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191節(jié)
又坐了會兒, 宋天明恍然地想到一件事,拍了一下大腿,說:“我就說上回你媽給你安排相親, 你死活不肯去呢,原來那時候你就和小談在一起了吧?” “……” 宋覓:“……” 為什么要提起這件事! 她很尷尬地笑了笑, 說:“那就是個烏龍啦?!?/br> 宋天明卻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還在往下說:“但是你后來還是去了是吧?” 宋覓干咳了兩下, 說:“……是的?!?/br> 那時候她剛和談西澤在一起沒兩天, “捉j(luò)ian”現(xiàn)場要多社死就有多社死。 在宋天明又要開口時, 宋覓急忙岔開話題說:“好啦,爸,你回家記得準(zhǔn)備之前所有的擔(dān)保貸款證明書,還有所有的還款記錄,到時候提供給警方,到時候警方把錢追回來以后,核對以后會還給你的?!?/br> “成,沒問題?!彼翁烀髡f。 賓利開進(jìn)周雀路,拐進(jìn)宋覓小區(qū)大門所在的街道,車輛可以直接開進(jìn)去。 宋天明下車后,盛情邀請談西澤到家中坐坐,談西澤卻是個講禮數(shù)的人,婉拒道:“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里怎么能空著手,還是下次吧叔叔,我會盡快登門拜訪?!?/br> 聽他這么說,宋天明也不好再邀請,只囑咐他開車慢點(diǎn)。 宋覓都走到家門口了,一回頭發(fā)現(xiàn)爸爸還站在原地,看著賓利離開的方向。 她叫了一聲:“爸!” “誒?!?/br> 宋天明回過神來,朝她走近時不住地連連點(diǎn)頭,“這真要是我以后的女婿就好了,人長得多俊啊,還有禮貌教養(yǎng)!” 宋覓聽得嘴角上揚(yáng),有些小得意地說:“不是他的話,還能有誰?” 遇見談西澤以后,她不會再喜歡其他人。 他是一顆月亮,其他人就只能是周圍暗淡得淪為陪襯的星星。 - 十一月二十二日,這一天是談西澤的生日。 渡城迎來了冬日的第一場雪。 之前的天氣預(yù)報總說會下雪,可那雪是怎么都沒有落下來,卻在他生日的當(dāng)天驟然降臨。 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從清晨就開始下,一直持續(xù)到下班,雪都沒有停。 宋覓結(jié)束完一天的工作,看了眼時間,估摸著這個時間談西澤還在忙,便先收拾東西離開,帶上她給他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去蛋糕店取蛋糕。 外面的世界銀裝素裹,霓虹漸次亮起時,雪光也變得繾綣起來。 冬季的夜晚總是來得早些。 宋覓打車到蛋糕店取完蛋糕,撐著傘站在路邊給談西澤發(fā)微信。 -忙完沒有qaq -今天你生日誒,不能不加班嘛? -我們說好一起吃晚餐的! 發(fā)完微信后,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diǎn)左右了。 談西澤回得很快:好,依你,我來接你。 宋覓:那我直接打車去你家,不用來接我了,你也直接回家,在你家里見。 談西澤:嗯。 宋覓收好手機(jī),攏攏脖子上的圍巾,下半張臉被圍巾遮著,只露出一雙黑靈的眼睛出來。 她抬頭注意著經(jīng)過面前的的士有無空車。 在等車的間隙,宋覓傘面上堆的積雪簌簌往下落,在視線里形成連串似的白色,飄飄渺渺。 下一刻。 她看見馬路對面上一對正在爭吵的男女,眼熟得很。 那不是談文周和舒可姿嗎? 男人依舊病態(tài)陰郁,雙頰有些凹陷,只是一雙眉眼深沉清黑,他似乎有些不適,單手捂著胃部,眉頭緊鎖地看著面前嚷個不停的舒可姿。 舒可姿的情緒很激動,嘴巴沒停過,一直有冷白色的氣呵出來。 四條車道的馬路,兩邊距離實(shí)在隔得太遠(yuǎn),宋覓一個字都沒聽清。 而后—— 她看見男人倏地抬手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咳著咳著,有殷紅的鮮血從他指縫間流出,滴在白色的雪地上。 紅與白,真的很刺眼。 男人支撐不住,狼狽地跌下去,單膝重重撞地跪著,雙手撐進(jìn)冰冷刺骨的雪地里,嘴里又嘔出一口血來。 舒可姿卻只是那樣站著,居高臨下,眼神涼薄。 