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教我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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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越在余威這副銅墻鐵壁的身軀上沒能找到漏洞。 數(shù)百名武器專家的設(shè)計,可謂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但有句話被戈越從巴別塔翻了出來—— “心臟永遠是最脆弱的地方?!?/br> 不過一句無心之言,卻給了戈越冒險一試的機會。 她從抱枕下抽出餐刀,以無影的速度刺入余威的心口。 說是心口,實則為肋骨的中央,刺破皮rou的過程輕而易舉。 她仍攥著刀柄,見余威沒有倒下,便意圖再進一步。 沒想到,余威的血手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微微發(fā)力,一股強烈的電流打得戈越猛地一抖,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刀柄。 她脫力般躺在床上,身體難以動彈,而余威也移開了自己的身體,喘著粗氣靠在床頭。他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刀口射出一條血柱,飛濺的紅色染上了戈越的臉頰。 混亂的床鋪被鮮血染得像一片作法場地。余威看上去很淡然,并沒有報復的打算,也沒想及時止血,他只是從褲兜掏出煙盒,銜出一根,點燃。 身邊的床鋪開始微微下陷,戈越掙扎著坐起身,也靠在床邊,她伸出顫抖的手,從余威的煙盒里取走一根,叼在口中。 余威親自為她獻上火苗,看著她的跳動焰光中的臉,即使血印染上了煙身,她也依舊寧靜,靜得像吐出的煙霧。 她們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默的血泊里抽煙——這同樣是一場較量,較量的東西太多,一時間無法一一列舉。 戈越抖著手把煙送入嘴里,她蒼白的唇上血滴已經(jīng)干涸,只留下腥銹之氣,巴別塔積極解析了鉆進身體的電流,四肢正在逐漸恢復功能。 她不看余威,而余威的視線卻一直縈繞在她身上。 一根煙結(jié)束,房門被猛烈推開,于副官驚恐地面對著眼前的一切,醫(yī)務兵在嘈嘈切切地催促中送來智能機器人,將余威抬上了移動床。 于副官顯然是氣急敗壞了,他從腰間拔出槍直指戈越,企圖讓她付出代價,就在此時,余威無力地擺了擺手: “算了……別動她……”最終,還是他在這場較量中一敗涂地。 年輕的副官憤恨地收起槍,用吃人的眼神剜了床上的女孩一眼,拿走了床鋪的刀。 在被推著離開這間屋子的路上,浸在血液中的戈越慢慢消失在余威的視野。他回顧了自己多年來的眷戀,里面有膠著的骨髓,有血,還有綠得發(fā)亮的美麗蒼蠅。(1) 這就是他的故事,被拋棄在雜草衰敗的地方化作塵埃。 房門再一次緊閉,戈越知道,陽塔巢目前亂作一團,連廚房的阿姨都不能幸免。 第一指揮官遇刺,金屋藏嬌竟藏了把利刃!封鎖消息和調(diào)查兇器缺一不可,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卻是唯一一個心平氣和的存在。 戈越濕黏的手掌上落下幾枚煙灰,她震顫的手指回歸正常,巴別塔也不再轟鳴,取而代之的是腦內(nèi)一片寂靜的精神海洋。 剛剛的電流誤打誤撞聯(lián)通了她的精神海,讓她在一瞬間理解了深刻的東西——血液如何流動,神經(jīng)如何傳導,每一條信息的內(nèi)涵,每一顆微塵的構(gòu)造,她甚至理解了生與死。 她可以一念之間進入冥想而通萬物,也可以體味世上最復雜的情感。巴別塔成百上千本書她可以在幾秒內(nèi)閱讀完畢,提綱挈領(lǐng)地總結(jié)到第八層的小屋子里。 無所不能——戈越產(chǎn)生了這樣的感覺,這不是傲慢無知,而是陳述事實。 無所不能。 她對身體的控制達到前所未有的強度,她可以支配小到指腹的肌rou。 現(xiàn)在如果跑起來,或許能趕上一輛越野車!戈越如此想著。 門被打開了,這個關(guān)鍵時刻,居然還能有人想得到她? “jiejie,你可真干了件大事??!” 余堯調(diào)笑她,步伐輕快地走進來。