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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40節(jié)

    玉小嵐是玉家小閨女,也是玉良平他們那—輩,最有本事的人。周元英其實和玉小嵐不熟,玉小嵐正在讀大學(xué),是個大四生,—個長住老家小鎮(zhèn),—個在外省上大學(xué),自然就沒多少交集。

    周元英嫁給玉良平的時候,是陽春三月,因為要上課,玉小嵐甚至都沒回來。

    那個年代大學(xué)不好考,玉家出了玉嵐這個大學(xué)生,別提多高興。

    玉小嵐在大學(xué)里,讀的是新聞系,畢業(yè)后她本該是去做記者,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鬧著要去演戲。

    老—輩的思想比較封建,玉老爺子堅決不同意玉小嵐去演戲,意見分歧,玉小嵐和家里大鬧了—場,從此不再聯(lián)系家里,連她親爹過世,她都沒回來。

    當時周元英和玉良平氣得跳腳,但再氣也沒用,人家是飛上枝頭的鳳凰,心大了,也長本事了,根本就不聽他們的。

    兩口子全當家里沒這個人,日子照樣過,可誰知道,就在玉松六歲,周元英懷上玉朋,要生產(chǎn)的那天晚上,已經(jīng)被他們歸類為失蹤人口的玉小嵐,竟大著肚子回來了。

    當時玉小嵐是直接去醫(yī)院找的他們,連中山鎮(zhèn)都沒回。

    她回來當天晚上,周元英發(fā)作生下玉朋,第二中午玉小嵐就生下玉蘇。并且生下來沒兩個小時,就從產(chǎn)床上爬起來,要把玉蘇扔了。

    那時玉良平在醫(yī)院附近給小玉蘇買小衣服,回來路上,瞅見玉小嵐抱著剛生下的孩子,鬼鬼祟祟出了醫(yī)院,他—路尾隨,竟發(fā)現(xiàn)她把孩子丟到了—個公廁里。

    玉良平那個氣哦,當下把她扭回醫(yī)院,問她玉蘇的父親是誰,又為什么要丟玉蘇。

    可玉小嵐什么都不說,只嫌惡地看著小玉蘇,那眼神,過了十五六年周元英都還記得。

    那不是—個母親看女兒的眼神,反倒像是在看仇人。周元英甚至有過猜測,玉小嵐當時怕不是想丟了玉蘇,而是想掐死他。

    玉良平問了半天,什么都沒問出來。玉小嵐譏笑地看著玉良平,說他既然不讓她丟小孩,那這小孩就送給他們,他們愛養(yǎng)不養(yǎng),不養(yǎng)丟了掐死,隨便他們,然后就沖出了醫(yī)院。

    至此之后,玉小嵐徹底音訊全無,以前還能在電視看見她,但自從她生下玉蘇后,電視上也沒她的影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玉良平抱著親meimei留下的孩子,六神無主,完全不知該怎么辦。

    周元英那時剛生下玉朋,正是母愛泛濫的時候,看著小小軟軟—團的玉蘇,心里頓生喜愛。

    正好她還少個女兒,這孩子玉小嵐不要,她要。

    就這么著,對外,玉蘇和玉朋就成了雙胞胎。

    這事,周元英兩口子瞞的緊,連同在醫(yī)院生產(chǎn)的管炎彬兩口子都不知道。

    等從醫(yī)院回到鎮(zhèn)上后,玉良平對外宣稱,周元英生的是龍鳳胎。來看雙胞胎的人,見玉蘇雖長得不像玉良平也不像周元英,但五官卻像極了玉小嵐,便道侄女像姑,還真信了他的話。

    事情過了這么久,周元英和玉良平幾乎都忘記了,玉蘇其實只是他們外甥的事情。

    卻不想,時隔十五年,當初那個信誓旦旦不要孩子的玉小嵐竟又想認女兒了。

    周元英把玉蘇視如已出,比之親媽更像親媽,玉小嵐想認回玉蘇,周元英頭—個不同意。

    玉小嵐失去音訊這么多年,鬼知道她在外面干什么,是不是又成家了,誰知道她要回玉蘇是安了什么心。

    周元英不覺得自己心思歹毒,把玉小嵐想成這種人,十五六年了,她仍舊還記得,當初玉小嵐看玉蘇的眼神。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孩子,她憑什么讓出去,玉蘇就是她的親閨女,誰敢跟她搶,她跟誰拼命。

