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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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在望養(yǎng)病歸養(yǎng)病,這架勢跟把她當(dāng)犯人似的,安排的侍女都能文能武??裳巯滤矝]力氣爭辯,等趙珩回來,還得托他給侯府捎個話,她的信還沒來得及遞去侯府,省的她娘日夜憂心。 陸之淳想來想去,只能去求劉長舒幫忙,可劉長舒平日為人便趾高氣揚,陸之淳很是奉承了一番,又花了不少銀子設(shè)宴,才哄的劉長舒點頭答應(yīng)回去問探聽一下情況。 他便等在劉府外,一籌莫展的等消息。 劉長舒好容易等到他爹回來,才問了一句便遭他爹嚴(yán)詞呵斥道:“休要再提此事!” 成王一來就濺了他京兆府的審訊正堂滿地的血,府尹這會還覺得晦氣,誰知一回家劉長舒又問起來,不由得生氣。又奇怪的看著劉長舒,“你怎會知道此事?” 成王押人進(jìn)京兆府,他并未和人提起過,這又是一幫上不得臺面山賊,劉長舒從何而知?府尹登時惱怒起來,揪著劉長舒的衣領(lǐng)子問道:“你可是又在外面鬼混?何時和這些賊人又扯上關(guān)系?” 劉長舒嚇的趕忙擺手,“父親說笑了,我怎會和他們來往?”他人有急智,張口便道:“只是近日聽京中傳言,說京兆府新押進(jìn)一群山賊,這在京城也算奇事,父親也知道,京城內(nèi)外幾時鬧過山賊了?兒子便好奇來問問,并無他意!” 劉長舒信誓旦旦,府尹也覺著自己兒子素日也并無這般大膽,想來興許是京兆府的衙役xiele口風(fēng)出去,便松了手。 劉長舒原不想管陸之淳的事情,可此刻又好奇起來,讓他父親如此色變,想來不是小事,便殷勤的斟了熱茶遞給府尹,又低聲問:“可真是山賊嗎?可近日并未聽說有人遭劫啊?父親為何如此諱莫如深?” 府尹便道:“我也并未聽說此事,還是成王殿下忽然押了人回京,又無甚說法證據(jù)?!?/br> 劉長舒趁機(jī)道:“既無證據(jù),想來是其中有誤會?可不要錯押了百姓。” 府尹擺擺手,“此事和咱們都無關(guān),成王殿下親自提的人,他說是,為父還能和他反著來嗎?下半晌已有人供出其余山賊所在,殿下點了宣化將軍孟大人去剿匪。也算他們倒霉,不知哪里惹到成王頭上?!庇志鎰㈤L舒道:“你可仔細(xì)著點,別在外識人不清為人所騙,不該問的事情日后少問!” 京兆府尹心中對成王此舉也頗為不忿,成王做派輕狂,剛回京時便不敬東宮,如今更是越權(quán)喝令京兆府,府尹打發(fā)了兒子,便思量著去信東宮,好好告上一狀。 劉長舒忙點頭,心道陸之淳這小子怎和這事搭上關(guān)聯(lián),他原還以為是小事,可既然牽扯成王府,此事他是萬萬不能管了。 陸之洹那小子就是惹天惹地的禍害,誰成想陸之淳也不遑多讓。 這永寧侯府還真是一脈相承。 劉長舒遣了小廝出去打發(fā)陸之淳,陸之淳又百般塞了銀子,問清緣故,劉長舒才又命人和他細(xì)說一番。陸之淳當(dāng)真聽的糊涂,這事還能扯上成王,可再問時劉長舒便不再搭理他了。 可此事對陸之淳實在是意外之喜。 他原本橫遭威脅,正不知如何自保,可就這般巧,這幫匪徒竟然還得罪了成王。 他想著,興許是山匪自己倒霉遇上了成王的人,這就和他無關(guān)。且成王已經(jīng)派兵出城剿匪,那位殿下常年征戰(zhàn),眼里揉不得沙子,必滅了山匪老祖宗才肯罷休。 此番真是天意所歸。 不僅陸之洹死了,連山匪威脅他的事情也迎刃而解,只要成王端了他們的老巢,他自此便可高枕無憂。 再也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陸之淳匆匆趕回侯府告知羅氏此事,趕緊叫他娘燒柱香,叫成王順利找到山匪的所在,替他永除了后患。 趙珩給她派的這幾個如字輩的侍女,個個秀麗雅致,致當(dāng)真是環(huán)肥燕瘦,各具風(fēng)情。說起話來如春風(fēng)拂面,動起手來如寒冬凜冽。軟硬兼施的把陸在望治的服服帖帖。 陸在望老老實實的一連躺了三日,也沒見趙珩,便問:“殿下何時回來?” “殿下舉凡在京,有時常在此地,有時數(shù)月也不來一次。