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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書意的眼角因為憤怒而變紅,緊攥著的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把掐死章遠似的,死死盯著他。 章遠不愛他的事實,已經(jīng)足夠把他活活逼瘋。 齊書意死死盯住章遠的眼睛,聲音低沉卻如同絕望的困獸一般:你愛我,如果以前沒有,那么現(xiàn)在開始愛我。 呵,章遠只覺得一顆心簡直不能再涼了,咬著牙低吼道,好啊,我可以愛你,那你敢不結(jié)婚嗎! 你要的愛就只是人人皆知,非要公開不可嗎!毀掉我你又能好過到哪里去?沒有面包的感情就是你要的愛?!被人議論紛紛,半身污點的我什么都沒了你才滿意? 昂,可不嘛,已經(jīng)對他無語,章遠干脆就破罐破摔,他說什么是什么,我就樂意喝愛情的西北風(fēng),管得著么你? 沒人逼著齊書意放棄面包,可為了守住面包一味的這么埋汰感情,感情招誰惹誰了! 章遠閉了閉眼睛,悲哀到了極點反而是想笑。 呵,厚顏無恥,貪心至極! 神經(jīng)病!大腦殘!嗶了大嗶! 章遠的腦子里像是閃過了一連串要自動消音成嗶嗶嗶嗶的臟話,越想越覺得齊書意惡心,氣得一把狠狠抬膝撞了他的小腹一下,雖然避開了重點,但也疼得齊書意臉色蒼白,再次跪了下去。 章遠硬生生忍下了想要去扶他的沖動,嘴角演戲一般的帶著三分涼薄,五分譏笑,兩分漫不經(jīng)心,欠了嗖嗖的反倒笑了。 哎呦喂,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你說巧不巧啊齊大少爺?再不走我真讓你在這改變下半生的人生走向!你啊,該回去結(jié)婚就結(jié)婚,再來糾纏我打死你。 說完,章遠便直接轉(zhuǎn)身出了衛(wèi)生間,灑脫的背影看起來當(dāng)真是絕情到了極點。 只有抄在褲兜里緊握的拳頭堪堪出賣了他的顫抖。 因為他剛剛,撒謊了。 半年來遠走他國,他沒有一次不清晰的意識到,齊書意對于他的特殊。 韓國是個足夠浪漫的國家,可那里,沒有齊書意。 他不怨恨齊書意畏懼人言,他只是不能接受他明明有女朋友還來糟踐他的無恥。 既然沒有結(jié)果,當(dāng)初在酒吧,又何必天雷勾地火。 章遠坐回到凳子上,冷眼看著半天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齊書意,用口型對他利落的說了句滾!。 齊書意用陰翳的目光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什么都沒說,好懸沒有再糾纏,沉默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逼仄的感覺消失,章遠重重的呼了口氣,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 哎呦喂,小爺我,真是演員的誕生啊! 下一秒,嘴角下落,一顆心直直的沉了下去。 感情這種事情,誰痛誰自己知道。 在睡夢中飽受煎熬的顧若白對此渾然不知,一覺睡到了晚上才睜眼。 那喪氣哈哈的樣子看得本就難受的章遠更難受了,干脆一拍桌子,硬是把人拽了起來。 得嘞,小爺我餓了,走,請你擼串去,慶祝一下你從二樓搬到四樓的喬遷之喜! 他本來只是想帶著人出去溜溜彎,卻沒想到在二樓一抬頭,剛好遇上了沈知憂他們從宿舍里出來。 哎呦喂,看來顧若白的運氣也挺寸啊。 他們宿舍倒是有個會來事的,愣了幾秒之后,立馬客套了一下嗎,打破了這份尷尬。 老四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搬寢室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昨天我們回來才發(fā)現(xiàn)你搬走了,都沒幫上忙,這位是? 時間趕,沒來得及,顧若白沒有戳穿這句違心的問候,疏遠的點點頭,介紹了一下章遠,這位是新寢室的師哥。 那人仔細打量了章遠一眼,若有所思道:師哥有點眼熟啊。 呵,大眾臉吧,章遠對這三個人都沒什么好感,冷冷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頭對顧若白說道,你腰不是還疼嘛,不折騰了,回去定外賣,走。 說完根本不等顧若白回應(yīng),徑自勾住顧若白的脖頸,仗著自己身高和力量的優(yōu)勢,硬是拽著人上了樓。 那個會來事的還算正常,沈知憂那個二世祖的討人厭是與生俱來的,真正讓章遠膈應(yīng)的,是旁邊那個。 第21章 這貨不是來看著他的吧 這個男生好像是叫什么趙天昊吧? 看顧若白的眼神,恨不能把厭惡寫在臉上一樣,嘖。 直男厭惡同性戀可以理解,但那貨似乎是有點過激了。 簡直是直男版的齊書意,像是為了掩蓋什么似的,故意做戲。 指不定也跟齊書意一路貨色,自己有了gay的心思,生怕別人看出來似的,只能想盡辦法掩蓋。 掩蓋不是罪,傷害到別人可就討厭了! 心里頭不爽,用勁也就大了點,顧若白的腰本身就有傷,被章遠這一扯,又嚴(yán)重了不少。 章遠懷著不太真誠的愧疚,一邊給顧若白上著黑色的藥膏,一邊對于他這舞蹈專業(yè)的又白又軟的腰表示出了羨慕。 我聽說學(xué)舞蹈的,腰都特別軟。 那可不,身嬌體軟易推倒,你羨慕不來。 章遠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還真羨慕不來,我要是有你這膚色這身形這軟度,那王八蛋估計還會對我溫柔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