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總他揣著前任的崽溜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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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舊?!本俺斡貌徒砝鞯貕毫藟鹤旖?,將所有的不舒服強壓下去。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絕對不允許別人看自己笑話。 南謹只能聽令,按照原計劃聯(lián)系晚上的酒會方,只是等到他再經(jīng)過總裁辦公室時,從沒有午休習慣的景澄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孕體還是沒能抵抗疲憊,右手還攥著鋼筆。 整個下午景澄都處于昏沉沉的狀態(tài)里,全身不舒服,每個器官都不是他自己的了,完全不能做主。除此之外他還體驗到了一種陌生的感覺,饑餓。 他現(xiàn)在有食欲了,不再是長期無食欲狀態(tài)。但是這種食欲又和正常的食欲不同,是猛然一下子竄上來的,不吃就餓得心慌,可是吃完也未必好受。 坐動車到鄰市只需要半小時,沒有坐飛機那么折騰,南謹幫他訂好了明天下午的車票,頭等座位,可以當一次舒舒服服的出差。好不容易堅持到晚上,景澄在南謹?shù)淖o送下趕到酒會地點,主辦方是驊愷集團的董事長,地點選在了驊愷集團旗下酒店的宴會廳。 臨江,可是剛好是新城區(qū)的最北端,景恒住的鉑銳壹號是新城區(qū)的最南端,雖然眼前的江是同一條,可是風景卻全然不同。 南段靜謐,江水也溫柔,北段叱咤風云暗涌翻滾,一時間多少商業(yè)豪杰齊聚于此。 景澄遞上受邀函,帶著南謹進入宴會廳,新老面孔齊聚一堂,大家舉杯共飲說說笑笑,談話間保留著應(yīng)酬的分寸,嘴角翹起的角度都計算得當。言語間的互相吹捧宛如一次次試探敵情,真正的大將穩(wěn)坐軍心不動,情緒放出去刺個虛實。 “一屋子狐貍。”半小時后南謹終于忍不住了。 “那咱們也算是狐貍了?”景澄晃著手里的水晶酒杯,銀白色的眼鏡框泛著不易近人的冷光。 “算是吧?!蹦现斢忠淮螌⑺掷锏木票眠^去,換成可樂。景澄微微撇開臉,從前為了談生意可以千杯不醉,可以各樣烈酒混在一起盡數(shù)喝下,不管最后是暈到站不穩(wěn)還是吐得直不起腰都沒有現(xiàn)在這種情況……聞到一丁點酒味,竟然想吐。 煙、酒、油簡直可以逼死他,八成又是肚子里那個不聽話的在鬧騰。 “我怎么會這么難受?”又喝了一杯可樂,短暫應(yīng)酬結(jié)束后景澄實在受不了了,轉(zhuǎn)回頭問南謹,“我想吐?!?/br> “孕反啊?!蹦现敺鲎∷氖滞螅叽僦?,“該見的人都見了一圈了,咱們也算來了,也算給驊愷集團面子,現(xiàn)在走吧?!?/br> 也是,算算時間現(xiàn)在也可以走了,總歸今天的任務(wù)就是露露面,禮節(jié)上沒有一絲疏忽紕漏。景澄活動了一下手腕,喝多了可樂的肚子有些發(fā)脹,他摸了摸馬甲系帶,很難想象這樣薄的身體里面藏著胚胎。 “走吧。”終于下定決心,景澄放下酒杯準備轉(zhuǎn)身,卻不想忽然被人攔住,尖銳的鐵銹味刺入鼻腔。 “景澄,好久不見了。”竇陽用一個微妙的站姿將人攔住,手里晃著一杯烈酒。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景澄將心情沉淀了一下,微微一笑:“是挺巧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驊愷賣命,我在這里難道不應(yīng)該?”竇陽停頓了一下,眼神貼在景澄的肌膚上游走將人打量一番,“想不到我們還能再見面?!?/br> “讓開,現(xiàn)在我要走了?!本俺蝺?nèi)心卷起煩躁。 “別著急,以后咱們還會有很多機會見面的?!