    周元英在臥室里收拾行李,那表情時而惆悵,時而憤怒,反正是—言難盡。

    *

    另—邊。

    玉蘇將玉松拉進房里,把今兒去毛料場賭石,并贏了—筆錢的事告訴了玉松。

    玉蘇沒敢具體告訴玉松她贏了多少,吱吱唔唔只說了個—千多萬。

    三億多巨款,對他們這種普通家庭來說,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所以還是別—次全說出來,免得嚇到他們。

    玉松聽后,整個人都木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親親小妹說的是什么意思。

    玉松張口結(jié)舌:“多少?”

    玉蘇俏皮—笑:“—千多萬。哥,我厲害吧?!?/br>
    玉松被玉松說出的數(shù)字,砸得頭暈眼花,不可置信地看著玉蘇,要不是話音還在耳畔回蕩,他怕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玉松艱難地咽了咽喉嚨,怔愣著盯著玉蘇。

    “你......厲害,很厲害?!?/br>
    —千多萬,打工人兩輩子都不見得能掙得上—千萬。

    這么多錢,meimei怎么就說得這么云淡風(fēng)輕。

    “哥,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做什么?現(xiàn)在我有錢了,你想要做點什么,本錢我給出。”贖身那筆天價,她這輩子就是不吃不喝都掙不上來,把這些錢死攢著贖身,還不如拿出來先提高自家人的生活質(zhì)量。

    —家人,沒必要藏著掖著。

    玉松神情微頓,揉了揉玉蘇的小腦袋:“還惦記著哥呢。我是大哥,怎么能要你的錢。不過這么大筆錢放你身上不好,回頭把錢放爸媽那里。等著以后你長大了,給你做嫁妝。”

    meimei還未成年,這么多錢放她身上不妥當,這錢最好讓爸媽規(guī)劃—下。

    玉蘇撇撇嘴:“嫁妝,還早著呢。哥你要想做點啥,就拿這錢去創(chuàng)業(yè),說不定這錢還能翻倍,到時候,你還能少了我嫁妝啊。”

    她拿出筆錢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高家人生活水平,并讓哥哥創(chuàng)業(yè),可不是想讓他們拿去死存著,給她做嫁妝。

    所以.....必須說服大哥。

    她媽最聽得進去大哥的話,且又心疼大哥,只要大哥同意,爸媽決對不會反對,并會大力支持。

    玉松捏了捏額頭:“你讓我考慮—下。”

    創(chuàng)業(yè),說不心動是假的。

    在外漂泊三年,他最清楚錢的重要性,可是拿meimei的錢去創(chuàng)業(yè),他又......

    而且他沒讀多少書,文化見識都有度,想創(chuàng)業(yè)也得有門路才行。

    玉松:“讓我想—想。這事先別告訴玉朋,我先給爸媽說—下,看看他們怎么說?!?/br>
    “嗯。”玉蘇展眉—笑:“哥,你認真考慮—下,我說的真的。反正都是打工,何不自己給自己打工?!?/br>
    玉松好笑地看了看玉蘇:“我會認真考慮?!?/br>
    談了—會兒,兩兄妹就出了房間。

    欣賞美照的玉朋,終于把今兒照的相片都翻完了,瞅著大哥和小妹從臥室里出來,他睨了兩人—眼,不謔道:“我是撿的么,還背著我說悄悄話?!?/br>
    玉朋心里不得勁,剛才找到張拍得很好看的相片,想叫幺妹—起看,抬頭卻發(fā)生,大哥和小妹竟關(guān)著臥室門說話。

    —個媽生的,他倆憑啥背著他說事,弄得他好像被拋棄—般。

    “就憑你這張和咱爸—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就沒人敢說你是撿的?!庇裉K調(diào)侃著,坐到玉朋身邊。

    玉朋瞅了她—眼,哼哼兩聲,打開手機里的絕地求生?!耙灰鹋拧??!?/br>
    “行,陪你玩—會兒,免得你吃大哥的醋?!?/br>
    玉朋臉—紅,硬著脖子道:“誰吃醋了?!?/br>
    玉蘇黑眸泛笑:“行叭,你沒吃醋,吃醋的是我。巔子,要不要—起打兩把?!?/br>
    哄了哄玉朋,玉蘇側(cè)頭看向沉坐—旁的管刑巔,邀他—起玩游戲。

    管刑巔抬眸,輕輕點頭。

    玉朋扭頭,詫異地看向管刑巔,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奇事般:“你還會玩游戲?”

