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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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李成嗎?” 如雪看了看,點頭道:“是。” 陸在望瞇著眼打量,“他怎得還扛著一個?”她見李成正要拐道,便叫道:“李大人!” 李成腳步一頓,回過頭循聲看來,見是陸在望神色便沉了沉,他想離這不男不女的禍害遠點。便裝作沒聽見似的扭頭便走。一會便不見蹤影。 陸在望嘿了一聲,“不理我?!?/br> 如雪便道:“李大人應(yīng)當(dāng)是去殿下的院子。” 陸在望光看見對方的屁股,似乎是個錦衣公子。 這豈有不看熱鬧的道理,李成又不理她,她就更來勁的很,腆個臉就帶著如雪尋摸過去。 李成將人隨手一扔,那人便仰面躺在地上,趙珩站在廊下,垂眸看了眼。李成低聲向他稟告,“從涼山押回的山匪,被京兆府持太子令帶走了?!?/br>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在李成業(yè)已問出幕后主使,因怕空手而來要受責(zé)罰,索性將主使敲暈帶了回來,也不算他毫無所獲。 趙珩對地上的人并無印象,將要問時,卻見院門處歪出個腦袋來,約莫是想偷聽,沒料到他站在院子里,便極快的縮了回去。 趙珩抬高點嗓音,“進來。” 李成回頭一看,陸小侯爺扭扭捏捏的挪了進來,他極輕微的哼了一聲,撇過眼去。 陸在望含蓄的溜達進去,腆個臉笑瞇瞇的問:“李大人這是把誰給搶了?” 好奇的走到李成面前低頭一看,頓時驚訝道,“陸之淳?” 陸之淳歪三扭四的躺在地上,陸在望朝他屁股踹了兩腳,他也沒反應(yīng)。 她去看李成,李成言簡意賅的回道:“他是主使?!?/br> 陸在望倒真的震驚起來,“真是陸之淳?這癟三他還真敢?” 趙珩饒有興致問道:“你把他怎么了?” 陸在望聳聳肩,又踹了陸之淳幾腳,“我把他打了唄。他想強迫我房里的丫鬟,我自然得教訓(xùn)教訓(xùn)他?!?/br> 趙珩道:“就為這個?” 陸在望倒沒說她是當(dāng)著府眾將人吊起來打的。 便扭臉對趙珩說道:“原本我爹領(lǐng)著將軍銜,不很在意爵位,他膝下無子,祖父便想過讓二叔襲爵。可我祖母不甘心,我出生之后二叔就斷了襲爵的念想,其實我二叔是個讀書人,他走文臣的路數(shù),清高的很。可他娶的媳婦生的兒子都不太行,我小時候就……” 她險些把藥死的事禿嚕出來,生轉(zhuǎn)了話頭,“……二嬸看我特別不順眼,總是暗地里為難我,想弄死我也并非第一回 ?!?/br> 趙珩倒是對永寧侯府這一段前事有所耳聞,陸侯和夫人的感情是京中出了名的深厚,夫人年近三十才生下世子,曾在世家中也是一段佳話。 只是不曾想到,世子卻不是真材實料的。 陸在望滿面沉思,她原以為陸之淳是只會小打小鬧的小癟三,沒成想他真的想要她的性命,還真是小瞧了他。 轉(zhuǎn)而一想陸之淳是羅氏生的,這娘倆也算一脈相承,多半還有王氏在里面搗鼓。 正在這時,陸之淳痛嘶幾聲,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 他滿面呆滯,看著青白的天色。 陸在望怕他看見自己此刻的模樣,往趙珩站的廊下走,幾步邁上臺階,蹦到了他身后,又歪個腦袋出來。 趙珩只偏頭看了她一眼。 陸之淳迷茫的哎喲幾聲,在地上扭著酸痛的身體,遲鈍的回憶起來,近幾日他留意打探了成王府的動向,成王因擅自動兵剿匪被陛下申斥,可陸之淳不在意成王申斥與否,他只想知道那群威脅他的山匪死絕了沒有。 