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臺詞
“寶貝你輕點...” 顧松無奈點了下頭,陳益抓緊了周鴻修跟李甫舟的手,李子荊還夸張地捂住她的眼。 “好了,不疼吧?” 拆完線的顧松松了口氣,拆個線把大家都弄得好緊張。 “嗯嗯...一點點,現(xiàn)在不疼了?!?/br> 陳益探出頭來,低頭看了看疤痕,還是嫩紅的。突然一個腦袋靠近她的疤,輕輕吻了一下,看著這純黑的頭發(fā),是周鴻修。 “女戰(zhàn)士的象征?!?/br> 也是對他的犧牲。 另外叁人知道這是周鴻修心里的坎,都默契的沒有動作。 “姐恭喜你出院!” 顧梅不知道哪里弄得花,跟Gallio一人抱了一大束還怪好看的,陳益拿不了,就只拿了顧梅懷里的那束。 “花不僅可以送給出院的病人,也可以送給喜歡的人?!?/br> 這一句笑著說的含糊的意大利語,只有Gallio跟周鴻修聽懂了,陳益抽出四只花來,遞給四人一人一只,叁人不明所以,但也很開心,只有周鴻修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走了梅梅,我們安頓好了回來接你去吃飯,跟你的醫(yī)生說好了?!?/br> 看著Gallio通紅的臉跟顧梅不明所以的眼神,陳益拉著唯一聽懂了的周鴻修走了,剩下幾人幫她拿著東西前后跟著。 陳益回頭看了一眼,Gallio鼓起了勇氣,說了句什么,把花遞給了顧梅,顧梅的臉也紅了。 沒再看顧梅有沒有接受,反正她已經(jīng)推了一把,接下來就是她的選擇了。 無論顧梅選擇了什么,自己都會幫她的。 周鴻修開車,李甫舟副駕駛,顧松李子荊坐在她一左一右,一個看資料,一個看書,都沒說話。 陳益不滿足了,在醫(yī)院待了這么多天,她都快憋瘋了,這幾個人24小時看著她,這也不許干那也不許干,就連自己饞了也不給她。 自己不上吧,還不讓陳益饞,有帥氣醫(yī)生帥氣護士過來,多看兩眼都不行,全都瞪著她,她有這么沒毅力嗎? 好歹纏著顧松晚上用手幫她紓解一下。白天更是想都不要想,李甫舟天天饞她但就是不碰她,還有子荊,看書上癮了一樣,自己就差把他褲子脫了,他都硬成鐵了還躲。叔叔更過分,乳釘都打了,只要自己一有饞了的表情,就開始唯一不可以,露出你傷好不了我就要以死謝罪的表情,嚇得她碰都不敢碰他。 結(jié)果這都好了!這四個人怎么還這樣!氣得陳益邪火直冒,看著沉默的四人,終于忍不住了。 “今晚cao我嗎?” 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把坐中間的陳益甩飛出去。顧松趕緊拉住了她,李子荊嚇得直咳嗽,李甫舟也嚇握上了扶手。 車里卻還是沉默的,陳益終于爆發(fā)了。 “你四個怎么回事?。∵@都好了還不行嗎!我馬上就要燒死了!子荊你摸摸我的臉!燙不燙!” 李子荊哪里敢摸,陳益只好抓著他的手讓他摸,確實很燙,有些心疼,跟顧松對視了一眼。前面兩個也沉默,后面兩個也不說話,他們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 她剛恢復好,肯定不可能一起啊。 那今晚跟誰? 十幾天形成的男人友誼這時候突然變的敵對,陳益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但她最近心緒起伏較大,不想替他們考慮了。 這十幾天,一直在演,演自己沒事,其實只是不敢讓他們知道罷了。 現(xiàn)在又看到男人們自私的一面,陳益心一橫。 “晚上再不,我就出去找別人了!” 又一個急剎車,這下卻沒把大家晃到,前面兩個回頭看她,目光沉沉,左右這兩個也都握緊了她的手,臉色晦暗不明。 陳益迎著四人的目光,心里有些難過。 他們一個一個說得好聽,都聽唯一的,jiejie開心就好,我只要你身邊有我,只要你不丟下我。 結(jié)果呢? 