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的反擊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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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壽宴上,小姑娘望著我的眼睛還是很亮的,只是她不一直往我身邊湊了,老實說其實變化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小姑娘穩(wěn)重了起來,懂得收斂一戳就爆的脾氣。 我心里略感微妙,但轉念一想,小姑娘再過半年都要及笄了,她是我的meimei,我們終究不是親兄妹,到了避嫌的時候。 下一次和小姑娘見面是在康王爺?shù)膲垩缟希f的準確一點,是我對她的單方面見面。 源頭應該是昌源侯家的女郎因我腿傷,說了句恐怕我以后就是個廢人了。 小姑娘氣的像是發(fā)怒的小猛獸,我見過她與人生氣,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人,絕不示弱,可我沒見過她憤怒和哀傷兩種情緒同時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 她憤怒于昌源侯家的女兒毀壞我的名聲,哀傷在心疼我。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小姑娘對我的崇拜不是盲目的,是理智的。我是顧潯,顧潯為家國做了哪些事,她一點一滴都記在心里,然后轉化成情感。 昌源侯家女郎說的廢人我并不在意,這種話我聽的多了,我只在意維護我的小姑娘。 同時,我也有些放心了,以往老是覺得小姑娘容易相信人,怕她容易被騙,今日發(fā)現(xiàn)其實小姑娘心里清楚,我舒了口氣。 不過愛給她cao心是刻在骨子里的,后來發(fā)現(xiàn)小姑娘再買民間的話本,我忍不住不準她買。 因為忽地記起了小姑娘給我講她看過的話本子時那飽滿的情緒,小姑娘共情能力太強了。 還有中秋的花燈會,那次我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勇敢,雖然勇敢的讓我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頓,怎么能為了不相干的人枉顧自己的安全呢。 沒成想小姑娘竟然拿我教她的東西反駁,問我上戰(zhàn)場,難不成不是為了保護和我不想干的人嗎 我竟無從反駁。 小姑娘還振振有詞,這都是我教她的,她牢牢的記住我說過的話,如今可不能責怪她啊。 她真是伶牙俐齒,讓我無可指摘。 無奈啊,我教出來的小姑娘,我負責便好。 我對小姑娘的感情變化,應該是從莊子上開始的,從那個時候,超出了meimei的范圍。剛開始沒有發(fā)覺,但后面我回想,當高秩遠說出他對沈芝有意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行。 盡管最后我給出了他和小姑娘不行的理由,可那是我先想到了不行,然后才想出來的理由。而不是想思考他們是不是相配,才給出的不行。 順序的顛倒代表我的感情其實有了變化。 后來都城里傳來沈凌為救周氏受傷的事,我們急匆匆回府,那個時候我早就發(fā)現(xiàn)沈凌的身份絕不是她的雙胎jiejie那么簡單,也同時和小姑娘一道懷疑是不是事出有因。 我又見小姑娘一臉的茫然和緊張,下意識就提出幫她去查這件事。 小姑娘拒絕了我。 雖然我知道小姑娘是為我好,但我心里還是有些復雜和低沉。 于是顧潯干了很不光明的事,我自己偷偷的去查了。這細算起來是舅家的家務事,我一個侄子的確沒有插手的地方,可是我忍不住,我想若是查清楚緣由,便偷偷地使人透露給小姑娘,還是當我自己不知道就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還真就是一場意外。 我發(fā)現(xiàn)小姑娘在得知這個真相后的失落,我愈發(fā)蠢蠢欲動了,即使是意外,我也可以將他偽造成人為。我這輩子都是問心無愧的,可那一次,鬼使神差的像變了一個人。 盡管最后我沒這樣做,但那是我換了更穩(wěn)妥的辦法,讓沈凌對小姑娘無法構成威脅。 沈凌的名聲在太后壽宴上壞的徹底,但是當街救母一事給她拉了好感,于是我派人繼續(xù)在京城里偷偷傳了小話,其實也不是都城,只是那幾位頂端夫人耳朵里傳了傳。 上有所好下必效。 