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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絕對無法觸碰,連旁觀者都無法正視的東西,被很多人努力地,費盡心機地掩蓋,企圖用深埋罪惡的方式去保護受到傷害的那個人。 為什么私了?謝霖又點上一根煙,剛買的一盒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白霧濃稠,林九昕眼底被染得愈發(fā)厚重,一切情緒難以辨認(rèn):那天,好像下雨了,我沒有太多印象從我沖上去開始腦袋就不是很清醒,跟他媽喝大了似的,只要去想,去回憶就全是斷片,零碎地,成不了形的畫面,你能明白嗎? 謝霖點點頭。 你知道,我的記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么? 林九昕抬起臉,看著謝霖。 姚宇來的時候,姚露就跟那些流浪貓似的,團在車底,夾著煙,他比出很小的一個形狀:你能想象人能縮成那么點大嗎?他哥把她抓出來時早哭不出音了,就是抖,抱都抱不住 很重的喘氣聲,還有牙齒咬合的咯吱聲,謝霖把頭扭向一邊。 他們什么背景? 國際私立學(xué)校很少有普通老百姓家出來的孩子,非富即貴,一群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樂州這樣的學(xué)校幾乎沒有,但他高一來江市參加過一場在某私立高校組織的數(shù)學(xué)競賽,跟這個世界曾經(jīng)有過片刻交集。 一個星二代,三個富二代。 第52章 讓我抱抱你 謝霖問林九昕,其他那三個他動沒動手。 沖過去時就孫昊,他朝謝霖鄙夷一笑,眼底寒意滋生:要知道還有,能他媽讓他們在ICU以外的地方醒來? 給我講講后來。不知不覺,整整一盒煙變成了煙灰缸中的一大片狼藉,謝霖倒了些紅酒,遞給林九昕。 酸澀的苦味彌漫整片舌根,再沒了酒的醇香回甘,謝霖喝自己這杯就這個味道,他咽下,聽到林九昕說:你猜得沒錯,姚宇和姚露是我那天晚上才認(rèn)識的,姚宇在醫(yī)院找了個外科的熟人,我一直在治療室,他們私了時我沒在場 這是收了多少錢???謝霖笑起來。 落在酒杯邊沿的視線移到謝霖臉上,林九昕沒說話。 謝霖就這么嘲弄地笑著,猛地用膝蓋撞他腿一下:說啊,平這么大事不老少的吧?不是還有星二代?誰啊? 霖哥,聲音有點干,林九昕咽了下:姚宇有他的苦衷,不是他 少他媽跟我提他。謝霖沉下嗓子。 林九昕徹底閉上嘴。 知道這一切有多難,別說那么小的姚露,就是讓姚宇這個成年人直面加諸于他親meimei身上的暴行都?xì)埧岬昧钊藷o可想象,即便這個中緣由情理之間他想得通,卻也難以抑制胸中一觸即發(fā)的怒火。 很久,他開口:你傷重嗎? 不重,林九昕說:都是皮rou傷。 那樣一場rou搏毆斗確實很難分清衣服上的血從哪來的,單從視頻上看,林九昕半個上身,確切地說,是從右邊鬢角,額間,頭發(fā),臉,脖子,一直延伸到肩膀沾染的血量都不那么正常,至少T恤半袖濕淋淋地被完全打透就很奇怪,除非有人割了動脈躺他肩膀上 耳朵。 這是第一時間沖入腦海的詞。 你為什么在那兒?謝霖盯他:還大半夜? 玩。一個簡單的回答。 屁。 謝霖內(nèi)心同樣一個字,他根本不信。 如果說是跟豆?jié){機們或是別的什么人在那附近晃悠閑逛,就不可能他一個人單挑一群人,沒可能當(dāng)這個孤膽英雄 看了會兒林九昕,謝霖收回目光,遠遠還不到關(guān)心耳朵的問題,眼下有更重要且棘手的事等著他。 從團子起來,走到那一片無比壯觀的酒墻前,謝霖跟玩疊疊樂似的有的放矢地抽了幾箱,踢回來時他手上多了兩個空酒杯。 不知是刻意購買,還是買酒的贈品,謝霖拿的是一套,扭曲的腰身互相纏繞,通透的琥珀色在兩個杯子上漸變直到融合,設(shè)計感十分強烈,看著分外妖嬈,搞著謝霖都不舍得將它倆分開。 開了三種酒,依次倒入,頃刻之間顏色層次拉出,卻很快又融為一體,不倫不類的,謝霖把酒推給林九昕:沒搖的,酒也沒法挑,也就這樣了。 你會調(diào)酒?林九昕拿過來喝了口,喉嚨像澆過汽油:cao,這么烈?! 烈點好,容易醉。 林九昕默默放下。 謝霖繼續(xù)cao作,瓶身隨著手腕緩慢扭動,不同色澤的酒水順著杯沿有節(jié)奏地注入,沖擊著泛出的水泡,讓顏色堆疊得更加純粹,他倒的是他自己的。 滿滿一瓶,水線與杯口平齊,足見其誠意。 謝霖一指林九昕那杯剛過半的:不虧吧? 干嘛灌我?林九昕問。 對方淺淺一笑,抬了抬下巴:喝一口,哥告訴你。 林九昕就這么看著這人的眼睛,不摻水分地喝了滿滿一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