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找得著北 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誘捕溫柔、我被迫樂善好施了三個大佬、渠清如許、吉原楓下(GL)、好好學(xué)習(xí)【校園1V1,微H】、綠過的男友成為頂頭上司后、試探游戲、我的Beta超慘的、52赫茲:孤獨患者、52赫茲:海藍見鯨
陸清韻翻了個白眼,“他抱我之前的畫面更好看,你見過有人心儀小娘子,會故意看她大庭廣眾之下出丑嗎?” 要不是顧云川給她錯覺,她不會留下這么個笑柄。 就算顧云川有法子不讓人明面上說,有陸清薇在,以后私下嚼舌根子嘲笑她的人也不會少。 可她也知道是自己先茶,怪不著人家不接招,心里更窩火。 桂圓嘿嘿笑,“那您剛才想問什么呀?” “我是想知道,鎮(zhèn)南王是不是這兒……”陸清韻指指自己的腦子,“有疾,他看起來怪怪的?!?/br> 要真不正常,再好看的美男也得躲遠點,省得壞了她的大計。 要是沒啥大毛病嘛……怎么也得利用報復(fù)一下,她們茶界心眼可都不大。 今天陸清韻將正院一軍,也不知道顧云川跟陸父說了什么,陸父不但沒罰她,還讓陸清薇閉門思過。 老夫人都沒說什么,足見這鎮(zhèn)南王的順風(fēng)怒是真好用。 陸父重男輕女,對府中庶出姐兒從不在意,由著廖氏作為,除了嫡出的元娘和三娘,其他庶女日子都不算好過。 陸清韻沒想過陸父會為自己做主,上眼藥也只是想著徐徐圖之。 有了今日這出,不管以后正院要做什么,都得掂量一下,再不能肆無忌憚的算計。 等她尋到合適的人家,水滴總能石穿,陸父不也是男人? 陸清韻要讓廖氏和陸清薇的萬般算計都落空。 桂圓想了想,鎮(zhèn)南王還真沒什么傳言。 即便見到真人,除了好看到想讓人流口水,還莫名讓人害怕,她別的也沒感覺出來。 “要不奴婢偷偷打聽打聽?” 陸清韻點頭,知己知彼方能百躲不殆,多知道點總沒壞處。 “那你別讓……” 一道柔和的聲音打斷她,“不許去,這是京中的忌諱,你現(xiàn)在膽子是愈發(fā)大了?!?/br> 是苗姨娘。 雖然她訓(xùn)斥的話都仿佛撒嬌似的,桂圓還是縮了縮脖兒,趕緊端著茶壺出去。 “奴婢去重新沏壺茶?!?/br> 苗姨娘坐在陸清韻身旁,先摸了摸她的額心和脖頸,感覺不燒,這才放心。 “鎮(zhèn)南王說你被橘貍砸到,傷哪兒了?讓姨娘看看?!泵缫棠镙p點了下陸清韻的腦門,聲音像最柔軟的羽毛掃在人心上。 “你啊你,越大越讓姨娘cao不完的心。” 陸清韻瞇著眼由著生母數(shù)落,隨后貓兒似的懶洋洋靠在她肩頭,“砸到胸口,疼死了呢,到現(xiàn)在還不敢碰。嗚嗚那人還送我消腫的藥,娘說他是不是調(diào)·戲人的登徒子?那我當(dāng)然得查清楚呀?!?/br> 苗姨娘看著女兒初見規(guī)模的小荷,哭笑不得。 “鎮(zhèn)南王府的事兒官家當(dāng)年發(fā)了怒,下了明旨的,決不許人提,估計沒什么人清楚?!?/br> 見陸清韻清澈的杏眸咕嚕嚕轉(zhuǎn)著不回話,苗姨娘摸摸她的腦袋,“你乖一些,別自找麻煩,我讓紅棗給你熬點銀耳蓮子羹和豬蹄湯,喝些日子就能好。” 關(guān)心完陸清韻,苗姨娘嫵媚的面容多了幾分擔(dān)憂。 “你說說,你怎么敢跟夫人作對,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這回你戳了她和三娘眼眶子……你和你二哥的親事還都由她拿捏呢?!?/br> 為了兩個孩子,苗姨娘才始終百般退讓。 