舒可姿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宋覓通過她緩慢開合的嘴唇讀懂了。 ——談文周,你會下地獄的。 男人緩緩抬起臉來,鮮血流得他滿下巴都是,沿著下巴流到他青筋血管明顯的脖頸上,他仰頭看著舒可姿,并不說話,只是勾唇笑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宋覓不得而知,因?yàn)樗呀?jīng)坐上了車。 她在離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依舊是男人臉上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 云水灣。 宋覓比談西澤晚到十分鐘,談西澤沒有進(jìn)屋子里,而是在院子里抽煙等她。 月色清冷,滿天雪光。 男人頎長的身量停留在一顆桂花樹下,指間一點(diǎn)火星在雪風(fēng)里明明滅滅,他英俊的眉眼被攏在薄青色的煙霧里。 宋覓經(jīng)過院子里的桂花樹時并沒有注意到談西澤,他站在陰影處,又穿一身黑,實(shí)在是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 她在經(jīng)過時,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那一瞬間,宋覓驚得差點(diǎn)尖叫,一回頭看見是談西澤才松一口氣:“嚇?biāo)牢伊耍阍趺吹搅瞬贿M(jìn)去呀,外面挺冷的?!?/br> 談西澤剛好抽完一支煙的時間,他淡淡笑道:“這不是在等你?!?/br> “那我們進(jìn)去吧?!?/br> 宋覓注意到他肩頭有雪,便伸手替他撣了,“也不打把傘,這雪下挺大的。” 她把傘舉過談西澤的頭頂,他的身高優(yōu)越,她舉得很費(fèi)勁。 見狀,談西澤從她手里接過傘柄,說:“給我吧?!?/br> 宋覓松了手,改為挽著他的胳膊一并往里走,腳踩進(jìn)雪里發(fā)出一些松軟的嘎吱聲。 她看著地上的白雪,溫吞道:“這可是今年的初雪呢。” 談西澤嗯一聲。 “我聽過一個傳言?!彼f。 “嗯?” 宋覓扭頭看他一眼,卻沒往下說:“算了,不說了?!?/br> 談西澤被逗樂,溫溫笑道:“什么傳言?” 宋覓沖他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現(xiàn)在不告訴你,晚點(diǎn)說。” 他的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看著她說好。 進(jìn)了屋后,兩人先到餐室吃了晚飯。 之后上樓到談西澤的臥室。 談西澤回臥室后接了兩個工作上的電話,他在接電話時,宋覓就把蛋糕盒拆開,取出蛋糕放在桌子上。 耳邊傳來男人講電話的徐徐嗓音。 聽著很舒服。 宋覓拆開裝蠟燭的紙袋,取出里面五顏六色的蠟燭,開始一根一根地往蛋糕上面插。 排排整整統(tǒng)共插了二十七根。 談西澤接完電話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桌子上“蠟燭成災(zāi)”的蛋糕,他幾乎是那一瞬間就笑了下,問:“插這么多?” 宋覓滿眼認(rèn)真:“有什么問題嗎?” 談西澤來到桌邊,壓著長睫看一眼蛋糕,還是在笑:“這也太多了吧。” 宋覓理直氣壯地反問:“你不是二十七歲?” 也沒等他再開口,宋覓故意陰陽怪氣地說:“該不會是談總你的身體素質(zhì)不太好吧,肺活量不足,一口氣吹不滅這么多蠟燭?” “過來?!闭勎鳚沙龜苛诵┬σ猓姓惺?。 宋覓有些猶豫,坐著沒動:“干嘛?!?/br> “過來接個吻。”他說這個話時語氣平淡自然,就像是在聊吃飯喝水的平常事一樣,“試試你男朋友的肺活量好不好。” “……” 宋覓立馬往后坐了些,直接拒接:“不要,我們現(xiàn)在要吹蠟燭許愿,然后切蛋糕拆禮物?!?/br> 談西澤眼梢一抬,極輕地笑了下:“這么講究?” “當(dāng)然啦?!?/br> 宋覓站起來去把房間里面的燈關(guān)了,回來拉著談西澤一起坐到沙發(fā)上,“準(zhǔn)備吹蠟燭許愿?!?/br> 談西澤抬手示意:“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宋覓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