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總他揣著前任的崽溜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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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本俺晤I(lǐng)口大開,脖子上一片緋紅。 一屁股坐在樓梯上,他迷茫地看了兩眼周圍,像是回家了,但是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家。剛起身,視線范圍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把酒水都吐出來,眼鏡也掉在了地上。 “哇……”景澄這才發(fā)覺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走,“你力氣好大?!?/br> “你給我,閉嘴!”陸辰摟著他的大腿,肩上是他的腰,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景澄閉嘴了,可能也是酒勁兒到位了?;氐脚P室,陸辰將人輕輕放回床上,景澄大字型躺著不動。 “混黑的,現(xiàn)在你怎么不牛逼了?”陸辰罵罵咧咧,蹲下幫他脫鞋,“該上學(xué)的時候不好好上學(xué),學(xué)他們收保護(hù)費很威風(fēng)啊?你聽沒聽見四小巷里那些人怎么說你?都快戳你的脊椎骨了!” 景澄還是沒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學(xué)他們有什么好的?人數(shù)較多,有明確的組織者、領(lǐng)導(dǎo)者,骨干成員,一抓一個準(zhǔn),到時候你進(jìn)去了,戴爺爺怎么辦?誰給他養(yǎng)老?”陸辰將他的皮帶抽出來,把人往床里側(cè)扔,“要吐就自己去洗手間吐,別吐我床上?!?/br> 酒味在堆滿教學(xué)書籍的房間里蔓延,書的氣味被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氣味驅(qū)趕。景澄沒有閉眼,就這樣睜著,像是陷入眩暈。 “餓了?!边^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想吃……魷魚燒蛋?!?/br> “沒有!”陸辰把他那條皮帶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 “海鮮燴飯給做嗎……”景澄小聲地問。 “不做?!标懗綄⑺钠ば步o扔了。 “愛做不做……”景澄的聲音越來越小,舌頭好像還沒出來,還在陸辰的嘴里。 陸辰皺起眉頭:“你這人耍流氓是吧?我到18歲了么我就做那個?成年之后再做!” 吼完之后,景澄又不說話了,陸辰嗅覺靈敏,嫌身上煙酒味道重,干脆去洗手間換了一身新的出來。棒球衫和校服塞進(jìn)洗衣機(jī),他又去擰了一條熱毛巾,再回來站到床邊:“起來,自己擦臉。” 景澄沒動。 “別指望我給你擦啊,自己起來?!标懗酱叽?。 景澄還是沒動。 “你……”陸辰這回急了,右手伸向他的鎖骨想要推他,這才發(fā)現(xiàn)景澄根本沒昏迷,他一直都是醒著的。 臉上兩條淚痕。 “你……你哭什么?。课覜]怎么你吧?”陸辰趕忙蹲下,蹲在床邊,手里的熱毛巾派上用場,一條一條擦他的眼淚,“蘇御還說你怎么挨打都不哭呢,這就哭了……” “你今天干嘛不理我?”景澄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陸辰問。 