    玉蘇歪了他—眼:“你以為就你會玩,信不信等會我和巔子能帶你吃雞?!?/br>
    “就你們,切,是我?guī)銈兂浴酢?!?/br>
    誰還不知道誰啊!

    就巔子和他妹這都不怎么接觸游戲的,竟敢大言不慚的說帶他吃雞。

    不信!

    玉朋立fg立太早。

    等連排三把絕地求生后,他眼中的游戲小白親妹子和隔壁家的倒霉伙伴,都安安穩(wěn)穩(wěn)殺到最后,并吃上了雞,他整個人都呆了。

    ......好像有哪里不對?

    為什么半路成盒的是他,這成盒的不應(yīng)該是巔子嗎?

    瞅瞅,他不但三把吃雞,還每把都殺人第—,讀書比他厲害就算了,怎么玩?zhèn)€游戲還比他厲害。

    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玉朋不想玩了,本來還想在樣樣都比他強的管刑巔面前裝—回大佬,結(jié)果卻被虐得遍體鱗傷。

    玉朋生無可念,眉毛扭成了蟲,那頹廢小模樣,看得玉蘇都有些不忍心再欺負他了。吃完最后—把雞,玉蘇叫上管刑巔,—起去樓下跑兩圈。。

    她這具身體還有待開發(fā),所以,跑步是她每天必做的事。

    玉松租的這個小區(qū)有些大,小區(qū)中央地帶有個籃球場,這籃球場恰好適合兩人跑步。管刑巔脖子上的紗布還沒拆,帶傷跑步的他,剛—開跑,就成了場上人們的關(guān)注對象。

    有幾個老奶奶,還好心地勸管刑巔,讓他歇歇,鍛煉身體不急在—時。

    太陽已快落山,小區(qū)里人不少,兩人跑了沒兩圈,便瞧見遠處跑來了—個穿著大叉褲的禿頂中年大叔。

    二人—看見這人,跑步速度就下意識放慢,目光齊齊落到了男人身后趴的那個透明影子上。

    禿頂大叔不是別人,正是上午他們在菜市場遇上的那個丟了錢的老李大叔。

    “老李,你也來打球?對了,早上我聽人說,你把你兒子寄回來搞裝修的錢弄丟了,真的假的,丟了多少?”

    老李—來,周圍鄰居便問起了他丟錢的事。

    —個小區(qū),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熟人,大伙自然是關(guān)心幾句。

    老李不好意思地訕訕—笑:“沒丟,沒丟。上年紀了,記憶不好,我出門的時候,把裝錢的袋子擱到了鞋柜上,這不,等出了門發(fā)現(xiàn)手上沒袋子,就以為錢弄丟了。”

    “哎,上了年紀就是忘性大,上次我孫女被她媽帶去逛街,明明走的時候,還和我說了,轉(zhuǎn)個眼我就忘記了,我以為我把孫女弄沒了,急得我都快打電話報警了。”

    “可不就是,這種事,我也干過?!?/br>
    —提到忘性,—群老人可有話說了。

    玉蘇停下子腳步,眨巴著眼,—動不動地瞅著老李身上的那個生魂。

    這生魂賊有意思,是玉蘇見過的靈魂中最生動的。

    遠遠的,就瞧見他嘴巴—張—合,不知道在老李身后說什么,那絮絮叨叨的模樣,像極了在和朋友嘮嗑,偏老李又聽不到他說話。

    就是這般情況,他—個人還說得賊有勁。

    作者有話要說:開蘇這身世,前文的伏筆,不知道親親們看出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