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火花帶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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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彥,你干什么?” 我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我清清楚楚看到祝彥眼底的黯淡。 “我沒有糟蹋自己?!?/br> 我垂眼,淡淡地開口,“???,我不是離開了誰就活不了的人,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要死要活?!?/br> “那你為什么會暈倒?”祝彥追問。 “只是因?yàn)榕R時換場地,淋了一場雨?!蔽逸p描淡寫,把這件事揭過去,“祝彥,你不會以為我是搞什么因?yàn)槭?,就站在雨里痛苦的戲碼吧?我還沒有那么閑?!?/br> “真的嗎?” 祝彥苦笑了一聲,“白洛,我不信?!?/br> “信不信的隨便你?!蔽肄袅宿糇约旱奶杧ue,一股疲倦感油然而生。 我已經(jīng)好久沒來過醫(yī)院了,沒想到這次還是這么丟臉,因?yàn)闀灥贡蝗怂瓦M(jìn)來的,果然是老了。 以前年輕的時候活蹦亂跳,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現(xiàn)在淋了點(diǎn)雨,就被迫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賀總?” 空氣陷入凝滯,就在這時,我聽到梁如煙的聲音在走廊外面響了起來。 賀森來了? 我下意識起身,帶著輸液瓶搖晃了一下,祝彥立刻道,“白洛,你干什么!” 我盯著門口,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賀森真的在門口。 “賀森!” 我下意識喊了他一聲,卻看到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諷刺的笑容。 “我本來以為你工作敬業(yè),累的被送到醫(yī)院,白洛,原來你來醫(yī)院是為了談情說愛,果然不管到哪兒,你都能活的逍遙自在。” “你說什么?” 看著賀森臉上的笑容,我恍若隔世,喃喃道。 “賀森,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還沒有動作,坐在我身邊的祝彥先起身。 “你質(zhì)疑我?”賀森微勾薄唇,不屑地掃了一眼祝彥,“白洛是賀氏的人,你在這里干什么?” “賀森,原來你還知道白洛是賀氏的員工啊。”祝彥逼近賀森,他們兩個人身高相當(dāng),一瞬間,整個病房里的氣氛火花帶閃電,壓迫感十足。 “原來賀氏的作風(fēng)是這樣,壓榨員工住院還不夠,還得老板不遠(yuǎn)千里的趕來,再冷嘲熱諷一頓?” 祝彥忽然對賀森露出一個笑,“這么資本家的企業(yè),我看還是盡快辭職,我手下的公司不說待遇有多好,至少不會讓某人三天兩頭被折磨?!?/br> “祝彥,你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賀森的眼底升騰起明顯的怒意。 “賀森,我的話是戳到你痛處了?”祝彥笑,挑釁地盯著賀森,“那正好,讓白洛看看你是個多冷酷無情的人,以后離你遠(yuǎn)點(diǎn)正好?!?/br> 祝彥話音未落,我眼睜睜看著賀森直接動手,一拳砸在了祝彥的臉上! 祝彥反應(yīng)快,頭一歪,賀森的拳頭擦著他臉頰過去,就算這樣,祝彥的臉頰也當(dāng)場紅了一片。 “賀森!” 我眼看著賀森猩紅著眼,又是一拳砸了過去,我顧不了別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攔在他和祝彥中間。 “這里是醫(yī)院,你們兩個要干什么!” 賀森的拳頭差點(diǎn)就打到我,我看到他克制地放下手,眼底都是駭人的血絲。 “白洛,你護(hù)著祝彥?” 他不敢置信地反問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低吼,“你什么意思!” “賀森,我沒有,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我覺得腦子嗡嗡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白洛,你是不是喜歡他?” 偏偏賀森還不依不饒,步步緊逼,“你早就對他有意思,對不對!” “就算白洛喜歡我,那又怎么樣?” 偏偏祝彥還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冷笑連連,“賀森,你這是急了嗎?” “你們兩個都閉嘴!” 聽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我撐著墻,搖晃了一下。 “洛洛,你的手出血了!” 我的腿不聽使喚地發(fā)軟,身體一個勁兒往下滑,梁如煙從門外沖進(jìn)來架著我。 “我沒事。” 我掃了自己的手背一眼,這才想起來剛才跳下床的時候忘了拔針。 針頭被我的動作硬生生扯掉,劃開手背,現(xiàn)在手背上一連串地往外冒血珠。 祝彥伸出手扶我,卻被我推開,我靠在梁如煙的身上,覺得精疲力盡。 “你們兩個能不能出去?” 我半閉著眼,從牙里擠出幾個字,“我現(xiàn)在誰都不想見。” 空氣凝固,我甚至能聽到墻上掛鐘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過這口氣,睜開眼,發(fā)現(xiàn)賀森和祝彥都已經(jīng)消失了。 “洛洛,我去喊醫(yī)生?!?/br> 梁如煙扶著我的手在抖,她把我架到床上,然后一溜煙跑了出去。 等到護(hù)士給我重新打上點(diǎn)滴,梁如煙才小心翼翼地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洛洛,賀總和祝彥都在外面。” 梁如煙替我掖好被角,“我剛才出去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都在樓下等著?!?/br> 我睜眼,病房的窗簾沒拉,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樓下停車場停著兩輛車。 賀森和祝彥兩個人涇渭分明,各占一邊,勢同水火。 “去把窗簾拉上。” 我移開目光,淡淡道,“我想睡覺了?!?/br> “好。” 梁如煙忙不迭地點(diǎn)點(diǎn)頭,走過去拉上了窗簾。 醫(yī)院里帶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我睡的不安穩(wěn),潛意識里只記得周圍有人來回走動,還有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去,有人拉著我的手,掌心的溫度安穩(wěn)熨貼,我才失去意識睡著了。 再醒的時候,我就看到姜燕女士紅著眼坐在我身邊。 “……媽?” 我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下意識喊了她一聲,卻直接被她一巴掌拍了過來。 我被她打清醒了,正要喊疼,她眼眶通紅地罵出了聲,“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要病死在外面才舍得告訴我?” 姜燕女士一發(fā)威,我整個人頓時就虛了半截。 “……我這不是覺得,不是什么大病嗎?”我縮在被子里,企圖蒙混過關(guān)。 “什么叫大病,死在外面算大???你這瘦了這么大一圈,我剛才問了醫(yī)生,說你差點(diǎn)就燒傻了!” 姜燕女士恨鐵不成鋼,看她那氣勢,我覺得要不是我手上現(xiàn)在還插著輸液管,她能再給我來一頓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