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不渝TrueLoveNeverDies(2)
微風(fēng)徐徐吹來,帶著清新淡雅的鈴蘭花香氣。 金發(fā)女人像之前那樣,穿著純白的長裙緩緩走來,她微微傾下身子,用雪白柔軟的胸乳劃過眉眼、臉頰,最后貼著雙唇。 肌膚相觸的一瞬間帶來難以抑制的顫抖,那一顆含苞待放的花蕾在唇舌中變得愈發(fā)堅挺。 曼妙的身體在緩慢起伏,喘息,呻吟,顫抖不止。 和往常一樣,美妙極了。 “啊……嗯……” “伊文?!?/br> “哈、啊……” “伊文。” “嗯……嗯……啊……” “伊文!” 耳邊交織響起兩道熟悉的聲音,模糊的視線里忽然出現(xiàn)了兩個相同的身影。 她們穿著相同的衣服,同樣金色的頭發(fā),身上散發(fā)著相似的鈴蘭花香味。 她們異口同聲喊出了她的名字。 “伊文?!?/br> …… 伊文睜開眼睛,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傳來陣陣暖意。 她在枕頭上微微晃動腦袋,用力地舒展身體,抱著被子不停地在床上翻滾,試圖擺脫夢里歡愉的快感,可腦海里還是不停地浮現(xiàn)出女人赤裸的身體。 她居然又一次夢見和jiejie翻云覆雨的情景,她怎么可以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可是,那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就像是她心底里一直在渴求的愿望一樣,她對自己的jiejie抱有不該有的幻想,對jiejie有著一份違背倫理道德的情欲。 伊文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壓抑著想要尖叫的沖動。 她想起夢里出現(xiàn)了兩個jiejie,她們都是金色的頭發(fā),穿著白色的裙子,身上帶有淡淡的鈴蘭花香味。 她們是不一樣的,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一樣。 她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的jiejie? 伊文甩了甩腦袋,決定把腦海里那些色情的畫面忘掉,起身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了一番便下樓找東西吃。 肯尼和商隊的人員一大早就出門去了集市,她和蘭奇清晨回來的時候正好在旅店門口碰見大伙兒們在整裝出發(fā),二人身上的臭味還惹得眾人紛紛躲避。 旅店提供的午餐是切片熏rou、土豆和卷心菜,味道一般,但是可以填飽肚子。 伊文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一個人享用著午餐,蘭奇拎著一個小袋子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 “這是什么?”伊文一邊嚼著食物,一邊問道。 “銀器。” 蘭奇從袋子里掏出銀一把銀匕首,銀鏈子,以及一只黑色玻璃小瓶。 “狼人懼怕銀器,銀制品能對它們的肌膚造成灼傷效果,而這一瓶硝酸銀可以暫時抑制它們狼化的能力?!?/br> 為了調(diào)查清楚事件的真相,他要為這一次行動做好細(xì)致的準(zhǔn)備。 伊文心生動容,眼眶漸漸濕潤,蘭奇一直以來的幫忙她會永遠(yuǎn)記在心里。 她剛想出聲道謝,蘭奇似是察覺到她的動作,立刻抬手阻止道:“伊文,我們是朋友,你不需要和我客氣?!?/br> 他頓了頓,笑著說:“而且你還欠我一份人情呢,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不會客氣的?!?/br> 伊文也笑了起來,感激地看著他。 蘭奇說得沒錯,朋友之間無需客氣,真心相待,彼此關(guān)照,這就足矣。 午餐過后,二人準(zhǔn)備前往城鎮(zhèn)外肖特里奇的莊園進(jìn)行調(diào)查。 臨行前,伊文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上了藏在默黎密室里裝著牙齒和血液的小瓶子。 如果這是可以解開狼人詛咒的物品,帶在身上說不定會有用處。 二人帶上裝備和補(bǔ)給品,來到了默黎的魔法工房,發(fā)現(xiàn)夏恩似乎不在這里。 伊文忽然想到,她不知道該怎么和夏恩保持聯(lián)系。 萬一默黎的魔法工房又遷移了,他們和夏恩就會失去了聯(lián)系。 這樣一來,她可能就真的沒有機(jī)會再見上默黎一面。 蘭奇看出了她的想法,用安慰的語氣說:“可能夏恩有其他的事情在忙,暫時出門了。” “嗯,你說的沒錯?!