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審問 ǒ#9329;yц.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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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風的地下牢房中,潮濕陰冷,還散發(fā)著難以名狀的惡臭氣味。一個黑衣男子四肢被粗長的鐵鏈吊在半空,碗粗的鐐銬刺破表皮,深深地嵌入肌rou之中,血痕早已凝固,只余下暗黑的血痂。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長鞭或是烙鐵磨破,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勉強遮住重要的器官,卻難言滿目瘡痍,有陳年舊傷也有許多新添的痕跡,深一道淺一道的縱橫交錯在一起,令人不忍直視。 在醫(yī)院躺尸兩周后,莫離終于央求著仇翊搬回仇宅住,并在百般懇求下獲得了單獨提審無顏的機會。 此時的莫離,正端坐在牢房中鋪著柔軟氈毛的躺椅上,閑適地欣賞著身前男人斑駁的身軀。她揮起纏著繃帶的左手,命令待命的屬下將半空中的男人放下。 一桶熱鹽水從無顏的頭上傾瀉而下,疼痛在傷口接觸到鹽水的瞬間開始復蘇,鼻腔被大量的熱水灌注,生理的自然反應(yīng)使得男人難以遏制地劇烈咳嗽起來。他從昏迷中幽幽地醒轉(zhuǎn)過來,對上一雙明亮的鳳眼。 “莫……離?”男人微微翕動嘴唇,干澀的喉嚨間泄出一絲嘶啞的聲音。 “無顏是嗎,久仰大名。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莫離?!蹦x從上到下的打量著無顏,年紀在35歲左右,不修邊幅的臉很難辨認出原本的樣貌,倒是更能突出他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拋開渾身上下的傷疤不談,身材保養(yǎng)得不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不愧是殺手排行榜第五的名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鮮少有目標對象能從自己的手下全身而退,就算不死也會重傷致殘落下終身疾病。而這個女人不僅能夠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又在飛撲朋友的同時打落水晶燈擾亂自己的視野,還能與自己幾番糾纏,最后只有肩頭受了點輕傷,如此機敏和果敢,絕非一般人能做的到。這個女人身上充滿謎團。 莫離淺淺一笑:“你不認識我為什么要來殺我?” “傳聞莫家大小姐是個性情淡然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沒想到竟是一派胡言?!蹦腥舜鸱撬鶈?,審視著面前的女人。如果那天她的身邊沒有跟著另一個讓她分神的女人,被反殺在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讓我猜猜你身后的雇主是誰?!眱扇穗u同鴨講,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是……江南許家?” “不是?!睕]有絲毫猶豫。 莫離挑眉,探究地看向即使身陷囹圄依然維持剛強的男人:“哦?無顏先生回答得也太迅速了吧?確定不用再想一下了嗎?” “江南首富,遠近聞名,誰人不知?” “哦?我有說是江南首富了嗎?”莫離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在江南姓許的可大有人在。” 無顏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周圍的護衛(wèi)一把押回原地,激烈反抗之余不免扯到身上的傷口,他痛苦地屈服在疼痛之下,狠狠地看向女人。從業(yè)二十多年他從未這么難堪過,還是拜倒在一個小姑娘的腳下。 “你口口聲聲說著莫家,其實你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是我一個人。在Y城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我生來爹不疼娘不愛,殺掉我莫敬天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想用我來牽制莫家,你怕是想得太多了?!蹦x身子向前探去,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苦不堪言的男人。 “我怎么知道他對你的態(tài)度是不是裝出來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蹦x譏諷地笑了笑,仰頭看向頭頂?shù)牡鯚?,幾只黑色的飛蛾正打著轉(zhuǎn)追著光圈上下翻飛,時不時地發(fā)出聒噪的聲音,吵得人心煩意亂。它們的身軀偶爾被燒得火熱的燈泡燙到,然后振翅高飛扎進陰影中,不一會兒便落入墻角處的密網(wǎng),成為蜘蛛的盤中餐。 道上關(guān)于莫敬天的傳聞很多,最廣為流傳的便是此人向來不屑于偽裝,人生信條便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與其他人的作風截然相反。當然,在莫離看來,這八個字與他毫不相關(guān)。他更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耐心十足地等待涉世未深的獵物失足進入到它的地盤。盡管耳聾目盲,但憑借出色的嗅覺和溫感能力它依然能夠迅速鎖定獵物一擊致命。 每次對上父親那雙諱莫如深的眼睛都令她心驚膽戰(zhàn),平靜之下暗藏漩渦,稍有不慎自己便會被埋藏在其中的滔天巨浪卷走拍死在礁石上。這種感覺在母親去世后尤為明顯。即使是在年少父女關(guān)系短暫和諧時,那溫情脈脈的背后卻總是笑不達眼底。 “父親雖然不喜歡我但沒有必要大費周章雇傭一個門外漢置我于死地。這世上巴不得我快點死掉的人除了許家我想不到別人。