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雌蟲恃寵而驕[蟲族] 第114節(jié)
遠(yuǎn)處的古臻看著這一切,又晃了晃自個兒的腰帶。 沒有錯,就是這個原因。 伊爾對徹底凈化和舒川之間總梗著點什么的友誼特別開心,舒川也仗著蟲后死了,伊爾根本不知道他做過的那些壞事,沒什么愧疚心的再次和伊爾成了好朋友、回來三天,早上開車來接伊爾,晚上因為他的軍部方向時常堵車干脆改騎馬來找他,甚至因為這些伊爾不知道的事,而很多時候都聽他的話,甚至讓步到都已經(jīng)和他一起叛變了,還留下繼續(xù)做主將,面對原本就和他不是一路的蟲皇。 古臻還是蠻喜歡他們倆當(dāng)初在街上因為幾只果凍吵得嘰嘰喳喳的畫面。挺好的‘閨蜜’,所以,就不告訴他這些真相了,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也不會再有未來參與進(jìn)去,知不知道都沒什么所謂。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這是關(guān)于古臻自己的。 那就是——伊爾先生,現(xiàn)在和他是沒有關(guān)系的。 白天該怎么過怎么過,恩恩愛愛有目共睹,到了晚上,蓋棉被,純睡覺,古先生從來不多碰他一下。 當(dāng)然不是古臻脾氣大。 而是蒼嵐提前告訴了古臻,這只雌蟲因為‘怕計劃失敗連帶雄主,偷偷去離了婚’而倍感愧疚,甚至在他眼前仿佛小老鼠似得灰溜溜,不敢道歉,反而去詢問蒼嵐,如果想請求雄主再把自己迎娶回來,要怎么做。蒼嵐沒主意,所以伊爾去找了貝利,貝利給他出了主意,具體什么不知道。 蟲星雌蟲沒有權(quán)利離婚,以至于離婚率很低……就更別提復(fù)婚這事兒。 既然媳婦兒嘴上說不出道歉,打算身體力行的來彌補,那他還不盡情的擺譜? 因此古臻默默等著。他就等,看這傻媳婦兒到底能玩?zhèn)€什么花樣兒的求婚出來給他。 賭一塊錢——肯定,很二。 第122章 烏里克是死了嗎 古臻躺在庭院中, 靜靜的曬著夕陽下僅存的溫暖。 二十分鐘后,舒川回來了。 卻不是騎著馬回來的……是開車。 或者,用坐車來形容比較貼切, □□輛加長加寬、都看不出牌子的名貴車輛兩兩并排而行,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來了大蟲物了一樣, 舒川從最前頭的車上下來, 順手丟了幾個硬幣進(jìn)去。 “別說我白坐你的車?!?/br> 隨后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車門——嘭的一聲, 那車貴的,車門摔一下在古臻看來都好像比他丟出去那些蟲幣值錢。 看著外面所發(fā)生的一切, 貝利這個從始至終都特別好事的家伙, 兩顆眼珠子都快彈出去, 連忙戳弄著自個兒身邊站著的伊爾。 “這是什么情況?做軍雌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dá)了嗎?” “當(dāng)然不是。”伊爾也略顯震驚, 此時看著舒川這副模樣,微微的笑了笑:“這是小皇子的車隊, 后面跟著的全是專門為了保護(hù)他的護(hù)衛(wèi)軍?!?/br> “小皇子?” 還沒等貝利說完, 那剛剛被摔了的車門又再次被推開, 里面下來一個身穿藏藍(lán)色外衣, 頭上戴著類似畫家般小帽子的俊秀小雄蟲。 他左右看看, 略有些靦腆的往前挪了幾步,站在門口張望。 “他他他他……”貝利一看這里面的蟲下來了, 甚至慌張的往后退了兩三步:“他不會是……不行不行……咱們還是走吧?” “走什么?!币翣栱樖掷∷? 啞然失笑:“不會有事,他是沖著舒川來的?!?/br> “為什么?” “因為前任蟲后的性格較為溫吞, 生下的小皇子也是這樣, 蟲皇在昨天約我進(jìn)宮廷去談話, 表明讓我去做輔君, 但是……我雖然和雄主離了婚, 但還是打算復(fù)婚的,我又沒辦法放棄我的四只蟲寶,所以婉言謝絕了蟲皇的好意?!?/br> “然后呢?” 然后? 然后現(xiàn)在洛夫被判處斬首,蟲皇的意思是,就讓他昏迷著,直到他醒了再去斬,讓他在清醒的情況下認(rèn)識到自己賣友求榮,賣國求榮的罪過。 而頂替洛夫的新主將,蟲皇還不熟短時間內(nèi)摸不透。他那心腹馬里奧又死了,伊爾雖然是頂著個救蟲皇的名頭沒有被處罰,但是舒川當(dāng)時是真的喊出了那句‘殺’要適當(dāng)處罰。他早就被架空,沒有任何可以拿走的,兵權(quán)本來就只有不到兩萬……現(xiàn)在被剝的只剩下些老弱病殘。 伊爾無奈嘆息:“舒川有本事沒實權(quán),蟲皇矬子里拔大個……挑來選去,除了他也不能再選誰了?!?