币廖男α诵?,“既然夏恩不在,我們自己過去吧,而且這么危險的事情她不應(yīng)該參與進(jìn)來。” 蘭奇:“其實夏恩不在的話,對于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起碼不用分心去保護(hù)她。我們要對付的是狼人,狼人的攻擊力比一般野獸要強(qiáng),蘊(yùn)含的力量也比普通人強(qiáng)大好幾倍,夏恩跟著來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br> 伊文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二人離開了默黎的魔法工房,不遠(yuǎn)處的拐角里,夏恩穿著黑色斗篷在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的身影。 肖特里奇的莊園就在蘭普頓東城區(qū)郊外,和東城區(qū)城門的距離不遠(yuǎn)。 這一次,伊文和蘭奇不是偷偷摸摸地從下水道而來,而是光明正大地來到莊園的門口。 這是一座相當(dāng)氣派的大型莊園,除了有專門的家禽牲畜養(yǎng)殖場,還有小規(guī)模的農(nóng)作物和草本植物的種植園。 農(nóng)場的工人們都在忙著干活兒,沒人注意到有兩名陌生人在悄悄靠近莊園。 伊文和蘭奇來到院子門口,房子的大門敞開著,可以看見屋子里的走廊和樓梯。 “你們是誰?”一位看起來像是管家的老先生走了過來。 蘭奇走上前去,假裝自己是旅人,語氣平靜禮貌地詢問:“我們是正好經(jīng)過這里,想要進(jìn)入蘭普頓城鎮(zhèn),但是被城門的士兵攔住了,想來問一下城里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管家用可疑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冷淡道:“進(jìn)城需要通行證,你們?nèi)フ页情T外的指揮官吧?!?/br> 蘭奇無奈地嘆氣:“可是指揮官不賣通行證給我們,你們可以賣一張通行證給我們嗎?” “我們不賣通行證。” “我剛才看見你們的傭人能自由進(jìn)出城鎮(zhèn),我愿意多花點錢買一張通行證?!?/br> “我說了我們不賣通行證!”管家不耐煩地吼了一聲,“請你們趕緊離開!” “霍巴特,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站在房子門口,目光陰沉地看了過來。 他雙眼凹陷,面容憔悴,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病弱的氣息。 “勒威爾大人?!?/br> 管家朝他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沒什么事情,正好有兩名路過的旅人過來問路而已?!?/br> 名叫勒威爾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伊文和蘭奇,當(dāng)看見蘭奇腰上的銀劍時突然后退了幾步,臉色有些發(fā)白。 他顫抖著聲音說:“霍巴特,讓他們離開這里!” “是!” 管家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推著蘭奇往院子大門走去。 “霍巴特!我、我不舒服,快過來扶我進(jìn)去!” “是!” 管家又匆匆忙忙地往回跑,扶著那名瘦弱的男子走進(jìn)屋里。 伊文和蘭奇緩慢地走出莊園,時不時回頭看看那一位名叫勒威爾的男子。 蘭奇摸著懸掛在腰間的長劍,認(rèn)真思考道:“他似乎很害怕我這一把銀劍?!?/br> 伊文:“他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一名人類,不過臉色不太好的感覺。” 蘭奇:“狼人通常會在夜晚才會顯現(xiàn),特別是月圓之夜會變得瘋狂嗜血。” 伊文在心里默默地計算著日子,驀地發(fā)現(xiàn)月圓之夜應(yīng)該是在半個月之前的時候,正好是在默黎出事的那一段時間里。 這一點更加印證了她心里的猜測,勒威爾·肖特里奇就是狼人。 為了驗證勒威爾的真實身份,他們決定晚上再來拜訪。 入夜時分,莊園里的工人各自回到房子里休息,只留下兩名工人在院子的門口守衛(wèi)。 伊文和蘭奇繞到畜棚附近,沿著棚架攀爬,悄悄地潛入到后院的棚屋里。 然而房子的構(gòu)造和財務(wù)大臣的宅邸不一樣,這一棟房子是沒有后門的,只能通過正門進(jìn)入。 