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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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在望朝著鐘睿的屁股就踹了上去,把他踹的狼狽的往前一撲,“他要是斷袖小爺頭一個把你送進(jìn)成王府?!?/br> 鐘睿撲在劉承軒身上,十分委屈,“我真的是在擔(dān)心你啊陸兄!” “閉嘴吧?!标懺谕@的有些煩躁,“該說不該說的話,你心里有些數(shù),否則我把你賣進(jìn)滄浪樓,你別說我做事不地道。” 鐘睿忙不迭點(diǎn)頭,又湊過來陪笑道:“陸兄可別惱我了,我這也是一時(shí)著急失了分寸,陸兄無礙就好!” 陸在望知道他并無惡意,趙珩的反應(yīng)連她都覺得怪,更別說旁人,她又仔細(xì)叮囑過三人,就和江云聲匆匆走了。 江云聲將她送回侯府,一路也沒吭聲,到侯府才悶悶的問了句,“真的沒事?” 陸在望搖搖頭,又說道:“有個事得跟你說,我這幾日可能得離京?!?/br> 江云聲問:“去哪?” 陸在望想了想,“不知道,我先走了再說。” 江云聲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br> 江云聲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的有些怪異,她沒細(xì)說,他也沒細(xì)問,好似壓根不在意,可陸在望覺得,他應(yīng)當(dāng)不是這個意思。果然江云聲緊接著問道:“什么時(shí)候動身?” 他想了下,他家徒四壁,也不需要收拾行囊,隨時(shí)可以離京。 陸在望問道:“你跟著我?” 江云聲點(diǎn)點(diǎn)頭,又奇怪的反問,“我不跟著嗎?” 陸在望斟酌說道:“我此次離京,就不知何時(shí)回來。興許會一直在外。” “好,那我明日去把我的屋子退了?!?/br> 天色不早,江云聲念叨一句,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家去,陸在望忙攔住了他,“我的意思是,你好容易在京中安頓下來,不必又被我連累的到處漂泊?!彼肿煲恍?,“你留京。等小爺何時(shí)殺回京城,再找你給我當(dāng)護(hù)衛(wèi)?!?/br> 江云聲沉默下來,擰著眉思索,半晌才說道,“屋子是我拿你的銀子賃下的,我在京中也并無別的熟人,這也不叫安頓?!彼肓讼耄袷呛完懺谕塘?,“你離京,總得有人跟著才好。不然你一個姑娘家,路上不安全。” 陸在望略微不滿的清咳一聲,“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是陸家幺子,不是姑娘家?!?/br> 江云聲沒在意,只對她說道:“帶我上吧?!?/br> 他這話甚至帶了點(diǎn)可憐的意味,陸在望怔了怔,微皺著眉。只見江云聲略低著頭,黑漆漆的眸子里專注又誠懇,毫無雜念,無端叫她心里咯噔一聲。他好似有所察覺,極快的收斂眼中的情緒,隨意又沒正形的補(bǔ)了句,“你把我留下,我豈不是又得去想辦法掙錢謀生?累得很,不如跟著你輕松自在還錢多?!?/br> 江云聲扭捏道,“離京后一路漂泊。我給你作護(hù)衛(wèi),是不是還能漲點(diǎn)銀子?” 陸在望氣道:“你想得美。小爺給你十兩銀子的月例,你有半個月都在家閑著!打明兒起,每日天亮你就給我上侯府門房點(diǎn)卯,缺一日扣一兩,仔細(xì)著點(diǎn)!” 她臨走前還想踹江云聲一腳,被他笑嘻嘻的避開,又一甩袖鼓弄出些氣勢來,昂著頭進(jìn)府。 江云聲一直等到看不見陸在望連走帶蹦的身影,低頭摸著鼻子笑了笑,才慢吞吞的往他家里走去。 他不曾想太多,他就只是想跟著陸在望。 從陸在望把他撿回去起,他漸漸就只這一個想法。 他打小就在流浪,到京城也還是流浪,只是跟著陸在望,才有一點(diǎn)安頓的感覺。 她回府先往傍溪閣去,沈氏和元安元嘉都在,見她來沈氏先是叫她過去,她一走近又?jǐn)Q眉,問道:“又跑出去喝酒了?” 陸在望嬉皮笑臉,“哎呀,我忘記先回去換衣裳了?!彼砥鹦渥幼约簩⒌首影岬碾x床榻遠(yuǎn)遠(yuǎn)的,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谖葜醒?,“不熏著了吧??/br> 沈氏拿她沒轍,只好去看元安,“你瞧瞧她這個德行?!?/br> 元安元嘉也笑,陸在望想起正事來,正色道:“娘,您快管管爹爹。