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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流淚道:“不是……不是?!?/br> 手指著高桂道:“他……他果真不是太監(jiān)!” 沐劍屏年紀尚幼,哪里懂得這些,睜著大眼睛茫然道:“不是便不是了,師姊你哭什么?” 方怡一時間怎么跟她解釋,心中委屈,哭得更是響了。沐劍屏左勸右勸勸不住,只得求助高桂,向高桂瞧去,嚇了一跳。高桂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仔細看時,卻發(fā)現(xiàn)他身子在不停地顫動。 沐劍屏顧不得師姊,奔到高桂身旁,只見高桂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全身汗?jié){如雨,驚道:“桂大哥他怎么了?” 方怡止住悲聲,蹣跚著站了起來,走到高桂身前,見此異景,瞠目結(jié)舌道:“這似乎是走火入魔之相!” 沐劍屏雖然幼小,也知走火入魔輕則殘廢,重則致死,急道:“這……這怎么辦?” 方怡再顧不得傷心,道:“我只是踢了他一腳而已,怎么會這樣?他……他又練了什么古古怪怪的武功了!” 沐劍屏道:“師姊你是不是踢中了他的什么xue道才會如此?” 方怡情急之下踢出一腳,哪里還記得自己踢了他什么地方,見他似乎極是難受,心中早已大悔,急忙伸出手去,手甫一接觸到高桂手腕,一股巨力傳來,方怡全身如遭雷擊,震得跌了出去。 “他……他的內(nèi)力好強!” 方怡駭然。眼見沐劍屏伸出手去,急道:“你別碰他!” 沐劍屏急忙住手,方怡道:“他若是走火入魔,除非是內(nèi)力強過他許多的才能救得了他,不然枉送了性命。” 沐劍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方怡心亂如麻,束手無策,二女動又不敢動,只得守在高桂身旁。其實如果她們昨晚沒有中迷藥,她們定能認得出,昨夜高桂也是這般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高桂終于醒來。 沐劍屏歡喜道:“桂大哥你醒了!” 高桂睜開雙眼時,只見兩張如花玉容,笑道:“大……小老婆,你連好老公也不叫一聲啊?!?/br> 方怡秀眉一皺,忍了住,淡淡地道:“你練的是什么武功?剛才你忽冷忽熱,我們還道你走火入魔了?!?/br> 高桂道:“我哪里練過什么武功了?我?guī)煾敢策@么說,你也這么說,若我真的有武功的話,剛才怎會被你一腳踢飛了?說起來,現(xiàn)在還痛呢!” 高桂坐了起來,伸手在胸口摸了摸。 “咿喂!怎么不疼了?!?/br> 高桂大訝,忽覺胸口乃至小腹處似乎有一股似水般的東西在流動,叫它往上它便往上,叫它往下便往下,高桂大呼小叫,稱奇不已,把體內(nèi)的變化告訴給方怡和沐劍屏知曉。 方怡瞠目結(jié)舌,道:“這還不是武功是什么?習武之人,內(nèi)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如氣調(diào)順,則百脈舒泰,手足輕靈。再鍛煉拳法.則身輕步活.身手敏捷。調(diào)氣首重在丹田.即氣沉丹田,氣聚丹田.練氣功所謂的“立鼎安爐”古人說:丹田者氣海也,生氣之源,聚氣之所也,氣在先行力在后隨,丹田氣盛而力足。通常我們練氣都是按照身體中的經(jīng)脈運行,這都是有規(guī)矩的,怎么可能如你所說那樣任意而為呢?” 高桂又試了試,那股據(jù)說是內(nèi)氣的東東確實是心隨意動,聽話得很,不僅僅如此,丹田處的內(nèi)氣和左胸的一個氣旋遙相呼應(yīng),內(nèi)氣往來不息,雖說速度慢了些,卻是不停不息。