陸辰被問得心里發(fā)虛,緊張地咽了咽唾液,小聲反抗:“你今天也沒理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陸辰:他是不是向我發(fā)出18x邀請了…… 小橙子:??? 第29章 陷進(jìn)去了 兩行透明的眼淚無聲無息, 挨打從來不哭的人哭了,明明屋子里像調(diào)至靜音,又驚天動地。 這一刻, 陸辰蹲在一旁, 頭頂仿佛真有一雙耳朵, 只不過軟趴趴的耳朵現(xiàn)在完全耷拉下來。 “你別哭啊,你別哭, 別哭別哭。”他從怔愣中驚醒,手忙腳亂,于星瀚哭的時候他都沒哄過, 眼下更是笨手笨腳。窗外一陣風(fēng)聲, 風(fēng)鈴再響, 仿若無聲的控訴, 他的指尖觸碰到眼淚的熱度,凝固了一整天的心結(jié)就在這些許的熱度下開始發(fā)軟。 高中生的心思比一碗水還淺,盛不了太多, 幾個眼神沒對上,情竇初開的萌芽就矯情地發(fā)出即將夭折的疼痛。 陸辰完全沒想到景澄的破綻竟然是自己一整天沒理他。可是反過來一想,他也沒理自己, 別別扭扭一整天。 “你還問我?你今天連看都沒看我呢,上數(shù)學(xué)課的時候我看了你3次, 物理課還看了1次?!标懗嚼^續(xù)擦他的眼淚,左邊這一道擦干凈,右邊那一道又流出來, 沖垮了他的防線, “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啊,身體里這么多水分……你……你別哭了。” 景澄沒有說話, 胃里的酒精翻江倒海折騰他,想吐又吐不出來。身上一片熱意,紅細(xì)胞在烈酒刺激下飛速傳遞著氧氣,可是他卻覺得大腦不夠用了,氧氣根本沒有送到位,心口壓著東西要把他壓窒息。 他咬著牙,頂起指骨壓住床單,曾經(jīng)立下誓言絕對不會輕易落淚,絕對不會像alpha和omega那樣感情用事。他們太受信息素的影響了,那是他們的毒藥也是解藥,唯有beta清心寡欲,可以過不被生理野性綁架的一生,奮發(fā)圖強(qiáng)地搞事業(yè)。 自己這輩子一定要當(dāng)個理智b,奮斗b,將來是霸道總裁b,才不要和那些發(fā)情期不搞個昏天黑地就沒法下床的ao混淆。 但是酒精可以壯慫人膽,也可以讓人脆弱。他翻過身,面朝著白色的墻,一只手緊緊攥住枕頭,全身心都在抗拒。左眼睛和半張臉藏在枕頭里,嘴巴微微張開,吸氣,吐氣,發(fā)燙的舌尖不自覺地抵住下牙。他也摸不透自己怎么了,好像自從認(rèn)識陸辰之后,所有事情都亂了套。 媽的,煩。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到時候咱倆抱頭痛哭,你又哭不過我?!标懗娇闯隽怂募痹辏谑禽p輕扳動他的肩膀,“我剛才說話說重了,我道歉行么?我不該那樣說你,是口不擇言?!?/br> “滾?!本俺文艘话延已劢牵裢斫^不做哭b。 “這是我家,難道我滾你屋去啊?”陸辰干脆跪上床,彎著腰看他的臉,掌根從他顴骨一滑而過,“臉都哭花了,你再哭我就親你了。” “你滾?!本俺卫^續(xù)把臉往里藏。 “在外面叫我家夫,你這算白嫖吧?你剛才還邀請我做那個,現(xiàn)在又讓我滾……”陸辰繼續(xù)給他擦臉,毛巾冷了就換成手,胡亂地摸著景澄的側(cè)臉,到了哭紅的眼尾處小心翼翼換成無名指的指腹,“你別哭了……這樣吧,我跟你說個秘密?!?/br> 一滴眼淚從景澄的右眼角滑落,流過了山根,他的眼睛一開始是看著墻面,慢慢才往右側(cè)看,心想能讓陸辰現(xiàn)在鄭重其事地提出來,肯定是有關(guān)身家性命的大秘密,于是哽了哽:“你說?!?/br> 陸辰臉紅羞澀地看著他,說出了這個人生極致大秘密:“今天,我是初吻?!?/br> 所有的酒精分子一起發(fā)力,頂撞著景澄的心臟,撞得他快要躺不住。 “你是初吻么?”陸辰繼續(xù)紅著臉問。 景澄立刻扭過臉?!