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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周六,程幻舟剛下樓,就見杜盡深迎風(fēng)站在寢室樓大門口。 他竟還穿著件一絲不茍的暗紅正裝,愈發(fā)襯得他整個人身姿挺拔,帥氣奪目。 周圍路過的學(xué)生全在看他,時而竊竊私語。 程幻舟疾步走過去,狠狠拉了一下杜盡深的領(lǐng)子,抬手遮住他的臉,小聲道:“你避一避不行嗎,還嫌風(fēng)頭出得不夠???” 程幻舟把他拽進(jìn)了車內(nèi),忽然意識到另一件事。 “杜盡深?!?/br> 程幻舟把杜盡深壓在椅背上,光明正大地打量著杜盡深那張仿若天神手筆毫無瑕疵的俊臉,隨后他用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略帶戲弄的口吻道:“你是不是打發(fā)膠了?!?/br> 杜盡深淡淡地掃來一眼。 “你那天說你要約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盡深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道:“就是字面意思,如果你還不懂,我不介意說得更清楚一點?!?/br> 杜盡深一字一句地說:“我們在約會?!?/br> 他的模樣平靜淡然,如果忽視他背在身后,緊緊握成拳青筋凸起的雙手的話。 程幻舟垂目注視著他,他沒法否認(rèn)面前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很帥,特意收拾了一下后更是英俊得慘絕人寰,出去站一秒鐘都能迷倒一大片。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危險。 他懶得去探究杜盡深究竟想干嘛,陳醫(yī)生的叮囑又在腦中響起。 離他遠(yuǎn)點。 那天,陳醫(yī)生在臨打麻醉藥之前,問了他一句:“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還一直這樣不清不楚地繼續(xù)下去嗎?我可得警告你,你們要是再發(fā)生點什么……” 程幻舟迷茫地睜著眼睛,喃喃道:“我會放棄的。” 他很慢地說:“我早晚會跟他斷絕關(guān)系……我只是需要時間?!?/br> 因為我還舍不得。 隨后,程幻舟在泛著寒光的針尖下閉上了眼。 即使在麻藥的作用下,他好似依然感覺到杜盡深殘留在他腺體里的信息素隨著壞死的皮rou組織被剝離出去,連同別的不可言說的東西也一起抽離,身體因此變得很輕,是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 程幻舟短暫失神后,很快清醒過來。 回到現(xiàn)時現(xiàn)刻,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穿著體面、模樣比往常更招人的杜盡深,忽得惡劣地笑了起來。 他十分不解風(fēng)情地評價了一句。 “你這是剛從公司回來嗎?!?/br> 見杜盡深不說話,程幻舟更加肆無忌憚地繼續(xù)嘲諷:“某人是不是說過他討厭穿西裝?怎么了這是,咱們現(xiàn)在這是去約會還是去上墳,你見我還得順便詛咒一下我早死早超生?” 杜盡深沒什么表情地道:“那以后我就不穿了。” 他說著就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 程幻舟愣了愣,頓覺沒意思。 一瞬間他竟然首先擔(dān)心起杜盡深別是打算直接在車?yán)锇炎约簞児饬耍秦M不是平白讓外頭的人看了個笑話。 “你差不多夠了啊?!背袒弥劾艘幌露疟M深脫衣服的手,用敷衍的口氣道,“用得著么。” 杜盡深:“我聽你的?!?/br> 程幻舟半晌才道:“行了,你開車。” “走了。”杜盡深說,“帶你去看展?!?/br> 因為杜家生意的關(guān)系,每年總有幾天的時間會飛往世界各地游覽、參加各類展覽會,但由于程省的案件情況特殊,程幻舟在程省放出來前一直都是被限制出境,只能獨自被留在家里。 有好些年,他都為此感到耿耿于懷。 程幻舟忽然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扭頭看著車窗外,只留給杜盡深一個冷漠的后腦勺。 布置典雅氣派的展廳中,一件件各式展品陳列在透明的玻璃匣內(nèi),除了視覺上賞心悅目,對走馬觀花的看客來說沒有什么別的意義。 這是杜盡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之內(nèi),程幻舟卻對此一竅不通。 他不說話,不想暴露自己看不懂,杜盡深倒是自動替他解說了起來,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程幻舟上一秒還覺得自己曾經(jīng)掛懷許久的東西原來也就如此而已,下一秒已全忘了個精光。 杜盡深會是個體貼的情人,程幻舟從不懷疑這點。 他從小就愛照顧人,無時無刻都要把程幻舟籠在自己的羽翼下。 在他們?nèi)笔У哪嵌螘r間里,他的溫存體貼又給過多少個別人呢? 程幻舟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杜盡深注意到了,問:“舟舟,你在聽嗎?” 程幻舟“嗯”了一聲。 他只聽到最后一句話,杜盡深說今天是這場移動展會的最后一天,晚間所有展品都會進(jìn)行拍賣。 兩人很快逛完后,去餐廳吃了頓飯,杜盡深又開車帶他原路復(fù)返。 程幻舟終于意識到了對方的打算:“我們要參加晚上的拍賣會?你有想要的東西?” “嗯?!倍疟M深意味不明地應(yīng)了聲,說,“就當(dāng)陪我去坐會兒?” 程幻舟倒無所謂。 若說白天來往展會的還只是普通游客,晚間的場面與白日時已大不相同。 今夜的這場拍賣行就在展會邊上那棟已有百年歷史的會堂舉辦。 羅馬柱外墻的宏偉建筑此刻全部亮燈,光影憧憧。 門口停著一輛輛豪車,來來往往全是穿著西裝和晚禮服的名流雅士,遙遙看去如同一場氣勢磅礴的盛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