他求親都求到成王府了,想叫我尚主。成王殿下原本就瞧我不順眼,今日知道我還覬覦他親meimei,差點(diǎn)沒把我劈了,險(xiǎn)些您就再見不到我了!” 沈氏大驚,“我都說了不成,你爹爹怎么還去?” 陸在望苦著臉,“我如何知道!” 元安和沈氏對視一眼,沈氏嘆道:“你也快十七了,也該是定親的年紀(jì)。旁家的公子們許多已定好了親事,你爹爹也是著急?!彼睦飸n心,陸在望愈大,這事情就愈瞞不住,誰家世子不娶親呢? “此事還得和你祖母商量,叫她拿個主意才好,也不能任由你爹爹胡鬧下去?!鄙蚴险f道,此事從開始就是陸老夫人拍板定下,如今愈發(fā)困難,自然還得老夫人出面。 陸在望多年來安心的做她的假世子,就因上頭還有人頂著,陸老夫人和沈氏肯定比她更著急。 沈氏說道:“過幾日你jiejie便得回東宮,等此事揭過,我便去找老夫人?!?/br> 陸在望抬頭,“jiejie要回東宮?” 元安低頭喝藥,神色平靜,沈氏不好開口,只得和陸在望一起去看元安,元安抬起頭來淡淡笑道,“他執(zhí)意要立正妃,既如此,回去也未嘗不可?!?/br> 陸在望說道:“可jiejie原本并不想做太子妃?!?/br> 元安笑道:“我的身子已經(jīng)毀了,不如討個正妃做做,不然豈不吃虧嗎?” 陸在望卻覺著她心里有事,語氣也極不像她,心中不安起來,“jiejie要做什么,可不能瞞著我?!?/br> 元安搖搖頭,“從前過的累,日后只想好好歇著。我做了太子正妃,對陸家也好。既已到了這步,我只想多為自己和家中籌謀?!?/br> 陸在望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元安神色堅(jiān)定,好似真的想開了。她也不能反過來勸她繼續(xù)和趙戚對著干,只好說道:“有事一定要和我,還有爹娘說。” “好。”元安溫和的笑起來。 “還有一事。”陸在望看向沈氏,“這幾日我準(zhǔn)備離京,避避風(fēng)頭?!?/br> 沈氏又被她忽如其來的想法驚了驚,“去哪?你又避什么風(fēng)頭?”說著說著就生起氣來,“你又在外頭惹了誰?” 陸在望有點(diǎn)不敢說。 她這回還真惹了個大的。 第44章 沈氏見她支支吾吾,索性將元嘉支走,和元安對她雙重逼問。 陸在望并不想叫她們憂心,說一半捂一半,只說她被太子和成王盯上,未免家中難做,她決定暫時(shí)離京。 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就愿意做個閑散有錢人,倘若衣角沾了點(diǎn)黨爭的渾水,必得拽回衣裳扭頭就跑,更遑論趙珩那廝還總是奇奇怪怪的。 沈氏沉著臉說道:“你今日說不出個前因后果,我斷不會放你離京?!彼婈懺谕凵褚婚W,便知她的心思,氣道:“你倘若敢私自離府,日后也不必回來了!” 陸在望只好解釋道:“娘,您想,我前些日子沖撞了太子殿下,又倒霉惹上成王殿下。這二位積怨已久,可都不是善茬,侯府素來持身中正,我往哪頭去都討不了好處,祖父知道先得打斷我一條腿。還有我爹,他成日東奔西走,趕明兒真給我說個媳婦回來,咱們怎么辦?故而我思來想去,還是出去避避才好。成王殿下這些年留京時(shí)日哪一回都沒越過一年去,等他一走,我就回來?!?/br> 她向沈氏保證,“我必時(shí)時(shí)給您來信,教您知道我的行蹤?!?/br> 沈氏說道:“既如此,只需對外說你已離京游歷,你大可不必真走。娘送你到咱們家的莊子上住著,安心讀上一年書,不好嗎?” 陸在望心道當(dāng)然不好,能出去玩她自然不肯拘在農(nóng)莊上??扇羰巧蚴蠄?jiān)持,她就暫時(shí)應(yīng)下,只要離了京,還有誰能管住她的腿嗎? 元安卻一眼瞧出她的心思,“娘,你叫她去莊子上住,她扭頭翻墻逃走,咱們也奈何不了。” 陸在望的心思被戳穿,扛著母親責(zé)難的目光扭捏起來,沈氏倒想問她又怎的能惹上成王,可元安已經(jīng)先她一步問道:“早先我?guī)е卧趯m里遇到公主和殿下,便覺得殿下瞧元嘉的眼神不對,像是舊相識。父親母親還為此事憂心不已,幸而后來殿下并未說什么??赡侨仗觼砀钕掠旨贝掖业内s來,我便覺得奇怪。其實(shí)那日宮中他不是瞧元嘉,而是把元嘉當(dāng)作了你,是不是?” 陸在望無辜的睜著眼睛,“那日殿下是慶徽公主尋來的,可與我無關(guān)?!?/br> 元安神色嚴(yán)肅,不肯給她胡說八道的機(jī)會,“太子殿下告訴我,你與成王過從甚密?!?/br> 她步步追問,“何種甚密?尋常應(yīng)酬上的,還是他已知道你并非是男子……” 陸在望脫口而出,“沒有!” 