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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開了些,陶秩看見了那個表白的男生,他捧著一小束玫瑰,哪怕隔著那么遠,陶秩也能看見他臉上的笑容和臉頰邊的紅暈。 陶秩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扶著樹想逃離這里,腿卻軟得走不動路,他在想,嚴述難道這么快就要獨屬于別人了嗎? 那他怎么辦呢? 陶秩不知道,他腦子混亂一片,直到聽到誰喊了一聲:“老師來了!” 更有好事者大聲喊:“老師,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早戀!快抓他們!快抓住他們?。 ?/br> 陶秩看幾個老師從他身邊跑過,他有點遲鈍地調(diào)動眼珠,也不知道看哪里,許舟則吐了吐舌,拉了一下陶秩:“我們也快走吧?!?/br> 陶秩才算清醒了點,他憂慮地看著對面被破壞的現(xiàn)場,輕聲說:“我哥不會談戀愛的?!?/br> 許舟“嗯?”了一聲,開玩笑地說:“你怎么那么肯定?” 陶秩實際上沒有根據(jù),他只是希望嚴述不要和別人談戀愛而已。 陶秩慢吞吞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許舟看他情緒不高,問他:“怎么了?你不喜歡這個嫂子?” “他才不是我嫂子?!碧罩茸彀袜俚美细撸S舟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嗤嗤地笑出聲,“那可由不得你,你哥喜歡就好了?!?/br> 陶秩更加悲傷了,他本來還在擔憂嚴述被老師抓到會不會被懲罰,現(xiàn)在他近乎壞心思地想,最好罰重點,讓嚴述以后都不敢談戀愛。 轉(zhuǎn)念一想,他又心軟,糾結(jié)得陶秩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許舟被他嚇到了,驚恐地說:“你不至于哭吧?” “我沒哭……”陶秩輕聲說,他只是感覺鼻頭酸澀,心里塞塞的,“許舟,我哥會不會談戀愛就不要我啦?” 許舟無所謂地說:“沒事啊,你還有一個哥啊?!?/br> 陶秩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不行,另一個哥不行,他只想要嚴述。 作者有話說: 在線收留心碎漂亮小狗ヽ(???)?(???)? 第66章 晚風 高三的課業(yè)繁重,從早上五點半起床開始一天的學(xué)習(xí),一直到晚上十點半才算結(jié)束,所以余彥倫和嚴述都選擇了寄宿,陶秩選擇走讀,除了周末和節(jié)假日放學(xué),他們基本上沒有機會一起放學(xué)。 Z市位于丘陵一帶,往更開闊的郊區(qū)走,就能看見隱約的山,山頂終年彌漫著白色的霧氣,這是一座濕潤的南方城市,到了四月,夜晚的風依舊帶著潮濕的寒涼,鉆進陶秩寬大的校服里,讓他打了個寒顫。 嚴述和余彥倫初中畢業(yè)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陶秩也很不適應(yīng),他期盼自己快點把小學(xué)讀完,這樣就能再次追上他們的步伐,但是到了初中,他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有因為地理位置的拉近而有絲毫的回溫。 陶秩依舊孤孤單單的,他不會為此抱怨什么,陶秩一直以來都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只是今天傍晚的那場聲勢浩大的表白讓陶秩心里多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夜晚的校園很安靜,特別是還沒到下課時候的高中部,整棟樓都靜悄悄的,間或有幾個豆大的黑影從白閃閃的教室白熾燈光前跑過,陶秩站在高中部樓下看了好幾眼,直到司機給他打來電話,他才動了動。 他告訴司機自己要晚點出來,然后一個人蹲在門衛(wèi)室旁的大樹下,他今天穿的衣服有點少,被夜風吹得瑟瑟發(fā)抖。 陶秩不大清楚自己等了多久,可能已經(jīng)等了半小時,也可能就十分鐘,不過這些對陶秩來說都不太重要,他安靜而沉默地蹲守著,下巴擱在自己的膝蓋上,鼻腔里還能聞到花壇里潮濕的土腥味。 陶秩覺得自己有點奇怪,教學(xué)樓那邊的白色燈光像跳躍的冰冷火苗,他盯久了眼睛酸澀,夜風吹出了一點淚意,陶秩想著自己待會還要見人,就忙把頭埋進胳膊里,現(xiàn)在他更像一塊沉默寡言的小石頭。 他在心里想,他就這樣變成一塊石頭吧,腳埋在濕潤的土壤里,趁著四月天還能開出幾朵花來,誰都不會挪走他,也不會有人勒令一塊石頭長大,他只需要吹吹風曬曬太陽就能一直守在這,看著嚴述上學(xué)放學(xué)。 希望嚴述畢業(yè)的時候,能把他挖出來帶走,帶到他大學(xué)里的花壇里埋下。 直到教學(xué)樓那邊傳來下課的鈴聲,他才把發(fā)散的思緒收攏回來,遲鈍地站起來跺了跺早就麻掉的腳,給自己打了幾次氣,低頭開始往高中部的教學(xué)樓走。 嚴述的火箭班在六樓的樓梯口,一個班只有三十個學(xué)生,陶秩盡力把自己縮得很小,倚著門框往教室里看,也不敢喊人,只敢拿眼睛逡巡著教室內(nèi)部。 即使下課了,火箭班里也沒多少人吵鬧,大多數(shù)人還在埋頭苦讀,坐在門邊的同學(xué)注意到了陶秩,明顯愣了一下,因為陶秩的臉看上去嫩生生的,身上的校服一看就知道不是高中生。 “你找誰呀?”同學(xué)低聲問他,陶秩用更低的聲音回答:“我找嚴述……” 同學(xué)沒有聽清楚,“???”了一聲,陶秩很怕和陌生人交流,臉都憋紅了,正打算大點聲再重復(fù)一次,嚴述抱著一堆作業(yè)本出現(xiàn)了。 “陶陶?”嚴述很吃驚會在教室門口看見陶秩,陶秩轉(zhuǎn)過頭,看見是嚴述立馬露出驚喜的表情,但這樣的表情維持不了多久就垮下去了。 陶秩的眼尾紅紅的,鼻頭也被風吹得紅紅的,看上去像是哭過了,嚴述把作業(yè)本放到講臺上,重新走出來拉陶秩到安靜的樓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