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在年代文里當(dāng)團寵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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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婆子正鬧得入神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看到來人,剛才還在地上蹬腿鬧不活了的周婆子一咕嚕就站了起來,飛快的撲向了來人。 “秀芹啊,你要給我做主啊,我親兒子不幫我,你可得幫幫我啊,不能由著外人這么欺負(fù)啊,華家不要臉,合著伙來欺負(fù)我一個可憐的老婆子,楊麗珠咒罵我兒子打一輩子光棍,華青還威脅我老婆子,秀芹啊,我都活到這歲數(shù)了,我還沒糟過這種罪呢,你可是干部,你可要給我做主?。 ?/br> 她這一番顛倒是非黑白的cao作十分行云流水,把華青夫妻兩和一旁的三個孩子都看呆了,等反應(yīng)過來,楊麗珠臉頓時變得鐵青,上前一步,正要和她理論,一旁的裴明鈞就松開朝朝的手,率先撲了過去。 然后抱著來人的腿就開始用同樣的語調(diào)嚎,“媽啊,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個老婆子她欺負(fù)人,她罵朝朝,罵楊嬸嬸,還要打楊嬸嬸,要不是華叔叔攔著,楊嬸嬸就要被她打死了啊,媽啊,我是你親兒子啊,你可得相信我啊?!?/br> 楊麗珠:我什么時候要被打死了? 朝朝和華向陽:他學(xué)得真像。 葛珍珍: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而剛來還什么也不知道的村長夫人兼婦女主任張秀芹女士:所以誰能給她說說,她就是來逮不聽話的兒子回家,為什么會遇到這種斷官司的事?她下班了??! 小孩子的聲音尖銳高亢,裴明鈞一開嚎就蓋過了周婆子的聲音,而這個時候周婆子也才真正看清之前一直被她當(dāng)做是華家窮親戚的小崽子究竟是誰。 她默默的松開了抱著張秀芹的手,心里想著,這三隊果然是個不祥之地,專門克她,她才來一天,就讓她翻了這么大個跟頭。 見她不嚎了,裴明鈞也消停了,他一抹嘴角,昂著腦袋挑釁的看著周婆子,臉上明晃晃的寫著——‘這是我的靠山,你完了!’ 周婆子心里一梗,忽的再次升起了勇氣,看著張秀芹,哼哼唧唧,“秀芹,你可是干部,可不能徇私,村上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我老婆子可不是好欺負(fù)的?!?/br> “你當(dāng)然不是好欺負(fù)的,你專門欺負(fù)人?!睆埿闱圻€沒開口,楊麗珠就站了出來。 她看了眼周婆子,又看向張秀芹,“既然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讓秀芹嫂子來評個理。周婆子重男輕女,我的女兒才不過兩歲,她就當(dāng)著孩子的面罵孩子是賠錢貨,嚇得孩子委屈得直哭?!?/br> 周婆子眼睛一瞪,“不過白說了一句,你就小題大做跑我家來鬧,是誰不講道理。” 楊麗珠看都沒看她,只盯著張秀芹,“秀芹嫂子,這還真不是我小題大做,袁大頭都被打倒多少年了,她還是老封建那一套,她這一罵,得給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啊,我家孩子記性又好,這說不定就要記上一輩子,我能不著急嗎?” 周婆子再次反駁,“跟一輩子怎么了,我又沒說錯,這女娃兒自古都是要嫁出去的,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給家里傳宗接代,那不是賠錢貨是什么,啊,你說是什么?” “你這話就好笑了,不能傳宗接代,那你兒子是從你男人肚子里爬出來的,你沒生?還賠錢貨,你娘家給你賠了多少錢,讓你對這個三個字這么念念不忘!”楊麗珠也豁出去了,半點沒留情面。 眼看雙方又要吵起來,張秀芹趕緊開口,“好啦,好啦,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有什么事好好說,別吵架啊?!?/br> 張秀芹在村上還是有一定威望的,當(dāng)初華家父母扣著華青一家不肯分家,就是她做的主。 因此她一發(fā)話,楊麗珠便停了下來。 楊麗珠停了,周婆子也在張秀芹的目光下閉了嘴。 等雙方都安靜了,她才開始調(diào)停,“剛才的事呢我也大致聽明白了。周婆婆,你也說你四五十歲了,這個年紀(jì)是該有一些生活閱歷,懂一些道理的。我也不說多了,就說一句,你應(yīng)該明白,你的那些老思想是過去舊時代對女性的打壓和剝削,你自己應(yīng)當(dāng)也吃過這里面的苦,怎么臨了臨了,還要把自己吃過的那些苦再壓到其他女性身上呢?