一個比一個打臉打得快,自己就說了這么一句,他們就快要吃了她了,要是真再有,還不手撕了她? 可能是最近欲求不滿,荷爾蒙作祟,她情緒起伏太大,明明是件小事,她卻很難過。 隱藏好情緒,抬起頭來強撐著,周鴻修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冷笑一聲。 “cao不死你?!?/br> 說完轉(zhuǎn)過頭去開車,猛踩油門,好像要趕著回去干她一樣。 “誰讓你們這段時間碰都不讓碰一下,我都難受死了,一天要換好幾條內(nèi)褲...”強迫自己轉(zhuǎn)回心思,她心里難受的要命,就轉(zhuǎn)成了別的火,扭頭瞪著李子荊,“你還看我!都拿著我內(nèi)褲擼了幾回了!碰都不碰我一下!” 李子荊泄氣了,立馬目光閃躲,低頭玩著她的手。 “還有你!”又扭頭看顧松,“求了你八百回也不插一下!天天去廁所自己擼,也不怕擼破皮了!” 顧松也敗下陣來,紅著耳朵扭過頭去。 “還有你??!”狠狠踹了一腳副駕駛,“個sao貨天天伸著舌頭勾引我,一到正事就跑!氣死我了??!” 這還有別人呢!李甫舟眼神慌亂地從后視鏡看她。 “還有你!”沒敢打擾他開車,輕輕踹了一腳座位,“乳釘都打了!摸一下都不行!你打它干嘛!自己欣賞啊!” 乳釘?! 那叁人立馬齊齊扭頭看向周鴻修,眼神怪異。 “之前不可以,今晚想怎么摸怎么摸。” 要是李甫舟看不到他發(fā)紅的耳朵就真以為他心理素質(zhì)好了。 “你不是想讓我打乳釘嗎?” 李子荊幽怨開口。 怎么還聊乳釘!周鴻修耳朵都快滴血了。 “你不是不愿意嗎!我還能揪著你奶子給你扎??!” 伸手打了他兩下,自己不愿意的這時候又醋上了,小醋精! “你這么喜歡乳釘啊?那改天我也去打一個,周鴻修誰幫你扎的???推薦給我唄?” 看著周鴻修要滴血的耳朵,李甫舟喜聞樂見。 “滾?!?/br> 喲呵,惱羞成怒了。 “我喜歡啊,我還喜歡入珠,你去入個珠吧?”個老東西這兩天光撩sao她,現(xiàn)在還撩sao,陳益咬牙笑著,毫不示弱地從后視鏡里瞪著他。 入珠?我又不是小白臉入什么珠??? “那個不衛(wèi)生?!鳖櫵砷_口了,伸手把陳益抱進了懷里,輕輕吻了幾下,“寶貝這兩天憋到你了,是我沒照顧好你,晚上一定給你想要的,好不好?” 陳益的火發(fā)泄得差不多了,順勢鉆進他的懷里把臉埋起,不再說話。 四人都松了一口氣,再讓這小祖宗說下去估計老底都要掀干凈了。李子荊猶豫了一下,靠近駕駛座。 “周叔叔,能把打乳釘?shù)牡刂方o我嗎...” 李甫舟都聽到周鴻修咬牙的聲音了,趕緊把李子荊腦袋推回去了。傻小子,就知道撞槍口! “到了?” 感覺到車停了,陳益抬頭看顧松,他嗯了一聲,打開車門。 “沒來過這兒,新買的???” 看了眼路牌,不是很眼熟,在街區(qū)中間,是街道旁眾多樓里的一棟,歷史悠久的樣子,一看就很貴。 握住了顧松的手,靠在他的身側(cè)。 “這離你上班的地方近嗎?” “走著就能到?!?/br> 這才放下心來,房子老點就老點吧,她沒上過班,也知道通勤方便有多重要。 周鴻修把鑰匙遞給她。 “開門吧,女主人?!?/br> 環(huán)顧了他們的臉,都帶著笑意,陳益眨了眨眼,有些唾棄剛那個亂發(fā)脾氣的自己,握住鑰匙,鄭重地打開了大門。 進入門廊,往里走豁然開朗,外表雖然老舊,但內(nèi)里的裝修卻沒那么破,但是帶著一股土豪氣息。 “沒裝修,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子的,等著你親自設(shè)計?!崩罡χ圩叩剿磉?,摟住她的腰,親吻她的頭發(fā),“房間很多,你去選一個吧?” “你們一起買的?。俊?/br> 陳益回頭看他們,顧松哪里來的錢?所有的積蓄都在她這里了。 “我跟他們簽了合同,以后就兼職他們的私人醫(yī)生了?!鳖櫵芍浪雴柺裁?,語氣輕松,“簽了20年...” “20年!