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方書小聲說：“蹭蹭嗎？”

    “賀哥教嬌嬌的，好像還有其他的。”賀擎艱難地從喉嚨滾出與意愿相悖的回答，抓起小男生的手。

    ……

    浴室里充斥著冰涼水汽，從四面八方涌上洗手臺，洗手臺下方浸濕了一大片。

    方書一反常態(tài)不覺得冷，鼻息間全是賀擎的氣息。

    賀擎刷過牙，呼吸間帶著點牙膏的薄荷味兒，很好聞，方書追逐著這股味道，無意識仰起脖子。

    賀擎斂著眼，從善如流微偏低頭，捉住小男生的嘴唇。

    ……

    浴室里的水汽漸漸升騰蒸發(fā)，不見了蹤影，燈光投射到鏡子前，將洗手臺上的小男生后頸暈開一片白。

    賀擎?zhèn)戎父鼓讼?，抽紙擦干凈小男生白皙的手掌，擰開水龍頭，放到潺潺水流下清洗。

    小男生縮了縮手。

    賀擎頓下動作。

    方書垂著眼，低不可聞地說：“手麻得要斷了?！?/br>
    賀擎悶笑，靠過去在小男生浮腫的唇上一觸即離：“賀哥輕點?！?/br>
    洗完手，賀擎再次抽紙把小男生手掌擦干凈，余光不經(jīng)意瞥到放在洗手臺上的腕表，皺起眉頭。

    花費的時間比他預(yù)想的還長，本來想著再不濟(jì)可以帶小男生出去下館子，現(xiàn)在看來下館子的時間都不夠。

    賀擎帶著小男生回到客廳，替小男生揉了會兒手：“吃面可以嗎？下面快一點?！?/br>
    “可以?！狈綍荒信笥烟哿艘环?，又幫了次男朋友，肚子里早已空蕩蕩，正餓得慌，對吃的沒過多要求。

    賀擎轉(zhuǎn)去臥室換了身衣服，徑直進(jìn)入廚房，不一會兒，廚房里彌漫開煙火氣息。

    方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摸出振動的手機。

    【余無為：車還沒練完嗎？】

    【余無為：還有一個半小時閉寢，你晚上回不回來？】

    方書往廚房看了眼。

    【方嬌嬌：要?！?/br>
    【方嬌嬌：晚點回去?！?/br>
    【方嬌嬌：老規(guī)矩，宿管大叔要是提前關(guān)門，幫我拖一下】

    【余無為：……】

    【余無為：你晚歸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在練車，我都要以為你背著我們偷偷在談戀愛】

    方書心頭發(fā)虛，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到面前。

    賀擎道：“嘗嘗看?！?/br>
    面沒放辣，上面放著個金黃的煎蛋，色澤誘人，方書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吃完面，賀擎簡單收拾了下餐桌，送方書回學(xué)校。

    九點多，小區(qū)里外出工作的人全歸了家，燈火通明，一路下樓，耳邊所聞皆是歡聲笑語。

    賀擎將小男生送到校門口，等小男生的身影消失在校園拐角才開車離開。

    第61章 賀擎是他的安全員?。?！

    方書回到寢室, 余無為和王楠還沒有睡。

    余無為抓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差兩分鐘熄燈，點兒掐得真準(zhǔn)?！?/br>
    方書：“……”

    余無為伸長脖子問：“小書，坦白從寬, 你真的不是借練車為由, 偷偷跑出去談戀愛？”

    方書繃著臉, 表情不變：“你想多了, 我要是沒按時練車, 賀教練不會不催?！?/br>
    他是學(xué)車和談戀愛一起進(jìn)行的。

    這倒是。

    學(xué)車時教練和學(xué)員一樣急，要是哪次不主動預(yù)約練車，教練會打電話來追問。

    余無為摸摸下巴：“你預(yù)約了賀教練跑夜路？”

    方書耳朵尖微紅：“算是吧?！?/br>
    余無為沒注意到：“你學(xué)得挺快, 都到模擬練習(xí)階段了。你什么時候考科三，約個時間一起報名？”

    王楠詫異地抬起頭：“你還沒報名？”

    余無為攤手：“科三沒考過，要十天后才能預(yù)約，我過幾天再說, 在考試前一天去模擬跑兩圈就差不多了?！?/br>
    余無為并不怎么擔(dān)心, 他基礎(chǔ)在, 重考并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去模擬練習(xí)。

    方書這才想起來，模擬練習(xí)要交模擬費用：“模擬費用什么時候交？”

    余無為莫名：“你不是已經(jīng)開始模擬練習(xí)了嗎？”

    “沒, 還在熟悉路線。”

    “……？”

    余無為愣了下：“賀教練居然給你開后門, 休息時間也帶你練車？！”

    方書：“？”

    王楠給了余無為一個白眼：“賀教練就小書一個學(xué)員, 開后門不是很正常嗎,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余無為噎住, 無法反駁。

    “一個星期?！蓖蹰胤綍骸耙话泷{校會提前一個星期提醒你交模擬費用，一圈至少一百五十。”

    方書翻出存款余額看了看，還行, 應(yīng)該夠。

    ……

    周六。

    余無為和王楠在被窩里呼呼大睡, 方書一個人早早爬起來練車。

    賀擎帶方書去熟悉科目三第三條線路, 不同于一號線路和二號線路，三號線路是雙向兩車道，路窄不說，邊上條道還經(jīng)常停有大大小小的貨車和你來我往的各類非機動車，拐第一個彎過后還會碰到很多的大貨車，花費的時間也稍比前兩條線路長。

    熟悉完三條線路，賀擎又教方書熟悉燈光，練習(xí)靠邊停車、半坡起動、通過交叉路口等，加上之前的時間，零零總總一個星期左右。

    “接下來是考試路線模擬練習(xí)嗎？”方書停好車，問駕駛座的賀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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