他困于府中,得不到消息,便想辦法去找他的素日交際的世家子弟中打探一番消息,結(jié)果半道上被人從后腦勺敲了一棍子,再無意識。 “嘶……”陸之淳捂著腦袋,昂起腦袋一看,先入眼一片黑色衣角,再一抬眼,只見面前那人冷漠的垂眸看他一眼。 陸之淳悚然一驚,首先想到的就是山匪尋他報仇,可一打量這人穿著氣度,又不像是匪徒,便問:“你是誰?” 李成沒理他,陸之淳惱怒喝道:“你敢暗算我?可知我是誰?誰指使的你?” “閉嘴?!崩畛深H有些不耐煩。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綁我作甚?這是哪?”陸之淳撐著手臂半坐起來,目光一轉(zhuǎn)便看見廊下的人。 陸之淳并未見過趙珩,一時沒認出他來,只覺此人氣度不凡,不像尋常人。 他淡淡一眼掃了過來,陸之淳便不太敢在他面前喊叫造次,只問李成道:“你們是誰?為何綁我?” 氣勢比之方才弱了許多。 陸在望站在趙珩身后,聽陸之淳那小心翼翼的語氣便有些想笑,院中一片安靜,只趙珩懶洋洋的偏過臉,低聲道:“出來。” 陸在望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又說一遍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說話,便道:“那不行,我此刻娘兮兮的模樣,可不能讓他看去?!?/br> 開玩笑,叫陸之淳看見,豈不是天下皆知了? 趙珩知道她的意思,可是語氣隨意,“他不敢?!?/br> “他都敢殺我,還有何不敢?”陸在望才這樣說,趙珩便微微側(cè)身,伸手從她背后一攬,將她帶至他身側(cè)的位置,恰好叫陸之淳看個清清楚楚。 陸之淳原不知他在打什么啞謎,一頭霧水的聽著,可一見她出來,登時睜大眼睛,顫顫巍巍的指向她,“你!” 陸在望倒沒顧上陸之淳,只頗為訝異的看著趙珩。 陸之淳麻溜的爬了起來,沖她“你”了半日,總算瞪著眼睛喊道:“陸元嘉!” “怎么是你!” 第53章 “陸元嘉!你怎會在此地?” 陸之淳震驚不已,怎么也想不到綁他的人會是素?zé)o恩怨的元嘉,心里躊躇著,難不成是元嘉知道陸之洹的事情,要替親弟弟尋仇不成? 他又看著廊下站著的男人,那人松松攬著元嘉,陸之淳更糊涂起來,陸元嘉一個閨閣在室女,怎會和外男如此親密? “你這是在做什么?”陸之淳連聲詰問,陸在望只能悻悻的摸摸自己的臉,看著廊下一臉難以置信的陸之淳,頗為無辜的眨眨眼。 李成也忍不住看看陸在望那張臉,礙于趙珩,他也沒出聲糾正。 院中一時寂靜下來,陸之淳倒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陸在望便被陸之淳的震驚之色勾起一點玩興,學(xué)著元嘉平日說話軟糯的腔調(diào),微瞇著眼冷哼了一聲,“陸之淳,你還敢來問我?” “我為何要將你帶來,你心知肚明,何必還在這裝模做樣!” 這一句話叫她說的尖聲尖氣,惹得趙珩和李成都沒忍住側(cè)目,陸在望便知路子走的有些歪,趕忙清咳幾聲,維持著面上冷凝的神色。陸之淳聽她話中有話,心里怕事情敗露,頗有些慌亂,倒沒覺出異常,只是嘴硬道:“我怎的就心知肚明?我好端端在家里,何曾惹了你?倒是你,又為何這副模樣,和外男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陸在望沒搭理他的質(zhì)問,只是冷冰冰的看著他,“洹弟呢,他人在哪里?” 陸之淳心里一咯噔,嘴上仍舊不顯,“他不是鬧著出京游歷去了,怎得又來問我?” “你放屁!”