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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男孩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一把把剛淬過冰水的小鋼刀。 喲,這小子看著像只小白兔子,沒想到是條大尾巴狼。 “是和我沒關(guān)系?!?nbsp;郁鐸冷笑了一聲,抬手拍了拍男孩的臉:“但你今天偷到我頭上來了?!?/br> 陳力今天剛拿到一小筆工程款,錢包若是被這小子偷了,郁鐸下半個月怕是要跟著喝西北風。 誰知小子是個豁得出去的,郁鐸話剛說完,他就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過來。郁鐸這下是真的被搓起了火,于是一擼袖子,撲了個上去。 那男孩子年紀不大,下手絕不含糊,每次都沖著郁鐸的要害襲去。郁鐸在工地里實戰(zhàn)出來的,自然不是省油的燈,招式又黑又狠。兩個少年人就這么在酒店狹小的走廊里動起手來,隨身攜帶的鑰匙手機掉落一地。 沒過一會兒,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郁鐸看上去還湊合,男孩則滿頭滿臉都是血。 “你們在做什么!” 就在兩個人打得難分上下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一聲斷喝。原來是兩人打架的動靜驚擾了附近的住客。 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推開門,大步朝二人走來,大怒道: “哪里來的小兔崽子跟這兒撒野呢?我已經(jīng)報警了!” 郁鐸聞言,手上的招式慢了下來,他雖沒做什么虧心事,但也不想招惹警察。 就在郁鐸被男人分心的這點功夫里,男孩屈臂照著郁鐸的太陽xue就是一肘,緊接著cao起掉落在地的錢包,拔腿就跑。 郁鐸護住腦袋后退兩步,這一肘子正好擦過他的脖子,好險沒有被打到要害。郁鐸起身欲追,就看見男孩的腳后跟踏在自己新買的手機上,一腳將屏幕踩得稀爛。 第3章 江弛予 從金碧輝煌大酒店出來,江弛予沿著大街閑逛了大半宿。直到凌晨兩點過半,他才回頭往家走。 路上他找了個公共廁所進去簡單清洗了一番,現(xiàn)在他腦袋上的血是止住了,但額角還是留下一道鮮紅的傷口,一看就是剛和人動了手。 嘶——江弛予小心翼翼地剝下傷口上的血痂,心里想,那人看著像是個文明人,下手真夠狠的。 江弛予的家就在夜總會旁邊的一條小巷里,住在這條巷子里的大多是依托著夜總會為生的人,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江弛予踩著晃動的鐵架樓梯上到三層,掏出鑰匙,打開了一扇刷著綠漆的木門。 一進門就是一股酸臭的燒焦味,這個氣味非常特別,有經(jīng)驗的人一聞就知道這個房間里的人長期干著什么勾當。 衛(wèi)生間里亮著燈,不斷有簌簌的水聲傳來。江弛予的母親已經(jīng)下班回來了,正對著鏡子卸妝。 她聽見門外的動靜,拉長嗓子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今晚有人多事報警,擔心附近有條子,就在周圍繞了一會兒?!?nbsp;江弛予關(guān)上家門,拍亮了墻上的燈,年久失修的吊燈吃力地閃了閃,還是盡職盡責地將滿屋的狼藉照亮。 這是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的單間,一眼就能將屋里的家當掃完。逼仄的空間里堆滿了床鋪衣柜電磁爐等生活必須品,滿地散落著的衣服鞋襪幾乎讓人無處下腳。 江弛予今天出門前,明明已經(jīng)把屋子收拾干凈。 “怪不得剛才門外那么吵?!?nbsp;女人從衛(wèi)生間里轉(zhuǎn)了出來,半邊身子倚靠在門框上,往自己的臉上抹著廉價面膜。 女人的名字叫江小青,是江弛予的母親,也是羅馬夜總會的公主,今晚忽悠陳力出臺的就是她。 “失手了?” 江小青上下打量了江弛予一圈,自然看到了他頭上的傷。 “剛開始的時候很順利?!?nbsp;江弛予點了點頭,避開母親的視線,語氣中毫無波瀾:“中途有人出來攪局?!?/br> 這兩人在家中是母子,在外就是一對好搭檔。江小青負責將獵物帶去酒店,趁著二人鴛鴦戲水的時候,江弛予進屋斂走客人的財務(wù)。 這錢丟得不大光彩,苦主們也不愿意伸張,所以至今也沒有人追究到他們頭上。 “不老實?!?nbsp;女人眼尖,一早就注意到江弛予微微鼓起的口袋。她伸出鑲滿水鉆的指甲,指尖用力掐進江弛予的傷口。 就在江弛予吃痛之際,她兩指輕巧一夾,從他的口袋里抽出一只錢包。 這是一個略顯寒酸的錢包,因為使用時間過久,表面的 PU 革已經(jīng)皸裂起皮。女人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紅紅綠綠的票子,點了點,嫌棄道:“只有這么點?可惜了那條大肥魚。” 江弛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女人手上的動作,不發(fā)一語,額角的傷口又隱隱痛了起來。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江小青注意到了兒子的目光,她將空錢包砸在男孩的臉上,道:“把門口的衣服洗了再睡。” 說完,女人在堆滿瓶瓶罐罐的化妝桌前找了個空位,打開了打包回來的麻辣燙,一遍刷著手機一邊吃了起來。 陽臺上沒有燈,江弛予借樓下房間映上來的桃紅色燈光,洗著女人換下的吊帶衫護士服?;⒖谔幉恢螘r留下了一道傷口,肥皂一殺,火辣辣地生疼。 江弛予洗完衣服回房間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睡著了。他沒有吵醒江小青,拉開床邊的衣柜,側(cè)身躺了進去。 衣柜里空間狹小,潮濕黑暗,與房間里那無處不在的焦酸味相比,柜子里的霉味反而讓人的鼻子好受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