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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看起來意外的年輕,一個貌似溫柔的美女老師,不過也就貌似,一開口就不是那味兒,跟謝霖說話時插空跟老大爺交代一嘴,四個字,謝霖她的。 謝霖聽得一愣,一秒不到,美女老師已經出了傳達室,轉身行走一股颯勁兒。 謝霖在后頭跟著,傳達室小窗忽地被人拉開,大爺叫了聲:甄老師,這包是不是你們班的? 一個頗為熟悉的黑色書包,謝霖有印象是因為一方面這包太素了,素到沒有側兜外兜,就一個包,連拉鏈扣都是純黑的,另一方面他早上才在林邵楠手中看到。 甄老師依舊有范,聲都沒吭,過去一把抄到手,拎著就走。 看著班主任的背影,謝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老師如果排除她今天不是心情格外不好,那么這就是她本人的性格往死里拽。 進來先分班考,今天周二,今明后復習,周五考試,以后月考,期中期末,都按成績排名分班,走班制。 精辟簡短的介紹,嗓音像個莫得感情的電子人聲。 這奇女子教哪門啊,張嘴即硬核,沒一句廢話,跟劃過重點似的 謝霖內心吐著槽,聽到她說:把頭剃剃,剃光也行。 嗯?話題轉變有點大,謝霖一時沒轉過彎。 弄上去費時間,高三沒空。 要不是她眼光向上,抬頭看自己腦袋頂,謝霖都不知道她說的弄上去是說這個。 沒等他解釋,或者壓根就沒打算聽解釋,甄老師一個箭步進了教室,眨個眼,回個神,人就在講臺上,兩只胳膊撐著邊沿。 這什么節(jié)奏。 接觸不到十分鐘謝霖就發(fā)現(xiàn)跟這個班主任沒法步調一致,她的牛逼太閃亮。 用平常的步子,謝霖緩緩走進教室,班上鴉雀無聲。 事實上,這種安靜在教室外就開始了,似乎甄老師一走近,亂哄哄的教室頃刻跟沒人似的。 一進來,個個坐得板直,目不斜視,很像小學生手背后一臉堅毅的那種,這班帶的,謝霖又嘖嘖兩聲。 就在少男少女們挨個比著誰腰板最直,胸挺最高時,一個極不搭調的個別分子出現(xiàn)在謝霖的視線中 最后一排右邊犄角,某位睡得跟具尸體一樣的男同學。 作者有話說: 溫馨提示,拍涂鴉的大哥之前出現(xiàn)過,就是在紋身店給林弟弟車鑰匙的那個人。 第10章 他玩手機你就不管?! 雙臂下沉,肩膀自然垂落,從講臺的方向只能見到隆起的后背,這人半張臉毫無縫隙地貼在桌面,胳膊沒拿上來墊著,就這么壓扁一側耳朵。 這種睡姿全靠拱屁股,把身體盡可能伸展開才能睡得舒服,十分有經驗的謝霖這樣想著。 隱約地,他對這具尸體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甄老師眼皮都沒抬,翻著書,把粉筆往講臺上一拍,讓謝霖把自己名字寫黑板上。 與字丑不丑無關,謝霖就是不想寫,他不喜歡名字跟展覽一樣供人觀賞,以前學校什么榮譽墻,板報,表彰欄,記過處分大字報......只要他看見就使盡花招把自己名字涂掉,就連檢討書上的名字都故意狗爬到沒人認出來。 總之,這他臭毛病,改不了。 他沒理會班主任,自己徑直開口:我,轉學生,謝霖,謝謝的謝,雨林霖。 甄老師一愣,轉頭看他。 謝霖不給她機會,話直接跟上:坐哪兒???老師。 對方盯了他足足五秒,對于這種節(jié)奏控,這已經破天荒了,謝霖友善地牽起嘴角,緩和與這位老師這一點點的小摩擦。 自己坐。說完,老師再度低下頭。 進教室后謝霖大致掃過一眼,一個班四十來個學生,教室沒多寬敞,一眼看去很滿,就拋尸那張桌子有空位,班里唯一的獨座。 拎著書包往后走,距離它越來越近隨著角度的轉移,那位夜不歸宿,還車還一夜某人的臉就這么慢慢地浮現(xiàn)在眼前。 同校同班同學同桌還他媽同臥室?? 謝霖心中彈出一個大寫的草,一屁股坐到尸體旁的椅子上。 拿起粉筆,甄老師撅了一半,轉身面向黑板前手一指謝霖那桌:把他給我弄醒。 嘆了口氣,謝霖推了推旁邊的尸體,尸體還真是那意思,動也不動。 謝霖加大力度,搖林九昕肩頭:哎!醒醒!說你呢,快醒醒。 林九昕后腦貼墻,臉沖外,嘴角掛著一兩滴晶瑩的口水,這一叫嘴先動,吧唧吧唧兩下,頭一個翻轉,后腦勺對謝霖,豬一樣地哼唧了一聲。 不少人憋笑,教室發(fā)出長短不一的噗,捂嘴的,低頭的,抖肩的,儀態(tài)萬千,應有盡有 叫醒同學上課本是件助人為樂的事,又不是義務,謝霖內心冷笑,他懶得管了。 講臺上開了二倍速的那位卻沒打算放過他,當著全班說:謝霖,剛你不還能耐著?一個同桌叫不醒? 這他媽到底是塊什么風水寶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