他還是青春洋溢的打扮,寬大的短袖上印著一顆紫色的骷髏。 不過,他這次背了一個雙肩包,深灰色的。 血淋淋的床鋪沒有嚇到余堯,他只是心臟縮緊,緊得舒爽,奔騰翻涌的欲念在他渾身流竄。這個女人像一座發(fā)著光的名人碑, 他不動聲色,只是勾起嘴角,繼續(xù)邀功:“你看,我把他的視訊鏡偷出來了?!彼稚夏弥歉便y邊眼鏡,正是余威的視訊鏡。 戈越歪著頭,在一片血腥中顯得格格不入,“怎么做到的?” “3D打印呀!偷梁換柱!”余堯又一次被自己的機敏折服。 戈越?jīng)]給他耀武揚威的機會,只是說:“借我件衣服穿穿。” 余堯從包里取出一件深藍色的短袖,他足有一米八五,上衣可以當戈越的連衣裙。 在龍頭下沖掉手上臉上的血污,選擇衣柜里最緊的內(nèi)衣穿上,把余威準備的內(nèi)褲悉數(shù)裝進余堯的包里,再套上短袖。 她轉(zhuǎn)過來,斜睨著余堯:“為什么背包?” “你捅傷了這里的老大啊jiejie!咱們要趕緊跑路!”說著還從腰間取出一把槍,“你用這個,拿來防身,咱們分頭行動,我是他兒子,這些人不敢……誒??” 話沒說完,他的手腕被戈越緊緊攥住,二人風一樣地飛奔出去。 她的速度快得像密雨與山風,風馳電掣,不知所由。陽塔巢一派金屬壁壘,狹窄封閉的走廊里卻因她而產(chǎn)生獵獵之音。 余堯覺得自己化作了分子、原子、質(zhì)子、電子……他被解碼,又將在另一處重塑。 他不必問戈越知不知道陽塔巢的地圖,需不需要手上的槍,因為沒有人能看得清她們。他只是告訴她: “門鎖我解析過了,我們暢通無阻。” 戈越俯著身子,像一只疾飛的猛禽,余堯看不清她雙腿奔跑的模樣。他跟不上她,哼哼唧唧了幾句“太快了我快追不上了”,然后順手牽羊把洗消間門口的掃地機器人解了碼,踏上當作滑板,跟著戈越飛舞般竄逃在陽塔巢的每一個走廊。 他的手被攥著,又穩(wěn)又緊,像家人,像守護者,周圍的景象全部化為殘影,唯有戈越才是他的歸宿。 越過幾個守衛(wèi)的士兵,他們沒有一個看得見剛剛的誰的身影,或許是一抹深藍,也可能只是光晃了一下眼睛。 余堯的槍終究沒有派上用場,自動機槍只在陽塔巢的機械門被驀然打開時猛然射擊。 沒用的!戈越牽著余堯,帶他躲過一顆又一顆子彈,又在解碼了感應系統(tǒng)后輕易熄了它的火。 門外的一片泥土芳馨之氣,月光填滿了門框,仿佛張開了自由的懷抱。 她們繼續(xù)奔跑,一路向前。 “哎,jiejie,要不要我扔個病毒,打開它的自啟裝置?”余堯的手伸進運動短褲的褲兜,尋找他的掌心電腦。 “不用了……”戈越轉(zhuǎn)過頭,眨了下眼睛,笑得明亮,“我已經(jīng)扔過了。” 在她們身后,轟隆聲響起,陽塔巢像拔地而起的巨人,慢慢伸展開僵硬的四肢。 泥石從它身上掉落,本用來應對險惡敵人的巨臂,在墻壁的幾番錯位后做出擎天之勢,雙腿也從跪姿變?yōu)檎玖ⅰ?/br> 戈越終于停下了腳步,她一邊撐住余堯,停止他的慣性,一邊遠眺那個龐大的機械巨人。 信息兵不可能戰(zhàn)勝此時的她,何況陽塔巢一片混亂。她眼睜睜地看著陽塔巢邁著沉重震天的腳步,朝著北部不知名的方向行進。 它會去往哪里,戈越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而當此時,一個略微偏離意料之外的小插曲出現(xiàn)了—— 陽塔巢的尾部砰的一聲炸開,細密的火花滋滋往外冒,讓它變成了長著火雞尾巴的巨人。 “嘿嘿,是我干的……”余堯撓撓頭,齜著牙笑,“全讓你干了顯得我很沒用,早就埋了個定時炸彈,怎么樣,火雞漂不漂亮?” 他笑得單純,像真心實意獻上一個小禮物討人歡心。戈越也報以同樣的善意——她現(xiàn)在能感知各種千奇百怪的情感,以一個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 “謝謝,很漂亮。” 她盯著火雞尾巴,余堯盯著她,像是看到了宿命。 她們的手還牽在一起,余堯順勢捏住她,往身邊帶,他身上的孩子氣消失了大半,“認真”令他頃刻間成長了。 刺殺、鮮血、逃跑、爆炸……沒有一件合法,也沒有一件不漂亮。 這種刺激像蛛網(wǎng)網(wǎng)住了余堯的心、大腦,攪亂他的呼吸,鼓動著每一種令人興奮、狂喜的神經(jīng)遞質(zhì)。 “jiejie……”他輕輕掰過戈越被火與月照亮的臉,“教我接吻吧?!?/br> —— (1)原文出自《洛麗塔》,所以余威書架上的《塔里羅》是根據(jù)此杜撰的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