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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兄弟知道我?guī)闳ツ睦锩???/br> 康親王一張老臉笑得如同橘子皮。 高桂嘻嘻一笑,道:“不是說帶我去見識么?想來一定很好玩了?!?/br> 康親王面帶得色,道:“西直門外,新開了一間仙玉坊,新近來了不少來自海外的少女,聽說個個舞技嫻熟,青春貌美,尤其是有個東瀛來的舞姬,叫作小野櫻的,堪稱絕色尤物,是仙玉坊的頭牌?!?/br> 仿佛怕被旁人聽去,康親王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這個東瀛舞姬,今天晚上掛牌子,韋兄弟,你正好今天到京,這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br> 高桂奇道:“咱們大清國,居然有外國人來做雞么?而且還是東瀛人?!?/br> 康親王道:“咱們天朝大國,四夷拜服,萬國來朝,來幾個外國女人有什么奇怪的,韋兄弟,你久居宮中,不知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好玩,看來,下次還得多帶韋兄弟你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了?!?/br> 高桂笑道:“那先謝謝王爺了。對了,王爺,你剛才說東瀛舞姬今晚掛牌子,什么叫掛牌子?” 康親王對他半點也不懂這些市面上的俗語俚語絲毫不覺驚奇,耐著性子解釋道:“一般窯子里的清倌人次出來接客,就叫做掛牌子,通常,不是每個清倌人都有資格掛牌子的,非得要色藝雙全,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才行?!?/br> 高桂心中不屑,不就是賣rou么?還搞這么多噱頭,想把石頭當(dāng)和氏璧賣么? 一路說說笑笑,兩人一個老色狼,一個小色狼,相談甚歡,不久便到了仙玉坊。 第61章風(fēng)月之初哥 “哎喲,幾位爺來啦,快里面請,快里邊請?!?/br> 一個臉上敷著厚厚的一層粉的老鴇花枝招展地迎了出來,傳說中的老鴇都是這種形象,她們年紀一致地保持在四十至五十歲間,一致的喜歡在臉上抹上城墻那么厚的白粉,仿佛抹得越厚,越能保持住早已不存在的青春一般。 此時的多隆,臉上掛著賤笑,將自己打扮得像是個富家翁的多隆再看不出武林高手的風(fēng)范,當(dāng)先在前。 老鴇又是一聲“哎喲”嗲聲道:“原來是張大爺啊,我說怎么今早喜鵲叫吶,敢情是有貴客到了,哎喲,張大爺,您的位子,我早已叫人準備好啦,這二位是……” 喜鵲叫?也不知她家的喜鵲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叫,喜鵲兄也是可憐,來這的客,十有八九都能得到這一聲喜鵲叫了。 “這是王老爺,這是李公子,好好伺候著,伺候高興了有賞。” 多隆在老鴇的肥臀上捏了一把,引發(fā)了一聲叫人毛骨悚然的嗔怪。高桂立時對多隆多了幾分敬佩,連這樣的貨色多隆也能露出yin笑,簡直……也太那個啥了……高桂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了。 “王老爺,李公子,兩位爺儀表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貴之人,快里面請?!?/br> 老鴇瞧人的眼光比瑞士鐘表還要精準,一看康親王便知道這位王老爺才是正主兒,康親王雖然打扮普通,但他那種久居上位的的風(fēng)度氣質(zhì)卻是遮掩不住的,老鴇閱人無數(shù),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不過,她對高桂卻是詫異之極,這三個人的年紀,剛好是老中少,這三個年紀的人湊在一起來逛窯子,確實是有些神奇。 高桂雖然年少,老鴇一瞧之下便知這少年不是簡單人物,張大爺來光顧過仙玉坊多次了,他出手闊綽,來頭不小,能得他正式介紹的,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了,再看那個王老爺親熱地拉著他的手,老鴇對這伶俐少年多出幾分好奇來。 “李公子相貌堂堂,少年英雄,今天姐兒們要高興壞了……” 老鴇不失時機地拍著馬屁,引三人走向內(nèi)廳,這仙玉坊從外面看似乎很普通,但這里面卻是規(guī)模不小,雖是夜幕初開,來到仙玉坊銷魂的客人們可是不少,樓里到處是鶯鶯燕燕和客人們打鬧著,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閃的人眼疼。高桂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一時之間東張西望,倒也頗覺得稀奇。 不過這院子里的姑娘們,雖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還入不得高桂的法眼。方怡、沐劍屏、小小雙兒和蕊初,哪一個不是天姿國色,相比之下,這里的姑娘還真是丑陋到家了。 走到二樓,老鴇將三位尋香客領(lǐng)到一個用屏風(fēng)隔出來的包廂,這簡易的包廂顯然經(jīng)過了精心的修飾,珠簾擋在外面,算是門了,挑開珠簾,便能一目了然地看到一樓大廳臺子上,從老鴇口中得知,今晚那個東瀛來的小野櫻便在那里展示才藝。 高桂問道:“那個小野櫻長得怎樣?她會些什么?” 對于這個仙玉坊頭牌,高桂有些好奇,一個小RB,能有多牛叉? 提到小野櫻,老鴇立時眉飛色舞起來,口沫橫飛地道:“李公子,小野姑娘可是咱們仙玉坊的頭牌,論樣貌,那是萬中挑一的絕色,北京城雖大,能比得上小野姑娘的還真不是我吹,沒幾個能及得上的。這樣貌也就罷了,尤其是小野姑娘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都是非常有造詣的,若非身在風(fēng)塵,哪家公子不得流著口水來求?。 ?/br> 多隆笑道:“行了行了,就別吹了,我可是來了好幾回了,那個小野姑娘愣是沒見著一回,今天她掛牌子,咱們幾個包了,就留給李公子了。長得好不好看,是母豬還是貂蟬,都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了。” 高桂一怔,留給自己?有沒有搞錯,有康親王在這里,怎也輪不到自己吧?高桂連連搖頭,道:“不成,不成,還是王老爺留著好了,我只是來漲漲見識的,哪能跟王老爺爭呢?” 康親王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老夫我今天可不是主角,你在外奔波了這么許久,這一趟是我跟小張請你的,那位爺忙得很,我們便自作主張?zhí)婺俏粻斘縿谀?。我們今天一飽眼福即可,這艷名遠播的小野姑娘還是留待你來拔頭籌了。” 高桂尷尬一笑,拔頭籌,那也得看看長得好看不好看了,天知道是不是庸脂俗粉,家里大雙兒小雙兒、蕊初,還有建寧公主,哪個不是萬中無一的,這小野人人夸得跟花似的,誰知有沒有水份,更何況,她是東瀛人,這種低等民族的女人,即便得了,也只能當(dāng)丫頭使用…… 高桂隨手取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甩給老鴇,那老鴇一瞧上面的金額,歡喜得整個人都年輕了二十歲,拉著高桂的手臂搖晃不停,口中阿諛如潮,一對下垂的rou包子在高桂手臂蹭個不休,高桂非但沒有覺得香艷,簡直掉下來一斤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才將老鴇趕走,立刻有三個衣衫暴露的姑娘呈上點心、時鮮水果和水酒,高桂瞧得愣住了,這個時代的小姐還真是開放,該露出來的都露了,不該露的也半遮半掩,薄如蟬翼的衣衫下,春色難當(dāng)。 老實說,這三個姑娘也算是有幾分姿色了,康親王和多隆兩個在這里完全拋棄了一切偽裝,撕下了正氣凜然的面具,沒等人家坐下,便硬扯了過去,各自拉了一個坐在大腿上,在姑娘的臉上,胸前乃至大腿上又捏又摸,肆無忌憚,高桂也就算是臉皮厚的了,但瞧了他們兩個的表現(xiàn),只得甘拜下風(fēng),自嘆不如。心中想著,這兩個家伙為老不尊,當(dāng)著我的面就大過手癮,也不怕教壞祖國的花朵么? 