蘭奇仔細(xì)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棚屋的屋頂和二樓某一間房子的露臺緊緊相連,他拍了拍伊文的肩膀,示意她跟在他的身后。 他們重新攀爬回棚子的頂部,小心翼翼地踩著頂棚的架子來到二樓露臺的下方。 蘭奇一躍而起,雙手抓住樓臺的欄桿,敏捷地攀爬了上去,然后朝伊文伸出雙手,幫助她爬上露臺。 他們動作輕盈而飛快,相互之間默契十足,像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一樣,在無形之中產(chǎn)生了深深的羈絆。 蘭奇把陽臺的門推開一條小縫,觀察了一會兒,覺得安全了便悄然溜了進(jìn)去。 伊文緊跟隨后,小心地關(guān)上了陽臺的門。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空蕩蕩的衣柜,收拾得干凈整潔,看起來像是一間客房。 他們悄悄地離開了客房,發(fā)現(xiàn)諾大的房子里一片漆黑,異常安靜,連一個仆人的身影都看不見,仿佛這是一間被空置了的房子,不曾有人在這里生活居住。 他們在二樓搜索了一番,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于是悄悄地來到了一樓,發(fā)現(xiàn)每一個房間都空蕩蕩的,沒有人在,就連主臥室和書房也不見肖特里奇的身影。 “這么大的房子居然連一個仆人都沒有?”蘭奇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伊文想了想,說:“管家也不見了?!?/br> 下午的時候他們親眼看著管家攙扶著房子的主人走進(jìn)了房子,然后一直到入夜,房子的大門都不曾打開過。 然而現(xiàn)在這兩個人像是在房子里消失了一樣。 蘭奇在廚房里調(diào)查一番,桌子上擺放著已經(jīng)冷掉的食物,但是灶頭的磚還有一點余溫,證明有人曾經(jīng)進(jìn)入過廚房做了料理。 那么房子里的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躲在了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蘭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伊文分享他的發(fā)現(xiàn),剛踏出廚房門口就看見伊文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摸索著地面。 “伊文?” “噓?!币廖妮p聲說,“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蘭奇也蹲了下來,凝神靜聽四周的情況,但是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他忽然靈光一閃,轉(zhuǎn)頭看著伊文,“難道這房子有地下室?” 伊文恍然大悟。 他們又把房子搜尋了一遍,最后將可疑的點鎖定在一樓走廊的盡頭,因為只有盡頭的這一面墻壁是空心的。 蘭奇掃視四周,喃喃分析道:“一般暗門的開關(guān)裝置就安裝在附近的位置,比如墻壁奇怪的按鈕,固定的花瓶,桌子里的暗格,又或者是壁燈……” 他抬手輕輕拉了一下墻壁上的油燈,“咔噠”一聲,面前的墻壁以緩慢的速度旋轉(zhuǎn)而開,背后是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找到了!” 二人扶著樓梯欄桿往底部深處走去,越往里走,空氣里的血腥味道變得越來越濃烈,沉重而壓抑。 黑暗的盡頭深處傳來隱隱預(yù)約的談話聲。 “勒威爾,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就吃一點吧?!?/br> “我不想吃……” “如果你不想吃人類的食物,我為你準(zhǔn)備了新鮮宰殺的母雞?!?/br> “霍巴特,我不想吃東西。” “你這樣會熬壞身體……” “我不吃!你把這些東西都拿走!”勒威爾怒吼了一聲,雙手抱著頭,崩潰痛哭,“我……我把詹給吃了,怎么可能再吃得下其他東西……” “可是……” “滾開?。。 ?/br> 勒威爾大哭大喊,發(fā)出了像是野獸般震耳欲聾的嘶吼,一瞬間撕裂了寂靜的空氣。 他忽然轉(zhuǎn)過身,眼神猙獰地盯著樓梯的方向,喉嚨發(fā)出急促而沉重的喘息聲。 “是誰?誰在那里?” 四周再次安靜了下來,許久,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一雙幽藍(lán)的雙眸在黑暗中閃著銳利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