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可愛暈啦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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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翊又“嗯”了一聲。 鹿茗認為他應(yīng)該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稍微松了口氣,伸手過去摸了摸花瓶里黃玫瑰嬌軟的花瓣。 回學(xué)校前先回的是柏翊家,畢竟她下午背去的包還躺在他家客廳沙發(fā)上。 陛下似乎正趴在貓爬架上睡覺,客廳的燈打開時,突然明亮的白光瞬間驚醒了它,于是立刻不滿地發(fā)出了兩聲喵叫。 鹿茗拎上包后,又走上前摸了摸波斯貓的小腦袋。 “jiejie下次再來看你哦,要乖乖的。” 白貓的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見到眼前人后只輕輕發(fā)出一聲嘟囔,隨后長長的尾巴擺了擺,又繼續(xù)睡回去了。 柏翊又一路開車送她回學(xué)校,晚上學(xué)校是不允許外來車輛再開進去的,到了以后只能把車停在校門口。 天氣冷了之后,校門口來往進出的學(xué)生數(shù)量也少了大半,就連常有的流動攤位都零星無幾。旁邊幾盞路燈不算太亮,冬夜里和寒風(fēng)一起硬生生烘托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寂寥。 鹿茗解開安全帶,抱著自己的包,下車前再三道謝:“謝謝學(xué)長送我,開車回去路上請小心哦?!?/br> 柏翊在她打開車門前長臂一伸,修長的手指勾住她背包的肩帶,輕松將人斜傾的身體拉了回來。 鹿茗轉(zhuǎn)過頭看他。 “落了什么?!彼裘继嵝选?/br> 她下意識低頭自我打量,身上圍巾外套都穿戴得好好的,完全想不到來還有什么東西沒帶上。 車頂?shù)拈喿x燈和氛圍燈在停車后就自動打開了,安靜的空間里,此刻女生的眼睛里明顯映出幾分茫然。 柏翊無奈地扯了下唇角,只能微微探身過來,然后拉開了副駕位置前的手套箱。 在他拿出里面白色的塑料袋時鹿茗就已經(jīng)想起來了,忙不好意思地接過:“啊,我忘記了?!?/br> 是下午從診所出來前老醫(yī)生開給她的藥,因為后來就去找餐廳吃飯了,她就先把這袋藥暫時放進了手套箱里。 她把塑料袋放進包里,又認真地把拉鏈拉好,這才再次和他道別。 車頭前的近光燈開著,柏翊坐在車里搭著方向盤,默默地注視著穿著一身黑的少女慢吞吞地走過車前,再向校內(nèi)走去。 她藏在圍巾里的長發(fā)散出來一半,被風(fēng)一吹便在腦后肆意飄揚起來。瘦弱的肩頭像是支撐不起沉甸甸的背包一樣,時不時地縮肩,步子邁得又小又慢,走路時身形也不太穩(wěn)。 周遭的光線昏白,風(fēng)一吹過便樹影綽綽。 柏翊看著她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進校門,車燈的光線逐漸變?nèi)?,嬌小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融進這黑漆漆的夜色里。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開門下車。 鹿茗照舊半張臉埋在圍巾里,突然一時感覺喉嚨發(fā)癢,忍不住低頭咳嗽了幾聲。 接著肩上便一輕,她驚了一下立刻睜大眼半回頭,見到來人后才放松:“學(xué)長?” 柏翊拎過她的包,又抬手幫她把圍巾又往上拉了點,直到擋住冰涼泛紅的鼻尖。 “走吧?!?/br> “噢,”鹿茗反應(yīng)過來,忙跟上他的步子,“你不用送我的?!?/br> 他走路的速度不快,腳步?jīng)]停:“順路而已?!?/br> “?。俊?/br> “我想起來要回寢室拿點東西?!彼S便扯了個由頭。 誰都能聽出的借口,鹿茗當(dāng)然也是不信的,何況一路走到男寢和女寢的分路口時他也沒轉(zhuǎn)頭。 直到被送到自己這幢女寢樓下,鹿茗接過自己的包抱在懷里,拉下圍巾向他道別。 她身后是從樓里照出來的溫暖燈光。 說話時口中呼出的白氣一點一點消弭在冷空氣里。 柏翊插著口袋向她頷首:“趕緊進去吧,記得吃藥。” 鹿茗彎眼點頭:“學(xué)長你回去以后也早點睡覺。” 之后突然又想到什么,“啊對了,今天下午送來的那些藥里我記得有感冒沖劑的,你晚上喝一包吧,可以預(yù)防感冒的。” 她還挺擔(dān)心自己可能會傳染給他的。 柏翊答應(yīng)得挺爽快。 最后再次跟他道了句再見,鹿茗這才抱著包轉(zhuǎn)身向樓里走。 在快要走到樓梯口時,她忽然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過身想回頭看一眼。 接著發(fā)現(xiàn)柏翊依然站在門口,甚至連位置都沒挪過的樣子,而她的視線果然和他遙遙交匯。 鹿茗輕輕咬了咬唇。 頓了兩秒,空出一只手小幅度地沖他揮了揮。 接著便回身踩上樓梯,腳步對比之前沒來由地略顯急亂。 她眼神微微閃爍,腦袋埋得很低,又覺得臉上有點熱。 