坐在高桂身旁的姑娘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不由得吃吃而笑,這少年大概是次來風(fēng)月場所了,對著自己連看也不敢看,十足的初哥。便大大方方地在高桂身旁坐下,從桌前取了一顆紅紫色的葡萄,蔥白的手指頭慢慢剝?nèi)チ似?,送到高桂口中,膩聲道:“李公子,吃一顆葡萄,味道很不錯的。” 第62章風(fēng)月之吹簫 高桂張口含住葡萄,嘻嘻笑道:“味道很好啊,jiejie長得這么美,白白嫩嫩的,不知你那兩顆葡萄是不是也有這么好吃呢?” 那姑娘一怔,隨即掩口笑道:“我還道李公子是個初哥呢,原來也是老手了。” 多隆和康親王在一旁也是驚訝,多隆笑道:“兄弟,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次來這種地方?!?/br> 高桂笑道:“當(dāng)然是次了,那位爺能跟我作證。” 說著,伸手在姑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惹得那姑娘一聲嬌啼,眾人均是哈哈大笑。 高桂好歹也是飽受某國A片熏陶的新一代青年,加上和大小雙兒和蕊初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早已是久經(jīng)考驗的沙場老將了,姑娘那一聲嬌啼明顯有著后期加工的嫌疑,高桂微皺眉頭,他不喜歡“假唱”見康親王和多隆正上下其手,大肆揩油,高桂無奈嘆了一聲,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高桂一世清名就此墮落了!搖頭晃腦地發(fā)出一聲長嘆,伸出一只手去,從那姑娘衣衫中穿過…… “咿咿哦哦……” 當(dāng)高桂的手在那姑娘衣中施展捏捏摸摸神功時,引來一陣浪蕩歡唱,他雙手動作熟練,輕捻慢揉,該輕的輕,該重的重,對女人的敏感點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將身邊這位小妞弄得渾身冒火,臉上紅撲撲的露出惡狼似的眼光盯著他,仿佛轉(zhuǎn)瞬之間便要吃掉這只童子雞。 康親王和多隆驚異無比,這……這還是次?那我們算什么?正宗老初哥么? 正驚異間,簾子外傳來一聲輕揚的簫聲,那簫聲,仿佛幽谷清風(fēng),從谷底一直直沖云霄,讓人立時感到清寧靜謐。高桂立時停手,說實話,他對這種雕琢痕跡過重的假唱實在沒什么興趣,非但不能讓小桂哥獸血沸騰,反而覺得乏味。推開懷中的姑娘,高桂挑開簾子走了出去。 只見外面到處都是人,剛才在里面胡天胡地,居然沒能聽到外面的人聲鼎沸,不過,此刻人雖多,卻是安靜得很,高桂左右一看,見人人如癡如醉,眼睛直直地瞧著一樓大廳內(nèi)的高臺上,好奇之下,向下方瞧去。 這時,康親王和多隆也舍棄了身邊的姑娘,一左一右立于高桂身旁。 高臺上用屏風(fēng)擋住,在大廳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人的,而從二樓看,卻能直接俯視高臺上的人,這便是仙玉坊的高明之處了,一樓和二樓的身份區(qū)別立刻體現(xiàn)了出來。 高臺之上,一個美妙的身影靜靜地坐著,輕紗遮面,一雙白皙素手握住一根銀簫,那美妙的簫聲便是來自于此。 這簫聲宛如高山流水,初時聲音尚輕,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流,逐漸便又緊湊起來,似初春之細雨密密麻麻。細耳凝聽,美妙的音韻似在頭頂盤旋,又似在耳邊私語,直讓人沉醉其中。過得片刻,簫聲變得高亢悠遠,讓人仿佛置身于茫茫草原之上,羊群如云,一絲一絲的訴說著一種惆悵,一種寧靜致遠的意境…… 高桂聽得呆了,不可思議,這東瀛女人居然能吹得一手如此好簫!那個民族,向來都是一個卑劣的種族,一個不應(yīng)和人類共存于世間的民族,想不到居然也有點藝術(shù)細胞,還以為他們的藝術(shù)細胞只配在A片上得以體現(xiàn)呢! 這時,多隆忽然道:“這個小野櫻吹得不錯,只不知她吹另一種簫的本事如何了?” 