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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建哥表現(xiàn)得像是只飛上枝頭的草雞,其實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沒底。他已經(jīng)從瑰湖的內(nèi)部人員那里探出口風,聽說江弛予和楊幼筠似乎對入股金石持反對意見。 這個時候他如果能奪回棠村的開發(fā)權(quán),對他而言將是一個很大的助力,到時候江弛予他們再怎么反對,總部也不會同意的。 郁鐸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退不退?” 利弊已經(jīng)分析得足夠多,建哥最后撂下一句話。 “這個要求我怕是很難同意?!?nbsp;郁鐸也沒什么耐心繼續(xù)和建哥掰扯:“再說,這種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br> “郁鐸,我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在 H 市做生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工地上埋管件呢?!?nbsp;建哥見郁鐸軟硬不吃,連生意人的那層皮都不披了,直接露了原形:“把我惹急了,沒你好果子吃,你信不信?” “信,我當然相信?!?nbsp;郁鐸看著建哥,笑盈盈地說道:“七年前年你惡意搶礦,讓手下員工毆打同行,造成一人癱瘓。八年前你暴力強拆一處廠房,致兩人被掩埋死亡。十年前起,你在市區(qū)各處開設(shè)地下賭場二十多處… 最近五年你做過什么事,我就不幫你回憶了,想必你自己記得清楚?!?/br> 當年郁鐸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包工頭時,曾經(jīng)和建哥說過這些話。今天他幾乎又將原話復(fù)述了一遍。 但同樣的話從郁鐸口中說出,相比起過去,威懾力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 “建哥,時代不一樣了,一些改變您得慢慢接受?!?nbsp;郁鐸站起身,看來是不準備再和建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您的老一套,在法制社會是不行的,既然現(xiàn)在有錢了,就該安享晚年,年紀一把了再被逮進牢里,可就不值當了?!?/br> 建哥的痛處被戳中,氣得猛踹了一腳桌子。等在門外的小弟們聽見動靜,一窩蜂沖了進來。 郁鐸并不以為意,他慢條斯理地穿起外套,對建哥道:“時候不早了,公司里還有些事,就不多奉陪了,棠村有些景致還是不錯的,趁著還沒拆遷,有時間可以走走看看?!?/br> 建哥不可能讓這件事情輕易過去,郁鐸說的沒錯,金石集團債臺高筑,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瑰湖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必須牢牢抓在手里。 “如果你這么不識抬舉,那么后果自負?!?nbsp;建哥說道,虎落平陽,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郁鐸并沒有理會,徑直往門外走去。直到他上了車,那些平日里口口聲聲喊著為建哥鞍前馬后的弟兄們,沒有一個出來阻攔。 第80章 挺好的 郁鐸這邊被建哥擾得一連幾天不得安生,瑰湖的會議室里,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視頻投影關(guān)閉之后,與會人員大氣不敢出一聲。就在剛剛的會議上,楊幼筠拍著桌子和總公司那邊的人大吵了一架,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人替她捏一把汗。 江總cao著手坐在一旁,表現(xiàn)得倒沒有楊總那么情緒化,始終是一副倚橋憑水流的隨緣模樣,但從他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是堅定站在楊幼筠這一邊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們普通員工夾在中間,只能自保為上。 散會之后,員工們逃命一樣離開現(xiàn)場,會議室里只剩下楊幼筠和江弛予兩個人。楊幼筠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抻了抻手腳,對江弛予道:“王建明為了我們的投資,怕是要破釜成舟了,聽說他最近為了討你歡心,私下辦了不少大事?” 王建明就是建哥的大名,這些年人人尊稱他一聲建哥,他的本名倒是鮮少有人提起。 眼下會議室里沒有外人,楊幼筠一下子就換了張面孔,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氣急敗壞,甚至還有心思打聽業(yè)內(nèi)八卦:“哎,我問你,微信群里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郁鐸他真的…” 郁鐸平日里悶聲賺錢,處事不算高調(diào)張揚,最近卻成了 H 市地產(chǎn)圈各個微信群里的熱門人物。圍繞著他的話題,大多由幾段不知來源的聊天記錄發(fā)散開,說的都是郁鐸當年那段 “不大光彩” 的往事。 說是郁鐸當年為了把老東家的班底挖走,不惜制造車禍,讓他當時的老板陳力重傷臥床。后來又從林勝南李大能幾個人那里騙來了人脈和錢,才有了后來的公司。 公司逐漸上正軌之后,郁鐸開始卸磨殺驢,先是害死了李大能,又先后將兩位兄弟掃地出門送進牢房,最后把林勝南多年來做生意攢下的家底騙了個精光,一個人獨霸公司,從此飛黃騰達。 總之就是郁鐸此人壞事做盡,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利用身邊所有能利用的人,再一腳踢開,才能在不到三十的年齡,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 這些傳聞沒頭沒尾,無憑無據(jù),但不少人都深信不疑。也許人就是這樣,非要給別人的成功安上不堪的注解,心里才能平衡。 郁鐸那邊已經(jīng)鬧上好幾天了,江弛予得知這件事的時間,并沒有比楊幼筠早多少。實際上,昨天江弛予在工地上短暫地和郁鐸見個了面,郁鐸半個字都沒有提及最近發(fā)生的事。 楊幼筠想起了微信群里同行的討論,幸災(zāi)樂禍道:“沒想到那個被利用完就丟的可憐人,居然是你。” 大小姐活了近三十年,做事全憑喜惡,并不考慮他人的感受,偏偏就要把這道疤揭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