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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不承認,我可半分傲慢沒有啊,他怎么這么說呢? 趙寅接著道:“我見過太多人了,讀書人身上的傲慢氣息,我鼻子一聞就能知道,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受嗎?” “洗耳恭聽?!?/br> 趙寅不打啞謎,堂而皇之道:“是對命運的不甘,對底層的鄙夷,對才華得不到實現(xiàn)的怨懟,但這都改變不了,他必須同流合污的現(xiàn)實。” 我的目光變得玩味。 趙寅說:“溫知行,你也是,你身上有怨念,有不甘,有對自己工作的鄙夷,也有必須同流合污的骨感,我說你身上有讀書人的氣息,你承不承認?” 我真想拍手叫好,差點被一個早早輟學的人這一番至理名言感動,比我上政治課還有用,怪不得說社會是更好的學校,趙寅不做個演講可惜了,我要是有錢,一定給他開個講座,讓他多談談他對讀書人的看法,因為那太好笑了。 我面對他,竟然放肆地,控制不住地笑了。 趙寅不理會我的嘲笑,他認為自己是對的,而我偏偏逆他而行,“幸好你早早地輟學了,再讓你多讀幾本書,我怕你成為哲學家?!?/br> 周遭偶爾路過一兩個人,回頭張望著我們這里,餐廳情侶居多,我們兩個大男人的確惹眼,他們毫不避諱,這般直勾勾盯著我。 可我沒空回望過去,我要對付眼前的人。 “第一,我沒上過大學,讀書人這個稱號我配不上,第二,讀書人身上什么氣息我不清楚,我沒體驗過,也沒接觸過,我身邊都是俗人,第三,你對讀書人的看法太過于片面,人身上的氣息跟他的身份沒關系,跟他的思想有關系,他若是個穩(wěn)重成熟的人呢,就必然不會瘋瘋癲癲,他若是個幼稚膚淺的人呢,也做不出什么可靠的事,讀書是能影響塑造一個人的思想和觀念,在我看來,讀書人也分三六九等,你口中的讀書人只是其一,姑且稱之為下等人。” 我鮮少這么正經,今天是為什么?是因為趙寅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可能需要他認清我,離得這么近,別給我上這么大的標簽,我配不上一個讀書人的名號。 如今我所做著的事,正與我所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我在說謊,我靠著說謊生存,靠著欺騙別人而豐滿自己的物質基礎過活,職業(yè)分為多種,而我選擇了泯滅良心的其中一種,想起那些豪言壯語,那些我寄愁心與明月的希望,那些不堪一擊的抱負,再回頭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哪兒配叫讀書人了? 所以我說,趙寅的話好笑。 “我說的不對?”趙寅挑眉,在他看來,我就是他說的那樣,他也許的確從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但那太片面,他給我封上一個讀書人的名號,我屬實擔待不起,上一個這么說的人,還是在好多好多年前,上一次以這樣的身份出現(xiàn),還是站在國旗下的秋天。 好久遠。 “對了一半,”我指尖敲打了下桌面,窗外的雨何時下的大了,我沒有注意,便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扭過頭看回趙寅,置之一笑道:“硬要說的話,我也能混個讀書人里下等人的名號。” 雨聲很大,砸落在鏡窗上。 我的聲音很小,散落在桌面上,融進空氣里,不值一提。 第12章 小怪物 在安靜下來的餐廳里,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趙寅坐在對面看著我,我望著窗外,我們都被這一聲鬧鈴給吸引住了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上面沾了點酒水,我用拇指抹掉,沒注意來電人是誰。 “您好?!蔽业膽B(tài)度馬上官方起來,職業(yè)的原因,總會有很多的顧客打電話過來咨詢,因為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我們最基本的cao守就是隨時保持一個好的情緒,在面臨顧客時讓他們感受我們的真誠,假不假?沒辦法,他們愛這一套,我也要靠這一套。 “這么客氣呢?”對方的聲音充滿了調戲,我沒開免提,只有自己聽得到,趙寅在看著我,可能因為我的表情放松了下來。 “少爺?!蔽医辛艘宦?,對面是顧銘,這個閑來無事就愛sao擾我的富少。 顧銘應該是趴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沉悶,“干嘛呢?” 我老實交代:“外面?!?/br> 顧銘問:“自己?” 我看了眼趙寅,“和同事?!?/br> 顧銘哦了一聲,他情緒不高,我知道原因。 “大半夜打電話做什么?”我問他,我怕我不問,他是能挨得住,顧銘這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銘不坦誠:“沒事就不能打了?” 他也不是嗆我,就說話狠毒,平時還好,最近不是失戀了嗎,特殊情況,我能理解,可惜的是,能理解不代表我要慣著他,我說:“沒事就別sao擾我,掛了?!?/br> 顧銘最吃我這一套,也許不是,是因為我知道怎么治他,聽我這么說,顧銘馬上就哎哎哎了幾聲,讓我別掛電話。 我耳根子軟,聽他吹不得這風,饒他一回,我沒掛。 顧銘說:“明天陪我去趟深圳?!?/br> 我問:“去那干嘛?” 顧銘解釋道:“散心?!?/br> cao。 我真想破口大罵,但我收住了,周圍有素質的人還很多,我少敗興了,說道:“顧少,你知道我誰嗎?” “你廢話?!?/br> “你也知道你在廢話?”我接著他的話說,因為我語氣突然加重,對面的趙寅更加關注起我的臉色了,我也沒在生氣,我和顧銘的關系就這樣,太多年了,說話過于隨便,我不客氣地說:“我跟你玩得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