我們也不敢擅自打聽殿下的行蹤。” 陸在望因怕沈氏著急,想著這里都是趙珩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亂說,回頭叫宅中的人去侯府送信也使得。 如雪正替她頭上的傷口換藥,還特意拿了祛疤痕的藥膏來給她看,“公子不必?fù)?dān)憂,這是宮中娘娘們用的方子,等傷口愈合,我便日日替公子敷上,必不會留疤?!?/br> 陸在望奇怪道:“我也沒說我憂心?!?/br> 如雪笑而不語。 “我的信你遞去沒有?他怎么沒有給我回信?” 如雪笑笑,“江公子重傷未愈,精神不濟(jì)也是有的,我常叫人去瞧,別院里吃喝用藥都是上好的,大夫也說只要好好將養(yǎng),就無大礙了?!?/br> 陸在望躺著也覺得乏味,便和如雪商量,“你放我出去看看,我江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去看看總是于心不安,反正殿下此時也不在。況且他也并沒有理由要關(guān)著我。” 如雪總看陸在望東戳戳西碰碰的想主意,覺著她還是一團(tuán)孩子氣,因病過一場,下巴瘦的削尖,臉色蒼白,很讓人覺得可憐。 縱使臉上無半點妝飾,還總愛穿著男子服飾,卻并不影響她的容色。 如雪默默想著,難怪殿下上心。 陸在望扯扯如雪的衣袖,“你為什么忽然發(fā)呆?好吧,你有事繼續(xù)想,我上院里轉(zhuǎn)轉(zhuǎn)?!?/br> 她說著就下床,如雪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小跑到了門前,如雪趕緊拿起掛著的大氅跟過去,陸在望被門口的人攔下也不在意,蹭著往外走。 如雪用大氅把她裹住,便勸道:“外面冷,公子才退了熱,不好出去的?!?/br> 今日日頭正好,陸在望瞇起眼睛,院墻處卻傳來細(xì)細(xì)索索的動靜,如雪還在嘮叨,陸在望一指,“看那!” 只見東面院墻上,顫顫巍巍露出個黑乎乎的腦袋來,此人面相粗獷方正,眼睛瞪得提溜圓掃視著院內(nèi),陸在望碰見同道中人,趕忙繞開如雪走近幾步,昂著頭興奮道:“這位義士,勇的很啊!” 她還沒見過敢翻趙珩家院墻的人。 孟昌扒著墻頭,看著陸在望,興奮的問:“你就是殿下藏起來的小娘子吧?” 陸在望不悅道:“這位義士,話不能亂說?!?/br> 孟昌哈哈笑起來,“我可跟墻外邊聽著了,你跟如雪那丫頭問起咱們殿下。你承認(rèn)我就告訴你眼下殿下在何處?!?/br> 如雪無奈的上前,“孟將軍,您這不合規(guī)矩?!?/br> 孟昌便道:“那你把門打開讓我進(jìn)去?!?/br> 如雪道:“您還是先下去吧,叫殿下知道,受責(zé)難的可不是我?!?/br> 孟昌沒用一日功夫就剿了涼山的山寨,將人捆回去交給李成,跑回軍中打聽了一圈沒打聽出朵花來,好容易從李成那問出人在松山,便背負(fù)著眾多將領(lǐng)猛烈的好奇心,趁趙珩分身乏術(shù)時,跑過來一探究竟。 孟昌不搭理如雪,又繼續(xù)去問陸在望,“你想不想知道?” 陸在望晦氣的捂上了臉:“我不想?!鞭D(zhuǎn)身就往屋里走, 孟昌喊道:“那我也得告訴你。殿下盛怒之下調(diào)兵剿了一窩山匪,結(jié)果被太子一狀告到了御前。其實老子們雖在京時暫歸兩大營管轄,可畢竟是成王殿下的親兵,哪里來的私調(diào)兵馬一說?可耐不住太子在御前煽風(fēng)點火,殿下便被禁足王府思過?!?/br> “可這都是為了你!你感動不感動?” 第51章 這都是孟昌從僅限的信息里東拼西湊出的真相,全得怪李成那廝三緘其口,害他費勁打聽琢磨了許久。 陸在望心道,確實不敢動。 難怪趙珩把她救回來就直接扔這了,原來又跑回去和趙戚干了仗,陸在望聽的老臉一紅,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覺得挺不好意思??珊鲆晦D(zhuǎn)身,孟昌的腦門咻的從院墻上沒下去。 院墻外傳來他不滿的聲音:“能不能穩(wěn)著點?” 孟昌冷不丁被人扒了下去,忍不住發(fā)了兩句牢sao,可見其余兩人皆垂首靜默,順著目光看去,赫然看見本該奉旨禁足的人站在遠(yuǎn)處廊下,靜默的打量著他爬墻頭的姿勢。 