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可愛暈啦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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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腫的大眼睛透露著一股委屈和可憐的意味,卷翹的睫羽撲閃著,語氣微微低落,“我還想喝冰沙,但是哥哥不給買?!?/br> 明擺著的撒嬌和告狀。 偏偏某人還真的吃這一套,雖然開始還試圖勸一下:“太涼了,換別的好不好?” 鹿茗立刻表現(xiàn)出無比自然的委屈:“我就吃一次,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冰的了,上次我想吃肯德基的圣代你也沒有給我……”聲音還漸漸變低。 是啊,她都已經(jīng)很久沒吃了,而且今天還哭了。 瞬間心軟妥協(xié)的柏翊:“好那就吃一次吧,來把手機還給你哥?!?/br> 許懷硯抱著不妙的預(yù)感接回手機。 柏翊當即對他說:“點一杯冰沙,我轉(zhuǎn)錢給你?!?/br> 許懷硯:“……………” 媽的真是跟這對小情侶沒法兒聊了?。?/br> 第55章 . 柏翊一大早就回了老宅那邊,夏女士連公歷的新年都過得如此有儀式感,除夕就更不用說了。 宅子上下里外處處都彰顯著濃郁的春節(jié)氛圍,對聯(lián)和窗花隨處可見,桌上擺的點心每一樣都是有特殊寓意的,連barry脖子上都被迫戴上一圈正紅色的毛線圍脖。 家里大部分傭人都放假回去過年了,只有劉管家和吳嬸還留著。偌大的房子雖然人少,但絕對稱不上冷清。 何況柏翊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還帶了只貓。 夏女士看見他懷里的白貓時很是無語:“你自己的狗丟給我養(yǎng),倒是還有閑心養(yǎng)貓呢?!?/br> 陛下剛從太空艙里被放出來,面對陌生環(huán)境一如既往充滿警惕性,扒著柏翊的胳膊不愿意從他身上下來。 柏翊緩緩順著它的毛,邊應(yīng)著話:“不是您說的覺著我養(yǎng)不好狗,之前才不讓我把barry接走的么?!?/br> 夏女士輕“哼”了聲:“就你那小戶型的平層怎么養(yǎng)金毛,barry要跟著你過去估計連腿都伸不開?!?/br> “……”行吧。 安撫了一會兒,感覺白貓身體不再那么緊繃、開始漸漸放松了,柏翊才嘗試把它放到地上。 乖乖坐在一旁的金毛好奇地看著地上的白團子,它低下頭試圖湊近貓咪,卻被柏翊伸手推著它的腦袋擋了回去,他擔心會把貓嚇到。 “你也不怕狗吃醋,”此時兒子在夏女士眼里就像是個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渣男,她頓時產(chǎn)生憐愛,摸了摸金毛的腦袋,“對吧barry?!?/br> barry吐著舌頭,目光還是一刻不轉(zhuǎn)地盯著地上的貓。 柏翊不以為然:“它倆說不定能相處的好?!?/br> 夏女士不置可否,隨手拿起旁邊盤子里已經(jīng)放涼的水煮雞胸rou,耐心地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 這是自家金毛最喜歡的rou類,只是它現(xiàn)在年紀有點大了,寵物醫(yī)生之前來檢查說它腸胃承受能力弱,像雞胸rou之類的食物最好還是少吃。 不過今天畢竟是過年,特意讓吳嬸煮了一塊,就算是給它的加餐了。 夏女士喂了一條rou絲給狗,在去撕第二條時順口問:“你這貓叫什么名字?” “陛下?!?/br> “……陛下?”她一時不理解,拿著rou條的手懸在半空。 等了好幾秒都不見rou下來的金毛催促著叫了一聲。 夏女士回神,把rou喂了,又揉了揉狗頭,這才繼續(xù)去撕第三條。 “怎么想的取這種名字?!彼谖抢锏南訔壷椴灰黠@。 柏翊故意應(yīng)著:“是啊,竟然取這種名字,現(xiàn)在小姑娘都怎么想的。” 頓覺有哪里不太對的夏女士很快捕捉關(guān)鍵詞:“誰取的?” “您覺著呢。” 他都這么說了那還能有誰,夏女士眼睛亮了幾分:“鹿鹿取的?” 說著也不待求證,又笑:“這是她的貓???” 柏翊沒否,但自動略去了中間一大截過程,最后只說:“她撿的?!?/br> 然后乖坐在旁邊眼巴巴等待投喂的金毛就痛失了它的第三口rou條。 夏女士直接把手里的雞胸rou湊到白貓嘴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來陛下,過來吃rou?!?/br> barry:“?” 柏翊:“……” 對陌生人很是防備的陛下后退了兩步,連連沖著她“喵”了兩聲。 夏女士:“哎喲,真聰明,還知道不能隨便吃東西呢?!?/br> 柏翊徹底無話可說了,拿起盤子里剩下的雞胸rou給barry喂完,見自家雙標至極的親媽已經(jīng)恨不得把抱貓摟在懷里挼,笑了聲,索性自己帶狗去院子里玩飛盤了。 