向方怡請教,方怡卻是不懂。 高桂心道:看來只好明日去請教師父了。 這時,門外有人道:“桂公公在么?桂公公在么?” 高桂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去找布庫去觀看英國人的比賽的,也不知在房里待了多久了,心中一急,道:“在。” 跳了起來,便欲出去。誰知,這一跳,只覺體內(nèi)內(nèi)氣激蕩,身子一輕,登時一躍至天花板,腦袋重重地撞了上去。 第25章球場之技驚四座(一) “啊喲……” 高桂心底一慌,內(nèi)息登時散亂,“嘭”地一聲,摔了下來。 沐劍屏與方怡目瞪口呆,簡直不敢想像。高桂從地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生怕稍稍用力,又會跟天花板來一次親密接觸。 “哈哈哈……” 高桂狂喜,體內(nèi)那似是液體又似是氣體的東東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內(nèi)氣,看來飛檐走壁偷窺美人出浴的彪悍人生也不遠矣。 “桂公公,你要不要緊?” 門外那人問道。 “哈哈,沒事,我在換衣服,你在門外候著?!?/br> 高桂道。見方怡和沐劍屏癡癡呆呆地兀自回不過神來,笑道:“我現(xiàn)在似乎充滿了力量,感激前所未有的舒暢,是不是練習內(nèi)功的人都是這樣?” 方怡喃喃道:“又有哪個像你這般了,我從八歲起練功,寒暑冷暖,十年苦功方始有此成就,你卻一夜成就……” 言語中,說不出的羨慕和隱隱的失落。 高桂卻無暇細聽,只覺舉手投足間,一種叫人興奮得要發(fā)狂的力量充斥體內(nèi),仿佛隨手一拳便能洞穿墻壁,又仿佛一抬小細胳膊小細腿,就能御風而行。而體內(nèi)的那兩股氣旋又靈動之極,仿佛體溫計中的水銀,搖來晃去,不好把握。 只是眼下卻是無法再興奮了,若再耽誤,門外傳話之人起疑,總是不好的,高桂笑道:“你們想不想離開?” 沐劍屏歡顏道:“你有辦法帶我們走么?” 高桂道:“你們總藏在我這里也不是辦法,不說萬一有人查到要砍頭,總讓你們呆在屋里,嗯,你們好幾天沒洗澡了吧?” 沐劍屏點頭道:“的確,我身上早已不大舒服了,都餿了?!?/br> 高桂笑道:“我現(xiàn)在要出宮辦事,本來想即刻帶你們出去,只是大白天的不大容易,晚上吧,你們倆下午在房里找兩套我的衣衫換上,晚上我想辦法?!?/br> 不等她們倆回應(yīng),高桂匆匆去了。 門口的太監(jiān)早已等了許久,見桂公公出來,連忙躬身垂手肅立。高桂一揮手,道:“走,隨我去布庫房!”…… 京城的館驛外,是新近清理出來的場地,看著這似模似樣的足球場,高桂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身后布庫房的少年站成一排,而場中剛剛開始了訓練賽。 場中熱鬧之極,布庫們瞧得頭暈?zāi)垦?,不知道他們一大群人為什么要搶那個看上去也不值幾個錢的球,直到個球進了,場中身穿藍色隊服的一方歡呼雀躍,一起將那個射門成功的隊友高高捧起,拋向空中。 直到此刻,布庫們方才了解這叫做足球的趣味所在,十一個戰(zhàn)友,在球場上互相配合,互相協(xié)助,在防守一方的全力阻攔下,最終將皮球射入對方防守的網(wǎng)窩。 “桂公公大人,您喜歡我們的足球么?” 羅拔是個高頭大馬的英國佬,紅光滿面,穿著一身白襯衫,手臂上汗毛長長,仿佛未開化的野人一般,身上那股子體味老往高桂鼻子里鉆。 高桂笑道:“羅拔先生,您的中國話說得很流利啊?!?/br> 高桂稍稍移開了些身子,以避免鼻子受罪。 羅拔知道,這個半大孩子是中國皇帝的寵臣,對此這個英國貴族十分不解,皇帝是個小孩子也就罷了,連身邊的大臣也是小孩,他們是怎么管理一個疆域遼闊得驚人的國家的呢? “桂公公大人,在下的父親曾經(jīng)在中國當過傳教士,所以我從小就懂得中國語?!?