這幾句輕飄飄的話沒在帝都里流傳,可沈凌已經起不來了。動人于無形,于我實在簡單。 只可惜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清楚的認識到,我對她的感情是男人對女人有了喜歡,然后生出的保護欲,哪怕為此做一些從前不曾做過的事情。 再之后,小姑娘發(fā)現(xiàn)我的藥不太對,當時我還疑心小姑娘關心則亂了。不過我是個謹慎的人,而且下意識的覺得,哪怕小姑娘是關心則亂,為了小姑娘這份關心,我總得讓她安心,便去檢查了我的藥。 沒成想果如小姑娘所說,可當時先發(fā)現(xiàn)藥換了我的心情倒不是震驚,而是驕傲,對小姑娘的驕傲。 我一直知道京城新出的熱鬧的遇香坊是小姑娘開的,可今日才知道小姑娘的嗅覺原來這般厲害,難怪能制出風靡京城的佩香來。 齊王府的側妃妾侍們共生養(yǎng)了二個庶子兩個庶女,但由于父王花心,可擺的位置很端正,對我娘敬重又寵愛,我的那些弟弟meimei們一直很安分守己,哪怕我的腿傷不能好,世子之位也不可撼動,而他們面對我時敬重有加,我著實沒想到,竟然有弟弟想對我下如此毒手。 難過嗎當然是難過的,可這種感覺并不深,而且很快也沒時間為這事難過了。 小姑娘知道了我欺騙她藥沒問題的事情小姑娘的身體不好,憂思過重 我的心全被小姑娘牽去了,分給心腸毒辣佯裝偽善的弟弟便少了。 我費盡心思想讓小姑娘開心起來,奈何在此一途,顧潯實在學藝不精。 還沒等我相處更好的辦法,我的公務多了起來,同時傳出了小姑娘外祖母來京的消息,同來的,還有她外祖家的周其其表哥。 我不曾見過周其,可我對周其這個人卻是有影響的,蓋因小姑娘去過外祖母家后,回京對我念叨過這位外祖母家的表哥,道他書讀的好,能陪她玩,令她很是開心。 說來略微后悔,雖然小姑娘打小粘我,更多的時候是她遷就我,我想要做的事情太多,真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貪玩的小姑娘一道玩耍。 于是我對周其其表哥有了些微妙的敵意。 這股敵意在他在梅花宴上,他居然也認出了芝芝畫的小鴨子后,不由自主加深了,然后再發(fā)現(xiàn)他竟然跟我一樣,也是叫小姑娘芝芝的時候,越發(fā)深了。 除開她自己的家人和一些長輩外,在同輩之中,我是唯一能叫她芝芝的人。可原來不是唯一,他也是這樣稱呼芝芝的。 我妒忌了,當天夜里,我徹夜未眠。 顧潯即使在感情上略微有些遲鈍,可到了這個地步,也該發(fā)現(xiàn)早就不拿小姑娘當meimei了,我對她有了別樣的情感。 這份感情仔細斟酌后,我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愛慕。 喜歡可以用在兄長對meimei的身上,可愛慕,只能用在男女之間。 這的確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前年我從邊境歸來時十八,母親曾經提到過我的親事,其中就似玩笑似試探的說出讓我娶小姑娘可好。 當時我想都不想便拒絕了,小姑娘是我的meimei,我怎么能娶她我娘她提的也不止這么一次,后來從西南回來時,我娘又提了一道這門婚事,一年前的我毫不猶豫的又拒絕了。 此時的我便因此后悔極了,我喜歡她,我想,娶她。 想到這兒,我的被窩都發(fā)起燙來,腦子里全都裝的她。 但這時我又想到今日梅花宴上小姑娘對我淡淡,我有些后怕和茫然,莫不是周其來了,我在小姑娘心里真成了靠邊的人不成 我頭皮不禁發(fā)冷,可想到此處,轉念一想,又覺得小姑娘不是這樣的人兒。 我自幼被人夸聰明,可在小姑娘今日突如其來的冷淡上,我毫無頭緒。 我反復思考了兩天,決定先約小姑娘出來問問情況,然后弄清楚小姑娘對我的感情,若是她跟我一樣,我便請母親上門提親。 若是只拿我當兄長,便努力讓小姑娘也愛慕上我。 無奈中間橫插了一腳高秩遠,那小子對小姑娘賊心不死,竟然先我去說他和小姑娘的婚事。 盡管我覺得高秩遠和小姑娘不合適,我覺得小姑娘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可高秩遠的放在都城里,的確是一門很好的婚姻。 我坐不住,我想我得先把名分定下來,若是小姑娘只拿我當兄長,定了名分也可以培養(yǎng)感情的。 她十五了,是個大姑娘了,處處優(yōu)秀,覬覦她的人肯定不少。 我必須下手。 袒露心意后,我娘打趣了我一頓,她的表情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故意給高秩遠當中間人試探我的。我不生氣,反而有些感激,感激我娘早早讓我明白了小姑娘的受歡迎程度。 