霸趺纯赡?,我親過的人多了……” 聽到答案,陸辰一陣失落,雖然兩個人沒什么關(guān)系,他也清楚景澄那樣做是為了脫身,但是心臟還是忽悠忽悠酸酸澀澀?!拔揖椭馈?/br> 背向他的景澄緊張地攥著被子,剛剛充沛的淚水順著鼻腔往舌根處蔓延,他忽然嘗到了眼淚的苦咸。這時,庭院里有了熟悉的腳步聲,隨后是戴明旭的聲音,陸辰往外看了一眼,心臟還忽悠著,順手將自己的被子扯開往景澄身上一蓋,去了陽臺。 “小辰啊,剛剛是不是我家小寶回來了?”戴明旭在庭院里晾衣服,聞著周圍怎么這么香。他年齡大了,聞不出這是omega的信息素。 “啊,是。”陸辰雙手扶住圍欄,忍不住回望。白色紗簾被風(fēng)吹起拂動,隔著朦朧的一層,景澄醉貓一樣躺在自己床上,全身都是別人的信息素味道。 別人的信息素……陸辰手下發(fā)力,攥得木頭欄桿嘎嘣一聲。 “他是不是又欺負(fù)你了?”戴明旭太清楚自家孩子的脾氣,“你別和他生氣,他心不壞,嘴上不饒人?!?/br> 陸辰無奈一笑,是欺負(fù)了,奪走了自己嘴唇的貞潔,還始亂終棄:“沒欺負(fù),爺爺您放心吧,我讓著他?!?/br> “你是好孩子,比他年齡小還知道讓著他。”戴明旭聽不到小寶的聲音,卻晾著小寶的校服,“你們剛才干什么去了?” “我們……剛剛吃飯去了,和我那些朋友……然后大家喝了幾杯……烏梅酒,現(xiàn)在他在我屋里歇著?!标懗筋l頻回頭看,生怕景澄從單人床滾下來,“您放心,他休息好了我們就一起復(fù)習(xí)?!?/br> “好,好,一起復(fù)習(xí)好啊,將來一起考大學(xué)。”戴明旭十分滿意,滿意得恨不得打一套太極拳再進(jìn)屋。等到他鎖好庭院大門,陸辰也趕忙回房間,剛才側(cè)躺的景澄現(xiàn)在躺得非常平。 糟糕,不會讓自己給悶暈了吧?缺氧了?陸辰趕緊將被子掀開,結(jié)果這一下動作太猛,像是掀開了一個冒著甜香的罐頭,整個人都香透了。 雖然信息素對沒分化的人不管用,可陸辰還是厭惡地捂住鼻子:“你身上真難聞,洗澡去?!?/br> “不去,你家沒熱水?!本俺渭t著眼睛說,“熱,想開空調(diào)。” “開空調(diào)等著吹死你?”陸辰拿出空氣清新劑在景澄身上一通狂噴,可是還是什么都壓不住。太煩了,信息素這東西太煩了,偏偏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 如果自己也有就能狠狠將人咬透,alpha信息素有天然優(yōu)勢,留香持久。 “大狗狗,熱,我要開空調(diào)?!本俺胃杏X自己快被噴成人形香薰了,伸手拽住陸辰的手腕。 “沒戲?!标懗焦麛嗑芙^,低頭卻瞧見景澄發(fā)紅的指尖。 2分鐘后,房間里的空調(diào)在10月末開了起來。 室溫逐漸往下降,景澄卻依舊沒有好受,汗水沾濕了他的花襯衫,布料黏在皮膚上。紐扣已經(jīng)解開好幾顆了,他躺在床上吹冷風(fēng),可是根本不頂用。 “擦臉?!标懗綇南词珠g回來,一塊熱水浸泡過的毛巾蓋住景澄的面孔,猶如他們初見那時,景澄往自己的臉上蓋了一塊破抹布。 “你家有熱水了?”景澄把它敷在眼睛上,好受許多。 “電水壺煮的礦泉水?!标懗绞掷镞€有一塊毛巾,順著景澄滑動的喉結(jié)往下擦,“我……我這人不會說話,說重了不好聽,對不起。” 景澄閉著眼睛,不吭聲,扛得住流言蜚語冷言惡語,扛不住暖心大狗在線道歉。 這誰擋得住啊? “但是你也不應(yīng)該和他們牽扯在一起,真出了事,他們刑拘坐牢幾年放出來,你前途盡毀?!标懗揭埠攘司?,現(xiàn)在那杯烈酒還在胃里折騰,景澄霸占了他的床,他只好坐在下面,背靠著床沿,曲著一條腿將胳膊搭在上面,“以后別和他們一起混了?!?/br> “不跟他們混,跟你混啊?”景澄笑著問。 “跟我就跟我唄,又沒說不讓跟?!标懗秸f完也沒有回頭,身體零件像是生了銹。他等著景澄有所回應(yīng),話都說到這地步了總歸要有點反應(yīng)吧,結(jié)果背后很安靜。