陸在望怒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我今兒既然把你弄過來,自然是知道了你做的勾當(dāng)?!?/br> “什么勾當(dāng)!” 陸在望一激動,往前一站,罵道:“你買通山匪,暗害洹弟,你當(dāng)我不知道?陸之淳,你個黑了心肝的癟孫,等死吧你!” 她這眉目一立,語氣一時沒摟住,陸之淳長年和她不和,將此話聽在耳里,覺著十分熟悉,狐疑的在腦中過了幾遍,又去細細打量她的眉眼氣度,見她頭上有傷,周身隱有病態(tài),疑惑道:“元嘉?” 陸在望尚未應(yīng)聲,陸之淳便又搶先叫了句,“陸之??!” 陸在望后知后覺的眨了眨眼睛,她倒并未承認。可陸之淳腦子里既有這個猜測,便越看越覺得篤定,元嘉養(yǎng)在侯府深閨中,臉蛋比之陸在望更豐潤柔和,身形氣度也更嬌俏。而眼前這個,張揚肆意,眉宇間那無法無天的臭德行顯然更像雙生子中的另一個。 “陸之??!”陸之淳站直了身體,驚鄂的指著她,“陸之??!陸之??!是你!你沒死!” 他一連叫了四遍,可見所受震動不小,陸在望戳了戳耳朵,頗不服氣的哼了哼,沒想到陸之淳這癟三也并非一無是處,竟能一眼看穿她的身份。 畢竟血脈上是兄弟,又在同一個屋檐下過了許多年。 陸在望就輕輕嘆了一聲。 趙珩微微偏過頭,“怎么?” “他為人齷齪,和他娘總想置我于死地,可是要我動手殺他,總覺著下不了手。”陸在望聳聳肩,看著陸之淳稍顯迷茫,“是我心軟嗎?” 他神色平淡,“也不必你動手?!?/br> 陸在望聽在耳里,抬眼冷不丁遇見他的眼神,似是誘哄,似是撫慰,她便有些不自在。 縱然在趙珩眼里,她是個女子??申懺谕隽耸畮啄甑氖雷訝敚瑳]有一頭扎進男人懷抱的道理,她為權(quán)宜之計和趙珩周旋,可難以習(xí)慣他偶然露出的親昵。這就下意識想往側(cè)縮一縮,可趙珩察覺她的動作,手腕一緊,她便又靠他更近了些,幾乎被他擁在懷里。 他低頭盯著陸在望,眼神依舊平靜,卻暗含些警告的意味。 陸在望身上發(fā)麻,活活生出一種,被強行掰彎的不適感。 她暗自咋舌,真是作了孽了。 李成和陸之淳二人被遺忘在廊下,前者不忍視的別過眼去,后者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倆愈發(fā)親密的姿勢。 此番意外太多,陸之淳簡直不知道先震驚哪件事好。 雖性格還是那般惹人厭,可這陸之洹長相又和素日大不相同。 且他不僅沒死,竟還是個斷袖? 跟個男人勾勾搭搭,簡直不知羞恥。 陸家軍功起家,縱使這一輩的男丁普遍生的有辱門楣,可也不能出個斷袖吧! 陸之淳手指指著她,“你你你”了半日,惹的趙珩生了厭煩,索性擺擺手對李成道:“帶走吧?!?/br> 李成問道:“此人該如何處置?” 按趙珩素日習(xí)慣,帶走之后自然是一刀了結(jié)了他,可李成心知陸之淳身份,為永寧侯府,也為陸在望,他難免多問一句。 趙珩示意他去問陸在望。 李成又去看向陸在望。 陸在望微皺著眉思量,陸之淳雖狠毒,可她長至今日,手上還沒沾過人命??傆X得心里不安。 “先關(guān)他一陣吧。”陸在望想想說道:“這山里總有幾處偏僻潮冷的山洞吧?” 李成面無表情的領(lǐng)命,上前擼了陸之淳就走,似是知道他要叫喊,不等吩咐便捂住陸之淳的嘴。 陸之淳面上頗有驚色,可也只能被向后拖行著嗚嗚出聲,雙腳胡亂踹著,眼神露出求饒的意思,一直盯著陸在望。 可直到陸之淳被拖出院子,她也沒吭聲。趙珩輕笑一聲,“他想殺你時,可并未叫人手下留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