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28節(jié)
車內(nèi)環(huán)境靜謐, 溫度適宜,澄黃的光線營造出溫馨和諧感。 只有宋覓的尷尬窘迫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說實在的。 她想死。 而且是立刻馬上就死掉。 她仿佛失去身體的控制權(quán),渾身都變得特別僵硬, 全然無法動彈。 現(xiàn)在她的唇還親在談西澤右手的食指上, 在中間分明的骨節(jié)處。 嚴絲密縫的合著。 談西澤手上拎著西裝,沒有任何動作,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就這樣和她僵持著。 等半晌過去。 他才意味不明地開口, 聲線比剛剛要低沉許多:“你還要親多久?” “……” 宋覓神識還在游離, 沒有回過神, 無意識地唇上輕微一動,就意外地造成她很流連忘返的樣子, 一下沒親夠還要親二下。 談西澤清晰感覺到食指上傳來的軟軟癢意。 呼吸稍緩。 下一刻,他不動聲色松開外套, 將手收回,淡淡道:“你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 西裝外套重新落到宋覓雙腿上時, 她的靈魂才歸位, 開始瘋狂腦暴該怎么應(yīng)對這樣的社死時刻。 腦暴片刻—— 無果。 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談西澤懶懶地從鼻腔里發(fā)出一個單音, 催促她解釋。 “嗯?” “……” 宋覓轉(zhuǎn)頭, 神情促狹難捱, 發(fā)現(xiàn)談西澤正氣定神閑地盯著她, 深邃的眉眼很有壓迫性。 “你最好, 給我個可以說服我的解釋。” 宋覓:“……” 她又不是故意的! 解釋什么啊啊啊! 她覺得如果不給個說法的話,今天可能下不了這輛勞斯萊斯。 畢竟親一下可以說是失誤, 是不小心。 但是她親了第二次!?。?/br> 和談西澤對視著, 盯著他皮骨俱佳的一張臉, 目光在他英俊風流的眉眼間幾番來回后,宋覓的腦子里終于冒出個得當?shù)恼f辭。 她直勾勾盯著談西澤,不假思索地正經(jīng)道:“哦,我剛剛見色起意了?!?/br> 話音落下,四周更靜。 談西澤眼里波瀾不驚,他什么場面都見過,不至于被小姑娘輕飄飄一句話就嚇到,只覺有點意思。 他嗓音含幾分揶揄笑意,重復四個關(guān)鍵字眼。 “見色起意?”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的道理,想著這一點,宋覓索性坦坦蕩蕩地反問。 “有什么問題嗎?” 談西澤:“……” 第一次見吃豆腐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猜不透他情緒的宋覓當場滑跪,直接認慫:“談總,請原諒我這一回,下次我會好好收住我的色膽,不再犯渾做糊涂事。” 談西澤垂眸,打量著剛剛被親過的食指,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是嗎?” 宋覓覺得有寒意從腳底往上冒,神經(jīng)緊繃,連忙解釋:“肯定啊,畢竟談總你長得這么……”她一下腦子腦袋卡殼,“這么……” 只說好看的話會覺得在敷衍吧? 談西澤目光藏幾許玩味,散淡接腔。 “長得如何?” 宋覓腦中靈光一閃,把小手一拍。 “秀色可餐!” “?” 談西澤額角一跳,便看見宋覓聲情并茂地雙手合十對他說:“談總,你長得這么秀色可餐,我會臨時起意也是人之常情嘛,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 她瞟到還在車外等著的葛軍,又說:“談總,有人還在等著見你呢,我就不打擾你的寶貴時間,先走啦!” “……” 她說完后,也不給談西澤反應(yīng)的機會,匆匆抱著外套拿上包包和蛋糕袋,開車門下車。 宋覓雙腳沾地站穩(wěn),才回身彎腰,沖車里的談西澤笑著揮手,亮晶晶的小鹿眼彎成兩輪月亮。 “談總,我會把外套送去洗干凈的,謝謝你送我回家?!?/br> 談西澤身形一動,也跟著抬腳下車,在宋覓面前站定。 兩人身高差距足足有二十公分。 他和她說話時頭微微低垂著,眉眼往下,嗓音清和沉緩:“不猜了?” 宋覓:“……” 吃了大老板的豆腐還猜什么香水,逃命要緊。 不過多少有點可惜。 她眼露遺憾,討巧地笑著:“談總,我能下次再猜嘛?!?/br> 沉默數(shù)秒后,談西澤略一點頭算是默許。 一旁。 見到談西澤的葛軍再等不住,不顧周朗的阻攔直接沖到兩人中間,眼淚嘩嘩地掉,嚎得特別難聽:“談總,你聽我解釋!” 談西澤下意識后退,避開任何有可能的肢體接觸。 宋覓則是趕緊逃離現(xiàn)場。 葛軍聲淚俱下地嘰里呱啦說一大堆。 談西澤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抬眼看著宋覓離開的方向,她踏進老舊小區(qū)的大門,纖瘦嬌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nongnong的夜色里。 他有些輕微的近視,平時不愛戴眼鏡,晚上視力就不算太好。 其實宋覓并未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只是他看不見而已。 宋覓走到一顆樹下,在大片的陰暗處慢慢停下腳步,她有片刻地失神,手指撫到唇上。 回想到親在談西澤指骨上的畫面。 當時唇感微涼。 是他指上的溫度。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臉上有些不受控地在發(fā)熱,耳朵跟著也在燒。 真叫人難為情啊…… 別想了! 宋覓趕緊晃晃腦袋打住思緒,用手輕輕搓搓發(fā)熱的雙頰,呼出一口氣。 稍緩片刻后,宋覓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鬼使神差地回頭去看談西澤。 他還在原地。 長身玉立,眉眼清冷。 那個一直吵著要見談西澤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狼狽地跪在談西澤面前,滿臉的懊悔,正不停用手重重扇打著自己的耳光。 耳光一下比一下扇得響,在她的位置都聽得到。 談西澤摸出檀木鎏金火柴盒和香煙。 對于葛軍痛哭流涕的哀求,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滿眼冷漠,滑擦火柴點煙的動作依舊瀟灑帥氣,卻沉默得令人害怕。 宋覓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裝著疑惑。 在她看來,談西澤的確高高在上,但很多時候都是平和近人的,一點都不像現(xiàn)在,別人跪在他面前痛扇自己耳光,他也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宋覓沒有久留,畢竟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家休息,明天周六還要兼職。 她抬腳匆匆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居民樓老舊破敗,朝外散發(fā)著潮濕的陳味,宋覓穿過一條過堆滿生活雜物的過道,前方一盞昏黃路燈,照著她家所在的那一棟樓。 剛準備上樓,就聽到后面有人叫她。 “宋覓小姐!” 宋覓停在路燈下,回頭發(fā)現(xiàn)是周朗,不由驚訝:“周助理,你怎么跟過來了?” 周朗推推眼鏡,沖她笑道溫和:“宋小姐,這是給你的。” 說完遞過來一個塑料袋。 “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