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周婆子囁嚅著嘴唇,一臉的不服氣。 張秀芹見狀,便使了一擊重錘,“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是平等的,你難道不相信主//席嗎?” 這下周婆子徹底啞火了,皺巴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這哪能啊,我當(dāng)然相信主//席,秀芹你說得對,我是老迷糊了,思想出了岔子,我今后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張秀芹知道她這話其實有些言不由衷,但像她這個年紀(jì)的人思想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要扭是扭不過來的,所以她也不強求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去改正,只要她以后不再做類似的事情就行。 “那你給孩子道個歉吧?!?/br> 周婆子掛著的笑僵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秀芹,“不是,我給她道歉?” 張秀芹點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周婆子哼笑,“我今年四十八,她今年多大,我給她道歉,她受得起嗎?” “我受得起!”張秀芹還沒開口,朝朝就掙脫哥哥,邁著小短腿氣勢昂揚的走了過來。 她昂著小腦袋,板著小臉,十分嚴(yán)肅的說道,“我今年二百零二歲,你道歉!” 她做了兩百年的妖靈,又做了兩年的人,加起來就是兩百零二歲! 哼,這個臭婆子和她比年齡,她輸定了! 周婆子:…… 張秀芹清了清嗓子,將滿腹笑意壓下,對周婆子道,“你看,你這又古板了不是,對錯不分年齡,做錯了事,不管你多大,別人多小,你都該道歉。” 周婆子不服氣,指著楊麗珠,“那她剛才還罵我,那她是不是要道歉?” 楊麗珠十分果斷,“你給我女兒道歉,我就給你道歉?!?/br> 周婆子一梗,看向了張秀芹,張秀芹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態(tài)度十分強硬。 周婆子臉木了下來,她緊緊的攥著拳頭,嗓子像是被蟲咬了一樣,好半響才甕聲甕氣道,“對不起。” 她說的飛快,語音也很含糊,但朝朝聽清了,于是大度的團子再度揚起了腦袋,“我聽到了,我不原諒你。” mama說,傷害就是傷害,傷害一旦造成了道歉是沒有用的,更何況她還罵了mama,甚至還企圖打她的mama,凡是企圖傷害她家人的人,她都永遠(yuǎn)不會原諒! 周婆子又是一梗,但此刻還當(dāng)著張秀芹的面,她也不敢再發(fā)作了。 楊麗珠說到做到,在周婆子道歉后,她也給她道了個歉,甚至比起周婆子的含糊其辭,她顯得更加禮貌誠摯。 這讓本就滿心愧疚的葛珍珍更加羞愧,拽著丈夫就走上前來,彎腰,不顧周婆子要吃人的眼神,鄭重其事的再次說了聲對不起。 看到是她,楊麗珠臉色緩和了些,也沒再說什么,讓她和鹿春生起來后,便帶著一家子和來找兒子的張秀芹回了家。 一進(jìn)院門,三個孩子就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mama棒,爸爸棒!”小團子開心的拍著手。 華向陽也興奮的圍著楊麗珠轉(zhuǎn),“媽,你剛才可太厲害了,周婆子都?xì)獐偭?!?/br> 裴明鈞則轉(zhuǎn)向了華青,“華叔叔也好厲害啊,咔嚓一下,那么大個掃帚一下就斷了,周婆子嚇得話都不敢說,華叔叔,你是不是會功夫啊,我想學(xué),你教教我呀~” “學(xué)什么學(xué),你現(xiàn)在天上都是腳印了,學(xué)了功夫那還得了?!比A青還沒開口,裴明鈞就被他媽揪住了耳朵。 他連忙反手去護(hù),“媽,媽,輕點,疼~” 張秀芹見他在那裝模作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也松開了手,結(jié)果手一松他就要跑,又趕緊將人給薅了回來,“不準(zhǔn)跑,這么晚了,你作業(yè)做了嗎?一天就知道玩?!?/br> 說到作業(yè),裴明鈞和華向陽同時都蔫了,他們一回來就在玩,壓根就忘了作業(yè)是怎么回事。 張秀芹一看兩人這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便拽著兒子告別,“華青、麗珠,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帶這皮猴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br> 楊麗珠趕緊道,“嫂子要不吃了飯再走?” 