三人悚然一驚,一路小跑過去,站在趙珩身邊。 趙珩冷冷道:“一百軍棍。自己回去領(lǐng)罰?!?/br> 孟昌不甘心:“殿下不是被……” 陛下禁足了嗎?他可是特意打聽清楚的才來的! 趙珩涼颼颼的瞥他一眼,孟昌便在他臉上看出極熟悉的倨傲神色,既然陛下叫他閉門思過,也沒說非得呆在成王府。 好容易得個清閑,禁足自然是不可能禁的。 可憐孟將軍還以為此時在陛下眼皮底下,他會收斂一些。 孟昌懊惱過后,又了然的笑笑。這一百棍也不算虧。 趙珩就很少會沖動行事,雖說剿匪也算武將職責(zé)所在,但偏偏卡在這時候,難免有徇私之嫌。他又沒上書陛下就動手,被太子逮著好一通忠孝禮節(jié)的訓(xùn)斥。 孟昌還想旁敲側(cè)擊一番趙珩的心路歷程,可被他截斷話頭,“還需要和你交待?” 孟昌搖頭,趙珩便道:“滾?!?/br> 陸在望好容易等來個人打發(fā)長日無聊,孟昌忽然消失,她還喊了幾聲,可惜如泥牛入海,院外平靜的好似壓根沒人來過。 她覺得奇怪,便吩咐道:“如雪,你快去看看出了何事。” 如雪便去了,陸在望支走最難對付的如雪,又對其余人道:“給我搬個椅子來?!?/br> 眾人還以為她要在院中小坐片刻,便依言搬來,陸在望對著墻角那株梅花示意,“往那搬。” 等人將椅子搬好,她假模假式的緩步過去,屁股含蓄的沾了下椅座,趁人不備站起來就單手拖著椅子迅速往墻邊一挪,高興的踩了上去,如華驚道:“姑……公子!” 一群人立刻涌了過來,圍住陸在望,七嘴八舌的叫她下來。 陸在望充耳不聞,這也就是她此時缺胳膊少腿的,否則怎能受困?她踮著腳勉強(qiáng)將眼睛遞到墻頭上,捕捉到孟昌三人穿過游廊的背影,四下一看,院中也并無異常。 孟昌三人轉(zhuǎn)過彎,忽見墻頭忽然冒出一雙眼睛來,紛紛樂了,故意走近大聲問道:“你怎得也爬墻?。俊?/br> 陸在望原是想有沒有熱鬧可瞧,結(jié)果撲了空,便客氣道:“話還沒說完呢,怎么要走?” 孟昌喊道:“軍中有要務(wù),下回,下回?。 ?/br> 陸在望心道我也并不想和你見下回,這幾人嘴上無遮無攔,還管她叫小娘子。真是虎落平陽,小爺縱橫京城勾欄瓦舍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處邊關(guān)飲風(fēng)咽沙。 陸在望頗不忿的扭扭肩,見無事發(fā)生,也覺得索然無趣,便收回眼睛準(zhǔn)備下去,忽覺如華幾人很是安靜了一會,奇怪問道:“你們又怎么了?” 再扭頭一看,悚然發(fā)現(xiàn),趙珩竟不知何時站到了院子里。 無聲無息跟鬼似的,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 如雪低著頭站在趙珩身側(cè),壓根不敢看。陸在望一時忘了自己還站在椅子上,脫口道:“殿下沒被禁足???” 趙珩道:“下來?!?/br> 陸在望哦了一聲,歡快的蹦了下來,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诘厣?,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還掛著一條胳膊,又心有余悸的伸手摸了摸。 他沉聲道:“本王怎么跟你們吩咐的?” 如雪如華等人垂首道:“奴婢知錯。” 陸在望趕緊說道:“不是,是我非要出來的?!?/br> 如雪低聲道:“是奴婢們不盡其責(zé),一時疏忽,沒看住姑娘?!?/br> 趙珩沒理她,只對如雪說道:“下去領(lǐng)罰?!?/br> 他說完便往屋里走,陸在望心道她本來也不是犯人,憤憤不平的想和趙珩爭辯幾句。 其實這院中人都是奉趙珩命看押她的,她本大可以不管此事??扇缪┤缛A等人也是聽令行事,又都是姑娘,陸在望便只得忍著不提,先去討好趙珩。 就腆著厚臉亦步亦趨的跟著趙珩,還要挽著如雪的胳膊不讓她走,絮絮叨叨:“殿下,你若不悅可以罰我,我家里都是罰我,因為我父親母親知道下人都管不住我。這不能怪如雪,也不能怪如華,是我不聽勸。而且我這幾天都沒有出來,今天是第一回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