/br> 羅拔對這個能代表皇帝的小孩大臣絲毫不敢怠慢。 高桂笑道:“羅拔先生,你知道足球起源于我們中國么?” 羅拔一怔,笑道:“起源于中國?哈哈,桂公公大人說笑了,足球起源在我們英國,怎會是中國?” 高桂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足球起源于我們中國的春秋戰(zhàn)國時代,漢代的時候,開始在平民中盛行,后來漢武帝時代,貴族們也開始接受足球,并且有人寫下蹴鞠二十五篇這樣的專業(yè)書籍,唐宋兩朝,足球更是盛行,連身為皇帝的宋徽宗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球迷,羅拔先生你不知道吧?” 羅拔見他瑯瑯道來,目瞪口呆,他雖然會說中國話,對中國歷史卻是半點不懂,聽這位中國的小孩大臣說得頭頭是道,啞口無言,口中強辯道:“不,不,我們英國好幾百年前就有了足球賽,怎么,怎么可能是中國先有的?” 高桂笑道:“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不管是中國先有的足球還是你們英國,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運動,應(yīng)該在全世界,哦,是全天下普及。” 羅拔本就是個足球的狂熱粉絲,聽高桂這么說,不禁欣喜若狂,道:“是,是,桂公公大人說得極是。” 高桂不愿跟他多說,淡淡地點了點頭,回頭向布庫們道:“你們看仔細了,看看他們是怎么踢的,若一個月后,你們能踢勝了他們,本公公有重賞,每人一百兩。” 布庫們面現(xiàn)歡喜之色,齊聲向高桂道謝。 高桂笑道:“先別謝我啊,有沒有本事拿到本公公的賞賜,要看你們的了。在外國人面前,別給本公公丟臉,別給咱們大清丟臉,知道了么?” 布庫們齊聲應(yīng)諾。高桂又向羅拔道:“待他們的比賽結(jié)束,羅拔先生能否將規(guī)則教授給我的隊員們?” 羅拔帶著足球隊來中國,本意就是要將足球傳播到這個東方的大帝國,當下連連答應(yīng)不迭。這時,場中紅衣的一方一腳將足球踢高了少許,皮球貼著橫梁飛過,紅隊的前鋒抱著頭痛苦地跪倒在地,拿地上的青草出氣。 布庫們也發(fā)出一片惋惜之聲,過得不久,藍隊再次攻入一球,高桂見他們的比賽并不像現(xiàn)代足球那樣有諸多的規(guī)矩,裁判也對一些明明是沖人不沖球的犯規(guī)視而不見,只有在兩個人或兩人以上對另一方做出太大的動作才會敲鑼示警。 到了中場,高桂向羅拔提出想下場玩玩,羅拔被他的要求驚得目瞪口呆,這個小孩大臣,個頭矮小,至多只有一米五幾,而場上的球員,每個都超過了一米八,這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萬一比賽中,傷了他哪里,只怕大清的皇帝會砍了自己腦袋。 想到這里,羅拔把一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道:“no,no,不可不可,萬一桂公公大人有什么損傷,我可不好交待了?!?/br> 高桂笑道:“不怕,出什么事本公公自己負責便是?!?/br> 羅拔仍是搖頭,不肯答允,高桂道:“羅拔先生,你可知道和貴國比賽的名單上也有我的名字么?” 羅拔驚道:“桂公公大人,您是說真的?” 高桂笑著點頭,道:“不錯,本來我們的皇上也要參加的,可是太后不許?!?/br> 高桂忽然想,是不是要去跟東珠姐說說,讓他允許小皇帝參加,太后多半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