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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猛地往里挪了點,側過半個身子冷盯著余昂,聲音很沙又冷,“你干嘛啊?” 余昂手上一頓,把人推了起來,“看你熱不是?!?/br> “你別碰我?!蹦闲跛﹂_余昂的手,垂著眼下床,抱了套衣服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絮絮真委屈了。 不要代入現實呀,純粹是為了劇情,啵~ 第17章 升溫 余昂被他一句話定在原地,滿臉尷尬。 過了會兒,南絮頂著毛巾出來,也不跟余昂說話,站在鏡子前擺弄頭發(fā),收拾了精神了,又是個帥小伙。 南絮套了條黑色發(fā)帶,找了件外套搭手上,拎著水杯打算離開。 余昂叫住他,視線朝桌子上斜了斜,“早餐,吃了吧小絮哥?!?/br> 南絮看都沒看,沒什么情緒的應了聲“謝謝余哥”,然后面無表情地繞開余昂走了出去。 余昂“嘖”了一聲,他覺著這小孩絕對有事,還不是被人揍了那種,他煩惱地捋了把頭,想著要不要去問問叛逆期小孩怎么帶。 南絮這天擰著一股勁兒,第三次內考發(fā)揮得很好,得到了導師們的一致認可,余昂也很欣慰,為他這么多天的努力高興,同時也很擔心,因為南絮的情緒一直不高,導師夸他時,他只淡淡地笑了下。 要是換做以往,怕是早蹦到到他跟前來討夸獎,或者要個抱抱。 今天卻沒有,他回到座位上,默默地卷好外套,抿了點水,始終沒往余昂這邊看。 余昂記得以前陸姳鳶不高興了,失落的時候就喜歡喝奶茶,興許甜的真的能調節(jié)情緒,余昂心想要不試試,他給大家都訂了奶茶。 坐了會兒,南絮覺著今天格外悶熱,坐著都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難受。 他拎著領口扇了扇,想到肩膀上還貼著膏藥容易被人看見,放下領口,弓著身子退出考試室。 一出門,他長舒了一口氣,門口雖然有涼風,還是熱得慌,他站了會兒才繞到洗手間去捧涼水沖臉。 起身時腦子嗡了一下,頓時暈頭轉向,他撐在洗手臺上,甩了甩頭。 鏡子里人都在晃,而且鼻子里呼出的氣息跟著了火似的又燙又辣,低頭時鼻子里流出兩股血水,他摸了一手,嚇得趕緊捧涼水沖,血像是墨水一樣滴滴答答往下淌,他看著刺目的紅色頭更暈了。 想起小時候流鼻血時家里人會用涼水拍后頸,他仰起頭,用手在后頸拍了拍,鐵銹似的味道似乎進入了口腔。 “怎么就流鼻血了!”他扶著脖頸,抿著唇,緩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眼前的畫面恢復靜止。 南絮等到不流鼻血了,拽著T恤俯下身靠近水龍頭,想把衣服濺上一點血水搓干凈。 余昂找來時,南絮胸口一塊兒濕透了,臉上濕噠噠的趴在洗手臺上,弓著背,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他快步走過去,把人攙住,掌心觸碰到肌膚時,被guntang的溫度燙得縮了下手,下一秒,他直接把手覆在他額頭上,眉心蹙了起來,“發(fā)燒了?” 南絮反手把他擋開,往后退了一小步,“我沒事?!?/br> 余昂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南絮脾氣有多犟,他把人抓了回來,又急又氣,“什么沒事,你自己燒不燒你不知道?” 視線下移,看清潤濕的衣服上還有點沒搓干凈的暗紅,余昂抬高聲音問:“哪來的血???” 南絮再次掙扎推開他,懨懨地垂著眼說:“流鼻血了。” 他錯開余昂的視線,“余哥,我真沒事,你真用不著怕我不高興。” 這話聽著很刺耳,也很鬧心,所以南絮明知道余昂擔心什么,還故意跟他犟?余昂人了一早上的火氣迎風而起。 “你從一早就跟冷著臉,我當你是受委屈了哄著你。還沒紅呢,就朝我甩臉子?”余昂眼神很兇,恨不得在南絮身上看出個洞來。 南絮愣了一下,眼睛里的光逐漸暗淡下去,他的聲音也變得委屈,“在你心里,我想紅是白日做夢是不是?無論我怎么努力,你都沒對我抱希望是不是?” 他說完,感覺自己太特么矯情了,哽著脖子看向別處。 余昂將他的臉扭過來,直視著他發(fā)紅的眼睛說:“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南絮,你是藝人我是經紀人,能不能紅或者能紅多久只能靠你自己,你明白嗎?” 南絮特別想甩給他一句“不明白”,但他在觸碰到余昂壓迫的目光時,喉結滾了滾,把話全咽了回去。 兩人僵持了沉默片刻,余昂態(tài)度先軟下來,“怎么突然發(fā)燒了?是不是昨晚受傷了?我?guī)闳タ瘁t(yī)生?!?/br> 南絮被他抓得不自在,縮了下手說:“沒有?!?/br> 南絮覺著吵下去也沒意義了,他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要去帶易寒羽了?” 聽見易寒羽這三個字,余昂瞳孔縮了一下,他終于弄清楚南絮挫敗的癥結所在,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有了一點線索,順著往下細想,余昂才意識他們之間看似和平,其實如履薄冰,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讓這段不穩(wěn)固的關系,徹底鬧僵。 他們之間沒有信任可言。 他潛意識里不放心南絮能力,而南絮呢,一直謹小慎微,從不敢相信余昂真的愿意帶他。 他們一次次試探,恰巧易寒羽成了導/火/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