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和梁如煙答應的這么痛快，陳風的臉因為激動更紅了。

    “那個，白總，這是我們幾個人做的規(guī)劃書，您……”

    接過陳風的文件夾，我翻了幾頁，和梁如煙對了個眼神。

    穩(wěn)了！

    “白總和我對你們都很滿意，錢很快就可以打給你?！?/br>
    梁如煙眼睛冒光。

    陳風估計沒想到事情發(fā)展的這么快。

    “如果你們有需要，還可以和我提出資金申請?！?/br>
    我勾唇，把名片推到陳風面前，“這是公司電話?！?/br>
    “謝謝白總，我們一定不會辜負白總的期望的?！?/br>
    陳風連鞠躬帶點頭的撤了，梁如煙懟了我一下。

    “洛洛，這項目確實挺好的，但是咱們公司現(xiàn)在賬上擠出來五百萬給你都極限了，而且項目也不是沒有失敗的風險，根本沒辦法再撥資金了！”

    “是嗎？”我漾笑，敲敲計劃書封面，“我倒是覺得這個項目穩(wěn)賺不賠！”

    “就算穩(wěn)賺，你現(xiàn)在也拿不出多余的錢。”梁如煙直翻白眼。

    “我貼上自己的小金庫，還不夠？”

    “洛洛，你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绷喝鐭煹裳邸?/br>
    我笑而不語。

    在賀氏打拼這么多年，從一個前臺混到現(xiàn)在這位置，中間起起伏伏，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賀森出獄后態(tài)度陰晴不定，該給我的，卻一次沒少過。

    “洛洛，你是不是因為這是賀總推薦的人，所以才這么大方投資？”梁如煙八卦道。

    “我這是慧眼識珠?！?/br>
    我一腳油門踩到公司樓下，打開車門，“而且你不覺得這個叫陳風的長得還不錯，還挺對我胃口的?！?/br>
    梁如煙瞪眼，捂住嘴。

    “白洛，你說誰長得不錯？”

    我脊背一緊。

    賀森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聲音薄涼。

    “洛洛，我肚子疼，我先去個洗手間！”

    梁如煙對我擠眉弄眼，推門一溜煙蒸發(fā)。

    “白洛，看不出來啊，出去一天，你膽子見長?！?/br>
    賀森倚在門邊，唇齒冷冷擠出幾個字。

    “賀總，你今天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嗎？”

    賀森的瞳孔漆黑，半晌慢慢勾唇，“白洛，我如果不在，不是錯過一出大戲？”

    賀森邊說走，靠到我面前，在我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危險啊。

    我背后冒了一片汗。

    我和梁如煙那閨蜜情用一句話形容，那叫鋼鐵一般的堅硬，無話不談。

    我倆私下口嗨沒有一百回也有八十回。

    口嗨的最爽的是哪回不清楚，最尷尬的肯定是這回！

    “陳風是吧？”賀森似笑非笑道，“長得不錯，有多不錯？白洛，有時間也讓我見識見識？”

    “賀總，你推薦的人，你肯定比我還清楚?！蔽疑斐鍪?，“咱們堵在公司門口怪不方便，進去聊？”

    賀森的目光死死盯著我，半晌，轉身。

    “二哥，你怎么又進來了？”

    賀森腳還沒進門，賀淮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不是去開會嗎？”

    “二嫂？”

    賀淮看到我，愣了一下。

    “這里是公司，叫我白總?！蔽覠o奈道。

    “二哥，你是不是找白洛姐有事？我先走了?！辟R淮眼珠子亂轉。

    “走什么？”

    賀森一把摁住賀淮，聲音冷的淬冰。

    “可是二哥……”

    賀淮欠欠的要張嘴，直接被賀森薅著領子拖走。

    我抿唇。

    賀森應該是真的有事，下午的例會他沒露面。

    “白總，公司的游戲項目跳票，玩家意見很大，您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直接報項目虧損得了?！?/br>
    “周經(jīng)理怎么知道我沒有攬的本事？”我忍著不耐，抬眼。

    自從賀森回來，這群公司元老的態(tài)度就急轉直下。

    “一個月之內，我會給出一個交代?！?/br>
    我扯扯唇，冷笑一聲，“周經(jīng)理，我是公司的副總，你隔三差五質問我，什么意思？”

    “我這不叫質問，叫為公司下半年的財報擔心！”周成興振振有詞。

    “行啊，你要是真為賀氏擔心，就先管好你手下的人?！蔽液鋈灰慌淖雷?，“周成興，你的部門本季度一談了三個項目就崩了三個，好大的本事啊！”

    “你……”周成興臉皮一抖。

    全場寂靜。

    我摁了摁太陽xue，剔向他，“項目沒談成，部門的申請經(jīng)費倒?jié)q了百分之二十，周成興，到底是誰在拖賀氏的后腿？”

    看著他身體抖動，我嗤笑，轉頭掃視，“你們還有誰有意見？”

    “我白洛跟著賀總，從前臺干起，到現(xiàn)在的位置，找茬，可以啊?！?/br>
    “那你就先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扳下來！”

    周成興的臉已經(jīng)變成豬肝色。

    我緩緩坐下，接過于珊珊泡的咖啡，勾著笑掃視一圈，一字一頓，“還有誰想挑事？一起來吧，看看到底是我走，還是你們辭退，被踢出賀氏！”

    “洛洛，你今天夠硬氣的啊?！?/br>
    梁如煙窩在沙發(fā)里對我豎大拇指。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蔽依湫Α?/br>
    “就你還兔子?！绷喝鐭煙o語，“他們就是看賀總回來，急著和賀總表態(tài)，才會踩你腦袋上?！?/br>
    我輕笑。

    賀森不在的日子，賀淮畢竟年輕，不夠服眾。

    雖然有我，但是漸漸的底下的人確實起什么心思的都有了。

    現(xiàn)在賀森回來，看上去對我又不感冒，人性就是這么可悲。

    捧高踩低，見風使舵，這些手段被這群蠢人當成向賀森投誠表立場的禮物。

    倒是不想想，這幾年他們私底下做了多少爛事兒，如果被賀森發(fā)現(xiàn)，一收拾一個準。

    目光短淺，連最大的威脅都看不清楚。

    “珊珊，干的不錯?！?/br>
    我拍拍于珊珊的肩膀。

    “白總，我就是看那姓周的眼熟，沒想到在ktv看見的真是他。”

    于珊珊不屑道，“這群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和op那個狗東西一個貨色?！?/br>
    水至清則無魚，底下人的小貓膩，我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周成興故意觸霉頭，剛好于珊珊又在ktv見過他。

    和高寒不同，周成興不愛色。

    他愛的是錢。

    于珊珊撞見他的時候，周成興正在和賀氏的客戶推杯換盞。

    不過不是現(xiàn)客戶，而是前客戶。