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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鐸聞言一嗆,剛吃進嘴里的云吞面差點從鼻孔里噴出來。 江弛予一邊替郁鐸順氣,一邊好笑地問趙小鵬:“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郁總那么討厭我啊?!?nbsp;趙小鵬看向郁鐸,語重心長地說道:“郁總,你不厚道。這么個情況你早說啊,別看我這樣,我這人其實是很有原則的,要是早知道江總是你的人,我肯定不會…” 郁鐸還沒從劇烈的咳嗽中恢復(fù)過來,在被這個二百五氣進醫(yī)院之前,他剜了趙小鵬一眼,艱難地拋出兩個字:“閉嘴!” 晚飯過后,三人在茶樓外告別,趙小鵬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上車了。 臨走前,趙小鵬再次向郁鐸求證:“郁總,我最后問您一次,您和江總到底是不是一對?!?/br> 趙小鵬反復(fù)重申如果江弛予是有主的家花,他就徹底斷了念頭,絕對不干破壞別人家庭的事。 盡管郁鐸也希望這個趙小鵬趕緊死心離江弛予遠遠的,但有些話不能亂說。于是最后他還是沉著一張臉,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說道:“不是,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 第42章 我可以教你(二更) 江弛予在一旁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沒什么表示。 “那我可以追求他嗎?” 趙小鵬不死心,又問郁鐸。 “不能?!?nbsp;郁鐸開始翻臉不認(rèn)人:“趕緊走,以后沒事別來我們公司?!?/br> 回家的路上江弛予開車,郁鐸坐在副駕,看上去依舊興致不高。 “怎么了?” 等紅燈的間隙,江弛予看了郁鐸一眼。 郁鐸盯著信號燈旁不斷變換的數(shù)字,說道:“我小的時候總想,以后等我將來賺錢了有本事了,就不會有人欺負(fù)我了?!?/br> 說完,他自嘲地笑了一聲,看向江弛予:“現(xiàn)在看上去是混出了點人樣了吧,但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裝孫子,什么都沒能改變?!?/br> “怎么會和以前一樣?!?nbsp;綠燈亮了起來,江弛予放下手剎,跟著車流往前走:“全公司有多少員工多少家庭指著你吃飯,你給我們提供了穩(wěn)定的工作,不薄的收入,是我們大家的頂梁柱?!?/br> “少拿話哄我高興?!?nbsp;郁鐸知道江弛予是在安慰他,三一工程能有今天的發(fā)展,并不只是靠他一個人。 “我沒有盡到責(zé)任?!?nbsp;郁鐸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別人都欺負(fù)到家門口了,我還是要當(dāng)縮頭烏龜?!?/br> “話不是這么說的,在這種事情上沒必要意氣用事以卵擊石?!?nbsp;江弛予道:“這筆帳先欠著,我們會一一要回來的?!?/br> 郁鐸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江弛予。認(rèn)識江弛予那年,他才十七歲,無論他是多么獨立成熟能干,郁鐸的心里總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沒成年的孩子。 今天郁鐸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不過是短短幾年時間,他已經(jīng)悄悄成長成一個男人了。 江弛予注意到了郁鐸的目光,問:“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nbsp;郁鐸飛快地移開了視線,吊兒郎當(dāng)?shù)芈N起腿,又搖下車窗,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他盯著飛快后退的街景,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些什么。 此時已經(jīng)過了晚高峰,二人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家附近。今晚的棠村格外安靜,隔著一條大馬路,就能看見整個區(qū)域漆黑一片,連風(fēng)雨無阻的廣場舞大姨們都熄了火。 面對如此場景,郁鐸和江弛予都見怪不怪。這會兒大概是又停電了,城中村的規(guī)劃布局不合理,設(shè)備又年久失修,停電停水都是常見的情況。 但家還是要回的,江弛予將車停在家樓下,兩人摸黑往上走。江弛予走在前面,郁鐸跟在后面,樓道里沒有光,天際線上的那一大片摩天大樓倒是燈火璀璨,但也照不亮他們這一畝三分地。 “Rebecca 介紹的那個樓盤,戶型其實很不錯?!?nbsp;鐵架樓梯狹窄逼仄,坡度也有些陡,要時刻注意腳下,郁鐸認(rèn)真辨認(rèn)著腳下的臺階,隨口說道:“春節(jié)前,東方花園一期項目的工程款應(yīng)該能下來,我們不如用這筆錢買個像樣的房子搬出去得了,也省得三天一小停,兩天一大?!?/br> 郁鐸他們公司同時進行著好幾個項目,東方花園就是其中一個,二期正在進行,一期已經(jīng)順利收尾。 郁鐸話音剛落,江弛予突然停了下來,郁鐸埋頭往前走,沒反應(yīng)過來,一頭撞在他的身上,又很快往后退了一步。 “我記得有個人說過,那套房子是買給我和我媳婦兒住的?!?nbsp;江弛予回過身,略微低下頭看著郁鐸:“怎么,你要和我一起住出去么?可是你不是和趙小鵬說我倆沒關(guān)系么?” 樓梯間里空間狹小,黑暗將人的感官無限放大,眼前這個人的存在感極強,郁鐸有種瞬間被他的氣息包裹住的感覺。 “小兔崽子,調(diào)戲起我來了?!?nbsp;郁鐸下意識地想往后再退一步,但男人之間,輸什么也不能輸氣勢。于是他伸手拍了一把江弛予的腦門,道:“哥哥六歲就和同桌的小姑娘談戀愛了,消遣我,你還太能嫩了點。” 江弛予微微一笑,沒有逞這個口舌之快,緊接著,一道黑影飛快地從郁鐸的唇上掠過,郁鐸愣住了。 他沒有看清剛剛貼著自己的鼻息擦過的是什么,但那輕輕柔柔的觸感,像是兩片嘴唇。 下一秒,江弛予的話證實了郁鐸的猜想。 “是嗎,這么厲害,那你接過吻嗎?” 江弛予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戲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