备]陽湊近一些,輕聲說,“我以前一直都想贏你一次,現(xiàn)在也不例外。” 景澄不解地看向他。 “別生氣,我是實話實說?!备]陽將手里的酒杯遞給他,“從上初中起我就沒贏過你,你總是那么高高在上,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別人?,F(xiàn)在好了,咱們的眼界不止停留在數(shù)學競賽上,做生意多好玩啊。”他又近一些,“你別這樣瞪著我,景澄,你越這樣我越想整你。” 景澄切了一聲?!澳阍囋??!?/br> “你能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和你公司背后的那一位脫不了關(guān)系吧?”竇陽看他不接酒杯,語氣也換為刺探,“真可笑,當年口口聲聲說討厭alpha的人現(xiàn)在靠著alpha當上了老總。” “首先,總裁也只是公司里的打工人,我并沒覺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其次,我真的很討厭alpha,特別是你這樣的。”景澄將他的酒杯再次推開,先不說酒味能不能聞,肚子里那個可受不了這種濃度的酒精。 “景澄,我真的很想看你登高跌重一次,你在我面前從沒失過分寸,我真想看看你還有什么表情?!备]陽再次攔住他。 景澄忍不住屏住呼吸:“你放心,就算我真的登高跌重也不會對你服一下軟,說一句軟話。” “好,這才是我喜歡的那個景澄,也是我得不到就想毀掉的那個景澄?!备]陽退后一步,酒杯再次遞近,“喝杯酒吧,當作咱們用新身份見面的禮節(jié),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br> 景澄看了一眼深紅色的液體,揉了揉鼻子?!拔椰F(xiàn)在戒酒了?!?/br> “別開玩笑,誰不知道景總最能喝酒,當初有多少單生意都是你喝出來的?”竇陽笑著搖搖頭,“怎么到我這里就不喝了?不給驊愷集團面子?” “抱歉,我老板今天已經(jīng)喝太多了。”南謹這時攔住酒杯,伸手準備接過,“竇總這杯酒我來?!?/br> “你算什么?一個秘書也能和我論資排輩了?”竇陽的手稍稍一收,“景總,你這是不識趣了。” 換成別的場合景澄肯定轉(zhuǎn)身離場,可眼下是驊愷的主場,自己的身份不是個人。景澄思考著接過來之后是不小心打碎還是直接潑他臉上,指尖剛要接觸酒杯,一只手先一步接過水晶杯,還將他的手給撥開了。 “這杯酒我喝,算得上識趣了吧?”陸辰拿著酒杯,目光淡定地看向竇陽。多年前的情景重現(xiàn),他好像又回到了剛剛分化那天,生氣地看著一個alpha離景澄那么近。 作者有話要說: hcg: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hcg)是由胎盤的滋養(yǎng)層細胞分泌的一種糖蛋白。 今天是母親節(jié),祝天下mama們身體健康,開心快樂! 小狗狗:每天都在認真挑食…… 第70章 揣崽溜走做檢查 說話間, 景澄胸口里就堵住了,一口氣咽不下去又呼不出來,本身現(xiàn)在對氣味就敏感, 尖銳冰冷的金屬味實在討人厭。而陸辰的到來讓他始料未及, 除了解圍, 更是帶來了他一直渴望的信息素。 呼吸道癢癢的,順暢呼吸幾次之后世界都明亮了, 隨后他聽到陸辰的聲音。 “怎么,不認識我了?”陸辰看向竇陽。 竇陽也看著他,那年在立景大酒店狹路相逢, 風水流轉(zhuǎn), 局面重現(xiàn)?!斑@不是陸辰嘛, 陸總今天也來, 有失遠迎。” 剛剛進入煙海商圈,陸辰的名字和背景估計都被這些人摸了個透,景澄還是想吐, 空氣里酒精分子作用下他的煩躁感斷斷續(xù)續(xù),恨不得找塊抹布堵住竇陽的嘴。 “干嘛這么看著我?”竇陽見陸辰不回話,忽然陷入回憶, “陸總不會又想直接給我一拳吧?當年那拳我可記得清清楚楚,還沒忘呢?!?/br> “是么?”陸辰殺人誅心地說, “我打過的蒼蠅有點多,記不住了?!?/br> 南謹悄悄地拽著景澄的袖口,將人往后面引。beta不敏感, 但是身為omega的他已經(jīng)察覺出兩個alpha在無意識釋放信息素。 “原來是這樣啊?!睍r間給了當年的競賽生一層成年人的外殼, 當時只能動拳頭的人如今收斂好脾氣,因為手里有了其他的底牌, 竇陽淡淡一笑,揉了揉有點發(fā)酸的下巴,不得不說當年那拳記憶猶新,“那陸總有沒有興趣賞臉,喝一杯?” “下次吧,這杯我欠著,下次我請你。”陸辰也過了沖動的年齡,否則現(xiàn)在拳面已經(jīng)擦過了竇陽的嘴角,手里的水晶杯隨便放下了,他轉(zhuǎn)身掐住景澄的手腕。 景澄全身一震,方才那瞬間好像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壓制了,可是僅僅有一瞬間。但那不是他的腺體在工作,而是肚子里的那個需要另一位父親的安撫。腹部的抽痛就是一種提醒。 “你跟我走?!标懗讲豢淳俺危司妥?。他們穿過一屋子的老狐貍走向宴會廳的正門,從一個面具和假笑堆起來的世界里逃離。走得有點快,景澄又暈,好幾次想說“你慢點”,想說“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可是都沒說出口。 他沒有喝酒,可是又醉了,他想起他們那幾個酒精加持下的接吻?,F(xiàn)在他愿意被陸辰帶走,隨隨便便逃到哪里去都可以。 左眼看不清楚,走得太快,領(lǐng)帶不經(jīng)意間就被自己扯松了,他們走出了酒店的正門,穿過停滿了豪車的停車場,和衣裝精致的男女擦肩而過。江風吹過景澄的發(fā)梢,他喘著氣,笑著看陸辰的背影。這個人太好懂,背影都寫滿了“我生氣”這三個字。 南謹在后面小小心心地跟著,生怕陸辰一發(fā)力將景澄拽一個跟頭,頭3個月正是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萬一摔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順著江邊一路走,陸辰也不知道要帶著人走到哪去,終于,他們在路口停下,他回過頭,只看到景澄冷白的臉和喉結(jié)。 “干嘛?。俊本俺蔚氖种冈诒橇汗巧弦煌?,“我又沒和竇陽喝酒,你生什么氣呢?” “我沒生氣,你和他喝不喝酒關(guān)我什么事?”陸辰摩挲著他的腕骨,越來越使勁。 “乖,別氣?!本俺稳嗔巳嘈「?,手指輕柔地敲打著他的指節(jié),很有經(jīng)驗地安撫著他。隨著alpha的怒火逐漸下降,他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你再生氣一會兒又要犯病了,哮喘噴霧帶了沒有?” 陸辰氣得不輕,冷冷地撇過臉,抽了一下鼻子。“不用你管。” “好啦,不氣了不氣了,以后我不和竇陽說話就是了,反正我也煩他,不僅說話油膩膩的,信息素也不好聞?!本俺慰偰苊舾凶プ£懗角榫w上的薄弱,“而且他身高沒有你高……你現(xiàn)在多高了???” 說話越來越中聽,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歡和景澄聊天,陸辰瞪了他一眼:“1米89?!?/br> “嗯,確實高了,高三那年你才1米85,竇陽看著剛剛1米8……”景澄越哄越上癮,手指揉著他的虎口畫圈。 “1米89點2?!标懗胶鋈挥衷黾恿艘粋€小數(shù)點的準確度。 景澄一愣,知道自己這是把alpha的勝負欲激活了:“嗯嗯嗯,你比他高,還比他帥,信息素還好聞,快讓我聞聞?!?/br> “你中午和誰吃飯去了?”陸辰卻冷不丁地質(zhì)問,原來這場氣不止是竇陽。月色下景澄的面容格外令人神往,然而神往的又不止自己一個。 “原來你是氣這個啊?”景澄反客為主,將人往自己面前拽拽,“中午公司有事我就回去了,不是故意放你鴿子?!?/br> “那為什么我看見你抱著一捧花?”陸辰的手指也反客為主,壓住景澄手腕上的青紫色血管。自己苦苦等待的第二通電話沒打來,往樓下一看,海王正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那是……”景澄吃痛地吸了吸氣,回頭看向南謹,“我讓南謹去買的,準備下午直接送到你公司去,結(jié)果店里的花不夠新鮮……對不起啊,從明天開始我每天中午一束玫瑰花送過去,直接殺到你公司前臺?!?