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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等著服務員離開。畢竟在座三個人,其中兩個人的關系都不太能被大眾知道。 門被帶上的下一秒,容蔓蔓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不過不是我說,你跟謝簡在一起也挺長時間了,怎么資源沒好轉?。烤妥罱牧艘皇直淼拇??!?/br> “就是,我以為怎么著也能看你倆一起拍戲呢?!泵缑缫苍谂赃厧颓弧?/br> 宋飛揚心說你要是知道手表的代言是拿之前被沈意遠搶走的代言換的,你都得罵我。 但他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他和謝簡這些事,尤其是中間夾著沈意遠。宋飛揚摸不透謝簡的心意,覺得這事說出來有點丟人,就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想靠自己來著?!?/br> 容蔓蔓:“嘖嘖嘖嘖嘖,2020年了,沒幾天就是2021年了。我居然還能看見男兒當自強的真人典范,不容易不容易。你知道零幾年那會兒媒體都在說什么吧?” 宋飛揚:“說什么?” “說什么不要當啃老族,買房靠自己?。〗Y果呢?現(xiàn)在呢?北京房價高不可攀,那會兒上車的人現(xiàn)在臉估計都能笑爛了。那群口口聲聲說當年不啃老的呢?哪去了?買得起北京五環(huán)內的一廁所嗎?” 宋飛揚下了一盤rou進鍋里,笑著說:“我和簡哥這情況和買房又不一樣?!?/br> “哪兒不一樣啊祖宗,他是你老公,又不是別的什么人,該靠就要靠?。 ?/br> 苗苗:“是啊,你別靠著一金山,完了出門找兩千一個月的工作啊?!?/br> 這比喻不太恰當,但宋飛揚明白了他倆的意思。他也不多解釋,自己的感情自己知道。那倆人也知道宋飛揚的性子,也沒繼續(xù)追問下去,很快又把話題引到了其他人的八卦上。 一來二去,不知怎的就嘮起了賀樓。 苗苗手里捏著根小油條咬了一口:“哎對了飛揚,我怎么聽說有人拍到賀樓去你們小區(qū)了呢?這事謝簡知道嗎?” 宋飛揚拿著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吧?!?/br> 這話題被很快揭過,成為了眾多八卦中不起眼的一個。苗苗和容蔓蔓又很熱切的嘮起了其他八卦,只有宋飛揚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所以他吃完飯就直奔小區(qū)物業(yè)。 屋里只有兩個保安在扯閑篇,看見宋飛揚來了其中一個問他有什么事。 “這幾天有人來查過小區(qū)監(jiān)控嗎?” 有個戴著帽子的保安說:“有啊,怎么了?” “他查監(jiān)控干嗎?” 宋飛揚這話說的著急,聽上去語氣不怎么好。那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確認了是小區(qū)的業(yè)主才繼續(xù)說話。 “有些丟了東西的,家里養(yǎng)的狗跑沒影的,都會查監(jiān)控?。俊?/br> 屋里這倆保安和上次把宋朗帶走的不是一群人,宋飛揚和他們說不通。他正著急呢,門外進來個人。 “宋先生?” 宋飛揚回頭看他,是那天他讓刪除監(jiān)控的那個保安。他還沒說話,保安直接就告訴他:“您放心,您那天和我說的事我辦完了?!?/br> 宋飛揚說了聲謝謝,又緊張地問了一句:“那有人來查過和這相關的監(jiān)控嗎?” 那保安回憶了一會兒,才肯定的說了句沒有。 宋飛揚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他再次道謝后剛打算離開。就聽見那群保安又開始聊些有的沒的,但這次這個話題宋飛揚不能不關注。 有個保安說:“聽說了嗎?咱這小區(qū)要開三期了,這小區(qū)才剛蓋好多久啊,還得是沈老板有錢。” 宋飛揚不是個八卦的人,但現(xiàn)在他對沈這個姓氏格外敏感。 他離開物業(yè),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小區(qū)的名字。 真是感謝發(fā)達的互聯(lián)網(wǎng),只要有心,什么都能搜到。他很快搜到了剛才保安口中的沈老板。 宋飛揚又如法炮制,輸入了他搜索出來的這個沈老板的姓名,點進了他的百科。 人物關系那欄寫的清清楚楚——兒子沈意遠。 宋飛揚只覺得天旋地轉。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讓自己盡量忽略沈意遠這個名字。 但這三個字動不動就會跳到他面前,讓他想忽視也難。 這顆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了地,就迅速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然后茂密的枝葉會把所有的陽光全部堵死,一丁點亮都照不進來。 宋飛揚坐在小區(qū)里的長椅上,靠在椅背上一動都不想動。 這會兒已經(jīng)很有過節(jié)的氣氛了,許多樹上都掛上了紅燈籠。就連小區(qū)門口都貼著個歡度元旦。 宋飛揚卻在這喜氣洋洋的氣氛里,一個人在長椅上坐到渾身發(fā)冷。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道路兩旁的路燈都已經(jīng)亮起來了。路燈的黃光和樹上的紅光互不干擾,各自照亮著那一小片區(qū)域。 宋飛揚被凍到失去了知覺,他本來應該回家的。 可他瞧著不遠處的單元大門,只有滿心的茫然。 這到底是誰的家?現(xiàn)在是謝簡租給他的,從前呢?從前是沈意遠的嗎? 可他除了這里無處可去了,這個房子見證了自己和謝簡走到一起的過程,它對于宋飛揚來說太特別了??善沁@個如此特別的存在,在此時此刻都要被沈意遠這個名字插·上一腳! 天空突然開始飄起了雪花,是北京的第二場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