吃過午餐,大家又一刻不歇地開始為晚上做準備。 柏翊原本還想下午帶著barry去外面溜一圈,卻被夏女士催趕著讓他趕緊去把幾幅春聯(lián)寫了,著急貼呢。 家里的春聯(lián)原本都是爺爺寫的,柏翊小時候跟著老爺子練了七八年的書法,寫字習(xí)慣、筆鋒等都和爺爺幾乎無異。因而自從前幾年老爺子因病走了后,這項活兒就落到了他身上。 剛寫完兩幅字,就收到了許懷硯打來的視頻通話。 說實話,在除夕這樣的日子里,隔著手機通過視頻看見女友哭紅的眼睛時,柏翊心里也難受。 他抱不到她,連安慰似乎都顯得蒼白無用。 何況小姑娘還一直睜大眼笑著說已經(jīng)沒事啦。 看著她的笑顏,柏翊盡力壓下自己的煩躁和厭戾,最后低低嘆出一口氣。 關(guān)于她mama的事,盡管許懷硯大致和自己講過不少,但他還是覺得情況或許比想象中困難多了。 ……可那依然是生她養(yǎng)她的mama。 柏翊鏡頭之外的那只手握拳又松開,看著鹿茗滿足地吃完一份粉色的沙冰,他最后揚起一抹輕和的笑:“晚上給你看煙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ê貌缓??” 鹿茗眼睛亮了幾分:“你們家要放嗎,和元旦那次一樣?” “比元旦的煙花更漂亮?!?/br> “哇?!彼芘鯃龅貜澠鹧?,“能自己放大煙花真好啊?!?/br> …… 鹿茗吃完那份軟磨硬泡才得來的沙冰后就跟著許懷硯一起回家了。 回來時情況和他們出去前沒一點區(qū)別,鹿父還沒回家,鹿母也一直待在主臥沒出來。 兄妹兩個人輕手輕腳地換了鞋后,又無奈地彼此對視一眼。 最后還是鹿茗去廚房倒了杯溫開水,端著到主臥門口,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后才抬手敲了敲。 她連著敲了三次,房間里終于傳出鹿母平淡的回應(yīng):“進?!?/br> 許懷硯坐在沙發(fā)上偏頭給了她一個祝福的眼神,鹿茗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終于輕輕壓下門把手。 鹿母靠躺在床頭,手里正在翻著一本花藝課堂。聽見女兒進門的動靜,眼皮都沒動一下,只把手頭的書緩緩翻過去一頁。 偷著出門一遭吃了點甜食,鹿茗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沒那么糟糕了,甚至對于母親冷淡的態(tài)度也不再感到特別惴惴不安。 她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站在床邊,抿著唇又軟聲喊了一次“mama”。 鹿母依舊沒有看她:“反省好了?” 鹿茗忍住想要摸鼻子的沖動:“嗯……” 末了大概是覺得有點心虛,連忙加重音量又說:“您別生氣了?!?/br> “不想我生氣的話為什么還要頂嘴呢?” “……”她一時沉默。 鹿母終于抬起眼。 她把手里的書放到一旁,然后拍了拍床沿,示意女兒坐過來。 鹿茗聽話地在床邊坐下,隨后鹿母拉過她的手,又溫柔地摸著她披散的長發(fā)。 “是覺得mama的做法是錯誤的么?!甭鼓高呿樦畠旱念^發(fā)邊不緊不慢柔聲道,“可是mama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和哥哥啊?!?/br> 鹿茗垂著眼,本想說些什么。 “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呦呦,甚至為了你,mama連鬼門關(guān)都走了一趟?!?/br> “我當然是最愛你們的,這也是最不需要懷疑的?!?/br> 和之前嚴厲的怒聲不同,鹿母說這些時總是一反常態(tài)的溫和。 可聽著這些話,心臟就像是被綁了一塊巨石,沉得幾乎要喘不上氣。鹿茗嘴唇動了動,低眸看著和母親拉在一起的兩只手許久,喉嚨微微發(fā)緊。 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都是在她好不容易鼓起一點勇氣時,立馬又被會這份沉重的事實擊碎。 因為自己,mama曾經(jīng)差一點點就再也沒辦法睜開眼睛了。 鹿茗無數(shù)次在心里重復(fù)這個認知,也無數(shù)次地將那份永遠無法不顧的愧疚堆疊。 最后再一次為之妥協(xié)。 …… 大家心照不宣地將下午這場矛盾當作不存在,晚上一家人還是坐在一起氣氛融洽地吃這頓年夜飯。 基本上一桌的雞鴨魚rou都是鹿父一個人做完的,鹿茗和許懷硯倒是想打下手,但都剛進廚房就被趕了出來。最后還是鹿父看他們實在閑的沒事干,這才勉強分配了個包餃子的任務(wù)。 鹿父對幾乎不下廚的倆兄妹要求也不高,餃子只要收口捏緊,下鍋煮時做到不露餡就可以。 最后兩個人包出的成功也確實只做到了這一點,賣相來看各個歪瓜裂棗,煮完之后就跟被踩過一腳的形狀差不多了。 但這一盤餃子還是被分著吃完了,連鹿母都很給面子地吃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