/br> 南謹有苦難說,陸辰啊,你就沒發(fā)覺景澄身體上的變化嗎?笨a非你莫屬。 陸辰低了一下頭,不得不承認景澄的這套追夫手段讓人頭腦發(fā)熱,平日里不易近人的面孔只對著自己微笑,還親自送花到公司,怪不得小姑娘都喜歡這套。 廢話,誰不喜歡啊。 幾縷劉海輕掃著眉梢,alpha眼睛里的憤怒完全消失了,陸辰換上了另外一種眼神看景澄,喉結(jié)莫名其妙滾了滾。 “有點冷……”景澄這時縮了縮肩膀,如果要是平時,兩個人就著這個姿勢在江邊聊天很浪漫,可現(xiàn)在不是時候,“陸總要是不生氣的話,能不能送我回家???” 又一陣風吹來,陸辰這才松開手:“你站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br> 景澄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裝出來的乖巧就足夠讓人動心,陸辰一邊提醒自己別上當一邊黑著臉去取車,10分鐘后,一輛锃亮的黑色摩托車停在了路邊。 別說景澄了,南謹都傻了。 “你……”景澄覺得自己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可是第一次見某公司老總騎摩托車參加酒宴,“你車呢?” “就是這個啊。”陸辰嫌棄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長得沒邊的腿支在泊油路上,黑色的皮鞋怎么看都不像機車黨,旋即扔給他一個黑色的頭盔,“坐不坐?” 景澄摸索著頭盔的材質(zhì),無縫切割相當高檔,但微微卻步?!澳隳懿荒苄邪??這車多少錢???我對便宜的東西過敏?!?/br> “怎么了?非要2000萬的豪車接你才走???”陸辰抬起了擋風鏡,犀利的黑眼睛專注地盯著他。 帥得景澄心臟停跳兩拍,他無奈地戴上頭盔,又怕它壓壞自己的發(fā)型?!罢嬗字桑斈觌S口一說你記到現(xiàn)在,大狗狗記仇?!?/br> “景總……”南謹卻拽著他不肯撒手,“坐那個……你行嗎?” 景澄已經(jīng)抬腿坐上后座,雙手撈住陸辰結(jié)實的腰,趴在他堅實的后背上,朝著南謹比了個v字手。 眼瞧著自己拉不回來了,南謹只好走到陸辰旁邊:“你慢點騎啊,景澄暈車,千萬別壓彎,就老老實實地騎車?!?/br> “知道?!标懗綄㈩^盔上的擋風鏡撥下,擰動車把,轟鳴震動空氣,alpha的信息素也變化為空氣分子在四周震蕩。景澄全身輕飄飄的,將雙臂再收緊些,牢牢地看著陸辰的背影發(fā)呆,不自知地笑了出來。 又坐上他的車了啊,前幾年只能在夢里。 “你現(xiàn)在暈車?”等到下一個紅綠燈時陸辰停下來問。 “沒有,別聽南謹胡說?!本俺蔚氖肿兂烧闪科?,覆蓋在陸辰的后背上研究他這些年到底吃什么了,怎么肩膀這么寬這么硬。 半小時后,景澄蹲在鉑銳壹號的正門前,吐得昏天黑地。 陸辰做錯大事一樣手足無措,繞著他直轉(zhuǎn)圈:“你沒事吧?你不是說自己不暈車么?要不咱們?nèi)メt(yī)院吧?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我就是……酒會上喝多了。”景澄擺了擺手,脆弱的表情莫名有些誘惑,睫毛顫了顫,右手伸向陸辰,“拉我起來吧……” 陸辰可不敢再信他的鬼話,將人輕輕拉起,緩了半小時才一起上樓。分別時景澄又拉住他,難舍難分地蹭著他的肩頭,讓他目光無法挪開。 “明天……出差?!本俺蔚淖齑蕉纪侣榱?,“后天晚上回來,明后天讓花店送,等我回來我親自送?,F(xiàn)在我沒有別人,你別生我的氣?!?/br> “送什么啊,你在家休息幾天吧?!标懗娇粗?5b的門,“芝芝她……” 正說著,下巴一涼,景澄踮腳親在他下巴上了,結(jié)束后仰頭看著他。“后天見。” 說完景澄才放開手,打開15b的門隱入客廳,神色不定地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