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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帶你來的,”張訓差點兒閃著腰,齜牙咧嘴地跟陳林虎說,“高二那會兒我就抬不動這位祖宗了,你要不來我得找個撬杠?!?/br> 陳林虎想笑,但看段喬這灰頭土臉的架勢又覺得不合時宜。 在沙發(fā)上挪挪屁股,段喬忽然抬頭,看看陳林虎,咧嘴笑笑:“一起來的?行,等、等著啊,哥再給你買點兒別的去!” “嗯,”陳林虎覺得段喬是看出來了,雖然喝得都跟王八蛋似的了,但態(tài)度好像比以前更近了些。陳林虎不知道怎么有點兒緊張,還有點兒不好意思,“還行嗎?” 也不知道是問段喬的狀態(tài),還是問他對倆人關系的看法。 “行,怎么不行,”段喬打著酒嗝,晃晃悠悠地要站起來,“燒雞吃嗎?炸串兒呢?實在不行麻辣燙……” 張訓給他拍回沙發(fā)上:“消停會兒吧你,還麻辣燙?!庇种钢概赃呉巫痈惲只⒄f話,“坐這兒歇歇吧?!?/br> 陳林虎有點兒緊張,張訓就段喬這一個鐵瓷兒,跟家里人也沒差,意識到這一點,他就感覺自己跟見張訓親戚似的,坐下的動作都有些僵。 “就是,歇歇,”段喬一栽沙發(fā)上就又稀里糊涂了,夠著喝一半的酒瓶子非得跟陳林虎喝兩口,“你來我真高興!就是你怎么有點兒重影啊小恩公,兩個你,那喝兩瓶沒毛病吧?” 陳林虎也看出來段喬這會兒是真有點兒喝大了,挺佩服他一個人都能灌成這德行,也從桌上拿了瓶啤酒,在桌沿上起開瓶蓋。 “實心眼兒啊,他讓你喝你就喝,”張訓彈了陳林虎一腦蹦兒,周圍亂糟糟的沒地兒下腳,只能把段喬往旁邊一推騰出一小片沙發(fā)坐下,“說說吧,怎么了你,是不是跟寧小萌怎么著了?” 段喬暈了吧唧的,被推一下差點兒滾地下去,嘴上還惦記著回:“沒有,我倆好著呢!” “那我喊她來?”張訓覺得自己跟陳林虎實在應付不來他這么個大號醉鬼。 段喬在沙發(fā)上彈了彈,嗷一嗓子:“不行!” 嘴上說著沒事兒,真喊人了又不讓。 張訓嘆口氣,也不追著問了,先從桌上撿了點兒火腿腸給陳林虎墊肚子:“吃兩口再喝,糊弄糊弄他算了?!?/br> “糊弄?”陳林虎捏了兩片塞嘴里問。 “他這醉的跟老花眼也沒差,”張訓說,“你舔一口當喝了他都不知道。” 段喬跟個二傻子似的嘿嘿樂,把啤酒瓶伸過去跟陳林虎碰杯。 都遞眼前了,不碰也得碰,陳林虎沒找著能用的杯子,只得也撈著瓶跟段喬撞了一個:“少喝點兒,小萌姐又得生氣?!?/br> 深綠色的玻璃瓶碰一起發(fā)出聲脆響,跟敲了什么鐘似的一聲令下,段喬“哇”一嗓子哭了,邊摸著臉邊說:“弟弟啊,好好學習,將來當他媽個富豪,人活世上錢太重要了。” 陳林虎啤酒都沒喝就讓段喬嚇了一跳,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眼淚鼻涕齊下,滑稽,但陳林虎卻感覺不到任何搞笑,手足無措地看著張訓。 張訓也讓段喬這陣勢搞愣了,皺著眉拍著他背給他順氣兒:“到底怎么著了,你嚇我倆一跳!” “沒事兒,酒精,酒精過敏,”段喬別開臉,從屁股地下掏出坐扁的抽紙往臉上糊,“我這人酒精過敏就愛分泌點兒液體?!?/br> “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你要想說就一口氣說到底,”張訓看出來這是哽得厲害了,“憋著沒用,我聽著呢胖。” 朋友之間要是關系好,真是一句話就能把心里的事兒都給勾出來。 段喬平時大大咧咧,都是他給張訓開解的機會多,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人已經(jīng)傻了,讓張訓跟挑豬rou似的在背后拍了拍,忽然就松勁兒了。 “小萌,多好一姑娘,配我太可惜了,”段喬的嗓音嗚嗚nongnong,還有點兒大舌頭,跟夢游似的想哪兒說哪兒,“又窮,又親戚死絕,就一破房子還他媽沒暖氣,冬天她找我玩兒凍得直流大鼻涕,對,我還胖,你他娘的別整天小胖小胖的了,都讓你喊得瘦不下來了!” 陳林虎被他這扯東扯西的話說得嘴角抽抽,后半截很有段喬日常說話的風格,但這會兒誰都笑不出來。 “怎么念叨上這些了,”張訓很無奈,“是不是小萌說什么了?嫌棄你還是怎么著?” “沒有沒有!別挑撥我倆感情!”段喬一巴掌拍張訓腿上,“就今天見了見她一家子親戚,挺多人的,吃了頓飯說了幾句?!?/br> 一聽真跟寧小萌有關,而且是談婚論嫁方面的私事,陳林虎有點兒坐不住,覺得自己不該多聽,只好站起來跟張訓點點頭,決定不在客廳待著了,從桌上順了煙去廚房,把門帶上。 但房子小隔音差,隔著門還是能聽見模糊的對話。 張訓聲音里有點兒帶上火了:“說你了?你倆結(jié)婚管那幫親戚屁事兒?!?/br> “也不怪人家挑幾句嘴,心疼自己家孩子再對沒有了,”段喬嗚了哇啦地還替寧小萌家里辯解上了,竟然在醉酒狀態(tài)下還能理清邏輯,“就跟你胳膊肘往我這兒拐是一樣的,可不就替我委屈么?!?/br> 張訓摸上煙叼嘴里,沒吭聲。 “其實人家說的也挺對的,”段喬說,“她爹媽就一閨女,當眼珠子似的疼,哪兒他媽來一窮小子就給坑走了。” “瞎說什么呢,”張訓笑笑,“哪兒就是坑了,當時還是她先看中你的嗎不是?說你在公交車上勇斗咸豬手,人品好,雖然下車讓那流氓給了你兩逼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