對聞書容的吸引,都是致命的。 聞書容想,這樣的人,是他的,身心都是。 他突然想把人藏起來,只讓自己一個人看,只讓自己一個人欣賞,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想法,聞書容卻越想越覺得興奮。 “季弘野,我想把你綁起來,綁在自己家里,只給我一個人看…” 聞書容側(cè)過頭,語速有些快,有些急,或者說有些莽撞,他喊的是季弘野,不是其他任何稱呼。 季弘野聽到聞書容的話,微微有些錯愕的看向?qū)Ψ剑忾W了閃,突然就笑了,“聞書容,你的想法很不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