/br> “蟲皇,他也放心??” “也不放心,但這種事就不能我們來摻和了,如果說真的放心,也不會讓小皇子過來。他大概是想試探一下,畢竟當(dāng)初新蟲后在世的時候,舒川對他還是很忠心的。蟲皇或許在想,如果他的忠誠能夠用在小皇子身上,用婚姻捆住他效忠一輩子,也是個辦法?!?/br> 兩只雌蟲的對話,被一直豎著耳朵時刻收聽媳婦兒動態(tài)的古臻全線接收,并氣的后頸冰涼! 千方百計不告訴他,結(jié)果他全都知道了?不僅知道舒川和新蟲后的事?還知道蟲后已經(jīng)死了? 知道肯定是老蟲皇嘴沒兜住,又和伊爾說了一遍,一直想替媳婦兒守住這點‘純凈’的古臻很不爽。 但他更不爽的是,他都不知道昨天伊爾去見蟲皇了,從想到這的那一刻,古臻腦子里就塞滿了那老家伙色瞇瞇的表情! 于是,他黑著臉,在小皇子進(jìn)門的時候,和所有臣民一起下跪拜見了這位未來的蟲世之主,一句話都沒說。 “都起來吧?!辈{迪恩薄唇抿著,果然和伊爾形容的差不多,他的已故雌父是個性格溫吞的,此時他的眼神也顯得很敦厚純?nèi)?,四周望了望,用溫潤柔和的聲音開口:“我聽說,你們這里今天有烤rou吃,我也想吃,可以來湊一下嗎?!?/br> “小皇子?!闭驹谒磉叺囊晃蛔o(hù)衛(wèi)略顯緊張的提示他:“您出來之前蟲皇說了,請您盡量不要在外面食用東西,不然像上次回去腹痛可怎么辦?” “腹痛不怕呀,有古先生在這里?!毙』首诱f著,看向了古臻:“我是伯納迪恩,我很想和您學(xué)學(xué)醫(yī)術(shù),特地借口過來,不知道能不能有機(jī)會?” “哈?”古臻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隱匿在蟲群中的他抬起頭來,笑的十分緊張:“您可別這樣稱呼我,我怪害怕的,想學(xué)醫(yī)術(shù)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別這么客氣就成。” 小皇子卻當(dāng)真十足的平易近人:“好的,那就當(dāng)您說的是真的了,以后我就叫您一聲老師?!?/br> “啊……不用這么客氣,真的?!惫耪榭靽樕盗耍B連答應(yīng)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他們家不吃烤rou?。?! 但是小皇子說吃烤rou,那就必須吃烤rou……古臻連忙叫上貝利和蒼嵐去把烤rou準(zhǔn)備上。 卻沒成想,蒼嵐在發(fā)呆,古臻叫了他好幾聲,他才緩緩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嗯什么嗯?讓你去準(zhǔn)備一下烤rou的東西,我去刷烤rou架?!?/br> “哦……”蒼嵐顯得有些低落,立刻去找出之前吃烤rou時用的東西,一樣兩樣的在院子里擺好。 古臻發(fā)現(xiàn),他心不在焉,偶爾會盯著小皇子的方向發(fā)呆。 小皇子此時在和伊爾說話,話題是舒川。 而舒川完全都不湊近小皇子旁邊,甚至眼神都有點幽怨,好像不是很喜歡老蟲皇給他安排的這個‘職業(yè)’。 想來也是,當(dāng)事業(yè)和婚姻掛鉤,也沒幾個人愿意一輩子去搞事業(yè)。 再說,從烏里克身上就能看出來,為什么蟲族要給小雄蟲們搞個亞成年期,小時候被保護(hù)的太過了,以至于剛剛成年,立刻等不及策馬奔騰,什么沒理智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萬一再碰上那種不太省心的雌父雄父……這小皇子哪哪兒都比烏里克高一層,哪怕性格軟些,作起妖來肯定也是一頂一的猛。 就憑之前舒川去抓他時,要是真那么溫吞、那么柔軟、肯定一下就得手了,還至于回來的時候說‘小蟲子難纏’? 種種跡象表明,這只小雄蟲他說不定和烏里克一樣難搞,做他的輔君,估計得cao勞到英年早逝。 想著,古臻發(fā)現(xiàn)自己短短一段思維中摻雜了無數(shù)和烏里克的對比——猛然就明白了,為什么蒼嵐發(fā)愣了。 塵埃落定都三天了,所有一切該結(jié)束的全都結(jié)束了,只有烏里克的事沒辦法說……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提,蒼嵐也很懂事的一直都沒問。 但想想就知道了,烏里克那段時間的不正常,就連他們都感受到了,又何況是蒼嵐?他應(yīng)該是心里有數(shù)的。 于是,猶豫之后,古臻還是決定和他聊聊,緩緩靠近蒼嵐身邊坐下,順手拿起了一排碗碟,一邊擺,一邊故作不經(jīng)意的開口。 “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鄙n嵐把他手里的碗碟拿回來,并很顯然的在把話題往伊爾身上拉:“你好幾天沒怎么和伊爾說話了,你真想永遠(yuǎn)這樣暗暗的瞄著他?” “我和他的事,我和他說了一萬遍不能先斬后奏,不能先斬后奏。他還先斬后奏。不冷著他,以后哪來的記性?但凡再出點什么事,誒,我當(dāng)場三婚了?!?/br> “呵……”蒼嵐低沉的笑笑,眼神無奈的安慰他:“你不是總想做蟲星的特別嗎?二婚的古往今來都寥寥無幾,三婚的保證只你獨樹一幟,這還不夠特別?” “萬一以后四婚五婚呢?” “既然都猜到這些可能,就別氣了。也沒什么必要?!?/br> “我也沒那么氣,他就那個性格,我還和他氣?我要是真生氣,怕不是未老先衰直接氣進(jìn)棺材里。現(xiàn)在就差這么一層膜,捅破了就好了,這膜我能捅,但是他來捅就顯然更合適,你不是告訴我了么,他在籌劃給我‘道歉’的事,我肯定是繃著點等著……算了別說這些了,咱開門見山,你是不是想烏里克了?” “嗯……”蒼嵐他好不容易把話題帶走,一聽古臻說著說著、嘴里的話猛地一個剎車飄逸就拐去了烏里克身上,嘴里順口‘嗯’到了一半,匆匆收回后續(xù)的鼻音,解釋:“我沒想?!?/br> 嗯都嗯了,還在那犟呢,古臻摟著他肩膀拍拍:“其實……有些事,早該和你說,但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說。” 蒼嵐看古臻壓住自己的手,那持續(xù)而來的力道,確實一直在盡自己所能的保護(hù)著他,眼角逐漸有些發(fā)紅,凝滯了半晌,才開口,問出這么多天一直知道古臻在掩藏而不對他說的事實。 “烏里克,是死了嗎?” 古臻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好像上了斷頭臺似得手心出了一層汗,在沒辦法開口直說烏里克大概永遠(yuǎn)醒不過來的情況下,只能試探著問。 “如果,他半死不活呢?” “那要看為什么半死不活?!碑?dāng)聽見這幾個字,蒼嵐就仿佛知道了答案,抬眸看著古臻的眼,坦白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遇到了意外,不管是什么結(jié)果,我都會認(rèn),哪怕養(yǎng)他下半輩子,也無所謂?!?/br>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必然是因為遭遇諸多不公而去報復(fù)。我只能說,已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改變不了,但未來是可以自己選的。他或許從決定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選擇了什么樣的結(jié)果。這個結(jié)果里沒有我,也沒有古稀,更沒有我們共同的未來。所以是他沒有選擇我和古稀,沒有選擇和我們一起走下去。他很平靜的放下了我們,去為他的過去畫句號。那我也應(yīng)該釋然,給他想要的結(jié)果,未來的路自己走,也挺好的?!?/br> “好吧……”只要一提起他倆這段感情,古臻一顆心就好像沉在冰湖里一樣,滿臉壓抑的嘆了口氣,暗示他猜對了,直接問答案:“那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直接就……?” 蒼嵐似乎真的早就猜到了,此時表情麻木而空洞。 在古臻幾乎都以為他根本不會回答自己時,他給出了答案。 “是死是活,見他一面……就當(dāng)是,再見。” 第123章 再向您求一次婚 小皇子悠閑的在古臻家吃了頓晚宴般的流水式烤rou。 好在古先生家大業(yè)大, 不怕宴請皇族,就是剩下的飯菜有點多……該花花該省省,全都塞進(jìn)了冰箱, 未來的兩三天大概要靠牛羊rou活著了。 當(dāng)小皇子離開后,古臻躺在沙發(fā)上……等上樓換衣服的蒼嵐下來。 伊爾看到蒼嵐等小皇子一走就上樓收拾東西, 也知道了大概,坐在古臻身邊,輕聲問他。 “您說了?” 古臻:嗯,我告訴他了。 看著雄主只閃爍著眼神不說話, 伊爾無奈:“您不說話也沒用,我看得出來, 您告訴他了?!?/br> 古臻:對啊,我說了, 我告訴他了。我只是沒有用嘴和你說話。怎么著?你是要把我抓起來? “別鬧了?!币翣柷那纳焓? 把自己稍微大一點點的手掌覆在雄主手掌上,軟聲軟氣的哄他:“生氣可以,別不理我。” 古臻:沒不理你啊,結(jié)婚夫夫無話不談, 離婚夫夫無話可說, 這不是常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