你們?nèi)€就知道欺負他!”陳益一聽就炸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仨私人醫(yī)生年薪多少!20年!周扒皮!” 周“扒皮”眉頭一緊,哭笑不得:“那也得熬資歷吧,我的私人醫(yī)生最年輕的也45了,還是全職?!?/br> 這確實是,陳益沒話說了,看著把自己賣了的可憐寶貝,算了,還是自己心疼他吧。 “還要選房間嗎?那就最大的那個唄,要不放不下我的五人床啊...”眼神曖昧的看著他們,陳益拉著顧松就往上走,“走,看看哪個房間最大!” 剩下叁人趕緊跟上,生怕?lián)尣簧纤赃叺姆块g一樣。 找到那件最大的主臥,陳益沒停留,直接把顧松帶到旁邊那間:“你就在這兒!把你東西放下!” 顧松直到她心疼自己簽了20年,補償自己呢,雖說自己不在意,但是看她這樣心里還是暖烘烘的。 周鴻修精著呢,他知道哪間最大留了個心眼,看她倆沒停腳步去了最近的那間,腳步一轉(zhuǎn)就去了這一層的最后一間。 李子荊李甫舟看搶不上了,對視一眼嘆了口氣,一個去了叁樓,一個留在了一樓。 陳益不用收拾,顧松會幫她弄好的,下來看著李甫舟在一樓收拾東西,悄悄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他。 “跟你鬧著玩的,別真去入珠啊...再搗鼓壞了..”回想起來有點后怕,他再真跟叔叔較上勁。 “你當我傻?”摸了下她的手繼續(xù)收拾東西,“搗鼓壞了當太監(jiān)???不得后悔死?” “你在一樓住,不嫌吵嗎?”這房子隔音怎么樣也不知道。 “不吵,而且寶寶住叁樓也不方便?!?/br> 他已經(jīng)開始展望未來了。陳益卻又難受了,他能把這么一個不靠譜的事情奉為圣旨,卻對她早就說過的話不再相信。 自己好像真的荷爾蒙作祟了,都是自己說過的話,怎么還能這么雙標? “哼,寶寶寶寶,你跟子荊一個比一個迷,你倆生去吧,別找我。” 李甫舟以為她在演,笑著放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身微微彎腰,一整個把她抱入懷里:“因為是你才期待,想給她最好的照顧跟陪伴,讓她有一個最棒的童年,至少不要比子荊的差?!?/br> 也要彌補你的遺憾。 明白他潛臺詞的陳益沒再說什么,環(huán)住了他的腰,兩人依偎著,李甫舟很喜歡她在懷里的感覺,也沒有說話。 “甫舟...我怕?!标愐娼K于還是忍不住,在靠譜的大人面前暴露了些情緒,臉靠在李甫舟的胸膛上,悶悶的聲音直接傳到了他的心里,“我怕我做不到,怕只有一個,怕疼,怕難受,生了之后我就不想再要了...我不該這么早就給你說...對你對子荊,都不公平...” 聽著她這么多怕,李甫舟就感覺心像是被小鞭子抽一樣疼,最近子荊跟自己好像是有點太期待這個事情了,無形之中原來給了她這么大壓力。 “沒關(guān)系囡囡,我有你了?!?/br> 小囡囡是錦上添花,你才是我唯一的珍寶。 “不想我們就不要了,子荊也不會說什么的,他還年輕,不著急的,就算一輩子不要也沒關(guān)系,領(lǐng)養(yǎng)一個也行啊,我沒這么重視這個。” 瞎說,他怎么不重視,只是為了自己才不重視,陳益抬起頭來看他,李甫舟也認真看著她,用眼睛告訴她自己是真的不在意。 “我想要的?!标愐媾滤恍牛种貜土艘槐?,“我想要的,我想要她是在愛里出生的寶寶,想要我們生命的延續(xù),我想照顧好她,給她一個她想要的童年,能讓她自己選擇自己想過的人生,等到長大了,對待我能跟子荊對待你一樣,就足夠了?!?/br> 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希望她能得到。 李甫舟也懂她的潛臺詞,眼神柔軟,溫柔親吻上她。 “好,都聽囡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