等到他回過頭,景澄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睡了。 有毛病,自己白cao心,陸辰?jīng)]好氣拉開旁邊的書包,拿出今天的生物作業(yè)。第一道題剛好是選擇題,要求選出符合beta生理特征的選項。 選c,陸辰剛要落筆,眼神卻死死停留在平面圖上。beta的結(jié)構(gòu)并不難區(qū)分,各方面指標(biāo)都占了兩個字,中庸。沒有太大的前端,也沒有發(fā)育完畢的生殖腔,成年之后體能耐力上比不過a,像是蜂群里的工蜂,專注工作。 beta生殖腔的特質(zhì)……生物書上都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發(fā)育不完整,腔口較淺,狹窄。 等等,等等,陸辰懷疑自己是喝酒喝的,腦袋里莫名其妙冒出這些詞,他甩了甩腦袋,像是下定決心要把它們甩出去,卻不想右肩膀被人點了一下。 “干什么……”他朝右側(cè)回頭,不經(jīng)意間,又一次被同一個人吻住了嘴。 哭過的淚腺稍覺酸澀,景澄伸出的手很快勾住了他的脖子,這一次舌尖在他唇上濕潤地舔過,兩張微紅的臉。他吻得越兇,陸辰就越傻,當(dāng)舌頭終于勾到一處去他手里的圓珠筆掉在了練習(xí)冊上,戳了一個筆點。 兩個人都沒來得及閉眼睛,卻不約而同地側(cè)過臉,方便這個親吻加深。 借著酒意持醉行兇,短暫的吻結(jié)束,景澄的心口被勃勃跳動的心臟撞得發(fā)疼,又一次聞到若有若無的花香。他笑著躺了回去,像是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高手?!斑€行,味道不錯?!?/br> 陸辰完全沒有準(zhǔn)備,手心都濕透了,同樣將臉扭正,云淡風(fēng)輕地說:“彼此彼此吧?!?/br> 說完,躺在床上的人將右手壓在胸口上,命令里面的那顆什么玩意別蹦跶了,坐在床邊的人低下頭,往嘴里迅速地噴了一泵哮喘噴霧。 最后,這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荒唐結(jié)束于景澄回屋,兩個人都選擇壓下不提,就當(dāng)?shù)诙谓游鞘峭蝗皇录?。第二天,陸辰?jīng)]有選擇早走,站在絨花樹底下等人,景澄背著書包過來,重新回到一起上學(xué)的正軌。 到了中午,陸辰和蘇御一起去洗手間,一個進(jìn)男alpha,一個進(jìn)男beta,沒分化的一律按beta處理。 荒唐,太荒唐了,陸辰總是忍不住去想,想他勾住自己的手,連手機(jī)震動都沒發(fā)現(xiàn)。等到再看,小菜鳥的新信息是10分鐘前發(fā)的,一個瞇眼笑的表情。 這是感情問題解決了?陸辰問:[你又好了?] 小菜鳥:[好了,他好好哦,好想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你的感情怎么樣了?] 嚯,動不動就提永遠(yuǎn),陸辰提醒他:[當(dāng)心海王,海王都是親了你又不承認(rèn)的,我就著了道了。] 小菜鳥:[你說晚了,我已經(jīng)把初吻獻(xiàn)出去了……] 這不爭氣的小菜鳥,游戲打得菜,談戀愛也菜,看看人家景澄,把自己撩得五迷三道還能揮手拜拜不帶走一絲云彩。陸辰再次提醒他:[初吻就算了,初.夜你小心點。] 可能就是這個吻的關(guān)系,兩個人在學(xué)校也沒怎么說話,陸辰也沒把座椅搬回去,但是無意間看向景澄時,那邊都在看他。 “看我干什么?”景澄也不躲,逮住就逮住了,花花公子似的。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陸辰也不示弱,反而多看他幾眼,權(quán)當(dāng)是家夫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