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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著,再等一等吧,給好事一點時間,耐心一點,Alpha或者會回頭呢? 等到什么時候呢……等到自己真的精疲力盡了為止,其實,他已滿心荒蕪,他比誰都想放棄,算了。 可是,愛一個人愛的久了,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 夏籬推開儲物室的柜門,一絲陽光順著沒有關(guān)緊的窗簾透了過來。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呢~” 每個星期一的下午,夏籬都會去一家裝修精致溫馨的咖啡廳打包一份下午茶。今天也不例外。 他走近咖啡廳時,人不是太多,不用排隊。 咖啡廳里的老板和員工基本上都認識夏籬了,連他喝什么口味的咖啡,哪種程度的苦度,放幾塊奶糖都已銘記于心。 夏籬就是這么一個念舊的人,去同一個海鮮市場,喝同一家店的咖啡,也只愛一個人。循規(guī)蹈矩又固執(zhí)認真。 “夏先生,一杯卡布奇諾,三分甜是吧?” 夏籬淺淡又客氣的對Beta服務(wù)員笑了笑:“是的,勞煩你了?!?/br> “夏先生客氣了,請您稍等片刻,馬上就好?!?/br> 夏籬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了他常坐的邊角靠窗向陽位置,然而,他剛走一步,就愣在了原地。 因為那個位置上,此刻正坐著一個金色卷發(fā)的Omega。 Omega身旁的椅子上放著一把做工精良的小提琴,他抿了一口咖啡,對著夏籬笑的春光明媚。 夏籬只是短暫的滯了幾秒鐘,很快就恢復(fù)平和,落落大方的走近Omega,輕笑了笑:“你好,O先生。” Omega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你好啊,夫人?!?/br> 夏籬推開凳子落座,Omega接著道:“夫人,我叫安林格?!?/br> “安先生,我是夏籬”,頓了頓,“你不用喊我夫人的。” 畢竟,他這個夫人還比不上眼前A大人的這位情兒。 安林格似乎吃驚這位議長夫人的胸襟,哪有見了自己丈夫的小蜜還能如此客氣有禮貌的正房啊,他不禁佩服這個弱不禁風(fēng)Omega的良好涵養(yǎng)。 “夏先生是吧?”,安林格把咖啡放在原木桌子上,“我們見過一回的。上一次有個巡演,剛好經(jīng)過大人那里,還真是抱歉,是我太冒失了,還希望您能見諒?!?/br> 跑到他家里和他的丈夫偷情,被抓了個現(xiàn)行,如今卻冠冕堂皇的說自己冒失請求原諒,這怎么說都像是和他這個正主挑釁,可是,夏籬并沒在乎。 他對小三的概念不是那么清晰,只知道幕云景把人帶回家那是因為他不愛自己了,所以帶回去的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他更沒必要去置這個人的氣。 “嗯,沒關(guān)系。”所以,他這么說。 “夏先生”,安林格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您還真讓我驚奇,說實話,見到你本人我才終于明白——” “想爬上幕云景床上的人那么多,為什么他偏偏就娶了你?!?/br> “因為幕云景最討厭麻煩,而你啊,溫順得體,很適合供在家里當一個好看的瓷娃娃呢?!?/br> 夏籬沒想到這個漂亮性感的Omega竟敢直呼幕云景的名字,倒是佩服起他的膽量了,那位議長大人的名字可不是隨隨便便那個O都能稱呼的。 “讓你繆贊了,我只是一個沒有用的還尚離不開他的瓷娃娃罷了。” 安林格噗嗤一笑:“呵呵,夏先生,您還真有意思,嘖嘖,就是——” “跟了幕云景可惜了。” 夏籬聽后問:“安先生,你不怕議長大人嗎?”竟是這么三番五次的直呼那人的名字。 “怕?!卑擦指窕卮穑暗膊慌??!?/br> 夏籬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安林格隨即解釋:“怕他是因為他權(quán)勢大,得罪了他沒有好果子吃,至于不怕,那是因為我沒有像您一樣去愛啊。” “我們呢,明碼標價,他給我錦繡前程鋪路,我獻給他身子,我有自知之明,那位議長大人可不是個有感情的主,他骨子里就浸著冰冷的血液,俯瞰眾生,我要是存了什么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心思,什么好處都落不到的?!?/br> 夏籬聽后,眸光閃爍,也終于明白幕云景為什么會對這個Omega特殊一些,美麗又通透,誰又會不動心呢。 他這樣的確不用有什么顧及和害怕,一物換一物,兩清了,不必像他,陷入無期限等待的死循環(huán)里,固步自封,熬進了自己滿心的期許。 安林格機靈知趣,隨時可以脫身,因為他不愛幕云景,而自己唯一的退路卻只有和幕云景和離。 可是,他又萬萬做不到的,堅持了那么久,那么久啊,不是痛入骨髓,他做不到就這樣隨隨便便放手的啊。 退路即是死路,所以退不退的也不重要了,他寧愿作繭自縛,留在原地等待。 “夏先生,你要不要考慮重新找個Alpha,雖然不會像大人那樣優(yōu)秀,可你也不必再這么辛苦,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你值得一個把你疼進骨子里的Alpha?!?/br> 夏籬淡然的笑了笑:“抱歉,我沒有那樣的心思?!币矝]有力氣再去愛上另一個人了。 “我可不是搶你正主的位置,就是覺得可惜了,還那么年輕……” 年輕?許是的,可是心早就滿目滄桑了。 “好了,夏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卑擦指裾f完,隨手拿起椅子上的小提琴,對他揚了揚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