該怎么說呢,學(xué)長他真的是……特別特別好的人。 …… 第21章 . “現(xiàn)在我要邀請一位室友陪我一起,那么究竟是誰會那么幸運呢!” 鹿茗剛拿鑰匙打開寢室的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碓瑝魦O這么一句話。 她拔出鑰匙,走進來后反手把門帶上,然后就看到袁夢婳此時正叉腰站在寢室中間。 至于黎歌伏在電腦前敲著鍵盤,陶雨瓊則對著鏡子在擦乳液,兩個人皆是一副充耳不聞不為所動的模樣。 袁夢婳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還站在門口的鹿茗身上,繼而伸直胳膊向她指去:“ok,鹿呦呦同學(xué)就你了!” 鹿茗茫然:“誒?” “平安夜一起去敬老院做志愿者給老人們送溫暖的活動,”袁夢婳假意抹了把眼淚,哭唧唧地問,“你愿意陪我去嗎!” “這樣啊,可以的呀。” 鹿茗倒是答應(yīng)得痛快,然后在放下包開始解圍巾時聽到了另外兩位室友發(fā)出的震驚。 “真的假的?!” 她眨眨眼:“怎么了嗎,挺有意義的呀。” 陶雨瓊:“有意義是有意義…可那是平安夜啊寶貝!” 黎歌:“還是周六?!?/br> 鹿茗依然不解:“那不是正好嗎?!弊鲋驹刚叩脑挸酥苣┮酝饽倪€有時間呢。 “……” 聞言兩個人深深地沉默了。 只有袁夢婳趿拉著拖鞋噠噠噠地向她小跑過去,一把抱住她之后完全真情實感地感動:“你是哪來的小天使啊嗚嗚嗚!” 鹿茗被她勒得差點喘不過氣,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問她怎么會突然想去做這個? “被迫的?!痹瑝魦O苦哈哈地嘆氣,“學(xué)生會剛下達的通知,說平安夜組織一起去做這個志愿活動。” 鹿茗狀似了然地點點頭:“辛苦了?!?/br> “辛苦還不算什么,主要是心累?!?/br> “啊?” 袁夢婳苦笑:“會長說是除了干部之外,大一新加入學(xué)生會的成員都要強制參加,連請假都不行,太煩了實在。” 學(xué)生會果然有些一言難盡。 鹿茗剛想說些什么,突然鼻子有點癢,接著便捂著口鼻背過身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黎歌扭過頭看她:“感冒了?” “唔…嗯?!甭管榱藦埣埥?聲音悶悶地解釋了一下自己今天發(fā)燒了這件事。 打過針的左手手背泛著一片青色,袁夢婳心疼地摸了摸,隨后就催她趕緊去休息。 鹿茗被推著進了浴室,簡單洗漱完出來后,室友連熱水都已經(jīng)幫她倒好了。 吃了藥躺在床上開始昏昏沉沉?xí)r,她隱約想起自己剛才想和室友說的,好像是聊到學(xué)生會所以想順便問一下那位沈喆川學(xué)長來著,不過也無所謂了。 不出所料的是半夜果然又復(fù)燒了。 被難受醒時鹿茗看了眼時間,正好是凌晨三點半。寢室里漆黑一片,室友們的簾子里隱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此外便是一片寂靜。 雖然喉嚨干得仿佛快要冒煙,但下床的力氣卻是一點都使不上來,她強忍著不適感兀自拉了拉被子,試圖再次睡回去。然而雖然意識不太清醒,腦子也渾渾噩噩,但睡得卻很不安穩(wěn)。 直到天亮后室友的鬧鐘響起,鹿茗睜開眼看著床簾上掛著的捕夢網(wǎng)呆了好一會兒。 五分鐘后她的床簾被掀開一小條縫隙,黎歌邊刷著牙邊含糊不清地關(guān)心道:“起床了呦呦,不舒服嗎?” 鹿茗抬手搭了搭自己的額頭,雖然試探不出什么,但渾身都感覺溫溫?zé)釤岬?,按照以往?jīng)驗來看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在發(fā)燒。 黎歌也注意到她紅得不自然的臉色:“是不是又燒起來了,要不我?guī)湍隳脧埣贄l吧?!?/br> 聞言剛穿好衣服下床的袁夢婳也湊過來:“嗯?呦呦還好嗎?” 在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了幾秒后,鹿茗還是搖了搖頭,掙扎從床上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先上課吧,”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揉了把凌亂的長發(fā),“下課再去打針?!?/br> “也行吧?!?/br> 黎歌在她爬下床的時候扶了一把,低聲念了句:“小可憐?!?/br> 鹿茗一上午有幸享受了一把團寵的待遇。 室友們好像完全把她當(dāng)作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來保護,從早上開始就又是幫著接熱水又是幫著買早餐,去上課時連書都幫她拿好了,走路也都把她護在中間攙著。 她本來冬天穿的就多,如今在室友們的關(guān)懷下不得不在厚厚的羽絨服里面又加了件小外套,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穿得好像一顆球,發(fā)燒難受的同時又覺得有點好笑。 一上午的專業(yè)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