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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完一個(gè)懶腰,目光粘在路燈上挪不開,雨被照得好恐怖,實(shí)在太大了。 怎么想到那面惹他落淚的涂鴉墻,又是怎么從墻想到林九昕畫在本上的高逼格圖騰,最后跨度到林九昕那只像被刀割過一樣的耳朵和耳后根某種類似顏料一樣的東西 謝霖沒搞明白,反正他就是想了。 嘆出一口氣,從座椅站起來,開門向廁所走,廳里光線暗淡,地?zé)翡伋鲆粭l明亮的路,謝霖借著微光看到墻上掛鐘表針正劈著叉,午夜十二點(diǎn)半。 他其實(shí)是想洗澡的,淋過一場雨總讓他覺得渾身皺巴,可他嗑題嗑得忘我,大腦一旦停下來就快要趴活了,他實(shí)在好困。 轉(zhuǎn)著門把手打哈欠,一片淚眼朦朧中他貌似看到了一個(gè)人的后背,兩條向下的腰線很清晰,但胯.上卻又凌亂松垮,皮帶半垂,褲腰.下墜,那一道戶門拉鏈的呲啦聲像抽到他腦溝了一樣,謝霖爆出一句:我cao cao字被一只手活活捂回嘴里,來不及去關(guān)注誰捂的他,謝霖只把目光集中在這只疑似小便后沒洗的手,他他媽要升天了。 有聲音在耳邊壓著說:別叫,不叫我就放 沒等說完,謝霖猛力點(diǎn)頭。 說不上是這一刻情況太緊急,還是過于齷蹉骯臟超乎想象,閉嘴,點(diǎn)頭,憋氣是他唯一可以做出的肢體反應(yīng)。 手一點(diǎn)點(diǎn)離開。 林九昕的臉近在咫尺,為了能控制住場面,這人單手繞過他后頸,鼻息就縈繞在臉上,微微發(fā)熱。 謝霖狠狠地瞪著他,眼眶微紅,從牙縫擠出幾個(gè)字:手洗了嗎? 對方一愣:還沒尿呢。 謝霖如同劫后余生,近幾年他愈發(fā)覺得自己活得隨他老媽,潛移默化地似乎要形成潔癖這一類的毛病,對此,他甚為苦惱。 他不想跟謝英一樣對一切臟東西零容忍,也刻意讓自己過得糙些,邋遢些,但像這樣尿不尿地用手往嘴上捂,血壓直線就飆上去了。 再下來,頭就有點(diǎn)暈。 很自然地,他重心前移,以林九昕的胸口做支撐緩神,對方?jīng)]有太多動作,就讓謝霖這么靠著,幾秒后,林九昕問他:你來小便的? 沒有尿意。 他到底干什么來著?? 午夜驚魂,強(qiáng)刺激下大腦像重新刷過檔,完全空白。 從林九昕身上起來,謝霖還是決定先洗洗嘴,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生水,含在口中咕嚕咕嚕地吐進(jìn)池子,一抹嘴,他指著馬桶:尿你的。 說完,開門出去。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標(biāo)題:同睡第一夜 第18章 同睡第一夜 林九昕毫無征兆地橫空出世,深更半夜在廁所現(xiàn)身,驚嚇指數(shù)一點(diǎn)不亞于走夜路撞見披頭散發(fā)的女鬼,謝霖回屋好一陣沒緩過來。 別扭,不爽,不自在,煩躁,想從這間屋一走了之,想回自己樂州的小狗窩滾一滾這些不良情緒和沖動按耐不住地往上涌,盡管腦海中另一個(gè)理智版謝霖正在苦口婆心地勸 這人家的家,人家地盤,有你一張床,一套桌椅,一個(gè)柜子,啊,還有一把小扇子就不錯(cuò)了,你想想大雨天回來有香噴噴熱飯吃,有人伺候拖鞋遞浴巾,還有熱水燒好等你洗,還不知足?你還要怎樣??還能不能學(xué),可不可以睡? 不能。 當(dāng)看到林九昕一雙濕手抹著褲子大搖大擺地進(jìn)來時(shí),謝霖腦海中就只剩下這兩個(gè)字。 這一刻,面前這個(gè)跟他瓜分一半地盤,一半空氣,一半床位的人變得異常礙眼,以至于坐在下鋪的謝霖?zé)o法將陰沉暗淡的目光從林九昕身上挪走,更無法使其友好下來。 林九昕一向不懼眼刀這種利器,越瞪他越斗志昂揚(yáng)。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抽了幾張紙擦手,隨后輕飄飄一投,紙團(tuán)劃著漂亮的拋物線當(dāng)空落入門邊的紙簍。 還打了個(gè)響指助興。 謝霖冷眼這么看著。 從上鋪拿下背心,抖落幾下搭在床頭,林九昕雙手交叉捏著校服下擺從頭脫下去,露出赤裸上身。 少年條抽得很順眼,身形骨架看起來蠻舒服,皮膚白皙,瘦卻不至于露出肋骨條,竟然還有些微微浮現(xiàn)的腹肌邊線。 謝霖把這具身體從臉看到腰,盯著看。 啪,褲扣解掉,發(fā)出微小的一聲,刺啦,拉鎖一拉,又是一聲,林九昕手下沒耽擱,麻利地脫著,謝霖也很爭氣,目光就沒動過。 男的脫褲子看這么起勁?終于不再只有衣服響聲,尾音比一般疑問句挑得高,林九昕說這句話時(shí)透著一種說不清的逗弄:你有這方面嗜好? 謝霖真是不爽到極點(diǎn),沒臉沒皮。 起來,走到跟前,他抱起手臂,直視大開的戶門:我就想看你的,繼續(xù)。 牛逼。林九昕冷笑,蹭地一下脫去褲子。 嗯,內(nèi)褲白的。 掃了一眼床架上的背心,也白的。 都這么白了穿什么白的,顯得這么干凈給誰看? 謝霖眼睛一轉(zhuǎn),順著丟入床旁收納筐的褲子一并看到剛?cè)舆M(jìn)來的上衣,林九昕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濕,以外邊的雨勢大概是車直接開進(jìn)小區(qū)送上門的,一滴雨沒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