哦,其他想要我死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br> “你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為什么還要來問我?”男人身形一滯,狼狽地卸下所有的力道,不再抗拒,沒想到自己會輸?shù)萌绱藦氐住?/br> “只是想確認一下?!奔词剐睦镌缫炎龊脺蕚洌x胸口還是泛起一鈍痛。 原來,她,他們真的想置她于死地。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明明不是她的錯,明明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但所有的后果都由她一個人承擔。 莫離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給他個痛快吧?!?/br> 忙完公事放心不下莫離的仇翊早早地就下來守在審訊室的門口,見到女人從里面走出,趕忙迎上去。淺色睡衣外套著一間駝色大衣,赤裸雙足穿著她最喜歡的柔軟家居鞋,而向來一塵不染的鞋面竟被泥濘的地面染成烏黑色。仇翊蹙眉,湊過去想要將她抱起來。 手剛碰到她的腰間便被她輕輕抵住胸膛:“仇翊,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好不好?”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的臉色很不好。早上還紅潤的面頰變得煞白,眼眶蕩漾出一圈紅色,眼神空洞無光,烏睫微顫透露出主人內(nèi)心極度的惶恐不安。 猜測到一切皆與無顏有關(guān),男人強硬地把她拽進懷里,雙手用力,似是要將她牢牢地揉入骨髓中:“不好?!?/br> 盡管此時此刻,她就在他懷里,兩人緊緊相貼,他能撫摸到她的脊背,嗅到她的發(fā)香,觸到她的體溫。不知為何,他卻依然感到懷中的人飄忽不定,似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見一般。現(xiàn)下的莫離和當年她面無表情地叫著他仇少,執(zhí)意與他劃清界限,似是看破紅塵對世間萬物都不再有任何留戀的模樣別無二致。 “阿離,雖然我很想說沒有必要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浪費時間,但如果你難過的話,我就在這里。”仇翊的嘴唇輕吻著她的烏發(fā),擁著她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鼻尖一酸,莫離抓緊男人的衣服將頭埋了進去。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砸了下來,沾濕了男人整潔的白色襯衫。感受到胸前一陣濕意和她對他的依賴,仇翊微微一笑,開始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清瘦的脊背。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情緒發(fā)泄后的莫離帶著鼻音,聲音悶悶的。 “比你早一些,沒有告訴你是怕你難過影響身體。” 只是,雖然很殘酷很殘忍,有些事情終需要她親自面對,然后做個了斷。他能做的便是站在她的旁邊,自始至終。 “阿離,我可以幫你解決……”江南首富算是什么東西,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只徒有虛名的小小螻蟻,弄死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莫離搖搖頭:“黑道向來不會擅自介入白道,不要壞了規(guī)矩?!?/br> 聽到她略微天真的話語,仇翊輕笑一聲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白道就真的干干凈凈純潔無瑕嗎?都買兇殺人了,還敢自視清高嗎?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想來仇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也不會安寧?!?/br> “瞎說什么呢!”眼看仇翊跑火車跑得越來越遠,莫離輕輕踩了一下他的鞋子示意他住嘴。揚起的小臉一掃先前的哀愁和陰霾,眉眼彎彎,嘴唇微微翹起,一副嬌俏的樣子。 仇翊摸了摸她淚痕未干的臉頰,神色頗為嚴肅:“對你,我從來都是認真的。” 地下室的燈光昏暗不明,莫離呆呆地望著男人側(cè)臉,眉眼精致,刀削般鋒利的輪廓干凈利落,散發(fā)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但正是這樣冷淡疏離的他,卻能一次又一次溫柔地將自己攬入懷中,替她擋去所有的狂風暴雨,奉上安寧與祥和。 在男人熾烈目光的注視下,莫離只感覺自己無所遁形。就算是千年修煉而成的寒冰也抵不住這樣濃烈而炙熱的愛意。 “仇翊,這是我們家,是……莫家還有莫敬天欠下的債。”莫離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只一味地盯著自己的足尖磕磕巴巴地說道。 聽出莫離的意思,仇翊又惱火又心疼,這和他的阿離又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她要為這一切買單。他挑眉,幽幽地開口道:“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想要許家難受,辦法多的是?!蹦x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絕情。 看到莫離精神已全然恢復,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仇翊總算松了口氣,他一把打橫抱起懷中的女人,柔聲道:“好了,今天的休閑娛樂就到這里,公主大人該休息了?!?/br> 俗話說得好,差生文具多。最近入了鍵盤坑想要自己組一把麻將音,折騰兩天都沒怎么碼字,然后還非常失敗……藍瘦香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