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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蔣先生眉頭都不受控制地一挑,心想‘來了!’,沙啞應道:“有屁就放?!?/br> 顧乖只是感慨:“你好健康啊,我一般一兩個月都不想一次,你這幾天好像每天都這么健康。” 蔣先生喉嚨滾了滾,半天,回說:“我上火?!毕惹跋氲陌钥俿ao話,蔣賀說不出口,只敢想想罷了。 “上火?你好容易上火啊,明天要不要吃點兒下火的東西?火鍋好像都挺上火的,不如明天吃刺身?”顧乖很認真的建議,雖然他也覺得這可能沒什么用,但他就是想要動動腦子幫蔣哥點兒忙。 蔣賀雙手死尸一樣癱在兩邊,根本不敢碰顧乖一點兒皮rou,聞言呵呵笑了笑,陰陽怪氣答應道:“真是個好提意呢,明天就吃刺身吧?!?/br> 顧乖驚喜,在蔣哥身上一個仰頭起來,正想跟蔣哥說明天看看能不能抓上來海蟹,螃蟹是涼性,說不定海蟹也是啦,卻沒注意,人差點兒從蔣哥身上滑下去,他一緊張,膝蓋便蜷起來要穩(wěn)住自己,這一蜷直接壓蔣哥健康兄上,惹來蔣哥一聲悶哼! “欸!哥!你沒事兒吧?!”顧乖也是男的,曉得健康兄被壓著得是多疼,連忙想要讓開。 蔣賀卻是滿頭大汗,恨不得把還在他懷里煽風點火的顧乖給抓起來嚴刑拷打是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我沒事兒,你別動!”蔣賀生怕造成自己二次傷害,雙手不得已從自己腿側(cè)位置離開,一手按在顧乖細軟的后腰上,一手按著這人的后背,把人箍在懷里。 顧乖也當真不動,可這下子,輪到他不自在了。 剛才還不覺得兩兄弟湊一塊兒有什么不好,現(xiàn)在兩兄弟的健康標志那么親密無間起來,怎么著怎么奇怪吧? 但這是意外,跟他和蔣哥都沒有關系,男人都這樣,是很容易就被健康支配的物種。 顧乖抿了抿唇,為自己跟蔣哥找到了借口,卻沒辦法忽視健康兄弟的需求。 說起來,網(wǎng)上好像還有過類似的貼子,說是一個宿舍的好兄弟還會互相幫忙做手工,所以男生之間這樣其實也應該是正常的吧? “要不……哥,我?guī)湍??”顧乖躍躍欲試,在黑暗里,說著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卻又似乎不需要不好意思的話。 蔣賀差點兒沒被自己口水嗆死:“你說什么?!顧乖,你他媽是在玩兒我吧?”從遭遇暴風雪開始,蔣賀就懷疑自己掉入了名叫‘顧乖’的圈套,從‘親親可以取暖’到‘我好冷’再到‘我?guī)湍恪?,這一步步的,是不是打算誘導他犯罪,然后再把他人贓并獲?! “玩兒什么?我沒想玩兒你的,我自己也有,干嘛玩兒你的?”顧乖沒聽懂。 蔣賀呼吸急促,腦子里一半惡魔低語,一半理智,最終他沒能做出選擇,大概是覺得他考慮得太久,小乖替他決定了:“你介意的話就當我沒說吧,哥。” 蔣賀頓時松了口氣,卻又無法控制地想,自己就算是答應了又能怎么樣? 這里除了他跟小乖,沒有第三個人。 他就算是在這里,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了小乖,也就要了,小乖逃不掉,甚至離不開,也無法尋死覓活,夜里指不定還會哭著繼續(xù)跟他鉆同一個睡袋。 只要他想…… 但這就沒有以后了。 “以后……”蔣先生光是想想沒有顧乖的以后,就心里空洞洞地,想哭。 “恩?什么以后啊,哥?”顧乖無法明白此時此刻蔣哥這樣一個在事業(yè)上風生水起的男人是如何畏懼一個假象的結(jié)局。 蔣賀覺得自己像是蕓蕓眾生中最末等的那個。 當舔狗,都舔不明白。 這快三十年的人生,他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想……以后……”蔣賀的以后,沒有以后…… “以后?哥你獲救以后?當然是跟我一塊兒去泡溫泉吧。”顧乖喜歡泡溫泉,喜歡把自己泡在水里,然后看天上繁密的星星。 蔣賀也想到每次像個小鴨子一樣安安靜靜爬在池子邊兒上泡溫泉的小乖了,忍俊不禁。 “然后一起喝點好喝的,吃烤rou吧,還要找時間買點衣服,我演出要用的禮服沒有了。” “我mama包的餃子還有好多沒有吃呢,你回去后帶一半走哦?!?/br> “對了,哥,下半年你有空嗎?我回巴黎之前還要去拔牙,有顆智齒發(fā)炎了,醫(yī)生說最好是拔掉?!?/br> 小乖有條不紊地敘述自己的以后,每一項都把蔣賀拉進自己的時間線里。 這很尋常,他跟蔣哥從小都這么過來的。 蔣先生忽地笑了,猶如撥開云霧見青天的痛快,寵溺道:“恩,有空的,隨時有空?!?/br> 第16章 我想 被困北極的第七十二小時,顧乖已經(jīng)有點兒習慣在這邊的生活了。 當天亮的瞬間,他便鉆出被窩,跟蔣哥一起迎著北極暖烘烘的日光迎著大海刷牙,蔣哥喜歡先等他刷完再刷,說是總得有一個人守著另一個,不然其中一個不小心腳滑掉下海了可怎么辦。 顧乖心想也是,等蔣哥刷牙的時候,他便也毫不客氣地從背后圈住蔣哥的腰,臉頰都埋在蔣哥蓬松的黑色羽絨服上,深深陷進去,然后懶洋洋地打哈欠。 蔣賀便一邊刷牙一邊低低地笑他。 早餐非常簡單,兩人沖了麥片吃,隨后便是長達三個多小時的釣魚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