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南絮脫口反駁:“不可能?!?/br> “怎么不可能啊。易寒羽今晚和余昂出去吃飯,你不知道吧。也是,這件事情上熱搜又撤熱搜了,你肯定不知道,呆子?!?/br> 南絮眉頭蹙到一起,他在衡量傅文這話的真假,但是傅文那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并不想裝得。 傅文不等南絮想清楚,聲音再次砸下來,“我知道你不信,別人給我發(fā)了截圖。你要是想看,你求我。我給你?!?/br> 南絮說:“我不敢興趣。” 他撞開他傅文肩膀往前走,下一秒,傅文帶來幾個人拽住他,南絮用力往后面用力一甩手,打到了別人的鼻子上。 那人嚎了一聲捂住鼻子,噴的血從指縫里往外滴,滴滴答答地掉在地板上。 “草!”傅文大喊一聲,揪著南絮往地上摜。 南絮抱著外套和手機,沒有反抗,因為訓(xùn)練室每個角度都有探頭,要是動手的話,今晚的事情會被拍的一清二楚,那他后半輩子也不用在娛樂圈混了。 傅文顯然沒想這么多,急于為兄弟報仇,按住南絮揚手就是一拳,南絮歪臉躲了一下,傅文第二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他的鎖骨處,南絮疼得掙了一下。 疼歸疼,南絮咬破口腔里的rou,哼都沒哼一聲,反而抬起眼皮冷靜道,“我不是故意撞他的?!?/br> 傅文紅著眼,一頭扎進情緒里根本沒法理智,他揪住南絮的衣領(lǐng)把人往上提,兇神惡煞道,“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惹到我了?!?/br> 他又一拳頭砸下來,南絮的肩膀像是被撞碎了一般,一股鉆心的疼順著每一根神經(jīng)傳遍全身,他沒做聲,也就只抖了一下。 “草,還他媽硬氣。” 南絮舌尖在口腔里轉(zhuǎn)了一圈,嘗到了帶著鐵銹味兒,嘴角扯出譏諷的笑,“你唱歌走調(diào)跳舞四肢不協(xié)調(diào),你這樣的人跟廢物有什么區(qū)別?” 傅文面色發(fā)狠,他揪著南絮又要砸,南絮他指了指肩膀,“快,把我打殘廢了,去求余昂看他會不會帶你出道。”南絮的語氣突然發(fā)狠,“不然,留我一口氣,就沒你什么事兒?!?/br> 第15章 升溫 這話說的囂張至極,幾乎不給自己留退路,跟一向謹慎低調(diào)的南絮相差甚遠。傅文被他的話徹底激紅了眼,第三拳頭要落下的時候,南絮抬手擋了,他盯著傅文,眼神跟火似的恨不得在傅文身上燒出個火窟窿,“余昂當(dāng)真要去帶易寒羽?” 他還是不肯相信,余昂既然要走,為什么當(dāng)初同意帶他?如果不走,沒有這種假設(shè)了,他想到之前余昂突然打電話過來,恐怕就是來打聽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吧。 南絮不敢細想,他感覺心口疼,不是被砸的,是被撕裂的疼,不致命,就是一陣陣錐心。很快那陣疼,順著神經(jīng)游走,涌到眼眶,激得眼睛微微泛紅。 “不然呢?我舅舅給我放的話,那還有假。” 南絮睫毛飛快眨動幾下,他的眼睛往上抬了一下,直勾勾的盯著某處。傅文以為來人了,回頭看,順著視線剛好看到背后那顆攝像頭,低罵了一句“草?!?/br> 傅文沉著臉,勾住南絮脖子將人拽起來按在懷中,順手接走他外套丟在那攤血跡上,用腳踩著亂擦,等到地上沒那么臟了,他勾著南絮的肩膀把人往外帶,假裝鬧著玩。 “今晚的事情,你敢對外說,我就敢弄你?!备滴氖种獬脸恋貕涸谀闲跫绨蛏?,咬牙切齒道。 南絮摘掉他手,不帶任何情緒說:“松開。我要上樓?!?/br> 傅文松了手,南絮當(dāng)真沒搭理他,繞過轉(zhuǎn)角上樓,傅文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叫那個人去看看南絮會不會告狀。 南絮渾身疼得厲害,腦子也不太清醒,傅文下手挺重的,那兩拳頭打在鎖骨上,感覺骨頭差點碎了。 比起身體疼,傅文說余昂要去帶易寒羽那才真是一把刀直戳在他心口上,鮮血淋漓。 他比誰都清楚,余昂本意是不愿帶他的,是他自己求上門,那天剛好下雨,多少有點強人所難,他之前無意間聽Alx跟余昂提過易寒羽找他,他和易寒羽之間,余昂要選誰,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傅文的舅舅是傳媒公司的老總,消息一般可靠,但南絮還是不想相信,他腦子很亂,靠在門上吐了口氣,翻出手機找熱搜。 南絮緊張過度手指就會小幅度抖動,他找了一圈也找到余昂和易寒羽的新聞,偷偷祈禱那是假的。 門敲響了,陌生的男聲在門外喊他:“南絮?” 南絮一拳捶在門上,“滾!” 門外再無動靜,南絮心里存著那么點僥幸,脫了T恤,去沖了個冷水澡,出來時身上也沒那么疼了。 他在柜子里翻出膏藥,往肩膀上被打出痕跡的地方一貼,爬上床裹著被坐著給余昂打電話。 他不想這么誤會著,就算余昂真要走,跟他說清楚了,他也能勉強接受。 帶著這點希望,他撥過去,那邊提示通話中,他用手指揉了下眼尾,繼續(xù)撥號,依舊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余昂這邊,酒勁兒沒全下去,刺得腦子嗡嗡地跳痛,Alx電話打來時,余昂剛沖完澡出來。 Alx語氣有點幸災(zāi)樂禍,“跟易寒羽見面了?” 余昂靠在床頭,捏了捏眉心,怎么這件事情誰都知道了?!耙娺^了?!?/br> Alx說:“你什么打算?去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