張秀芹擺擺手,“不吃了,他奶奶已經(jīng)在家做好了?!?/br> 說完,又懟了下兒子,“給叔叔嬸嬸和弟弟meimei說再見。” 裴明鈞扁起了嘴,十分不甘愿,但又迫于他媽的威力只能不情不愿的揮手,“華叔叔再見,楊嬸嬸再見,meimei再見,陽仔……算了,咱兩明天早上還要見?!?/br> 聽到最后一句,張秀芹沒好氣的又拍了下兒子,“行啦,走吧?!?/br> 楊麗珠牽著朝朝送他們到門口,客氣道,“得空來玩啊?!?/br> 裴明鈞立刻上桿子爬,“嗯嗯,嬸嬸,明天放學(xué)我就來?!?/br> 張秀芹:…… 楊麗珠:…… 朝朝眨眨眼,“你明天還帶小蚱嗎?” 裴明鈞沒回答,而是問她,“你喜歡它嗎?” 朝朝點點頭,“喜歡啊,他會跳。” 裴明鈞頓時咧開了嘴角,“那我明天帶!” 朝朝又一點腦袋,小手揮了揮,“明天見~” “明天見~” 離開后裴明鈞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都走出兩根田埂了還回頭去看,他媽忍不住了,問道,“就這么喜歡meimei?” 裴明鈞重重點頭,“超級喜歡?!?/br> “那mama給你養(yǎng)個meimei?”張秀芹試探的問道,她自己是不能生了,但她娘家meimei生了三個女兒,這會兒肚子里又懷了一個,就想著送一個出去,如果小鈞愿意她倒是想把那可憐的孩子抱回家。 裴明鈞并沒意識到他媽說的是‘養(yǎng)’而不是生,只知道不停點頭,“要長得白白嫩嫩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特別聰明,會讀書,會講故事,最好額頭上還有朵花~” 張秀芹:…… “你這是想要meimei?你這是想要人家朝朝吧?!?/br> 裴明鈞嘿嘿一笑,“我就是想要朝朝啊~” 張秀芹白眼一翻,一巴掌蓋在了他后腦勺上,“白日做夢吧你,那是人家華家的寶貝?!?/br> 老實說,女孩兒被罵‘賠錢貨’這件事在農(nóng)村是常有的,尤其是很多老一輩的人,他們思想觀念落后,不經(jīng)意的就會冒出來,大人們聽到了也最多是不高興的爭辯幾句,并不會像華家人這樣,為了女兒豁出去的和鄰居大鬧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家人是真心的疼愛孩子,孩子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無疑是幸福的。 而此刻,作為幸福的孩子之一,華向陽正苦巴巴的趕著作業(yè),朝朝看著辛苦的哥哥,對著爸爸長長的嘆了口氣,“朝朝長大后,不想念書了?!?/br> 華青一愣,“為什么不想念書?念書不好嗎?” 朝朝皺巴著小臉,“念書好,作業(yè)不好,朝朝不想做作業(yè)?!?/br> 說到這,她眼睛一亮,拍著小手,異想天開道,“朝朝可以不去學(xué)校呀,不去學(xué)校就沒有作業(yè)啦~” “想得美,不去學(xué)校誰教你?!睏铥愔槎酥顺鰜頃r,就正好聽到女兒這話。 朝朝皺著小鼻子,“哥哥可以教我?!?/br> 楊麗珠哼唧一聲,“得了吧,再過幾年,別說你哥,我都教不了你。行了,讓你爸帶你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了?!?/br> 說完,又對兒子道,“陽陽也去洗手,作業(yè)吃完飯再做,你爸可餓不得?!?/br> 因為今天家里有喜事,上桌的菜就不再是以往的那老兩樣,楊麗珠炒了個嫩嫩的野菜尖、一個萵筍rou片,再加一個拍黃瓜。 看到那盤rou,朝朝眼睛亮得都能當(dāng)燈泡用,華向陽上桌的時候,眼睛也‘噌’的一下放起了光,驚喜過后,他便掰著手指算了起來,meimei是三月的生日,爸爸mama和他都是十月的生日,這會兒離端午節(jié)也還有將近一個月,這既不是生日也不過節(jié),mama怎么突然做這么多好吃的? 他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輕輕戳了下meimei,“今天家里怎么了?” “吵架啦?!背攵紱]想說道。 華向陽一噎,“我是說有什么高興的事?!?/br> “高興的事?”朝朝歪了歪小腦袋,然后拍著手高興道,“爸爸要當(dāng)干部啦!” “真的?!”華向陽瞬間驚喜。 “什么真的假的,你兩別鬧了,趕緊吃飯吧?!睏铥愔楹驼煞虺鰜?,就看到兒子一蹦三丈高,便拍了下他腦袋,讓他消停點。 華向陽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爸,“爸,你提干啦,要當(dāng)干部了?” 華青淡定的點了點頭,往兒子女兒碗里各夾了一塊rou,“吃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