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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多天以來他哪里都沒有去,一直都在北山島。張帥他們要去外地上學(xué),一個星期以前已經(jīng)提前回了家,而江弛予暫時留了下來,白天準(zhǔn)備公司注冊的資料,晚上就在一家海邊大排檔打些零工。 江弛予這次久不歸家,是想離開郁鐸一段時間,好斷掉心里那點(diǎn)不該有的念想。只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這點(diǎn)隱秘的念頭沒有一點(diǎn)淡去的跡象,反而因?yàn)樗寄畹拇呋?,瘋了一般開始生長。 郁鐸這一通電話打來,讓他這十?dāng)?shù)天來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此刻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郁鐸,甚至生出了連夜買船票回家的想法。 “你怎么在這兒?老板娘正找你呢?!?/br> 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江弛予的思緒,他轉(zhuǎn)過身去,看見身后站著王盼盼。得知江弛予暫時不想回去之后,王盼盼也留在了島上,和他一起在大排檔打工。 “這就來?!?nbsp;馬上就要到大排檔最繁忙的時間段,江弛予跳下圍欄,和王盼盼一起往回走。 要回大排檔,就要先穿過一小片沙灘?;厝サ穆飞?,王盼盼突然問江弛予:“江弛予,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br> 說著,她抬頭看著江弛予,問:“你為什么選擇去 H 大?” 王盼盼的第一志愿是 H 大,她原以為以后沒有什么機(jī)會再和江弛予見面了,但沒想到錄取結(jié)果出來,他居然也報了這所學(xué)校。 而且這次的北山島之旅,江弛予一開始是不來的,后來經(jīng)過她的邀請之后,又臨時改變了主意?;旧倥畬矍榭偸怯懈鞣N各樣的浪漫憧憬,種種巧合疊加在一起,不得不讓她多想。 “H 大不好么?” 江弛予沒有注意到少女的小心思,沙灘旁種滿了草海桐,他伸手替王盼盼撥開一簇?fù)趼返闹l,說道:“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去其他城市讀書,要花費(fèi)更多的交通成本生活成本,會給我哥很大的負(fù)擔(dān)。況且 H 大的土木專業(yè)全國第一,綜合來看更適合我?!?/br> 江弛予給出的理由十分合理,但這不是王盼盼期盼的答案。她鼓起勇氣,接著追問道:“你是不是因?yàn)槭裁慈耍湃チ?nbsp;H 大?” 不能否認(rèn),這是江弛予選擇 H 大的原因之一,有時不得不佩服女孩的敏感。這是他的私事,江弛予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在女孩澄澈的目光下,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弛予的這個回應(yīng),讓王盼盼又驚又喜,她的心里隨之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笆且?yàn)槲颐础?nbsp;這幾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她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因?yàn)樯倥鸟娉郑瑳]有問出口。 她想算了,不急于現(xiàn)在,大學(xué)還有四年的時間,他們來日方長。 江弛予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沒有注意到女孩的小情緒,現(xiàn)在他的心思全部系在了遠(yuǎn)方的那個人身上。一會兒見到老板娘,就得和她提出辭職的事。 江弛予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那夜他情不自禁吻了郁鐸之后,已經(jīng)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 他喜歡郁鐸。 超出對身邊任何一個人的喜歡。 - 上卷完 - 第30章 梧桐會館 梧桐會館坐落在南明山腰,是最近商務(wù)招待宴請最流行的地兒。 晚上九點(diǎn),包廂里狼藉的杯盤已經(jīng)被撤下,幾名中年男子圍坐在茶藝師的案前指點(diǎn)江山揮斥方遒,仿佛在他們的談笑間,世界的格局已然發(fā)生改變。 包廂的另一頭,氣氛則是異常緊張。一桌四人麻將戰(zhàn)況膠著,牌桌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似乎打下的每一張牌,都關(guān)乎著自己的生死存亡。 江弛予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 他進(jìn)門的時候沒有看見郁鐸,包廂里的人在各自忙碌,沒人注意到他的到來,在服務(wù)生的指引下,江弛予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趁著眼下還有點(diǎn)時間,他從背包里拿出電腦攤在膝蓋上,爭分奪秒地開始工作。今年下半年,江弛予順利升上大學(xué)三年級,學(xué)業(yè)也隨之繁重了起來,下個禮拜還有一篇論文要交。 麻將桌上戰(zhàn)局激烈,但不妨礙一名年輕男子注意到剛進(jìn)門的江弛予。他將手里的煙掐進(jìn)煙灰缸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后頸,眼皮一翻,對沙發(fā)上的江弛予吩咐道:“那邊那個,過來幫我揉揉肩?!?/br> 像江弛予這樣長相出眾的年輕男孩,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里是做什么的,不用多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板們偶爾會帶自己的金絲雀出來招待客人,林子大了,愛好什么鳥的客人都有,所以這金絲雀的性別也不盡相同。 很明顯,這個男子就是性別男愛好男的那種。 江弛予沒有聽見有人和他說話,一門心思撲在他的論文上。 “嘿,喊你呢?!?nbsp;男人今晚喝了不少酒,牌運(yùn)又不怎么順,江弛予的態(tài)度讓他失去了耐心。 不知這小子是故意拿喬,還是真的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一進(jìn)門就捧著一臺電腦跟那兒裝清純男大學(xué)生。 “真是給臉不要臉,出來賣還立牌坊呢?” 男子的耐心告罄,氣急敗壞地將麻將一掀,起身就要給江弛予一點(diǎn)顏色瞧瞧。 郁鐸和王志文在陽臺聊完正事回來,一進(jìn)門就看見一個男的捏著江弛予的下巴,嘴里還罵著不干不凈的話。 “干什么呢?” 郁鐸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走上前去一巴掌格開男人的手,呵斥道:“給我撒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