陸清韻輕輕撫平苗姨娘眉心的褶皺,抱著她脖頸兒哄,“那總不能任由她們欺負,鈴蘭推我下水,是為了讓靖安侯府的小侯爺救我,好一頂青轎子把我抬進府,給陸清薇做滕妾。” 苗姨娘心下一驚,捏緊了陸清韻的手,“那可如何是好?要不然你進鎮(zhèn)南王……” “哎呀,娘!”陸清韻打斷她,賴在苗姨娘懷里,“我記得您跟我叮囑的話,您苦了半輩子,我就是嫁給討飯的,也不會讓您下半輩子都為我擔(dān)心?!?/br> 苗姨娘聞言心里微微作痛,不說話了。 她本是好人家的閨女,當(dāng)年父親病重,兄長嫂嫂不慈,借口要為父親治病,將她送進陸家做妾。 聽說是廖氏為了阻止陸父青梅竹馬的表妹入府,想的法子。 她確實吸引了陸元昌的心神,那表妹恨恨嫁了個外放的小官。 后來她卻變成了廖氏的眼中釘rou中刺,兄嫂也沒給父親找大夫。 她的明哥兒出生時,父親病亡,給廖氏找到借口,說她明哥兒命硬克親,從小就送到遠在云州的書院讀書。 若不是為了知道明哥兒的情況,她絕不會往陸元昌跟前湊。 陸元昌回京后,苗姨娘實在思子心切,陸元昌要留宿她不敢拒絕,一次就招了廖氏的眼。 這些日子,后宅的管事嬤嬤們沒少為難她。 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磋磨,苗姨娘忍了大半輩子,但凡有法子,她都不會讓女兒走她的老路。 苗姨娘又紅著眼圈,“只恨姨娘無能,你躲過一次,未必能躲得過第二次,若不是你托生在姨娘肚子里,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娘千萬別這么想,我就喜歡做娘的女兒?!标懬屙嵅幌矚g苗姨娘這樣說。 她從小父母就去世,是跟家主姑姑長大的。 姑姑對她很好,但姑姑忙著事業(yè)和游戲人生,沒空給她當(dāng)?shù)?dāng)媽。 苗姨娘的關(guān)懷備至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母愛,就連遠在云州的兄長都時刻惦念著她,陸清韻非常珍惜這份親情。 他們不欠她的,反而是她要報答他們才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生母和兄長跟書里一樣。 苗姨娘聞言抱著陸清韻再忍不住落淚,美人垂淚最讓人心疼。 陸清韻攬著苗姨娘搖晃,替她擦拭,“娘你先別哭,您想想,這些年您的退讓和隱忍有用嗎?眼淚還是要留到關(guān)鍵的時候用?!?/br> 苗姨娘愣了。 陸清韻從來都知道,眼淚和軟弱本是最無用的東西,只有將它們恰到好處的變成武器,才能所向披靡。 陸清韻繼續(xù)蠱惑苗姨娘,“我要不反抗,成了陸清薇的滕妾,她嫁人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死我,您就算被欺負死,嫡母會任由二哥出息?” 苗姨娘聽得心里發(fā)慌,“那韻姐兒你說,該怎么辦?” 陸清韻摸著苗姨娘絲毫不見老的嫵媚容顏,“當(dāng)然是讓正院知道,想要硬碰硬,就要做好玉碎瓦全的準(zhǔn)備!” 苗姨娘不是個笨人,不然也不能在廖氏百般為難中,還護得住兒女。 她揪著帕子,臉色微紅,“你是,是讓我去爭寵?可我都多大年紀(jì)了。” “您比父親房里的通房丫鬟都還顯小呢。”陸清韻在苗姨娘臉邊蹭蹭,“只要您愿意,父親哪回不留宿在您房里?!?/br> 苗姨娘臉更紅,她不知道該怎么說,陸元昌身邊女人不少,可每回在她這兒也沒閑著。 只是苗姨娘還有顧慮,“你爹爹還得仰仗廖家,你祖母也幫著夫人,我要是爭寵,惹怒夫人,你爹爹不會管的。” 這點苗姨娘看得很清楚,陸元昌在床上甜蜜話說了不知幾籮筐,在外頭他永遠知道什么最重要,從不會下廖氏的面子。 