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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之后余今和榮荀做了交易, 白天可以隨榮荀黏他,晚上就好好睡覺。 所以余今覺得榮荀應(yīng)該是有做到的。 ……除非他是jian商。 . 今年元旦對于余今來說并不好。 因為他在元旦這天“重置”。 他醒來時, 自己的額頭正抵在誰的頸窩上,對方身上帶著的沐浴露味夾雜在令人安心的干燥而又溫暖的氣息中, 讓余今一點(diǎn)也不害怕。 哪怕這人抱他真的很緊。 余今稍稍動了一下,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就帶著倦意在他腦袋上響起,連帶著胸腔一塊微震, 讓余今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早安?!?/br> 他垂首,吻了一下余今的發(fā)旋, 溫?zé)岬暮粑湎聲r, 余今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像是被劈了道電。 哪怕沒有了暗號, 沒有了過于親密的肌rou記憶, 余今仍舊知道。 “早安。” 他說:“男朋友?!?/br> 在這兒, 男朋友的確是人稱代詞。 但卻也是唯一不會被遺忘的人稱代詞。 因為它已經(jīng)作為不會被遺忘的名詞刻進(jìn)了DNA里。 男人低笑了聲, 似乎很高興:“嗯,記不記得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好問題。 余今哽住。 男人又說:“不記得也好,別想起來了,就這樣喊我吧?!?/br> 余今:“?” 他抬頭瞪他:“別鬧了?!?/br> 男人垂首看他,余今猝不及防地被美顏暴擊。 他銳利的眉眼帶著點(diǎn)還未消散的惺忪,顯得莫名慵懶柔和。 余今的喉結(jié)很不爭氣地狠狠滑動了下。 就聽男人勾著唇說:“沒跟你鬧,我認(rèn)真的。” 他悠悠道:“要不你再喊我一聲別的,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br> 余今:“……” 究竟什么時候開始,某人就這么讓人氣得牙癢癢? 好像就是從上上個七天開始的。 余今雖然不記得名和人,但他能夠猜到榮荀想聽什么。 有一說一,真的喊不出口。 口誤是一回事,認(rèn)真喊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余今沉默了。 男人也不急,就等著他。 反正今天余今醒得挺早,而且昨天他就說了今天早餐想吃外面一家油條,再點(diǎn)點(diǎn)別的,榮荀不需要趕早做飯。 “……” 余今用氣音哼出了兩個字,含混到他自己都聽不清的那種。 男人失笑,也不為難他了,只揉揉余今的腦袋,低頭親了下去:“小金魚,這個七天我只介紹一遍。我叫榮荀?!?/br> 余今聽著他的話,心里不免微暖。 “榮荀?!?/br> 他重復(fù)了遍,主動地加深了這個吻。 榮荀最受不了的就是余今的主動,一主動,場面就注定難以收場。 所以等到兩人分離時,余今已經(jīng)被摁著親到缺氧了。 他不是不會換氣,但每次還沒來得及就又被榮荀堵回去。 明明榮荀自己也在窒息邊緣,他卻仍舊不管不顧。 榮荀舔了下自己的唇,看著微瞇著眼在調(diào)整呼吸的余今,壓抑著那些念頭,克制著用指腹捻去了他唇上的水漬,又沒忍住低頭輕吻摩挲了下。 還是余今實(shí)在受不了了,曲腿用膝蓋踢了他一下,榮荀這才放過他。 “對了,元旦快樂?!?/br> 榮荀才想起來,笑了聲:“沒過過,有點(diǎn)不習(xí)慣。” 余今在他喑啞的嗓音中慢半拍地想起:“我也好久沒過過了…元旦快樂?!?/br> 榮荀笑著望他,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余今猶豫了下,試著補(bǔ)了句:“以后都一起過?” 榮荀爽快點(diǎn)頭,明明他也不信這些的,現(xiàn)在卻非要靠這些來滿足一下:“好?!?/br> . 因為今天元旦,余今應(yīng)榮荀邀請,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上午吃完飯后就和榮荀在一塊打了會兒游戲看了看電影,然后就和榮荀一起做中飯。 吃過飯后,余今還在想要找點(diǎn)什么事做,榮荀的手機(jī)就率先響了起來。 他看過去,就見榮荀接了電話后,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皺了下眉。 余今心里莫名一個咯噔,總覺得是什么大事,不由得關(guān)注了榮荀那邊。 榮荀只說了句:“把人找到?!?/br> 然后就掛掉了電話。 他偏頭,對上余今的視線,稍頓后還是說:“你還記得我說我母親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事嗎?” 余今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其實(shí)他回不回憶都無所謂了,反正榮荀這么一提他也知道了:“嗯。” “剛剛那邊來消息說她跑出來了。” 余今瞪大了眼睛:“這怎么跑出來的?” 榮荀眼底有一瞬的冷意,但對著余今,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柔柔一笑:“我回頭查一下,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 余今一噎:“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跟你說嗎?” 榮荀笑。 他又停了停,想起電話里說的事,還是準(zhǔn)備未雨綢繆。 雖然他基本上不會讓余今離開他的視線太久,家里也裝了監(jiān)控,周圍也有人負(fù)責(zé)輪班盯梢,但榮荀是那種會把已經(jīng)做到了一百分的事做到一百二十分。 所以他漫不經(jīng)心地補(bǔ)了句:“就是她有精神病,被害妄想癥也有一定的傷人行為,我主要是擔(dān)心她會因為斷藥發(fā)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