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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舟茫然地看著貴氣優(yōu)雅的女士,小心翼翼地開口,“那您,為什么還要我讓勉勉去和盧小姐組什么熒幕cp呢?” 于舟明明記得,江韻之女士當(dāng)時給出的理由是,這樣可以讓江勉緩沖一下。不會在得知唐行硯沒有懷崽以后太崩潰。 江韻之抬手理了一下鬢發(fā),“確實(shí)有這方面的考慮,但主要原因不是這個。” “畢竟勉勉這些天對唐行硯百般照顧,卻沒有得到對方多少回應(yīng)。作為父母的,總是有點(diǎn)小小的不滿意。” “身為和你們?nèi)祟惗ㄏ潞霞s的妖族,我和他爸又不能跑過去打他一頓作為恐嚇,只能讓勉勉少花點(diǎn)心思在他身上。” 說著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于舟,“于助理你能理解的吧。” 被騙了的于助理:…… 江韻之女士儀態(tài)萬千地將旗袍袖口整理了一下,聲音輕緩卻攻擊性極強(qiáng),“另外,等勉勉忙完這一陣以后,多接觸接觸妖族好看的年輕后輩,或者你們?nèi)俗宓哪贻p人也行?!?/br> “我們家勉勉可能最后會和唐行硯在一起沒錯。但是我希望勉勉能知道——” “這個世界上比唐行硯好的人不知凡幾,別把他當(dāng)個寶貝。我們臨清獅子貓家的后輩,配龍子鳳孫都行,他算什么?” 于舟,二十一世紀(jì)根正苗紅的青年,第一次直面封建大家長的威壓,一時間縮得像是只鵪鶉。 江韻之也看出了自己嚇到他了,神情和緩地“哼”了聲,“要是個女孩子也就算了,我們肯定是什么珠寶玉器擺開了讓人家小姑娘挑,偏偏是個男的?!?/br> 還是個可能會壓自家孩子的男的,簡直可惡。 于舟能怎么辦,只能陪著大佬笑這個樣子。 最后江韻之女士還慰問了他兩句,“這段時間你也累了,血刺啦胡地見了不少難堪。要是做噩夢的話,讓勉勉分一小撮毛給你,他那里有一包褪下來的?!?/br> “倒也沒有其他什么作用,就是能讓你在夢中見到渴望的事物?!?/br> 于舟收回思緒,看著掛斷的手機(jī),心想別說月子中心,唐行硯要是真成了你伴侶,可能到時候連山海界都進(jìn)不去。 于舟本著對人類同胞的那一點(diǎn)憐憫之心,鄭重地打開手機(jī),看了眼唐行硯和韋天的聯(lián)系方式。 兩秒以后,于助理收回目光,退出頁面,安心地睡覺了。 ——是的,同胞之情只能讓他為唐行硯默哀一下而已。 這一晚的《九辭》劇組依舊平和安穩(wěn),但這一晚的網(wǎng)上卻風(fēng)浪不斷。 也不知道是誰將晚上的直播做了個剪輯,和之前的采訪做了個特別明顯的對比。 自從江勉和唐行硯一起進(jìn)劇組以后,唐行硯雖然嘴上不說,但兩次采訪都不自覺地護(hù)著江勉。相比之下,昨天晚上直播里唐行硯的冷淡根本毫不掩飾。 就算最一開始沒和江勉坐在一起還能說是巧合,但整個直播中,唐行硯和江勉根本沒有一次有效的交流。 【鬧別扭了吧,感覺唐行硯對誰都好冷淡哦?!?/br> 【???死面團(tuán)子有沒有點(diǎn)良心?唐行硯之前給你們家江勉擋槍,給你們家江勉說戲,在采訪里百般維護(hù),就一次沒說話就是冷淡?】 【如果唐行硯和江勉真的鬧掰了,那一定是江勉的原因。誰不知道這人演技差后臺硬,忍一兩個月可以,只要是人總有忍不下去的時候?!?/br> 【唐行硯粉絲好厲害呀[微笑][微笑]勉勉現(xiàn)在的演技進(jìn)步那么大您幾位是瞎了嗎?】 【有后臺怎么了?唐行硯一路走來干干凈凈?誰還不知道你家去年晚會擠掉別人節(jié)目的事情?】 【江勉家粉絲真是純純的白眼狼[無語]】 江勉和唐行硯兩個都是正熱的明星,粉絲當(dāng)然誰都不讓,生生吵了一個晚上。 天邊晨光熹微,唐行硯在床上睡得并不算安穩(wěn)—— 他做夢了。 時間回到兩個月前,他第一次見到江勉的那個晚上,那個躺在床上學(xué)貓叫的青年掙扎著想要將自己從袖子里掙脫出來。 他也不會說兩句軟話,求個饒什么的,就拖長了聲音嬌嬌氣氣地叫。 唐行硯只覺心口一陣酥麻軟脹。夢中的自己很兇地警告了一句什么,雖然聽不清,但唐行硯大概也能猜出來,無非是“別叫,再叫就把你怎么樣”之類的話。 江勉怔怔地看著他,突然就委屈了起來,貓兒瞳存了一層的水光眼圈也紅紅的。 現(xiàn)實(shí)里那天的江勉根本沒有聽話,反而越叫越兇,最后是累了才不情不愿地停下來。 而夢中的江勉,顯然更加磨人。 在唐行硯的眼下,他偏頭咬住了唐行硯的食指,仿佛是在討好,又仿佛是再威脅,用牙輕輕地磨著那里的皮rou。一邊磨一邊還擠出點(diǎn)不輕不重的鼻音。 唐行硯無意識地收了收手指,只覺指腹下一片濕熱,神經(jīng)末梢將另一人口腔中的溫度忠誠地傳遞給他的主人,而后一直送到心里。 江勉見他沒有動,得寸進(jìn)尺地朝上含了點(diǎn),下唇因?yàn)楸蛔约旱耐僖赫礉窳亮恋摹?/br> 唐行硯在俯下身的一刻什么都沒有想,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他就用那只被江勉含住的手捏住江勉的兩頰,迫使青年稍稍張開嘴。江勉難受地發(fā)出鼻音,但還是很乖,沒有掙扎,仿佛唐行硯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親近的一瞬間,唐行硯再次嗅到了那股甜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