陸清韻也佩服陸父這點,對祖母和渣爹來說,女人要多少都有,陸家利益高于一切。 從陸父被嫁出去的表妹就看得出來,渣爹這半碗軟飯吃的很端正。 “我不是讓您跟嫡母作對,要真是日日都讓父親過來,我還怕您……”惡心呢。 陸清韻笑瞇瞇支招,“偶爾為之就好,讓底下人知道您有寵,才不敢明目張膽欺負人。您到時候可以多夸夸嫡母多么賢良淑德,連外頭人都知道嫡母在府里說一不二,您又對爹爹多么心疼……” 總而言之一句話,讓陸父體會到苗姨娘的溫柔小意,也明白廖氏的強橫獨斷。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被女人騎在脖子上。 男人要面子的理由千奇百怪,以前陸清韻并不喜歡這樣的茶法兒,但都在茶界,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她對這些非常了解。 見苗姨娘遲疑,陸清韻耐心解釋,“我不是讓您攛掇爹爹和嫡母離心,只是為了二哥,咱不能任由正院搓圓搓扁,總要有點儀仗。等爹爹百年之后,您跟二哥和未來的二嫂才有活路?!?/br> 苗姨娘猛地心頭一震,瞬間明白過來。 若她不爭,廖氏但凡在陸清韻和陸嘉明親事上做手腳,就是一輩子吃不完的苦。 她哆嗦著捏緊手中帕子,“姨娘聽你的?!?/br> 陸清韻心里一陣陣發(fā)軟,她不是啥好人,能說服苗姨娘,只因苗姨娘為母則剛。 她莫名鼻尖有點發(fā)酸,不再多說,軟下身子擠在苗姨娘懷里。 “娘,爹爹說過二哥啥時候回來嗎?” 苗姨娘很享受女兒這般撒嬌,提起兒子她那顆忐忑不定的心也更堅定了。 她摸著陸清韻的發(fā)心微笑,“你二哥已過了鄉(xiāng)試,再有半個月就能歸家。說是他在云州的先生舉薦,讓他入國子監(jiān),參加后年的會試呢。你爹爹很高興,說不準(zhǔn)再有兩年,咱家就能出第三個官兒了。” 苗姨娘說起這個就高興。 陸家嫡長子陸嘉朗得廖家老爺子喜歡,推舉他直接進了鴻臚寺,做了從六品的鴻臚寺丞。 廖家老爺子又做主給陸嘉朗娶了尚書省左仆射楊家的孫女,如今已經(jīng)生了府里第二個嫡孫,正在坐月子。 廖家和楊家都對陸嘉朗很滿意,只等他熬夠資歷,就能往從四品的鴻臚寺少卿奔。 庶出的次子陸嘉明就不起眼的多,他今年十八,本來早該說親,是廖氏推脫說等他中了舉更好說親事,才耽擱到現(xiàn)在。 如今中了舉,前途不說,她明哥兒的親事也該有著落了。 陸清韻聞言也為二哥高興,心里的緊迫感也更強。 書里她二哥根本沒能參加會試。 陸清薇嫁到靖安侯府,就給陸五娘下了毒,還騙陸嘉明說陸五娘需要一味藥引子,只有京畿的山溝溝里有。 陸嘉明顧不得馬上要到的會試,親自跟著去采藥,被早就收買了的采藥人拉下矮崖,身上沒什么大毛病,卻破了相,再無緣朝堂。 她現(xiàn)在不會再進靖安侯府,正院還指不定要想什么歪招呢,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陸清韻心想,還是得趁人不注意,想法子查查鎮(zhèn)南王怎么回事,這實在是個難能可貴的美……咳咳,好刀。 與此同時,正院里,廖氏正在摔東西發(fā)火。 “幾年不見,還真讓她翻了天!”廖氏氣得臉色發(fā)青,“就沒見過她這樣的蠢貨!” 她身邊的婆子廖嬤嬤也氣,“只可惜了鈴蘭,培養(yǎng)她費了多少功夫。老奴覺得五娘怕是跟苗姨娘一樣,扮豬吃老虎,所圖不小?!?/br> 廖氏冷笑,“靖安侯府的妾室和王府的妾室她都不識抬舉,明擺著想當(dāng)正頭娘子,還能是真蠢?一個賤種罷了,想當(dāng)正室是吧?那我就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