高桂和康親王面面相覷,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安靜的仙玉坊中,被這一陣大笑聲打破,那娓娓而盡的簫聲戛然而止,樓上樓下,千百道目光向這三個俗不可耐的俗人瞧了過來,饒是康親王這個王室成員也是尷尬非常,退開兩步,多隆心領(lǐng)神會,也隨后退開。 于是,高桂尤顯突出,見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高桂愕然回頭,瞧著兩個不講義氣的家伙,忽然指著樓上樓下高聲喝道:“你們他媽的看什么!” 仙玉坊頓時哄然熱鬧起來,所有人都指著高桂大罵起來??涤H王和多隆萬萬沒想到,帶他來玩也能玩成千夫所指,額前暴汗,他們便裝來此,自然不想人認出來,若這事鬧得大了,被皇上知道,只怕這面子上的事還是小事,被言官參上一本,說什么身為朝廷命官,不知檢點,敗壞朝廷聲譽云云,那可糟糕了??涤H王倒也罷了,多隆才剛當(dāng)上侍衛(wèi)總管沒多久,萬一因此而丟官,實是太不劃算。多隆拉著康親王遮面退往屏風(fēng)之中,哪里顧得上還在外面的高桂? 兩人面面相覷,各自以衣袖擦拭著驚出的滿頭冷汗,正驚疑不定,忽聽得外面?zhèn)鱽硪宦曮@雷般的怒吼??涤H王年紀大,嚇得手一哆嗦,打翻茶幾上的酒盞。 “誰他媽的再詐唬,就來領(lǐng)教一下本少爺?shù)娜^。” “cao!不就是一個女人么!你們腳軟了還是下邊腫了!老子說兩句葷話,你們指著老子罵?” 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那……那可是花魁,你……你,怎可褻瀆?有……有辱斯文!” “我……我……我cao你老娘!我說大爺,老大爺,你一把年紀了還來逛窯子,你不有辱斯文,反倒是小爺我在窯子里罵兩句%¥就有辱斯文了?大家都是一般的逛窯子,誰也清高不到哪里去,咱們和尚不笑禿子!花魁怎么啦?花魁就不能出來賣?老子有錢,有錢就是爺,再花的魁,老子也拿錢把她砸躺下!” 此語一出,滿室皆靜,雖說這話說得粗魯了些,卻叫人啞口無言。 “砰……” 從高臺上傳來一聲響,豎立著的屏風(fēng)轟然倒地,隨即滿堂皆驚,隨著青紗落地,一張絕世之姿的臉蛋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此女青絲高盤,玉面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雖是一襲素衣,卻光華隱現(xiàn),好一個絕美的花魁! 只是此刻這張美艷中帶著嫵媚的臉上怒意蓬勃,仰頭望向二樓盛氣凌人的高桂,因為憤怒,波瀾壯闊的胸前劇烈起伏。 第63章風(fēng)月之無題 四目相投,高桂的心里猛跳了幾下,這個RB美眉長得真不是一般的美??!精致到了極致的一張臉蛋,面容光彩四射,眉目如畫,尤其是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只要是男人,沒有不被驚艷的,不,即便是女人,也要瞠目結(jié)舌的,四大美人西施、貂蟬恐怕也不可能比這東瀛少女漂亮到哪里去??!方怡、沐劍屏、大小雙兒和蕊初與她相比較,只怕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了。 高桂失魂落魄地望著下方,忽然從那小野櫻眼中看出一絲奚落和不屑,心中猛地一顫,強自攝定心神。 小野櫻那勾魂奪魄的眼睛只瞧了一眼,高桂之前說得再漂亮,現(xiàn)下也只好繳械投降了。這樣的尤物,斷不能讓她在別人的胯下承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實,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和他一樣抱著這般心思。 “啊……” 起先那位罵高桂有辱斯文的老先生右手指著小野櫻,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兩只眼睛鼓得和蛤蟆一樣,高桂心叫要糟,這位老大要心肌梗塞了!果然,在一陣含糊不清的外星語后,老先生忽然坐到地上去了,腦袋一歪,臉上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