我是很有自信心的,若是我去提親,就算小姑娘想拒絕,舅舅舅母也不會容她輕易拒絕。我甚至想好了,接下來我得怎么討好我的舅舅。 討好這兩個字在顧潯以前的人生中不存在,可現(xiàn)在為了小姑娘我甘之如飴。 我娘去國公府說親事的那日,我頻頻走神,處理公務時心不在焉,下屬都覺察到了我的失神,好不容易回了府,我懷著忐忑的心去見我娘,卻得到周其為她受傷的消息。 又生變故。 我去國公府,周其中毒昏迷,小姑娘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他身上,我知道若是周其真的因她有個萬一,小姑娘這輩子都記得他。 所以當孫大夫說我治腿的蛇蛻可以救周其時,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腿對我很重要,對一個武將更重要,可這一切和小姑娘的心比起來,便不那么重要了。 終于,周其醒了,小姑娘雖然心里感激他,但周其好好的,這份感激早晚有報答的時候,小姑娘心里他便不會有那么重的分量。 只是我必須得加快進程了。 所以哪怕國公府剛辦了白事,其實這白事也有我的份在里面,七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姑娘派人去蜀中去辦事,盡管不知道什么事,但我還是囑咐我名下去蜀中的鏢局,帶他們帶上那幾人,幫助他們快些完成任務,早些帶回京城。 其實七月的時候,我對小姑娘的感情流不一般了,不一般到會不由自主關注她的舉動了。 接下來,我慫恿我娘快些去說這門親事。 然后我想,我也該為自己的婚事努力了。 第58章 胸腔砰砰直跳,他從不知道心臟還能跳動的這般快,顧潯鼻尖開始有點發(fā)紅,他忐忑不安地望著沈芝。 沈芝的驚訝來的不比顧潯少,來之前,她想了數(shù)遍會是怎么一副場景,在她腦海里描繪的場景中,的確有眼前這一幕,顧潯說他想娶她。 可她要怎么回答。 沈芝不曾想過,現(xiàn)在也給不出答案,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燒到了一般,熬成了一鍋滾的水。 索性現(xiàn)在的顧潯也沒盼望著沈芝能給出答案,他讓她想。 沈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間包廂,一刻也沒停留。她覺得自己是要好好想想,這一切恍若夢境,可卻是真實的夢境。 當天夜里,沈芝沒睡著,閉上眼,便是顧潯在包廂里對她說的那些話,睜開眼望著昏黑的帳頂,還是顧潯那些話,她能感覺到他話里的真誠,也相信顧潯,他這般說,一定能這般做到。 可是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沈芝扯過被子捂住腦袋,黑暗和窒息同時席卷而來,沈芝沒得到答案。 她糾結,盡管她自己也有些不清楚她糾結的原因為何。 翌日醒來的時候,她的眼睛毫不意外泛著烏青,她給自己蓋了一層厚厚的粉,好不容易才蓋住了。 今日照舊是冬日里難得的好晴天,周氏要去廟里上香祈福,還有二十多天就是除夕了,臘月去上香的僧客很少,周氏很少在臘月上香,臘月臨近新年,雜事頗多,但今年國公府剛沒了一位姑娘,對外一切都得從簡,何況顧mama能干,周氏能干的事情越發(fā)少了。 加上她這幾年信奉的高僧前些日子云游歸來,周氏更想去看看。沈芝也跟著去了,她心里一團糟,很想去靜靜心。 金山寺距離在帝都郊外山上,冬日路滑,母女兩人拜佛過后決定次日回府,只是當天夜里便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第二日早上雪越來越大,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雪停,母女兩人準備下山,走到半山腰處,忽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沈芝坐的馬車搖晃了好幾下,同時伴隨著一陣起伏的哀嚎聲。 一陣哐哐哐下塌的聲音,馬兒也嘶鳴不斷,沈芝雙手牢牢地抓著車軸坐穩(wěn),驚荒馬亂不過幾個眨眼間,等結束,月桐白著臉掀開車簾,沈芝聽到有人哭著喊:“雪崩了。” 前方的道路被一片慘白遮掩住,沈芝抬起頭,雪崩的位置距離她的馬車不過幾步之遙,如果剛才她的馬車在稍微快幾步,很可能埋在下面的就是她。 正想著,她后面的周氏的馬車出現(xiàn)一陣動蕩聲,沈卷起車簾看過去,周氏下了馬車跌跌蕩蕩的跑了過來。 沈芝趕緊安慰周氏:“我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