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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述跟平常一樣,就像之前每次來家里帶陶秩出去玩一樣,說:“我們一起去,余彥倫也去。” 陶秩盯著柿子看了幾分鐘,緩緩把門推得更開,躊躇地走出來了,他抓著嚴述的手,抓得緊緊的,他還是害怕外面的未知威脅,但是嚴述看上去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一樣,只是平靜地牽著他的手,叫余彥倫也一起過來。 陶秩偷偷把自己往嚴述那邊挪了挪,腦袋碰到嚴述的胳膊,嚴述自然地一只手繞過來環(huán)住了他,把他耳朵捂住了。 “這樣就聽不到一點嗎?”嚴述說,“好點嗎?” 陶秩猶豫地點了點頭,兩個人這樣走真的很奇怪,動作別扭,余彥倫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們身邊,陶秩手上還捏著那個柿子,果實很軟,陶秩輕易就捏破了一點,汁水黏膩地沾在他手指頭尖。 好像更奇怪了,陶秩心想。 但好像也沒有那么奇怪,至少嚴述沒有認為他們現(xiàn)在有多奇怪,陶秩本來很憂慮自己要是好不了怎么辦,走在路上這一刻突然覺得要是好不了好像也沒關系。 好不了,就叫嚴述一直為他捂著耳朵,這本來就不是什么難題。 陶秩本來發(fā)病久好不了是因為心理潛移默化給自己的壓力,突然壓力消失了,過了不久,他就恢復了。別人當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陶秩突然就好了,至于下次什么時候不好了,誰都不知道。 這棵柿子樹長得太快,嚴述現(xiàn)在想要爬上去就沒有當初那么輕松了,園丁一開始提議把柿子樹移栽,因為他現(xiàn)在太高太大了,枝葉老是橫出圍墻,靠墻那一面的枝條被擠壓得扭曲了。 他一直在猶豫,他怕柿子樹挪死了,雖然世間柿子樹有那么多,但是陶秩最喜歡的柿子樹只有這一棵。 這次是他來這里,也是為了解決樹的問題,最后還是決定移栽,園丁保證移栽不會造成過多影響,但嚴述還是不放心,他還指望明年這棵樹能結些果子給陶秩。 陶秩想要什么,總是不說,上次他說到柿子的時候,嚴述記憶沒有恢復,對陶秩的話沒有作出反應,陶秩rou眼可見地不大高興,現(xiàn)在嚴述記起來了,他只想柿子樹好好長下去,陶秩也能好好長下去。 移栽的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嚴述沒想到把陶秩mama吸引過來了。 第37章 鼓勵 嚴述倒是不久前還在宴會上見過陶秩mama,她一直都是個優(yōu)雅漂亮的女人,哪怕已經不在年輕,但是因為保養(yǎng)得好,臉上也沒有多少皺紋,和一般的富太太不怎么一樣,她很有經商頭腦,從事藝術品投資行業(yè),在業(yè)內很有名。 嚴述少不了要和各方的人士打交道,看見陶秩mama站在大門外往里看,很自然地和她打了招呼,“唐阿姨?!?/br> 唐秋景本來只是路過,聽見聲響有點好奇往里看了一眼,沒想到主人家還在,她本沒有意愿會在這里碰上嚴述,但還是得體地笑了笑,“小述,你好久沒過來這邊了?!?/br> “這是在干什么?”唐秋景看花園里凌亂地擺放地一些器械,有好幾個人在忙活,看不太明白這是在干什么。 嚴述向她解釋:“想把這棵樹移栽進去,墻堵住它生長了,當初沒想到會長那么大?!?/br> 唐秋景顯然也是想起了關于這棵柿子樹的一些陳年往事,她表情微妙地變了變,嚴述捕捉到了她神情的變化,這讓嚴述有些許的詫異,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唐秋景逐漸和他生疏了,嚴家和余家的關系一直都維持得不錯,嚴述作為她兩個兒子共同的好友,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按理說他們兩人不會如此生分。 也不是擺上明面的撕破臉皮,嚴述跟所有成年人一樣,習慣了生活中某些人因為時間的推移而關系越變越淡的情況,也體面地沒有去深思其中的緣由,只當自己長大成年了,唐秋景自然不會像年少一樣對他。 唐秋景瞇著眼睛看了看那棵柿子樹,她實際上每次經過這里,看見這棵柿子樹,都會產生將這棵樹移走的想法,最好移到在自己家望不到的位置上。 上次陶秩回來,孫姨和她說了陶秩站在陽臺上站了很久,唐秋景在陶秩的事情上有異常驚人的敏銳度,孫姨隨意提了一嘴,唐秋景就進到陶秩的房間,也在陽臺上站了很久,企圖從這片索然無味的景色中找到讓陶秩停駐那么久的秘密。 實際上這不算什么秘密,因為并不難找,在對面那座久不為人居的房子花園里,這棵柿子樹太惹眼了,特別是結果的時候,鮮紅的顏色點在枝頭,十分打眼。 唐秋景察覺到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是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不可能是在氣陶秩,陶秩一直都很聽話,至少在唐秋景看來,他一直都很聽話,她舍不得和這個孩子生氣,但若要說氣那莫名其妙的柿子樹,那也太奇怪了。 唐秋景把陽臺門鎖好,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陶秩的書桌邊,猛地拉開了窗簾,果然在這個窗口也看見這棵打眼的柿子樹。 柿子樹一直長在這里,陶秩只要待在房間里,就能看見這棵樹,日久天長地挺立著傳達給陶秩一個訊息,關乎漫長歲月的守候。 而這守候明顯是虛假的,欺騙人的。 唐秋景氣壞了,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責怪一棵樹的不懷好意,也沒想到陶秩居然那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