倘若承認(rèn),只怕要將沈氏和陸老夫人嚇的不輕,她又覺著只要她走了,趙珩拿不住她的人就不算把柄。 陸在望艱難解釋,“其實(shí)是,我手上有一門生意,和殿下有所沖撞。他老覺著我私下養(yǎng)耳目,便時(shí)時(shí)想找我麻煩。我已決意散了生意,屆時(shí)他找不到我,也不會輕易尋上侯府的麻煩?!?/br> 她有點(diǎn)著急的強(qiáng)調(diào),“娘,我真得走!” 元安說道,“可以。”沈氏訝異的去看她,只聽元安又道:“但你須得帶上侯府的護(hù)衛(wèi),得時(shí)時(shí)讓娘知道你平安?!?/br> 陸在望點(diǎn)頭,“行?!?/br> 沈氏還想再說,元安卻笑起來,“娘,咱們誰也攔不住她。無非是她自己逃和光明正大離府兩條路。她今日肯跟咱們說,已算乖覺?!彼器锏臎_陸在望眨眨眼睛,“是不是?” 陸在望懊喪的說,“姐,我得教你一句話??雌撇徽f破,你怎么也不站在我這邊?” 元安搖搖頭,“從小到大都縱著你胡鬧,可離京是大事?!彼傻目催^來,“你今日倒和我說說,你做了什么生意,成日到晚在外游蕩,難不成你還真是有正經(jīng)事?” 陸在望嘆氣,“再別提。這生意今后也和我無關(guān)了?!彼謱υ舱f道:“此事還得瞞著爹爹?!?/br> 元安點(diǎn)點(diǎn)頭,“何時(shí)動身?” “越快越好?!标懺谕f道。 陸在望頂著一腦門官司回了青山院,一路上都在細(xì)細(xì)思索離京前的準(zhǔn)備,一進(jìn)院子倒撞上山月領(lǐng)著采蘭,笑盈盈的端著托盤,上頭是幾碟子新做的點(diǎn)心,她一拍腦袋,倒把采蘭給忘了。 山月笑著迎上來,“可算回來了。今日采蘭親自下廚做了好些菜,說要謝過世子替她出頭,快換了衣裳入席。”陸在望若有所思的看過去,采蘭便低下頭去。 她又看了看盤中幾樣細(xì)點(diǎn),“你做的?” 采蘭道:“是?!?/br> 陸在望隨意拈了一塊咬著,就往屋里走。竹春進(jìn)來伺候她洗漱更衣,陸在望卻從臥房探出頭來,咬著糕點(diǎn)含糊不清的對采蘭說道,“你來?!?/br> 山月沖她一眨眼,“快去吧。” 采蘭臉頰微紅的進(jìn)去,陸在望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采蘭臉色更紅。竹春抱著換下的衣裳出去,采蘭離著老遠(yuǎn),垂首道:“世子?!?/br> 自打老夫人把她給了世子之后,世子從未叫她近身伺候過,采蘭很有些緊張。她原先只聽世子在外浪蕩的名聲,來青山院時(shí)很是忐忑。可一來此,世子叮囑過幾句就再沒想起過她。 采蘭覺著,世子和三小姐是她見過生的最好的人,世子不喜歡她蒲柳之姿也在情理之中。原想偏安一隅的過下去,誰知一場無妄之災(zāi),驚動侯府上下,她倒第一次認(rèn)識到世子恣意的性子。 她這會瞧著世子,覺著他是頂好的人,可又不敢靠近。 陸在望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姑娘轉(zhuǎn)瞬間有了如此多的心思,她只是想著怎么安頓采蘭,竹春山月是青山院的掌事丫鬟,她在不在都無礙。可采蘭身份尷尬,她就問道:“采蘭,我手下有個點(diǎn)心鋪?zhàn)?,掌柜是對中年夫婦,人很和善。我看你手藝不錯,我送你去那學(xué)手藝怎么樣?順邊幫著打理鋪?zhàn)??!?/br> 采蘭啊了一聲,鬧不清她的意圖,呆呆的站在那不知作何反應(yīng)。陸在望耐心給她解釋,“我日后不在京城,沒人看顧你。你就替我照管鋪?zhàn)?,順便能靠手藝掙錢,不錯吧?” 她喜滋滋的說完,采蘭卻愣住,半晌才問,“世子要去哪?” 陸在望回道:“我有我的事?!彼粗商m,“老夫人把你送來我這,實(shí)在是耽誤了你。日后我替你討了身契來……” 她說著竟見采蘭垂著頭,眼睫上晶瑩剔透的掛著淚珠,便悻悻的收了聲,興沖沖的勢頭陡然被潑了冷水,話鋒一轉(zhuǎn)和聲安撫道:“……當(dāng)然你要是愿意一直在府中,我也沒意見。” 采蘭忙眨了眨眼,“我去?!?/br> 陸在望道:“不必勉強(qiáng)?!?/br> 采蘭搖頭,“我替世子照管鋪?zhàn)?,好好學(xué)手藝,世子會回來嗎?” 陸在望點(diǎn)頭,隨口道:“會啊。” 采蘭堅(jiān)定說道,“好。那我等世子回來?!?/br> 她是想替采蘭換種日子過,老楊的鋪?zhàn)尤比?,采蘭有手藝,一舉兩得的事情。等她能立事便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