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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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摔下馬時,高苒正在房間打電話,是她高中女同學打來的。 這同學碰巧有套別墅在放租,問高苒有沒有興趣。 之前工作室租在一個共享寫字樓,因此高苒一直想將工作室換挪個地方。本來覺得別墅環(huán)境好,隱秘性強,很適合做私人工作室。 不過現(xiàn)在,她猶豫了,她還沒有處理好同齊毅的事情,不能貿(mào)然回北京。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這幾天zuoai時見到男人凝視她的眼神,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幾乎要跳出胸膛。 或許,她愿意給他機會,讓他跟著她回北京。 如若確實如他所說,他那么喜歡她的話,那么一定會愿意為了她離開內(nèi)蒙古。 室外吵吵嚷嚷,高苒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大家神色緊張,季桑桑哭成淚人,一只手拽著季言胳膊,嘴里泣不成聲。 “怎么回事?齊毅呢?!彼趤y哄哄人群中抓住吉日格勒。 小少年也沒見過這個陣仗,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騎走馬還能從馬背上摔下來的。 “加工廠臨時出了點事,齊哥去那兒處理了,還說今晚可能不回來,讓我跟您說一聲?!?/br> 吉日格勒撓撓頭,看向亂哄哄人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草原上騎了會馬,就從馬上摔了下來?!?/br> 那邊巴圖已經(jīng)和幾個漢子將季言抬上車,準備送他去旗里的衛(wèi)生所。 “苒苒……我哥叫你呢……”季桑桑淚涕橫流抓住高苒手,把她拉到車上,按在季言身旁。 季言意識模糊,見是高苒,勉力朝她溫和地笑,又伸手握住她。 高苒無奈,只得任由他攥著。 “苒苒……不……不要怪齊先生……他只是太……太過喜歡你……把我……當成假想敵……所以……才會這樣的……” 聽著男人虛弱的語氣,高苒細眉簇起,疑惑問,“你摔下馬和齊毅有關(guān)?” 坐在副駕的季桑桑聽不下去了,轉(zhuǎn)過身對高苒哭嚷,“苒苒,要是我哥出了什么事,我是不會放過那男人的。你是要姐妹還是要那男人,你自己選!” 說完,又哭著轉(zhuǎn)過身去讓巴圖將車再開快點。 高苒下意識想幫齊毅申辯,可是聽見季言的痛苦呻吟,季桑桑的哭泣,話滾到嘴邊也只得止住。 所幸到了衛(wèi)生所,醫(yī)生說季言腿沒有大礙,應(yīng)該沒有傷著骨頭,大概率皮rou擦傷。季桑桑不放心,纏著要拍片子,醫(yī)生為難,說所里沒有機器。 “苒苒,你怎么想?跟不跟我們一起走?” 季桑桑出去打了個電話,手里握著手機推門進來,眼睛通紅看著病床旁的高苒,“我奶奶說立刻派人來接我們,先送我哥去海拉爾大醫(yī)院拍片子。這里這么危險,我是待不下去了,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高苒沒有回答。 離開衛(wèi)生所,她飛車回恩和牧場,把所有人召集在一塊。 她答應(yīng)過季言和季桑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所有人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倒是雅若抿了抿唇,斜著眼角朝吉日格勒道:“你不是看到了么?齊哥和季先生在馬廄里,季先生的馬好像還是齊哥幫他選的?!?/br> 高苒冷聲瞥了眼雅若,低頭向少年確認。 “我……確實是看見齊哥和季先生從馬廄走出來。季先生還謝謝齊哥,不知道在謝什么,然后齊哥看到我,和我說他有事去加工廠,讓我跟嫂子說一聲……”吉日格勒遲疑了會,還是將事實一股腦說出來。 在場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訓馬養(yǎng)馬的人想要馬發(fā)瘋失性簡直易如反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騎的明明是一匹走馬,卻會從馬上摔下來,因為這馬很可能失狂了。 “前天早上我還看到齊哥很兇的,把季先生壓在墻上……”有姑娘在人群中小聲的咕噥。 高苒思忖片刻,對眾人冷聲道:“季先生在醫(yī)院并無大礙。希望在沒有證據(jù)前,不要胡亂猜測,也不要捕風捉影?!?/br> 她還是選擇了在眾人面前維護齊毅,況且她也相信他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夜幕籠罩,高苒回房間給季桑桑季言收拾行李,經(jīng)過轉(zhuǎn)角時,恰被人叫住。 雅若一臉真誠看著她。 “你也覺得是齊毅做的?”高苒問。 雅若走到她面前,秀氣臉龐略帶悲傷,“不是的,苒jiejie,我相信齊哥不是那種人?!?/br> “那你叫住我干什么?” “其實,苒jiejie?!?/br> 雅若垂下頭,嘴唇抿得發(fā)白,“我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說。我真的……真的不想看見你以后會難過,其實齊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